美國海軍和海軍陸戰隊缺乏必要的共同指揮和控制結構,無法建立統一指揮,也無法聯合開展近海所需的海上拒止和海上控制行動。為了整合 21 世紀的海軍艦隊,海軍部必須在艦隊指揮官的行動控制下建立常設海軍陸戰隊特遣部隊,并在戰術層面將艦隊海軍陸戰隊納入合成作戰司令部(CWC)組織。
瀕海地區是全球海上力量競爭的關鍵地帶。因此,美國海軍兵力是國防部奪取主動權、拓展競爭空間的關鍵能力。海軍和海軍陸戰隊擁有有效且互補的能力,這是由海上戰爭的特點決定的,有助于執行海上封鎖和海上控制任務,但近幾十年來,這些能力通常被作為單獨的實體在人為分割的戰斗空間中使用。本文探討了海軍兵力應如何建立有效的作戰指揮組織和共同的戰術指揮與控制架構,以實現海軍-海軍陸戰隊能力的整合,從而在近海完成海上拒止和海上控制任務。近幾十年來,海軍對兩棲作戰的指揮和控制主要集中在兩個平等的指揮官身上,他們之間是一種支持與被支持的關系,并與兩棲作戰的特定階段相結合。未來的指揮安排必須允許可擴展、靈活、敏捷的指揮和控制模式,不受當前兵力結構的限制。建立一個隸屬于艦隊指揮官的海軍-海軍陸戰隊常設綜合特遣部隊,將產生一個統一的指揮結構,能夠按照適當的規模組織任務;允許靈活快速地轉變指揮關系;促進集中規劃,推動合作技術創新。 在戰術層面,將海軍陸戰隊部隊納入海軍陸戰隊兩棲作戰司令部,將提供一個共同的 C2 架構,連接內外兵力,使海軍陸戰隊的互補能力產生效果。未來的戰爭游戲、演習和實驗應將海軍陸戰隊兵力注入這些角色,以確定整合能力的最有效方法,從而促進在每個戰爭領域同時開展針對多種威脅的攻防作戰行動。結果將為 DOTMLPF 所需的變化提供信息,以制定有效聚合艦隊和選擇艦隊海軍陸戰隊部隊所需的通用戰術、技術和程序。
在作戰層面重組海軍和海軍陸戰隊兵力,并將 FMF 納入 CWC 架構,將促進更靈活的 C2 架構,使海軍和海軍陸戰隊能夠整合 21 世紀艦隊,成為在海洋領域競爭所需的持久海軍前沿存在。
美國海軍目前和計劃中的規模和組成、海軍艦船的年采購率、海軍造船計劃的預期承受能力、美國造船業執行海軍造船計劃的能力以及海軍退役現有艦船的建議,多年來一直是國會國防委員會的監督事項。
2016年12月,海軍發布了兵力結構目標,要求實現并維持一支由355艘一定類型和數量的艦艇組成的艦隊。2018財年國防授權法案》(H.R. 2810/P.L. 115- 91,2017年12月12日)第1025條將355艘艦艇目標定為美國政策。355艘艦艇的目標早于特朗普和拜登政府的國防戰略,也沒有反映出海軍希望在未來幾年轉向的新的、分布更廣的艦隊架構(即新的艦艇組合)。自 2019 年以來,海軍和國防部長辦公室(OSD)一直在努力制定 355 艘兵力目標的后續目標,以反映當前的國防戰略和新的艦隊架構,但一直未能就后續目標達成一致。2023 年 7 月 18 日的一份新聞報道稱,海軍于 2023 年 6 月 20 日向國會國防委員會提交了一份國會授權的戰力艦艇評估與需求報告(BFSAR),該報告要求未來艦隊擁有 381 艘兵力艦艇。目前尚不清楚政府是否贊同將 381 艘艦船的艦隊作為海軍新的兵力目標。
海軍提出的 2024 財年預算要求提供 328 億美元的造艦經費,用于采購 9 艘新艦艇,包括 1 艘哥倫比亞(SSBN-826)級彈道導彈潛艇、2 艘弗吉尼亞(SSN-774)級攻擊潛艇、2 艘阿利-伯克(DDG-51)級驅逐艦、2 艘星座(FFG-62)級護衛艦、1 艘 AS(X)級潛艇補給艦和 1 艘約翰-劉易斯(TAO-205)級油船。海軍 2024 財年擬議預算還提議退役 11 艘艦艇,其中包括兩艘相對年輕的瀕海戰斗艦(LCS)。海軍 2024 財年的五年造艦計劃(2024 財年-2028 財年)共包括 55 艘艦艇,即平均每年 11 艘。考慮到海軍艦艇的平均表面壽命為 35 年(這一規劃系數假定所有海軍艦艇都將服役至其預期服役期結束),如果平均每年造 11 艘艦艇的速度持續 35 年,那么海軍的規模將在 35 年內(即到 20 世紀 60 年代)增至 385 艘。
2003 年 8 月,海軍的兵力艦艇數降至 300 艘以下(此類艦艇可計入海軍的報價規模和海軍 355 艘兵力結構目標),此后,海軍的兵力艦艇數總體保持在 270 至 300 艘之間。截至 2023 年 9 月 25 日,海軍擁有 295 艘兵力艦。海軍預計,根據其提交的 2024 財年預算,海軍將在 2024 財年末包括 293 艘兵力艦,在 2028 財年末包括 291 艘兵力艦。
2024 財年 30 年(2024 財年-2053 財年)造船計劃與 2023 財年 30 年(2023 財年-2052 財年)造船計劃類似,包括三個潛在的 30 年造船概況和由此產生的 30 年兵力水平預測,分別稱為 PB2024(總統 2024 財年預算)、備選方案 2 和備選方案 3。PB2024 和備選方案 2 假設造船資金沒有實際增長(即高于通貨膨脹率),而備選方案 3 假設造船資金有一定的實際增長。根據 PB2024,海軍將在 2039 財年至 2040 財年達到 331 艘艦船的高峰,然后在 2053 財年降至 319 艘。根據替代方案 2,海軍將在 2039 財年達到 331 艘艦艇的高峰,然后在 2053 財年降至 328 艘。根據替代方案 3,海軍將在 2042 財年增加到 356 艘載人艦船,并在 2053 財年繼續增加到 367 艘載人艦船。
隨著美海軍重新回到近乎同級競爭的環境,并有可能在無通信的環境中開展行動,有人提出任務式指揮可以緩解傳統指揮與控制(C2)程序的缺失。遺憾的是,任務式指揮并不是一種獨立的行政或規劃職能,而是一種戰斗哲學,需要一個預先存在的生態系統才能正常運作。由于現代海軍的指揮結構、精良平臺以及對信息戰的依賴,任務式指揮無論是在總體上還是具體到通信被剝奪的環境下,都不太適合現代海軍。本文將探討海軍的集權性質、共享信息圖景和綜合作戰條令(CWD)如何因其獨特性而削弱任務式指揮的諸多優勢。本文還將探討海軍采用的精良平臺如何因資本資產風險增加、缺乏后備兵力以及許多行動需要高層批準而不適合使用任務式指揮。最后,本文將證明,任何 C2 系統(任務式指揮或其他系統)都無法解決由于態勢感知能力下降、失去超視距(OTH)目標定位和視距(LOS)通信限制而導致的通信退化環境問題。
根據美國陸軍的說法,任務式指揮是一種指揮與控制(C2)戰略,"賦予下級決策權,并根據情況分散執行"。這種 C2 方法在軍事上由來已久:美軍在二戰中仿效了德國陸軍的 Auftragstaktik 方法,該方法是對 19 世紀末普魯士軍隊戰略的改編。任務式指揮旨在通過設定高層次的目標(任務式命令)和指揮官的意圖,然后讓下屬找出完成目標的最佳手段,從而提高友軍的決策節奏。任務式指揮的指導原則是能力、互信、共同理解、指揮官意圖、任務式命令、紀律性主動性和風險接受。該術語在陸軍中廣為接受,但最近才在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登普西將軍 2012 年發表《任務式指揮白皮書》后在聯合出版物中流行起來。有許多人主張將其作為通信受阻環境中的一個緩解因素。甚至《聯合出版物 3-0:聯合作戰》也指出 "如果指揮官失去了可靠的通信,任務式指揮可通過基于任務式命令的分散執行來實現軍事行動"。雖然美國海軍一直拒絕正式采用任務式指揮,但該術語已悄然出現在許多海軍出版物中。
隨著海軍重新回到近乎同級別的競爭中,并有可能在通信被剝奪的環境中開展行動,海軍越來越多地轉向任務式指揮,將其作為緩解傳統指揮與控制(C2)程序損失的潛在手段。遺憾的是,任務式指揮并不是一種獨立的行政或規劃職能,而是一種戰斗哲學,需要一個預先存在的生態系統才能正常運作。由于現代海軍的指揮結構、精良的平臺以及對信息戰的依賴,任務式指揮無論是在總體上還是具體到通信被剝奪的環境下,都不太適合現代海軍。
首先,由于海軍的集權性質、共享信息圖景和綜合作戰條令(CWD),海軍的獨特性質削弱了任務式指揮的許多優勢。其次,由于資本資產風險增加、缺乏后備兵力以及許多行動需要高層批準,海軍采用的精良平臺不適合利用任務式指揮。最后,任何 C2 系統(任務式指揮或其他方式)都無法解決由于態勢感知能力下降、失去超視距(OTH)目標定位以及視距(LOS)通信限制而導致的通信退化環境所產生的問題。
海軍的決策權不能下放到艦長以下級別,這使得任務式指揮的適用性降至最低。任務式指揮的一大優勢是由于分散了指揮權,取消了多余的審批程序,從而提高了速度。然而,由于海軍以平臺為中心,決策者與作戰指揮官之間的指揮鏈環節相對較少。任務式指揮在陸軍中是合理的,因為在陸軍中,每個拿著步槍的二等兵都是能夠進行射擊的決策者,而指揮官必須將成千上萬個這樣的單位組織成一支有凝聚力的兵力。然而,任務式指揮在海軍中并不合理,典型的航母打擊群最多由八艘艦艇組成,使用火力的決定權在艦長一級。由于艦艇數量少,決策者級別高,因此海軍可以通過更加集中的指揮形式來確保最大程度的統一行動和效果。由于如今指揮海軍艦艇的指揮官和艦長將是任務式指揮的主要推動者,因此他們必須完全接受任務式指揮所要求的獨立性質。然而,這些高級軍官在其職業生涯中一直受當前海軍根深蒂固的零缺陷心態的影響,不可能很快接受任務式指揮所帶來的風險。無論指揮官的意圖多么明確,艦艇都必須作為一個整體行動,而這個整體是由艦長(一名高級軍官)控制的。任務式指揮并不適合海軍,因為它的結構阻礙了向最底層的授權,削弱了任務式指揮所要求的冒險精神以及采用任務式指揮所帶來的速度優勢。
在加強指揮結構的同時,海軍還對信息和態勢感知進行了統一分配,這就降低了任務式指揮的分權效益。任務式指揮的一個前提是態勢感知從戰術層面迅速侵蝕到作戰層面。然而,借助現代通信系統和戰術數據鏈路,艦艇、飛機和總部之間可以近乎實時的速度共享信息。先進極高頻(AEFH)衛星網絡的速度達到了 2.1 Gbps,而最新的衛星(AEFH-6,2020 年 3 月發射)被吹捧為以前容量的十倍。二戰結束后,艦長們在艦橋上作戰,用眼睛處理所有需要的數據的時代結束了。尼米茲上將認識到了這一點,并將戰斗信息中心(CIC)的前身--艦艇處理作戰所需電子信息的無窗艙室--正式確定下來,將重點放在艦艇越來越依賴的新型雷達系統上。如今,每艘海軍艦艇都擁有共同作戰圖像,可同步顯示來自每個傳感器的友軍和敵軍位置,并將其同步到圖形疊加中,供艦艇和岸上指揮部共享。雖然海軍艦艇可以也確實在使用自己的雷達,但海軍越來越傾向于使用超視距(OTH)攻擊,而且艦艇可能會與沒有相關信息的部隊作戰。在這種情況下,艦艇接收到的目標信息與總部接收到的完全相同。海軍總部的先進通信陣列甚至可以讓分隊指揮官比分隊獲得更多的態勢感知,因為他們可以獲得其他分隊的實況轉播、衛星圖像和其他高帶寬工具,而這些是海上艦艇無法獲得的。海軍在態勢感知方面向自動化傳感器的過渡增加了作戰指揮部對數據的獲取。這種顛倒了陸軍信息化模式的做法侵蝕了任務式指揮的主要優勢,使其成為海軍的一個糟糕選擇。
