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論文認為,空軍因作戰原因而產生的網絡風險將造成深遠的戰略后果。通過對現有文獻的全面研究,論文強調了知識中的一個關鍵缺口,即未能繪制空中力量網絡風險的作戰原因與戰略后果之間的聯系圖,而這種風險一旦實現,將威脅到國家的作用,并在極端情況下威脅到國家的生存,從而對現有觀點提出了挑戰。本論文承認風險的突發性和情況的特殊性,即并非所有國家都依賴空中力量,而且風險的大小與嚴重程度成反比,但同時認為這些戰略后果的實現是 "何時 "的問題,而不是 "如果 "的問題。論文以風險管理框架為基礎,輔以文獻綜述和案例研究,提出了意見和建議,并為進一步研究提供了途徑,以降低空中力量的網絡風險。如果采納,學術界和從業人員將有機會協同行動,填補已確定的知識空白,并積極應對風險。反之,如果忽視并不遵循這一途徑,本文了預測,其影響將導致空中力量的網絡風險重塑 21 世紀地緣政治格局的無法緩解的戰略后果。
本論文認為,盡管空軍的網絡風險是由作戰原因造成的,但它將在戰略國家層面上產生失去作用或在極端情況下生存的后果。這一論斷建立在現有大量作戰和戰略層面的文獻基礎之上。然而,在研究這些文獻時,論文對當前的思維提出了挑戰,指出了由于未能描繪作戰和戰略層面之間的因果關系而造成的知識空白。如果學術界不理解并由實踐者管理這一知識空白,就會產生一種風險,即日漸成熟的運營原因將成為已確定的戰略后果的催化劑。
本論文通過詢問空軍網絡風險的作戰原因將如何產生戰略后果來強調這一風險,從而為采取緊急行動提出了明確的理由。論文的結論部分提出了意見和建議,為啟動這一行動、充分解決知識差距和實現實際發展提供了知識跳板。這篇論文的最終目的是激勵后續研究,推動取得進展,從而管理空中力量網絡風險的原因,減輕其后果,使其成為歷史的注腳。如果不能實現這一發展,論文警告說,風險將在知識的陰影下增長,并預測戰略影響將是嚴重的。在這種情況下,當作戰原因不可避免地成為空中力量的網絡風險時,那些依賴空中力量的國家將看到自己的社會角色甚至生存受到威脅。
為確保這些論點能夠深入展開,論文的第一部分首先通過對作戰和戰略文獻的概述介紹了這一主題,從而確認了已確定的知識差距。在此基礎上,第 1 部分通過定義網絡的總體概念和介紹指導研究的國際關系(IR)理論,完成了基礎性討論。
在此基礎上,第 2 部分的論文通過系統地探討以下三個已確定的原因,直面航空力量的網絡風險為何具有戰略性質的問題:具有全球作用或生存威脅的國家對航空力量的依賴、緊迫漏洞的識別以及可行威脅的出現。然后,這些原因造成的戰略后果將通過第 3 部分的一系列案例研究加以闡述,這些案例研究雖然側重于西方國家和結盟國,但被認為具有普遍意義。
論文最后在第 4 部分總結并提出了明確的意見和建議。正是在這些內容中,我們將確認知識上的差距,將知識的跳板具體化,并呼吁采取行動,以保護國家免受戰略后果的影響。
要引導這一討論,并以所需的嚴謹性得出這些結論,就必須采用強有力的方法。本論文的研究和實施都建立在基于風險管理的框架內。
在介紹了總體論點并概述了研究方法之后,論文將在第 1 部分確認知識差距并探討基本概念。在此基礎上,風險管理方法將在第 2 部分和第 3 部分中展開,然后在第 4 部分的結論、意見和建議中提供知識跳板。這一跳板如果得到利用,將彌補知識差距,確保空中力量的網絡風險不會成為 21 世紀的決定性因素。
對大多數美國人來說,發動戰爭是美國在國內和國際上的行動和優先事項中最具決定性的方面之一,但對美國人來說,發動戰爭又是如何有效地淡出人們的視線的呢?本論文從人種學的角度探討了這一問題的一個方面,即美國當代戰爭的一種特殊模式,即在美國國內遙控部署無人機--大型高空飛行器。本論文基于 2010 年至 2015 年間在美國對參與空軍無人機行動部署、規劃或評估的社區進行的為期 14 個月的實地調查,其主要貢獻在于通過勞動和戰爭中的工作這一視角,重新聚焦有關無人機的批判性論述。通過研究正在進行的無人機戰爭中所涉及的勞動分工,可以對當代美國戰爭的性質以及不同類型的責任和正常化模式提出一系列更廣泛的問題和影響。
論文首先指出,作為無人機作戰特點的行動和控制權的分配既不明顯也不是必然的,而是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才有可能形成的。這些條件使無人機行動被視為美國軍事介入的一種有效而理想的形式,并涉及二戰后軍事指揮與控制理論、數字數據、