為了克服信息和指揮方面的問題,海軍開發了綜合作戰條令(CWD),其中已經包含了任務式指揮的主要優點。CWD 通過將艦艇編隊細分為反潛戰或反水面戰等功能戰區,解決了海軍特有的向艦長以下級別授權的困難。然后為每個作戰功能區指派一名綜合作戰指揮官(CWC)。這些 CWC 在指定戰區內集體協調其指定艦艇上的武器系統,從而實現統一行動,并使每艘艦艇都能同時處理多項職能,而不會使各艦艇艦長負擔過重。其結果就是任務控制試圖創建的分散執行類型。聯合出版物 3-23《聯合海上行動的指揮與控制》明確指出,"美國海軍戰術指揮官通常通過使用綜合作戰條令對指定兵力實施分散控制"。根據條令,綜合作戰指揮官是指派戰區中能力和訓練最好的資產的指揮官。這反映了任務式指揮的宗旨,即把決策權放在最了解態勢的地方。海軍不需要任務式指揮,因為 CWD 已經實現了靈活性、分散控制和快速反應。
任務式指揮所涉及的更大風險與海軍目前的資產不相適應,因為海軍目前的資產需要密集的資金來建造。任務式指揮的一個組成部分就是接受較低水平的風險。對于海軍來說,其平臺非常昂貴且難以更換,因此必須極其謹慎地對待任何額外風險。根據國會預算辦公室的數據,每艘 "福特 "級航空母艦將耗資 162 億美元,"阿利-伯克 "級驅逐艦 III 將耗資 18 億美元,即使是新提出的小型戰斗艦,每艘也將耗資 13 億美元。對于陸軍來說,購買一輛更新的布雷德利步兵戰車估計需要 960 萬美元。這些數字之間的差異表明,海軍的每項資產都占用了海軍多少預算。陸軍也許可以承受一些損失,而對作戰的影響微乎其微,但海軍需要最大限度地利用其擁有的艦艇,不能讓它們受到威脅。任務式指揮帶來的額外風險與海軍有限的資本資產不相容。
除了金錢上的代價,海軍還不能接受因任務式指揮所需的兵力風險增加而損失一艘戰艦的機會成本。與陸軍不同,海軍不使用可以迅速調來增援戰斗的作戰預備隊,而是將所有資產投入戰斗。如果失去一艘艦艇,海軍將不得不在沒有艦艇的情況下作戰,直到艦艇被替換。海軍目前的建造計劃允許每年建造兩到三艘潛艇和大型戰斗艦,每年最多建造四艘小型戰斗艦,每四年建造一艘航空母艦。按照這一計劃,一艘艦艇或艦隊的損失將在數年內無法得到補充。即使美國授權增加開支和造船活動,美國也無法在生產方面與大國(美國最可能的近鄰競爭對手)競爭。美國海軍目前有四家海軍造船廠,七家私營造船廠是其主要的建造工具,還有三家美國商業造船廠,海軍目前沒有與之合作,但未來可能會使用。截至 2007 年,大國有 92 家國營造船廠,15 家國內造船廠從事軍工生產。在與大國的近似對抗中,海軍在成本和數量上都無法接受一換一甚至一換多的殺傷配比。在這種赤字的情況下,任務式指揮帶來的額外風險是海軍無法接受的,海軍應該使用更加集中的 C2 來最大限度地提高效率。
作為昂貴的資本資產,海軍平臺在許多領域都具有破壞潛力,它們需要戰略和作戰指導來集中力量,這就給任務式指揮所需的共同理解造成了壓力。一艘現代美國軍艦的艦長所指揮的火力比大多數國家的整個海軍還要強大。這些火力可用于打擊水下、水面、空中、地面甚至太空的目標。在疆界不清的國際公域中,潛在目標之多令人眼花繚亂。海軍艦艇可以攻擊的許多目標都是由總統、國防部長或作戰指揮官一級批準的。《聯合司令部交戰常備規則》包含對兵力的指導,但還有 699 項針對具體任務的補充措施。這一數字顯示了軍事行動從戰術到戰略所需的復雜性和協調性。海軍深遠的破壞潛力及其許多行動的政治影響要求繼續提供集中指導。分權式方法要求艦長們不僅要對部隊指揮官的意圖有共同的理解,還要對戰略層面的意圖有共同的理解,并與政府最高層達成共識。這對任何一位海軍將領來說都是一項艱巨的任務,更不用說指揮艦艇的指揮官和艦長了。任務式指揮由于可供海軍艦艇選擇的范圍很廣,很容易造成政治災難或白費力氣,使其成為一種糟糕的 C2 選擇。
在缺乏通信的環境中,戰術指揮官將無法獲得他們所習慣的態勢感知能力,從而失去任務式指揮的諸多優勢。指揮官的意圖和態勢感知都是易逝的,使用任務式指揮不會延長這兩者的時效性。如果沒有總部的情報報告,在 SAG 或獨立行動的艦艇將只能通過其自身的傳感器和飛機來了解態勢。MH-60 是最常用的艦載機,其航程為 380NM,有可能偵察到距離艦艇 100NM 的范圍。然而,MH-60 的駐扎時間只有 4 小時,無法替代共同行動圖像的持續更新。雷達也可用于提高態勢感知能力,但會帶來額外的反探測風險。這種有限的態勢感知能力在短時間內,或在目標明確、目標位置已知的情況下是可以接受的。然而,對于任務式指揮所建議的多天時間段,最后一次情報更新的及時性將開始滯后,從而使艦艇指揮官越來越千篇一律,越來越容易受到攻擊。在高威脅環境下,如果沒有聯網能力,孤立的美國海軍兵力的態勢感知能力可能會縮小到只能看到的范圍。在這種情況下,任務式指揮中唯一對指揮官有用的部分就是任務式命令。然而,任務式指揮的核心是指揮官的意圖,這已經是 NWP-5《海軍規劃》對任何海軍命令的規定。由于根據現行海軍條令已經發布了指揮官意圖,而任務式指揮并不能為孤立的部隊提供額外的態勢感知,因此在通信受阻的環境下采用任務式指揮幾乎沒有任何益處。海軍應重點發展不受干擾的非無線電頻率通信,如激光。配備此類發射器的衛星或飛機將允許信息流動,即使是間歇性的。海軍還應在孤立的通信受阻環境中開展更多培訓,使指揮官能夠勝任解讀指揮官意圖的工作。
與態勢感知一樣,在通信中斷的環境下,失去 OTH 目標信息將使指揮員喪失遠距離攻擊的能力,而這幾乎是所有任務式或 C2 結構的要求。以網絡為中心的戰爭和通信使海軍能夠實施精確的遠程攻擊,而這正是艦隊作戰的支柱。海軍的 "戰斧 "對陸攻擊導彈(TLAM)如果制導得當,可以在 900NM 的距離上有效攻擊水面艦艇,但在通信被剝奪的環境下,它幾乎毫無用處。武裝沖突法仍然要求海軍艦艇在射擊前必須確認目標,這意味著艦艇必須暴露自己或派出飛機去確認任何目標,從而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被迫等待識別和缺乏 OTH 目標信息將抑制指揮官遵守海軍最高戰術格言:"有效攻擊第一 "的能力。沒有適當的通信,海軍就無法進行遠程協同作戰。任何重大沖突都會很快演變成一場混戰,每艘艦艇都會按照自己的最佳方式使用武器。在這種情況下,C2 的類型(無論是任務式指揮還是其他)將在很大程度上變得無關緊要。任務式指揮無法克服武器射程大幅縮小的問題,而這需要在通信被剝奪的環境中加以解決。海軍重要的信息戰功能必須減少對衛星通信和航母艦載機的依賴,以便孤立的現場指揮官能夠利用本地網絡。海軍應重點為 SAG 裝備可用于提供 OTH 目標的有機遠程無人機 (UAV)。
在通信受阻的環境下,采用合作戰術的距離受到限制,這可能迫使海軍兵力嚴格按照計劃來實現目標,這有悖于任務式指揮的原則。海軍目前使用分布式殺傷力來部署分散的獨立水面行動小組(SAG)。這種分離增加了生存能力,而艦艇之間的網絡連接保持了相互支持和集中式火力(來自不同艦艇的導彈打擊同一個或多個目標)。 然而,如果沒有網絡通信,SAG 只能進行視線(LOS)通信。使用微波或毫米波系統的 LOS 通信,在 128 英尺天線(美國水面艦艇平均為 105-110 英尺)和條件良好的情況下,最大射程為 28 海里,但雨水或其他天氣會迅速衰減信號并縮短射程。由于這些限制,水面艦艇必須在彼此附近行動,并接受更大的反探測風險,才能獲得任何程度的相互支持。雖然艦艇可以繼續分散行動,但它們很可能缺乏摧毀敵方兵力所需的協調火力,因此很容易被擊敗。要取得協調效果,唯一的其他選擇就是嚴格遵守條令或預先制定計劃。使用這些技術,艦艇仍可參與合作戰術,但在艦艇失去彼此的視線后,將失去修改計劃的能力。這些方案將直接違背任務式指揮,但在海軍歷史上曾多次成功使用。海軍不應采用任務式指揮,而應將重點放在衛星加固和冗余上,以提高攻擊美國網絡的成本和政治影響,并確保海軍持續的遠距離協調能力。
一些人認為,海軍需要將任務式指揮作為其主要的 C2 原則,以平衡 C2 越來越多的技術方面。事情不會總是按計劃進行,也不會總是如預期般順利。現場的人類指揮官必須做出補償,并想辦法克服復雜情況。如果海軍的 C2 系統不允許和培養獨立思考和行動,那么海軍將只能在最不需要它的無爭議地區作戰。任務式指揮應成為海軍的信條,以便將因網絡中心戰而被擱置的人的因素重新置于海軍思維的最前沿。支持使用任務式指揮的人還會說,在通信被剝奪的環境中,海軍將失去 CWD 的許多方面,需要一種方法來繼續運作。如果不使用任務式指揮,海軍唯一的選擇就是撤退。任務式指揮原則,尤其是任務式命令,是對當今即時連接的指揮結構的微觀管理傾向的極大制衡。
海軍從一開始就重視下屬指揮官的獨立性和主動性。早在陸軍提出任務命令一詞之前,海軍最早的護衛艦艦長就已經接到了任務命令。雖然陸軍對任務式指揮的發現和應用將這一主題推到了軍事界討論的前沿,但海軍條令中已經包含了任務式指揮中適用于海軍的部分。CWD 承認,"通過對下屬的明確指導來加強執行的靈活性,并使用否定式指揮 "對其運用至關重要。NWP 5-01《海軍規劃》強調了指揮官的意圖,并以類似任務式指揮所需的方式為每個派駐單位指定任務說明。如果海軍對其指揮官目前的主動性水平不滿意,那么問題出在文化上而非條令上。海軍正式采用任務式指揮不會給海軍規劃過程帶來任何增益,反而會造成巨大的危害。
弊端來自于海軍行動過于分散。海軍在海域使用相互支援、分布式殺傷和網絡中心戰作為兵力倍增手段。這些戰術都需要密切的同步與合作才能實現,而更集中的執行方式比任務式指揮更能實現這一點。與陸軍相比,海軍在行動中還要承擔額外的風險,這既是因為海軍資產的成本增加,也是因為海軍的破壞力增加了產生負面政治影響的可能性。加強上級指揮官的參與,特別是通過談判指揮,是對這些較高風險的必要制約。海軍應繼續發展與軍種相適應的分權水平,不要正式采用任務式指揮。
海軍需要關注的是指揮官需要什么樣的工具,而不是關注在通訊不暢的環境下應采用什么樣的 C2 方法。任務式指揮提供了一個機會,即增強戰斗精神將解決海軍與攻擊其網絡的敵人作戰的問題。然而,戰斗精神必須與扎實的戰術、訓練和完成任務所需的工具相結合。各級指揮官在評估兵力、環境和對手時,必須對自己和上級誠實。嚴重依賴戰斗精神來克服兵力不匹配不是激勵,而是妄想。近似于同級別的競爭將要求海軍在戰爭的技術和人文要素方面都精益求精;任何 C2 流程,包括任務式指揮,單靠自身都是不夠的。
由于缺乏空間和信息領域的準備,美國海軍陸戰隊無法支持其海軍在南海其所謂的“航行自由”和美國的大國霸權地位。為了保持其相關性和殺傷力,海軍陸戰隊需要通過發展兵力、整合空間能力以支持 OIE 以及與聯合部隊和情報界合作,增加其在 OIE 和空間能力方面的利益和興趣。
海軍陸戰隊司令最新發布的未來規劃文件《2030 年兵力設計》強調,海軍陸戰隊需要利用太空概念和能力。中國軍事力量的持續快速發展及其在南海的行動已使中國躋身于大國行列或接近大國行列。其 A2/AD 和反衛星能力威脅著美國所謂的航行自由,并展示出一種侵略姿態,聲稱自己的領土是中國的一部分。2030 年兵力設計》和《司令部規劃指南》沒有充分考慮必要的程序和措施,以裝備海軍陸戰隊,使其在信息和太空領域充分發揮功能,與中國競爭。以下是對美國聯合出版物、條令和軍種一級指令的研究以及相關評論,旨在找出這些文件中的不足之處。本研究的主題主要集中在整合空間能力以支持 OIE、與聯合部隊和情報界合作,以及兵力發展以裝備海軍陸戰隊,從而確保美國的大國地位和南海航行自由得以維持。
海軍陸戰隊未來規劃文件中的重要遺漏,如支持 OIE 的空間能力整合戰略、與聯合部隊和情報界的合作以及兵力發展,將使海軍陸戰隊裝備不足,無法在未來的作戰環境中(尤其是在南海)取得成功。本研究報告針對這三個重點領域提出了若干建議,以便海軍陸戰隊更好地準備和裝備太空能力和 OIE。
現代海戰中,各國軍隊可能會向對方的艦隊和密集發射數十枚甚至數百枚導彈。這些火力可以在短短幾分鐘內釋放出來,因為軍隊希望發射的進攻和防御炮彈規模大、密度高,足以殺傷和防御戰艦。然而,這些尖端武器數量有限,生產周期長。鑒于作戰部隊平臺的彈倉與武器庫存截然不同,這些庫存中只有一小部分可以立即使用。軍隊可能僅限于使用沖突爆發前不久的武器庫存,短期沖突的勝負可能取決于平臺彈倉中的主要戰備物資。除非沖突持續時間特別長,而且工業基礎大幅增長,否則精密武器庫存將逐漸減少,并構成關鍵制約因素。作戰面臨的一個核心挑戰是如何在釋放大規模火力的同時謹慎管理武器消耗。
武器損耗本身就是影響作戰行為和確保重大作戰優勢的強大力量。武器損耗造成的更大后果可能包括在整個戰區范圍內部隊可用性和整體作戰節奏的急劇下降。對美國海軍而言,這一挑戰尤為嚴峻,因為一艘耗盡的美國軍艦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離開太平洋戰場,在安全地帶重新武裝,然后重返戰場。在短兵相接、炮火連天的激烈沖突中,一艘戰艦如果只消耗一次體力,很可能會錯過接下來的戰爭。
部隊的集中和分布會隨著平臺的損耗而靈活變化。當指揮官希望使用大規模火力時,他們必須注意如何在整個部隊中分散消耗,如何解釋對手的消耗,以及如何通過最后一擊的動態炮擊來操縱庫存壓力。
分布式部隊集結火力的關鍵優勢之一是能夠更有效地管理消耗。分布式部隊擁有大量重疊的火力,因此彈藥庫特別大,而且可以共享。這樣就有更大的機會集結足夠的火力來壓垮堅固的防御,同時實現更好的消耗分布。消耗可以在更大范圍的平臺上進行,并在整個部隊中逐步進行,而不是對單個攻擊平臺和成套兵力進行一次性消耗。分散消耗可延長分布時間,因為每消耗一個資產,剩余兵力的分布就會減少,集中度就會提高。
一些平臺和成套力量當然有足夠深的彈倉,可以單獨發射足夠大的火力,而不需要外部的炮火支援。但是,大型獨立炮彈削弱了布防的核心原則--保持許多分散的威脅,使對手的目標鎖定更加復雜。發射大量獨立炮彈的部隊很快就會暴露出他們剛剛耗盡了大部分進攻火力,從而降低了其作為目標的價值,削弱了更廣泛部隊的分布。
一個平臺越是需要發射大量導彈來貢獻火力,對手就越容易確定其剩余庫存的構成和深度。一艘美國驅逐艦如果一次發射 30-40 枚 "海上打擊戰斧 "導彈,就會暴露出它幾乎沒有剩余的遠程反艦武器。相比之下,從更廣泛的分布式部隊中集結火力,對手就更難確定平臺和編隊何時耗盡了各自的彈藥庫。
聚合火力可以將單個發射平臺的火力以較小的比例組合起來。在理想情況下,如果許多其他平臺在適當的時機和協調下也這樣做,那么每個發射平臺一次只能消耗一小部分彈倉。單個平臺所能承受的分布式進攻威脅將比它們自己獨立發射大量炮彈的時間更長。
然而,當分布式部隊的庫存開始減少時,大規模開火會導致部隊中更大一部分的彈藥庫在類似的時間范圍內告罄。如果管理不慎,分布式艦隊的進攻態勢和能力就會徹底崩潰。通過延遲單個平臺的彈匣耗盡時間,大規模火力有可能在稍后時間導致部隊中更大范圍的彈匣耗盡。
考慮到一支艦隊有四艘分布式戰艦可用于集火。如果一艘戰艦在每次攻擊中清空其全部進攻性庫存,那么剩余兵力就會變得越來越集中,而且無法預測下幾次攻擊可能來自何處。相反,如果這四艘戰艦聯合發射火力,每次出動四分之一的進攻火力,那么分布式兵力態勢就能持續更長時間,發動更多攻擊。但所有這些戰艦都會在相似的時間內消耗殆盡,與第一種方案每次攻擊只消耗一個平臺相比,會引發更大的兵力分布下降。通過分散消耗來延長兵力分布,大規模火力可以在戰斗前期以較小的兵力分布下降換取后期較大的兵力分布下降。
擁有更深的彈倉或更多的攻擊平臺,可以減少每個攻擊者為進行大規模火力攻擊而必須消耗的彈倉深度份額,并進一步推遲部隊的大范圍消耗。通過擁有大量火力重疊的資產,或快速輪換資產以替換彈倉耗盡的資產,可以保持分布式兵力態勢。這樣做的目的是在一段時間內保持足夠的可用火力,使兵力分布得以持續。
在戰艦如何消耗其進攻性導彈火力與防御性火力方面存在著重要的不對稱性。其中一個不對稱性是,當大型水面戰艦的防御火力不足但進攻火力較強時,指揮官可能會對在戰場上保留大型水面戰艦深感不安。另一個關鍵的不對稱性是,防御火力大多來自受攻擊海軍部隊的局部彈倉,而進攻火力可來自分布更廣的部隊的眾多彈倉。利用這些關鍵的不對稱性可以確保作戰優勢。
即使一艘艦艇在激烈的攻擊中幸存下來,但如果處于先發制人的錯誤一方,就可能會出現防御火力不足,而進攻火力卻依然充沛的情況。這些單位仍能保持進攻威脅,但壓垮其防御所需的火力卻大大降低。這可能迫使指揮官為了生存和補充防御火力而讓這些部隊退出戰斗。
從這個意義上說,先發制人不僅意味著成功命中和擊斃對手,還意味著消耗對手足夠多的防御力量,使指揮官不再有信心在有爭議的戰場上實施攻擊或維持戰艦。如果這些被耗盡的戰艦擔任護航任務并負責保衛其他艦艇,那么這些艦艇也可能被迫撤退。通過消耗防御火力,使戰艦在進攻前就必須撤退,這些戰艦的進攻性庫存就可能在使用前就退出戰斗,從而間接遭受消耗。
海戰中的神經戰在一定程度上是為了盡量減少武器損耗而接受風險。更高效的導彈交換需要承受更大的風險,這就要求指揮官有更堅強的意志。否則,在進攻或防御中建立更多信心的愿望會讓指揮官浪費彈藥。一艘防御型戰艦如果對每枚來襲導彈發射過多的防空武器,就會增加近期生存的幾率,但卻會提前消耗彈藥,增加后續交戰的風險。一艘戰艦如果發射過多的反艦武器,就有可能造成過度殺傷,使其在以后的戰斗中幾乎沒有進攻能力。
但是,如果指揮官試圖精確優化其攻擊性炮彈,以求用足夠的火力勉強壓制目標,那么其所冒的不確定性將遠遠大于那些愿意通過消耗更多彈藥來接受過度殺傷的指揮官。事實上,在以數十枚只需命中一發的導彈為特點的作戰形式中,過度殺傷的可能性要比不過度殺傷大得多。相反,過度殺傷的程度才是足夠與浪費的分水嶺。實現小范圍的進攻性過度殺傷可能是更有效的結果,因為攻擊火力不足會導致后續炮彈再次付出突破堅固防御威脅目標的代價,從而造成浪費。在過度殺傷的情況下,部隊或指揮官目睹大量火力傾瀉到已死或垂死的友軍戰艦上,可能會感到些許滿足,因為他知道敵人剛剛遭受的消耗遠遠超出了他們的目標。
一個關鍵的不對稱性是,進攻性火力因過度殺傷而造成消耗的風險更容易控制,因為從多支部隊集結這些武器的能力更強。而防御性武器庫的可用余地要小得多,因為雷達地平線對艦艇自衛具有隔離作用,艦艇幾乎沒有能力利用更廣泛的共享彈庫來對付海上掠海威脅。對海軍編隊的攻擊可能由來自各種力量的火力組成,但編隊往往只有自己的彈倉來自衛。在這種情況下,編隊可能不僅要與來襲火力相匹配,還要超過來襲火力才能確保生存。在戰艦無法承受單發命中,而攻擊方卻有能力讓每枚攻擊導彈都命中一枚的情況下,僅靠每枚來襲導彈發射一枚攔截彈來匹配攻擊火力可能不足以確保生存。
就防御火力而言,火力足夠密集與過度浪費之間可能只有一線之隔。對每枚來襲導彈多發射一枚攔截彈,就會大幅增加單次交戰的消耗,導致戰艦在面臨后續威脅時,彈倉消耗更多。但如前所述,防御消耗不僅會增加單個平臺的風險,還有可能使該平臺的進攻火力過早退出戰斗。因此,防御性交戰的局部方式及其特別的消耗性質可能會威脅到可用于大規模火力的更廣泛的進攻庫存。
射程優勢轉化為消耗優勢,擁有較遠程武器的部隊可以對射程較短的對手造成不對稱的消耗。這些威脅性動態對于那些可能面對比自己射程遠得多的反艦武器的海軍來說更有可能發生,例如美國海軍目前在面對大國的許多反艦導彈時所遭受的射程差距。
如果敵對雙方的反艦武器射程相差懸殊,那么射程較短的部隊可能被迫在炮火中航行數百英里,才能最終進入攻擊位置。這些戰艦在耗盡防御火力的同時,仍在冒著越來越大的風險向前推進,以發揮其進攻火力。相比之下,射程更遠的一方即使必須消耗防御火力,也會消耗更少的防御火力來發動攻擊。具有明顯進攻射程優勢的戰艦不僅處于更有利的先發位置,它們還可以發射炮彈,然后簡單地調轉航向,在保持防御火力的同時使自己不被擊中。距離較遠的艦隊可以在防御火力所剩無幾的情況下向前推進,而另一支艦隊則可以在防御火力所剩無幾的情況下后撤,處于更為舒適的位置。在很多情況下,使用射程較短武器的艦隊不太可能追上對手。由于距離遙遠,反艦導彈與戰艦之間的速度差距很大,在導彈戰時代,水面戰艦似乎不可能在公海上互相碾壓。
有效載荷射程的增加也可轉化為裝填速度的增加,將更多的機動負擔轉移到有效載荷上會縮短平臺的后勤生命線。武器射程越遠,平臺在發射區和重裝點之間的行程就越短,從而縮短了兵力分布的偶發性下降,同時提供了更高的射速。這種效應在航空領域尤為明顯,例如與發射 1,000 英里極限射程變體 JASSM 的飛機相比,發射 230 英里 JASSM 的飛機的裝填率和可用火力要低得多(圖 1)。敵對雙方部隊之間武器射程的不對稱性可轉化為裝填速度的不對稱性,并使部隊分布比對手更能抵御消耗。
圖 1. 以臺灣為中心的反向射程環說明了 JASSM 的 1,000 英里和 230 英里變型可從該區域向島上的目標開火。發射射程更遠的飛機可以縮短發射點與關島等空軍基地之間的距離,從而可以更快地重新武裝、更持久地分配兵力并提高射速。(作者供圖)
隨著一波又一波的集火,部隊各平臺的消耗分布可能會變得不均衡。由于其他原因,分布式部隊可能更傾向于優先使用射程最遠的火力、最常用的武器或其他有效載荷,這就會消耗發射這些武器的特定平臺。這就為作戰權衡和不斷變化的風險狀況創造了條件,因為一種平臺的火力可以保存另一種平臺的庫存,而不同平臺的彈倉深度和重新裝填時限也不同。不均衡的損耗會逐漸將集火的負擔轉移到必須承擔更大風險才能繼續作戰的平臺上,從而促使部隊仔細考慮如何在不同平臺上分配武器損耗。
反艦 "戰斧 "導彈射程遠,彈倉深度大,適用于多種平臺,是集火的理想武器。但是,大量優先使用反艦 "戰斧 "可能會使水面部隊和潛艇成為最先耗盡反艦導彈庫存的部隊,而這些平臺可能需要許多天才能重新裝填并重返戰場。對大規模交火貢獻最大的武器可能消耗最多,從而使部隊的分布面臨風險。
隨著戰斗的繼續,戰艦的消耗越來越大,美國對戰艦進行大規模火力集結的更多負擔可能會逐漸轉移到航空兵身上,因為航空兵的裝填速度比戰艦快得多。這對航母航空隊來說尤其如此,航母擁有所有艦載戰斗機中最深的彈倉,這有可能使它們成為在激烈交火后剩余庫存最多的戰艦。然而,這將對對手構成特別集中的態勢,迫使航空聯隊在部署剩余火力時冒重大風險。因此,保留戰艦的反艦火力庫存對于避免更加依賴航空打擊至關重要,因為航空打擊會使大量飛機為集結火力而受累,將航母拉入更深的作戰空間,并承擔更大的風險。
然而,這種關系是矛盾的。保留以戰艦為基礎的庫存也可以采取在戰斗早期更多地依靠航空火力的形式。因此,可以在戰斗的不同階段確定不同平臺類型的火力比例之間的平衡,以管理消耗風險狀況的演變。如果指揮官能在戰斗早期謹慎地平衡航空翼消耗和戰艦消耗的組合,就能更好地推遲航空翼承擔更多負擔的前景。或者,指揮官可以在開局階段大量使用轟炸機,這樣可以為后期階段保留戰艦火力,從而保留航空母艦。隨著時間的推移,消耗并不一定意味著發射選擇會變得更糟,這取決于指揮官如何平衡風險,即在戰斗的不同時期傾向于消耗哪些發射平臺組合。
在管理消耗方面,潛艇具有最關鍵的優勢之一,因為用魚雷而不是導彈擊沉戰艦可以帶來非常有利的權衡。與水線以上的防御系統相比,水下防御系統的飽和度要低得多。一枚足以威脅由數艘軍艦組成的艦群的導彈的成本很可能超過 1 億美元,并需要消耗數十枚導彈。而威脅同一戰艦編隊只需要數枚魚雷,其成本可能只有導彈齊射的百分之十或更少。一次致命的魚雷攻擊可以替代從水面上摧毀同一艘軍艦所需的數十枚導彈。
與其他平臺相比,潛艇可以航行到有爭議的沿岸地區,并部署在港口、基地和海上咽喉要塞附近,因此更有可能擊沉彈倉較滿的戰艦,并剝奪對手的庫存。然而,拉近魚雷打擊距離會增加潛艇的風險。作戰影響包括權衡指揮官愿意為其寶貴的潛艇接受的風險大小,以及耗盡分布式部隊更廣泛的導彈彈倉可能帶來的風險。潛艇在魚雷攻擊中的風險可以使更廣泛的導彈庫存幸免于難,反之亦然。
與大型水面戰艦相比,飛機和地面發射器每次裝載的導彈數量肯定要少得多。它們的彈倉深度較淺,即使每次發射僅限于幾枚導彈,也會大大縮短發射和重新裝填之間的間隔時間。但這些平臺通常只需戰艦的一小部分時間就能進入武器庫重新武裝。與軍艦相比,這些平臺的彈倉深度較淺,這可能會使它們的發射更具有偶發性,但它們的耗盡時間并不像軍艦那樣急劇或持久。與遠征替補部隊相比,大國大陸上以發射架為形式的陸基部隊的耐力尤其強,因為后者嚴重依賴漫長的后勤生命線來維持長期戰斗中的火力。
不均衡消耗的性質將使指揮決策尤其具有挑戰性。指揮官可能會面臨壓力,為了在某種程度上給對手造成分布式態勢的假象,必須在戰斗中維持消耗殆盡的資產。在權衡此類決策時,指揮官必須考慮對手對支出的跟蹤是否足夠準確,從而提供關鍵的洞察力,即部分分布式部隊已經耗盡。根據對對手消耗情況的估計,以及敵對雙方部隊之間是否出現非對稱消耗,作戰行為可能會發生重大變化。
跟蹤對手的消耗情況是一項關鍵的作戰要求,但要了解導彈齊射的具體構成和數量可能會對 ISR 和決策產生重大要求。在遠距離和戰斗中,部隊可能難以區分不同類型的反艦導彈或防空導彈。但如果知道發射平臺的類型,就能縮小潛在火力類型的范圍,而某些武器對某些類型平臺的專屬性又簡化了跟蹤挑戰。向軍艦開火的 F/A-18 最有可能發射的是魚叉或 LRASM,而向軍艦開火的大國軍艦最有可能發射的是 YJ-83 或 YJ-18。射程更遠、可與更多發射平臺兼容的武器將使對手追蹤支出和估算消耗的能力變得更加復雜。
"先發制人"可能更適合描述為先進行有效打擊,因為兩個對立的海軍編隊即使一方在另一方之后開火,仍然可以摧毀對方。在定義 "先發制人 "的含義時,理想的擊毀戰艦或平臺的方式可以包括在其有機會使用攻擊火力之前使其失去行動能力。與在航母仍在部署航空兵時將其擊毀的理想狀態類似,在軍艦耗盡攻擊性導彈之前將其擊毀也是理想狀態。當單個平臺和編隊的指揮官感到即將被摧毀時,就會產生深遠的心理和作戰壓力。最后一擊的關鍵現象可能會破壞分布式艦隊和集群火力的穩定。
如果指揮官認為存在迫在眉睫的毀滅風險,他們就會面臨巨大壓力,不得不釋放大部分甚至全部進攻火力。一旦艦艇或艦隊意識到有可能致命的炮火來襲,巨大的壓力會迅速迫使指揮官盡快釋放進攻火力,否則就有可能永久失去火力。就像航母指揮官會在炮彈擊中航母之前發射機群一樣,戰艦也會在導彈庫中做出類似的決定。
最后一擊的目的是讓敵人無法獲得先發制人的最關鍵優勢之一。在戰艦可能被摧毀之前發射最后一輪齊射,給這些進攻性武器提供了最后一次以某種方式為戰斗做出貢獻的機會,同時也剝奪了敵方以更滿的彈倉擊沉戰艦的利益。最后一擊的目的是確保弓箭手在射箭之前不會被摧毀。對損失有限武器庫存的擔憂會因致命的進襲炮彈而加劇,因此最后一擊成為在友軍損失前一刻最大限度地利用友軍損失的重要規程。
最后一擊反艦禮炮不能是一種自保行為。指揮官可以完全相信,來襲的禮炮密度和能力足以壓垮他們的防御并摧毀他們的戰艦。發射自己的反艦禮炮作為回應并不能改變這樣的結果。反艦導彈無法將軍艦從已經來襲的反艦導彈中解救出來。這些武器只能使軍艦免遭尚未離開彈倉的反艦導彈的攻擊。
許多能用反艦導彈威脅軍艦的平臺無法反過來受到同樣導彈的威脅。這就形成了一種不對稱的態勢,一些部隊可以通過威脅觸發最后一擊,但卻徒勞無功,從而增強分配的效果。由于空中航空兵、潛艇和陸基部隊無法直接受到反艦導彈的攻擊,因此發射最后一擊的軍艦很可能是在向它認為無能為力的目標開火。即使是一枚來自潛艇攻擊的魚雷,也可能引發一次徒勞無功的最后一擊。戰艦必須努力保持對候選目標的了解,如果致命攻擊來自它們無法有效報復的領域,它們可以用最后的禮炮對候選目標構成實際威脅。
盡管缺乏高質量的目標信息,但最后一擊還是可以發射的,因為對絕望的軍艦來說,只需按照來襲攻擊所顯示的方位線開火就足夠了。但理想情況下,軍艦需要更廣泛的態勢感知能力,才能有效發射最后一擊,尤其是知道自己是否正受到最后一擊的攻擊。如果一艘軍艦沒有意識到自己正面臨最后一擊,而只是簡單地進行回擊,那么它可能會向一艘彈倉空空如也的軍艦開火,甚至可能會向一艘幾分鐘前就已被摧毀的軍艦開火。這甚至比向彈盡糧絕的戰艦開火更加浪費,而對于那些最后的行動導致對手浪費寶貴火力的戰艦來說,這是值得慶幸的結果。
因此,最后一擊是一把雙刃劍。這種孤注一擲的行為是為了防止寶貴的武器庫存永久損失,但這種愿望也可能被人操縱,導致浪費火力。在炮擊戰中,對手可能會在關鍵的神經戰中采取自取滅亡的行動。
只需出現一束射入的火力,就足以觸發最后的射擊規程。射程更遠、具有航向定位能力的武器在攻擊真正目標的途中有更多機會進行佯攻,使禮炮的戰斗潛力成倍增加。如果武器有足夠的射程,攻擊禮花彈可以通過航向定位,使其看似連續威脅多個目標,并引發每個目標的最后一擊(圖 2)。
圖 2. 航向定位炮彈通過沿途佯攻,從多個編隊向真正目標發起最后一擊。(作者制圖:Nebulous Fleet Command)
美國最終可能會通過部署射程特別遠的巡航導彈在這方面獲得巨大優勢。戰斧 "的射程足以讓一次齊射通過航向佯動威脅多個海軍編隊,即使這些編隊分布在數百英里之外。如果大國海軍的多個編隊都集中在 300 英里范圍內,這樣他們就可以集結 YJ-18 導彈,那么在這個半徑范圍內對戰斧導彈進行定點佯攻以觸發最后一擊就變得更加可行。如果一方的海軍編隊必須集中在較短的距離內集結火力,那么他們就比對手更容易受到這種定點戰術的影響,甚至可能根本沒有射程來發射可行的最后一擊。
用于觸發最后一擊的救生艇可能不得不冒著一定程度的損耗風險,讓戰艦看到自己。聯網導彈可以協調彈出式機動,升至地平線以上,讓人看到自己,但只能在被防御火力擊中之前短暫出現。否則,齊射導彈就會受到足夠的損耗,從而失去其心理和動能威力。ADM-160 MALD 等可投射多個空中接觸信號的誘餌武器,可用于夸大數量,同時削弱防御火力對齊射的打擊能力。
2012 年 3 月 21 日,兩枚微型空中發射誘餌(ADM-160 MALD)并排放置在美國拉克薩斯州巴克斯代爾空軍基地的彈藥庫中。(美國空軍照片/一級飛行員 Micaiah Anthony)。
要誘使目標進行最后一輪射擊,外表上看起來巨大的質量可能并不是硬性要求。實際殺傷平臺所需的火力與足以操縱平臺過早開火的火力之間可能存在巨大差距。造成這種差距的原因可能是指揮官不確定敵方炮彈的威力或自己是否有能力擊敗敵方炮彈,也可能是作戰行動的壓力對決策造成了影響。因此,最后一搏的動力可以放大缺乏足夠火力摧毀目標的禮花彈的戰術價值。僅限于局部感知的指揮官可能難以區分僅作為獨立攻擊發射的小型禮炮與預示著大規模火力來襲的小型禮炮。小型禮炮可以利用這些不確定性,在無法實際威脅目標的情況下引發最后的火力攻擊,從而獲得巨大的戰術利益。
即使由于射程有限或其他限制因素,禮炮無法擊中目標,但它仍可能引發可被利用的發射、信號和其他反應。指揮官可能難以實時區分來襲導彈的不同類型,而由低能力、短程或非反艦武器組成的最后一擊仍能操縱反應。發射最后一擊的軍艦當然可以向敵方軍艦發射對陸攻擊巡航導彈,而敵方軍艦要么分辨不出,要么不會冒這個險。奪取任何非動能利益的前景都會鼓勵遭受猛烈攻擊的平臺發射最后一擊,而不管其能力或火力大小如何。
而非動能武器本身也會引發最后一擊。猛烈干擾、對網絡的致盲攻擊、咄咄逼人的姿態以及其他可被解釋為即將發動攻擊的前奏的行動,也可能引發最后一擊。引發最后一擊的原因遠不止其他火力。
鑒于軍艦發射單元通常同時攜帶進攻性和防御性火力,而且某些巡航導彈需要最短的準備時間才能按程序發射,因此發射最后一發炮彈的行為對時間極為敏感。一艘軍艦在 250 英里的射程內受到亞音速反艦導彈的攻擊時,僅有 20 多分鐘的反應時間。這還是在目標軍艦知道發射的前提下。如果軍艦在導彈越過地平線后才發現導彈來襲,那么它大約只有兩分鐘或更短的時間來進行激烈的對空交戰,同時在最后一輪攻擊中發射全部攻擊火力。在這最后時刻,艦載火力將集中爆發,展開全面攻防戰。但是,這些巨大的火力將受到射速的限制,即軍艦發射系統在短時間內能發射多少導彈。由于這兩種類型的導彈主要從同一組發射單元發射,使它們相互爭奪短暫的發射窗口,因此外發進攻和防御火力的數量都將減少。
這些挑戰可以通過對軍艦雷達范圍以外的海域進行態勢感知來緩解。飛機可以提供來襲禮炮的早期預警,幫助戰艦指揮官確定是否必須發動最后一擊。有效的預警可以讓指揮官及早發射最后一輪炮擊,這樣當軍艦需要自衛時,進攻性導彈就不會與防御性導彈爭奪發射窗口。在任何情況下,戰艦指揮官都應努力準備好各種預設的應對措施,以便以最快的速度啟動最后一擊,并具備主觀的戰術判斷力,知道何時該出手。
受到攻擊的軍艦可能被迫單獨發射最后一發炮彈,與更廣泛的分布式部隊隔離開來。然而,最后一發炮彈本身可能不足以壓垮集中防御。這可能會給其他作戰人員和指揮官帶來壓力,迫使他們增加火力,希望能增加足夠的火力來威脅目標。當最后一發炮彈促使其他平臺倉促提供火力時,一連串的多米諾骨牌效應可能會瓦解分布式部隊的火力。最后一擊的緊迫性將加劇與聯合火力相關的時間挑戰,并可能排除擴大火力的各種選擇。
分布式部隊的指揮官必須權衡試圖用最后一擊聯合射擊的風險。最后一輪齊射可能會迫使指揮官不得不在目標數據不充分、缺乏穿透防御目標的能力或存在其他缺陷的齊射中加入輔助火力。指揮官可以暫緩發射輔助火力,保存武器庫存,讓最后一擊自行發揮效用。但這樣做的風險可能是,如果外部火力足夠強大,并能越過壓倒防御所需的臨界點,就能有效地使對方戰艦失去行動能力,但卻無法為其提供支持。指揮官必須做好準備,在導彈交火實時展開時權衡這些選擇,并決定最后一輪齊射是否仍應是一次獨立攻擊,還是通過增加外來火力加以利用。
當分布式部隊相互釋放大規模火力時,他們想要果斷壓倒對手的愿望會因為需要盡量減少消耗而受到影響。火力消耗可能會破壞海軍行動,并給對手帶來重大優勢。從分散的部隊中有效地集結火力有助于控制消耗,但實現壓倒性火力的需求將使這一風險成為各級戰爭中的一個普遍考慮因素。
第 5 章將重點介紹導彈齊射模式和最大化火力。
作者:Dmitry Filipoff
將分布廣泛的部隊導彈火力結合起來,是在不集中平臺的情況下實現集中效果的核心戰術。當各種平臺發射武器時,它們的火力會結合起來,形成針對共同目標的總體齊射。當指揮官希望擊敗和保衛艦隊時,他們的決策將受到這些大規模火力潛力的強烈影響。密集導彈火力的方法可以成為現代艦隊作戰戰術的核心。
由于即使一枚導彈命中也足以使一艘戰艦失去戰斗力,因此現代高端戰艦往往強調強大的防空能力,其中包括防空武器、點防御、電子戰、誘餌和其他手段。這些防御手段大大提高了壓制戰艦和命中所需的火力。因此,從分散的部隊中集結反艦火力的能力,是集結足夠火力威脅海軍編隊的重要方法。
有時,"先發制人"是建立在贏得發射火力前的偵察競賽的基礎上的。但是,在沒有足夠火力壓垮對手防御的情況下,我們當然可以先發現對手。敵對的海軍編隊有可能有效地瞄準對方,但卻被迫停火,直到有更多的發射平臺可供使用,以增加足夠的火力。首先有效開火的一個關鍵要素是率先發射足夠的火力,以壓垮對手軍艦的防御。
目前,許多美國水面戰斗艦艇上只有 8 枚 "魚叉 "或 "海軍打擊導彈",不足以對許多現代戰艦構成可信的威脅。但是,如果由轟炸機、潛艇和其他平臺發射的更多反艦火力能有效增強僅攜帶幾枚導彈的軍艦,那么單個軍艦所構成的威脅就會大得多,而且不固定。單艘戰艦是分布式部隊這個大整體的一部分,因為一個平臺發射的一發小炮彈很可能意味著來自更多平臺的更多炮彈正在趕來。不能忽視或孤立地看待裝載少量導彈的軍艦,因為即使是輕型裝備的作戰艦艇也會擴大威脅。因此,在對手看來,集火能力大大擴大了兵力分布的范圍。
密集火力可以將多種不同類型的導彈結合在一起,這樣做的目的可能是為了呈現更分散的威脅,保留某些類型的武器庫存,或利用現有的任何火力。然而,將配備各種武器的各種平臺的火力結合起來會帶來挑戰。指揮官必須了解哪些特征決定了大規模火力的選擇,以及這些選擇如何影響部隊的分布和風險狀況。
為集結炮火提供火力的每一次單獨行動的機會窗口都很狹窄,只有幾十秒。發射過晚或過早都相當于發射一次完全獨立的齊射,有可能使導彈在細節上遭受失敗,同時放棄聯合發射的優勢。為了有效壓制多層防空系統,密集齊射的導彈必須在相似的時間范圍內與目標緊密重疊,例如在亞音速掠海導彈飛越地平線后目標軍艦能看到它們的兩分鐘關鍵時間范圍內。協調時機是集中火力的核心。
無論導彈的射程或速度如何,只要到達目標的時間相近,它們就會在目標上空結合。只要在到達目標的時間上有重疊,一發炮彈不需要在到達目標的途中與另一發炮彈進行物理上的合并。但是,發射順序會受到不同導彈射程的影響,以及不同導彈的速度如何使其能夠在不同射程內飛行。所需的打擊時機會影響分散發射的順序和可用性。
雖然發射的導彈必須在相似的時間與目標重疊,但發射的時間可能并不完全相同。如果美國海軍希望在同一時間發射每一種反艦武器,并讓它們在同一時間進行打擊,那么所有發射平臺都必須大致在 "魚叉 "導彈 80 英里的小射程內。SM-6 發射平臺的射程要遠幾十英里,因為這種武器的速度更快。更現實的情況是,利用各種武器的射程意味著分散的部隊與同一目標的距離不同,因此必須排定發射順序,以便聯合發射。集結大規模火力的一項核心任務就是組織這些發射序列,并了解其設計的戰術意義。
一個關鍵因素是導彈飛到射程極限需要多長時間。假設導彈能在這一距離內鎖定目標,那么最大飛行時間就為導彈與其他火力組合的機會設定了臨界值和上限。飛行時間較長或射程較遠的導彈具有更大的聚合潛力,可提供更多與其他火力結合的機會。但如果導彈必須從不同的射程發射,那么瞄準目標時間較短的導彈就必須等待瞄準目標時間較長的導彈與其結合。
這里估計 LRASM 的最長飛行時間略少于 40 分鐘。如果 LRASM 與另一輪齊射結合,那么該輪齊射也必須在 40 分鐘或更短時間內擊中目標。一旦這兩個因素接近重疊--等待中的發射火力到達目標的時間和行進中的集合齊射到達目標的時間--這些發射火力將有數十秒的機會發射并與齊射有效結合。下圖顯示了美國反艦導彈以最大速度飛行到最大射程所需的大致時間,突出了聚合潛力的一個關鍵因素(圖 1 和圖 2)。
圖 1. 美國反艦導彈及其預計最長飛行時間表(作者制圖)
圖 2. 以目標軍艦為中心的 "反向 "射程環圖,展示了射程、聚合潛力和列出的美國反艦導彈最大飛行時間之間的關系。(作者制圖)
如果要將速度相近的導彈組合在一起以擴大射程,那么射程較短的武器必須等待射程較長的武器拉近到足夠的距離才能進行組合。當射程重疊時,速度相近的導彈的瞄準時間也會重疊。一旦射程較遠的武器與射程較近的武器的射程一致,就可以發射后者進行合射。如果 "魚叉 "要與 "戰斧 "合并發射,那么 "魚叉 "發射器必須等到 "戰斧 "彈距離目標 80 英里或更短時才能發射。
假設發射平臺會盡量利用其武器的射程,那么發射 "戰斧 "的平臺通常會首先開火,而發射其他任何美國反艦導彈的平臺則會在發射序列的較后階段開火。因此,這些其他平臺必須比發射 "戰斧 "的平臺更接近目標。它們可能需要等待長達一個小時或更長時間,才能等到 "戰斧 "齊射接近到足以讓它們進行聯合發射的程度。
組合使用速度相差懸殊的武器可能需要限制戰術機會,以創建可行的射擊序列并實現更大的火力。速度最快的武器往往必須按順序最后發射,以便在與目標重疊的有限時間內趕上速度較慢的武器(圖 3)。擁有最快武器的平臺往往需要等待最長的時間才能開火,盡管它們可能面臨最大的壓力和機會率先開火。利用速度較快的武器提前打擊目標的潛力可能會受到限制,因為需要與速度較慢的武器結合才能達到足夠的火力。這種限制源于速度最快的武器相對稀少,以及亞音速導彈更為常見。否則,完全由最高級和速度更快的導彈組成的火力齊射會特別昂貴、消耗大,而且是一種分布較少的火力集結方式。
想想看,在單獨攻擊中發射一枚 SM-6 導彈時,目標可能只有四分鐘或更短的時間對即將到來的攻擊發出警告。但是,當 SM-6 作為聯合火力的一部分時,導彈發射平臺將被迫等待,直到聯合火力距離攻擊還有大約四分鐘或更短的時間時,才能發射 SM-6。
圖 3. 三艘軍艦以相同的速度發射導彈,其火力超過第四艘軍艦(阿利-伯克號)。第四艘戰艦仍能通過使用速度更高的導彈進行聯合發射。(作者圖片來源于星云艦隊司令部)
但是,速度更快的武器也有許多優勢,例如它們可以幫助集結齊射從失敗或失敗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它們可以快速插入正在進行的發射序列,為指揮官提供靈活的選擇,在齊射過程中增強威力。如果在打擊目標的途中有火力被摧毀,則可以發射高速武器來恢復損失的火力,并將齊射增強到壓倒性的規模(圖 4)。如果一次齊射被防御系統擊潰,但這些防御系統在此過程中大量消耗了反空武器,那么高速武器可以迅速抓住機會完成對目標的攻擊。在需要時,高速武器還能讓指揮官免去組織慢速武器開火的漫長過程。
圖 4. 在一組較慢的火力損耗后,使用較快的導彈來恢復損失的火力。(作者圖片來自星云艦隊指揮部)
然而,在大規模發射序列中,即使一個平臺發射了最快的導彈,它也可能是最后發射的。它可能需要等待最長的時間,即使它可以最早命中。一個平臺在發射序列中等待的時間越長,對手就越有機會在發射之前對其進行先發制人的攻擊。指揮官在組織大規模射擊時,必須警惕射擊順序的可預測性和遭受干擾打擊的風險。
在大規模射擊過程中,向對手展示分布式態勢的方式會發生變化。當密集齊射逼近目標時,增加火力的選擇范圍將縮小,而剩余的潛在發射平臺分布將變得越來越集中。這些動態簡化了對手的一些目標瞄準挑戰,部隊將努力提高廣域感知能力,部分是為了了解對手的大規模火力是如何匯聚在一起的,并在開火過程中準確定位破壞開火序列的機會。
由按順序發射的火力形成聚合火力的交錯性質增加了友軍平臺的風險,因為其貢獻火力出現在發射序列的后期。如果敵方發現遠處的部隊正在對其發射對峙火力,他們可能會將近處的部隊視為需要立即打擊的緊迫目標。這些距離較近的部隊有可能為來襲炮火提供火力。他們可能是等待輪到自己的射手。通過在齊射接近到足以與之結合之前瞄準這些部隊,防御者可以先發制人地摧毀平臺,限制齊射的增長,并殺傷彈倉較滿的目標(圖 5)。
圖 5. 敵方察覺到大規模開火順序,向其認為很快就會增加火力的一對戰艦發射高速導彈。(作者圖片來源于星云艦隊司令部)
當一個射擊序列被啟動并形成一個集合齊射時,在“弓箭手”發射“箭矢”之前消滅他們的任務就會大大加重。但這些分散的“弓箭手”必須意識到,其他友軍的火力齊射會使他們成為主要的機會目標。如果一個平臺需要等待一個小時或更長時間才能與戰斧式火箭炮聯合發射,那么這就為它們提供了充足的時間,使它們能夠被對手先發制人地攻擊。平臺在發射序列中發射的時間越早,就越能減少其在集結大規模火力過程中遭到先發制人攻擊的可能性。
如果軍方的大多數反艦導彈具有相似的速度,如美軍的大部分亞音速反艦導彈武庫,那么集火過程就具有更高的可預測性。在這種情況下,密集齊射可以采用可預測的模式,即在接近目標時逐漸增大射程。最外圍的平臺通過發射射程最遠的武器發起攻擊,然后距離目標較近、擁有射程較短導彈的平臺依次開火。隨著密集齊射距離的拉近,每一個比齊射距離更遠的平臺都會被排除在外,成為增加更多發射火力的候選平臺。剩余火力和發射平臺的潛在范圍會隨著密集禮炮接近目標而縮小。隨著齊射距離的拉近,潛在火力的分布會變得更緊密、更集中,從而使敵方更清楚地知道哪些“弓箭手”可能會留下來(圖 6)。
圖 6. 通過使用速度相近的導彈,大規模發射序列呈現出可預測的聚集模式。(作者圖片來自星云艦隊指揮部)
這種可預測性可以通過幾種措施來緩解,包括使用速度相差很大的武器進行組合發射。使用速度較快的武器的平臺,即使距離目標比聚集的禮炮更遠,也仍有可能提供火力,這有助于在禮炮接近時保持兵力分布(圖 7)。如果敵方在 100 英里外看到戰斧式導彈來襲,就可以排除遠在該射程之外的任何平臺無法向該禮炮增射戰斧式導彈的可能性。但 150 英里外的戰艦仍可通過發射 SM-6 型導彈構成威脅,這種導彈的速度足以追上戰斧導彈,并在最后幾分鐘聯合攻擊目標。
圖 7. 通過將不同速度的導彈組合在一起,大規模火力序列采用了一種較難預測的聚合形式。(作者圖片來源于星云艦隊司令部)
與此類似,發射亞音速反艦武器的大國軍隊仍然可以讓彈道導彈和高超音速導彈與其發射結合,盡管這些速度更快的武器是從發射亞音速武器的平臺后方數百英里處發射的。集超遠射程和高速度于一身的武器可以隨時待命,在整個戰區范圍內迅速與其他各種炮彈結合。因此,使用各種速度武器的部隊的分布形式更為復雜,更難以預測它們的火力如何組合。
航向定位是一種關鍵戰術,可降低聚合的可預測性,并使對手先發制人打擊等待中的弓箭手的選擇變得更加復雜。射程遠、飛行時間長的武器可以讓指揮官在飛行路徑中設置航點,人為地延長瞄準目標的時間,從而延長會聚火力的時間。航路定點可以讓距離目標較近的平臺更早地發射協同火力,而不是簡單地等待其到達目標的時間與行進中的聯合炮火重疊。
例如,一艘軍艦正等待為一輪齊射提供火力,而這輪齊射距離打擊目標的時間比軍艦自身的火力還要遠 30 分鐘。航路定位可以讓這艘軍艦立即開火,并通過非線性飛行路徑彌補時間差(圖 8)。這種對發射的炮火進行航向定位的戰術可以使軍艦在對手發射箭矢之前就剝奪其摧毀弓箭手的機會,即使這些“弓箭手”的射向目標的時間可能比與之匯聚在一起的齊射短。
圖 8. 與遠處的平臺相比,離目標更近的一對戰艦利用航向定位在發射序列的早期進行發射,同時還能與其他集結火力的發射時間保持一致。(作者圖片來自星云艦隊指揮部)
當參戰火力由速度相近的武器組成時,航向定位和飛行中重新瞄準的方法不僅能讓這些炮彈在目標上空匯合,還能讓它們在飛往目標的途中匯合。通過有選擇性地合并炮火,并在發射序列的早期形成更明顯的火團,攻擊者可以操縱對手的感知,誘使防御空中力量朝特定方向前進。合并發射火力可使對手誤認為某個編隊發射了比實際更大的炮彈,從而造成兵力更加集中和彈倉更加枯竭的假象(圖 9)。對手可能會認為某個編隊的武器裝備比以前認為的更多,兵力更集中,從而將更多的注意力轉向該編隊。或者,對手可能認為編隊耗盡了大部分進攻火力,降低了其作為潛在目標的價值,從而將注意力從編隊上轉移開。
圖 9. 由多艘戰艦組成的兩個海軍編隊使用航向定位,讓人以為是從一艘戰艦(USS Mustin)附近發射的大型獨立炮彈。(作者供圖,來源:Nebulous Fleet Command)
通過提供人為增加命中目標時間的能力,航向定位可使部隊的發射序列更加難以預測。定點發射的炮彈到達目標的路徑不是線性的,因此對手不清楚炮彈究竟何時到達,目標是什么,以及可能與哪些其他火力結合在一起。一連串的航向定位火力可能無法預測從外向內的聚集火力。相反,每個平臺都使用航向定位功能,使其發射的炮彈與其他從不同射程、以不同路徑射向目標的炮彈的目標時間保持一致。通過航路定位,發射順序不再純粹取決于誰離目標更遠或更近,從而使敵方確定中斷打擊優先次序的能力變得更加復雜。這種方法可能是航路定位在加強分布方面最強大的力量倍增器之一。
圖 10. 分布式部隊發射完全由定點炮彈組成的大規模射擊序列。(作者圖片來自星云艦隊指揮部)
創造性的集火方法不僅有助于產生壓倒性的火力,還能操縱對手對集火的理解以達到戰術效果。根據分布式作戰的基本原則,導彈航向定位是通過復雜的威脅展示來挑戰對手的重要手段。
在射擊序列中的什么時候,密集炮火的火力會達到足以壓倒一切的程度?由于在集火過程中會發射各種輔助火力,因此戰術上的優勢和劣勢將取決于齊射火力在射向目標的途中何時達到壓倒性威力。保持分布不僅是一個管理平臺和發射火力的物理位置問題,也是一個在發射序列中分配不同發射時間點的問題。分布合理的發射時間可以使火力強勁增長,但又無法預測。要想知道如何通過中斷性打擊破壞集群發射序列并確保戰術優勢,了解不同時間點的發射分布至關重要。
背負式射擊序列依賴于在射擊序列接近尾聲時將密集炮火推向壓倒性規模。如果密集禮花彈直到射擊序列即將結束時才達到壓倒性規模,那么攻擊就會變得更加脆弱,很容易被攻擊貢獻火力和等待的弓箭手所破壞。如果遠程戰斧禮花彈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與機群發射的魚叉禮花彈相結合,則會采取后置發射序列的形式。
前置式方案可在發射序列的早期實現壓倒性的火力。雖然早期發射了大量助推火力,但在整個發射序列的其余時間內,該禮炮幾乎不會收到任何助推火力。對手可以將更多的注意力和指揮控制權集中在管理防御上,因為前置發射序列可以使對手免于為實施干擾性打擊而不得不迅速啟動自己的發射序列的壓力。多艘戰艦從遙遠的對峙距離同步發射大量戰斧式導彈,就是前置發射序列的形式。
這兩種發射序列方案--前裝和后裝--在時間上都是不利的集中形式。將火力的增長集中到射擊序列的前端或后端會產生各種弊端。如果對手面對的是一支反復使用集中射擊序列的分布式部隊,那么分布就會減弱,集群火力就會變得更容易預測。
分布合理的射擊序列可降低火力增長的可預測性,同時兼具前裝和后裝方案的優勢。通過像前裝方案那樣在發射序列的早期實現高火力,可以在后期增加更多的火力,以增加超配余量,確保齊射能保持壓倒性優勢。新的發射將有更多機會加入主動射擊序列,特別是在損耗損失火力或友軍平臺在提供火力之前被先發制人摧毀的情況下恢復火力。
分布式發射時機在發射序列的后期也有一定數量的發射,可使敵方認為有必要同時采取進攻和防御行動來限制齊射火力的增長。他們可能會認為自己必須先發制人地攻擊等待的弓箭手,以中斷發射序列并抑制火力的增長。敵人會感到有壓力,因為他們既要防御導彈,又要通過攻擊等待的平臺來中斷正在進行的發射序列,這就使他們的決策工作既要進攻又要防御。
分布合理的發射序列在后勤方面可能更為密集,部隊在序列的早期會消耗足夠的彈藥以實現壓倒性的火力,而在后期仍會有大量的發射。這種發射模式消耗更大,但卻能達到一個關鍵目的,即減少對發射序列后期發射的依賴,同時還能利用發射來加強分布和進一步擴大火力。理想情況下,密集齊射有足夠的火力,不僅能對敵方防御保持壓倒性優勢,還能在多個友方弓箭手還沒來得及按計劃開火就被摧毀時保持壓倒性優勢。發射足夠的火力以抵御中斷的射擊序列,會增加這種戰爭形式的極端費用和過度殺傷的可能性。
中斷主動射擊序列的壓力會迫使指揮官在中斷性打擊中使用更多速度最快、性能最高的武器。這些武器的飛行時間足夠短,可以在對手發起大規模射擊后發射,并仍能及時到達目標以中斷射擊序列。相比之下,亞音速禮花彈進行中斷性打擊的可能性要小得多。當美國海軍的主要對陸攻擊和反艦巡航導彈是一種需要近 2 小時才能達到射程極限的武器,而大國發射的射程相近的反艦彈道導彈可在 15 分鐘內到達目標時,美國海軍可能有很大的機會干擾其大規模發射。
當更多武器必須與 "戰斧 "導彈同時發射時,美國反艦導彈最大飛行時間的分布將使發射序列更加緊張(圖 11)。如果 "戰斧 "導彈從接近其射程極限的地方發射,但仍要與其他類型的反艦武器一起發射,那么發射其他武器的發射平臺將不得不等待大約一個小時,才能輪到它們進入發射序列。如果不使用 "戰斧",而使用美國的其他反艦武器,就可以縮短整個發射序列,但這些武器需要更密集的發射平臺才能集結足夠的火力,尤其是對機翼而言。美國主要通過在整個作戰空間和距離目標很遠的地方部署足夠多的戰斧導彈射手,同時利用該導彈強大的航向定位和重定目標能力,來實現分布合理的發射序列。下圖說明了在整個發射序列時間軸上的不同分布和集中形式(圖 12-14)。
圖 11. 發射序列時間軸,描述了美國所有反艦導彈的最長飛行時間,以及在所有列出的導彈類型的序列中每種武器的最早發射時間。(作者制圖)
圖 12. 前裝發射序列在序列早期實現了壓倒性的發射量,但在序列末期即使有發射也很少。(作者制圖)
圖 13. 后裝射擊序列只有在射擊序列的最后階段才能達到壓倒性的火力。這種情況在更多地依賴于將速度較快的武器與速度較慢的武器相結合,或將許多短程武器與較少的遠程武器相結合的射擊序列中較為典型。(作者制圖)
圖 14. 一個分布合理、穩健的射擊序列可在序列的早期達到壓倒性的火力。它還會在整個序列中繼續增加輔助火力,以進一步加強火力對抗減員,并持續進行分布式射擊,使對手的挑戰更加復雜。(作者制圖)
這些動態因素為使用高端武器帶來了難題。這些武器由于速度特別快,通常飛行時間很短。它們的速度通常會使其在發射序列中處于較后位置,可以與更常見的武器結合攻擊目標。因此,使用高端武器更有可能使混合齊射的發射順序倒退。由于對一輪齊射殺傷力貢獻最大的武器通常會在最后發射,這就更有賴于確保這些部隊及其殺傷鏈能在齊射序列的最后幾分鐘內存活下來。如果這些平臺被摧毀或壓制,或者如果少數高端導彈被防御系統擊落,那么組合發射的其余部分可能會面臨失敗的風險,而且幾乎沒有時間來增加更多有貢獻的火力。依靠高端導彈在發射序列的最后階段將混合齊射推向壓倒性的規模,在攻擊過程中幾乎沒有挽回損失的余地。
指揮官可能不想冒這些風險。因此,他們可能會選擇縮短射擊序列的總長度,例如主要使用高端武器發射禮炮。與需要等待數十分鐘或更長時間才能讓更多普通武器形成集火相比,以最快的武器為主發射禮炮將大大縮短決策周期。在發射一次速度較慢的禮花彈所需的相同時間內,可以進行更多的發射序列和大規模發射。在一次 "戰斧 "齊射達到其射程極限的時間內,可以進行 20 多次連續的 SM-6 攻擊或 7 次 DF-21 反艦彈道導彈攻擊(圖 15)。當然,這要假定有足夠的 SM-6 和 DF-21 庫存、目標明確并隨時可以發射。
圖 15. 飛行時間較短的武器可以在飛行時間較長的武器進行一次交戰所需的相同時間內完成多次交戰。(作者制圖)
更快的武器可以帶來更快的殺傷鏈,增加決策優勢。更快的殺傷鏈為發動更多攻擊、根據需要調整火力、提高對對手防御的了解以及轉向新目標創造了更多機會。這些優勢可能需要付出更高的后勤代價,因為高端庫存消耗的速度更快。然而,那些嚴重依賴像 "戰斧 "這樣飛行時間較長的普通武器的分布式部隊,可能會在決策周期的速度上處于相當不利的地位。
這些密集火力框架假定,從發射序列的開始到結束,兵力部署相對靜止。這是一個相當合理的假設,因為導彈可以在數百甚至數千英里的時間范圍內飛行,而艦艇或陸地車輛只能行進數十英里。大多數發射平臺將不得不依靠導彈的速度和射程來彌補其平臺在導彈交換中缺乏近距離機動能力的缺陷。
航空是一個重要的例外。航空是唯一速度可以接近甚至超過巡航導彈的發射資產。航空發射平臺的速度和射程可以極大地增強武器的覆蓋范圍,在類似的時間范圍內,航空兵可以比戰艦使用類似射程的武器在更多地方開火。通過速度和機動性,航空兵可以動態地重新定位,在戰術上有意義的時間范圍內加強集結炮火。這種按需增加靈活火力的能力使航空兵成為一種特別強大的力量倍增器,可用于分配和集結。但是,利用航空兵集結火力也面臨挑戰。
首先,必須對航母戰斗群、戰艦和轟炸機的火力可用性進行重要對比。與戰艦相比,航母航空兵在發動反艦打擊方面的一個關鍵優勢是后勤保障。航母擁有特別深的彈倉,航空聯隊可以在數小時內完成重新武裝,而戰艦在離開戰區時需要數天或數周才能完成重新武裝。但很可能的情況是,航空聯隊無法在更短的時間內迅速完成武裝和編隊,以滿足緊迫的作戰需求,如進入緊湊的射擊序列。確定大規模空降打擊的任務規劃、為數十架飛機配備特定武器、發射這些飛機、在飛行中集結航空聯隊,然后實施打擊,這些都需要相當長的時間。在飛機裝載完畢并升空之前,航空火力無法發揮作用。
雖然軍艦不能像航空兵那樣在海上重新武裝巡航導彈,但航空兵也不能總是像軍艦那樣迅速發射火力。通過在發射單元內部署武器,軍艦可以在做出攻擊決定后相對較短的時間內發射炮彈,基本上繞過了通過航空兵提供類似火力所需的一些步驟。試圖將航母航空兵和戰艦的火力結合起來的指揮官可能會發現,建立航空兵所需的短期時間限制了快速集火的選擇。需要快速部署火力的指揮官很可能會選擇戰艦火力而非航空火力,并愿意付出消耗戰艦的高昂后勤代價來換取更早地使用火力。
為了保持更快的火力選擇,讓航母上的大部分航空聯隊保持空降和駐扎,在后勤上可能會造成太大的負擔。相反,航母戰斗群更有可能在明確選定目標并下達打擊命令后立即武裝出動。如果反艦火力足夠強大,以至于不需要整個航空聯隊來實現火力打擊,那么數量較少的艦載機就可以提供一小部分火力,并減少準備空中打擊所需的時間。但與艦載機相比,轟炸機因其更長的續航時間,可提供更穩定、更持久的空中火力。與需要時間準備和升空進行大規模打擊的航空聯隊相比,轟炸機的這種在站續航時間可使其提供更快速部署的火力選擇。以下利用航空兵集結大規模火力的方案,使用重型轟炸機比使用完整的航母戰斗群更為可行。
艦載機與飛機之間的聯合火力通常取決于航空兵需要多少重新定位才能建立起自己的火力。但重新定位需要時間,而利用航空兵的高速度來按需加強炮火則需要花費時間來利用這種速度。利用速度來彌補美國飛機通常只能攜帶比艦載武器更小、射程更短的巡航導彈的缺陷,也需要時間。
航空兵重新定位所耗費的時間可能會延誤集群火力,使航空兵在射擊序列中處于較后位置,并迫使其他平臺等待航空兵移動。靈活的重新定位是航空兵對大規模火力的最大潛在貢獻之一,但重新定位所需的時間會使集結和射擊序列復雜化。一個關鍵問題是如何提前對航空兵進行定位,為快速靈活的火力攻擊提供選擇。
軍艦被迫等待航空兵的程度取決于航空兵相對于目標和與之協同作戰的友軍軍艦的位置。在軍艦啟動射擊序列后,航空兵需要重新定位的程度主要取決于航空兵與目標的距離。簡單地說,如果航空兵駐扎在對立艦隊之間,或駐扎在友軍艦隊后方,情況會有什么變化?
如果航空兵駐扎在友軍戰艦后方,那么戰艦往往需要等待足夠的航空兵集結完畢,然后操縱航空兵穿越出發線,戰艦才能使用射程較遠的武器啟動射擊序列。這樣一來,這些飛機在飛往目標途中的機動能力就會受到很大限制,因為它們既要遵守發射序列的時間安排,又要向前飛行數百英里到達發射點。
如果在對立艦隊之間的空隙中保持航空,那么戰艦就可以發起大規模射擊,而無需等待航空兵重新定位。在這種方案中,航空兵重新定位的需要可以推遲,以至于它不再是啟動射擊序列的硬性先決條件。在射擊序列進行過程中,航空兵將有更大的靈活性根據需要進行機動,而不是從一開始就被鎖定在更受限制的飛行路線上,飛行距離也更長。
將航空兵保持在對立艦隊之間的空隙中,可以更早地發起大規模火力攻擊。但部署在這一空間的航空兵可能會失去友軍戰艦所能提供的寶貴防空和感知支援。在這樣的前沿陣地保持空中存在和空中油罐也會有更大的風險,保護前沿陣地的攻擊機可能會給航母戰斗群和其他飛機帶來大量的防空需求。但是,除非航空兵擁有與大型戰艦武器射程和飛行時間相近的導彈,否則想要更快集結火力的部隊就會通過在對立艦隊之間保持空中存在來接受航空兵面臨的更大風險。
無論它們在戰斗空間的哪個位置,一旦下達攻擊命令,航空兵往往需要遠遠超出友軍戰艦的保護范圍,而友軍戰艦可以在更遠的距離上開火。如果一架攜帶 LRASM 的轟炸機需要與附近戰艦 800 英里長的戰斧式攻擊聯合開火,那么該轟炸機可能需要深入爭奪戰場 500 英里或更多,然后才能發射自己的武器。當其他有貢獻的炮彈正在飛行時,航空兵將不得不深入戰區,直到必要的時間因素重疊,它們才能增加自己的火力。通過裝備更大或能力更強的巡航導彈,將更多的機動負擔從平臺轉移到有效載荷上,例如為轟炸機裝備戰斧或超遠射程的 JASSM,可以大大緩解這一挑戰。這將使航空兵能夠從與戰艦相媲美的更靈活的射程內發射導彈。
1979 年 12 月 6 日--B-52 轟炸機釋放 AGM-109 戰斧空射巡航導彈的左側視圖。(圖片來源:美國國家檔案館)
航空兵的部署將受制于飛機速度與導彈速度之間的關系。在美軍中,許多轟炸機和巡航導彈的亞音速速度相近。與速度更快的飛機相比,亞音速轟炸機(如 B-52、B-2 和 B-21)與亞音速巡航導彈合射的選擇較少。而能超過亞音速導彈的飛機,如攻擊戰斗機和 B-1 轟炸機,則可以被擋在更后面,分布范圍也更廣。如果指揮官愿意付出后勤代價,他們可以利用超音速飛行將這些飛機及時向前推進,以便與速度較慢的亞音速禮花彈聯合發射。
從分布式部隊中集結大規模火力將是一項復雜的挑戰。它將涉及不同有效載荷、平臺、團體和兵種的殺傷鏈的混合與協調。其中每個因素都有各自的依賴性和隱患。當各軍種希望將大規模火力投入實戰時,他們必須注意過多的復雜性和對緊密協調的過度敏感性可能會導致作戰設計變得脆弱。
第 4 部分將重點討論武器消耗和最后一擊的動態。
作者:Dmitry Filipoff
隨著美國海軍陸戰隊的重點轉向大國對手,它必須解決訓練和裝備方面的不足,以保持電磁頻譜(EMS)中的彈性通信,否則就有可能在未來的沖突中無法通信。
美國海軍陸戰隊的行動依賴電磁頻譜來支持關鍵功能,包括指揮、控制、通信、情報、監視和偵察。在最近的大規模作戰行動中,美國海軍陸戰隊面對的敵人在干擾或爭奪電磁頻譜的技術能力方面相對較低。隨著大國競爭的興起,這種威脅已經發生了變化。同行對手已準備好挑戰美軍在有爭議的電磁環境中作戰的能力。美國海軍陸戰隊在關注同級對手的同時,需要提高對這種有爭議環境中作戰的理解和熟練程度。美國海軍陸戰隊應研究戰爭博弈技術的進步,并投資于抗電磁干擾能力更強的通信系統,以訓練和裝備部隊應對同行競爭。戰爭博弈技術的進步為海軍陸戰隊提供了一個寶貴的學習工具,使未來的領導者做好準備,在這個不明確、不熟悉的環境中開展行動。設備投資將實現一個多樣化、有彈性的通信系統,能夠在與同行國家的沖突中幸存下來。
美國海軍陸戰隊目前缺乏在有爭議的電磁頻譜環境中開展軍事行動的訓練或裝備。重新審視舊的理論,并將電磁頻譜作戰引入戰爭游戲和軍種演習,將提高美國海軍陸戰隊與同級對手競爭的能力。
旨在爭奪聯合部隊作戰準入的武器系統的出現,為許多國家提供了防止入侵其周邊領域的低成本選擇。由于認識到這些武器對美軍構成的威脅,參謀長聯席會議制定了 "聯合作戰準入概念"。該概念的第一個子概念是 "空海一體戰",即使用空軍和海軍資產擊敗復雜的A2/AD系統的聯合概念。按照JOAC的初衷,本文考慮了使用美國陸軍和美國海軍陸戰隊炮兵和防空炮兵資產的跨域能力來對抗反介入威脅,同時為聯合部隊的利益再現相同的能力。它解釋了炮兵資產作為一種可快速部署、靈活的威懾選擇為聯合部隊指揮官帶來的戰略利益,以及在爭奪制海權的戰斗中為海上部隊指揮官帶來的作戰利益。最后,它向聯合部隊提出了整合功能和發展未來能力的建議,以便有效地使用這些資產來支持海上部分。
美國海軍和海軍陸戰隊未能將其指揮和控制的利益納入 "殺傷盒"多軍種戰術、技術和程序(MTTP),因為海軍部門在人員數量和級別上的投入不足以與陸軍部門的同行相提并論。
1973年,美國陸軍訓練與條令司令部和空軍戰術航空司令部開始對話,為1975年空地部隊機構(ALFA)的建立奠定了基礎。在整個80年代,ALFA制定了 "用今天的軍隊對付今天的威脅 "的程序。海軍和海軍陸戰隊的興趣始于1980年代中期,當時ALFA的程序開始跨入海軍感興趣的領域,并在1992年達到高潮,海軍派出代表加入ALFA。該機構將其名稱改為空陸海應用(ALSA)中心,但為今天的戰士開發程序的章程仍然是一樣的。殺傷盒是一本現代多兵種戰術技術和程序(MTTP)手冊,是一種固有的聯合火力支援協調措施,但海軍在整合聯合火力方面的歷史知識未能達到完全納入殺傷盒MTTP中。本研究試圖找出在伊拉克自由行動中對海軍行動取得固有成功的殺傷盒的指揮和控制延遲了不到十年的根本原因。該研究的結論來自于ALSA提供的原始數據、與ALSA工作組參與者的口述歷史以及對殺傷盒發展的個別服務文化的歷史分析。
由于海軍在ALSA工作組中缺乏參與,海軍對保持航空和水面火力的指揮和控制在殺傷盒MTTP中緊密結合的興趣受到影響。海軍部門的主題專家平均只占工作組總人數的29%,這些工作組撰寫了《殺傷性彈藥箱MTTP》的原始版本和后續修訂版。該研究建議海軍部門投入與陸軍部門相當的級別和數量的人員,更多地利用文職專業人員,他們是MTTP審查主題的專家,并且ALSA采取措施,確保工作組的投票不會影響到ALSA MTTP手冊中的程序。
隨著美國陸軍發展其在多域戰場上的競爭、威懾和制勝的理論,戰爭規劃者必須考慮互操作性的價值,以促進校準的部隊態勢。在歐洲,當考慮到俄羅斯構成的威脅時,俄羅斯反介入/區域防御武器的強大將限制美國陸軍前哨部隊的能力。為了克服這一不足,能夠與美國陸軍部隊習慣性地建立互操作關系的北約盟友最適合于促進調整部隊態勢。然而,完美的互操作性在北約聯盟內仍然難以實現。在與歐洲盟國合作時,了解并平衡互操作性的三個領域的美軍指揮官,最能激發出有效的、習慣性的、有說服力的互操作性解決方案。美國陸軍和盟軍部隊如果能夠在他們選擇的時間內再現有效的互操作性,就會直接加強校準部隊態勢的想法,在沖突期間提供前沿能力,并在競爭環境中推進盟軍的說法。
在過去17年的反叛亂行動中,美國陸軍的許多師級情報分析員和設備都停留在靜態、集中的戰術行動中心,以促進對地面行動的情報支持。最近出版的《作戰手冊》(FM)3-0(2017年10月)將美國陸軍的重點從反叛亂轉向大規模的地面作戰行動。這些行動要求各師能夠建立多個前沿指揮所(CPs),這些指揮所能夠生存并能夠在退化和有爭議的領域促進任務指揮。為了支持大規模的戰斗,情報部門必須重新平衡人員、能力和設備,在一個師能夠建立的所有前線指揮所中,使該師的情報作戰功能具有生存能力。這需要將人員和情報專用設備從主指揮所和戰術指揮所調出,以支持支援區/早期進入指揮所和機動指揮組(如果指揮官需要)。為了考慮到美國同行威脅對手通過電子和網絡攻擊來爭奪美國陸軍進入空間領域的能力,這次重組還需要調整師級的通信計劃,以考慮模擬通信。
“大規模作戰行動的流動性和混亂性將對情報作戰功能造成最大程度的混亂、摩擦和壓力。” - 美國陸軍學說出版物2-0《情報》
在過去的17年中,美國陸軍的情報機構主要是為支持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反叛亂行動而運作。陸軍各師總共部署了20多次,以支持伊拉克自由行動(OIF)和持久自由行動(OEF)。這是響應國家號召,支持擊敗基地組織、敘利亞伊斯蘭國(ISIS)、利比亞伊斯蘭國(ISIL)和其他在中央司令部負責區域內活動的恐怖組織。每一次部署都由不同的作戰環境、獨特的任務以及不同程度的作戰成功和失敗所決定,但有一個共同點:師部的情報行動主要由分析員使用靜態、集中的戰術行動中心(TOC)中的設備進行。隨著陸軍為未來的作戰行動做準備,《作戰手冊》(FM)3-0(2017年10月)將重點從反叛亂轉移到準備在大規模作戰行動(LSCO)中與同行競爭者作戰。FM 3-0明確指出,師的主要作用是 "作為戰術總部指揮各旅進行決定性的行動"。這些行動要求各師能夠建立多個前沿指揮所(CPs),這些指揮所具有機動性、可生存性,并且能夠在退化和有爭議的領域內促進任務指揮。
在OIF和OEF期間,促成師級情報行動的一個關鍵能力是一個無爭議的空間領域。指揮官和下屬單位通過一個使用衛星的情報架構,在叛亂團體沒有能力影響的空間領域,收到近乎實時的情報收集、處理、利用和傳播。除了無爭議的通信網絡,叛亂分子的游擊戰術主要集中在東道國的政府設施和人口中心,這使得師部情報部門可以在大型前沿作戰基地(FOB)開展行動,而不需要對情報部門的生存能力和機動性作出重大規劃。師中央情報局沒有受到敵人的持續和直接攻擊的威脅。大規模的戰斗不會給情報部門帶來領域優勢或假定的生存能力。同行對手將在所有領域與美軍進行較量,甚至可能在某些領域長期保持優勢。FM2-0《情報》指出:"部隊必須準備好對抗各種威脅、敵方陣型和未知因素的情報。"威脅的變化并沒有改變情報的作用,即提供 "及時、準確、相關和預測性的情報,以了解威脅的特征、目標和行動方案,從而成功執行進攻和防御任務。"然而,威脅的變化確實提高了對情報的期望。大規模的戰斗代表了情報行動執行方式的范式轉變。各師可能會在大的地理區域內建立多個不斷流動的中央情報局,以履行其任務指揮職責,而情報部門必須準備好支持他們。
美國陸軍理論討論了一個師能夠建立的五種類型的指揮所:主指揮所(MCP)、戰術指揮所(TAC)、機動指揮組、支援區指揮所(SACP)和早期進入指揮所(EECP)。每個指揮所執行不同的功能,從而使任務指揮更加有效。按照目前陸軍修訂的組織和裝備表(MTOE)的規定,師級情報部門只被授權在MCP和TAC中操作人員和裝備。不能假設在LSCO環境中不使用其他CPs。陸軍各師必須確保其情報部門的結構能夠在不斷受到攻擊威脅的多個中心點有效運作,需要有快速轉移的能力才能生存。
由于有爭議的空間領域,通信能力將受到限制,影響基于衛星的通信的可能性增加。目前的情報架構依靠衛星在下屬單位的信息收集器和師級中央情報局的分析小組之間傳輸關鍵情報。衛星可用性的喪失極大地影響了師部情報部門支持指揮官了解、可視化和描述敵人威脅的能力。用于建立師部情報架構的設備授權缺乏靈活性和冗余度,無法支持在衛星通信被拒絕的環境下執行的情報行動。
本專著探討了師級情報部門組織人員和情報架構的最佳方式,以便在大規模作戰行動(LSCO)期間,在加強機動性、生存能力和有爭議空間領域的環境中,在多個指揮所開展行動。為了支持多個指揮所的工作,師情報部門必須確保在不同的指揮所中,師情報部門的所有任務都是冗余的,這一點超出了修訂的組織和裝備表的授權。G-2總部、G-2X和分析與控制部門的精選士兵必須以機動的方式執行他們的任務。為了在被拒絕或有爭議的空間環境中行動,師情報部門應該建立主要的、備用的、應急的和緊急的通信計劃,其中包括一個模擬信使系統,以向其他師的CP和下屬單位傳播情報。在LSCO環境中,由于行動節奏的加快,特別是在進攻中,情報職能可能會被大大削弱。
師情報部門必須有適當的姿態來支持作戰層面上的LSCO。無論作戰環境如何,師的情報部門必須為指揮官、參謀部和下屬單位提供盡可能及時和準確的信息。此外,情報和行動之間的關系是相互的,"情報推動行動,行動促成情報",在正確的地方沒有正確的情報人員和設備會降低組織的作戰效率。進一步的分析可以確定:1)目前授權給該師的情報人員和設備是否足以支持多個指揮所;2)提供關于G-2應該如何組織這些資產以支持大規模作戰行動中的任務指揮行動的建議。
為了找到支持性證據來檢驗這一假設,**本研究依賴于四個研究問題。首先,在大規模的作戰行動中,師級情報部門應該在哪些作戰環境中行動?第二,目前的師級情報部門是如何設計運作的?在支持LSCO行動要求的能力方面存在哪些差距?第三,在過去的LSCO環境中,單位不斷移動,通信網絡不像最近的反叛亂行動中那樣可以評估,情報部門是如何運作的?最后,根據目前部隊的最佳做法,G-2在其部門內部可以做些什么來更好地支持師級LSCO?**為了更好地闡明所討論的問題和本專論的內容,需要對幾個關鍵術語進行定義。機動性被定義為 "軍隊的一種質量或能力,它允許軍隊從一個地方移動到另一個地方,同時保持完成其主要任務的能力。"本專著討論了情報部門在執行其主要任務的同時進行生存性移動的能力。關于生存能力的討論涉及到 "保護人員、武器和物資,同時欺騙敵人的所有方面"。
第一節描述了情報部門應在哪些環境中行動,以及師部情報部門必須解決哪些問題以最好地支持LSCO。
第二節研究師級的情報行動。本節回顧了第二次世界大戰(WWII)期間的一次師級情報行動,這是美國陸軍部隊最后一次在沒有使用衛星來促進通信和情報收集的情況下進行LSCO。特別是第80步兵師在1944年和1945年在喬治-巴頓將軍的美國第三軍中橫跨法國北部作戰時的情報使用情況。這項研究確定了在情報部門組織和信息傳播方面的經驗教訓和最佳做法。此外,本專著還討論了一個師的情報部門最近的MTOE歷史,這些變化如何影響該部門支持LSCO的能力。
第三部分研究了G-2師目前是如何為LSCO進行訓練的,以便在大規模戰斗之前找出目前訓練趨勢所不能解決的能力差距。第三節還推薦了一個組織結構,使師級情報部門能夠更好地支持大規模的地面作戰行動,并使用基于理論要求的篩選標準來評估這一建議,以確保中央情報局的生存能力和完成師級情報行動的要求。
第四節提出了對大規模作戰中執行情報行動至關重要的關鍵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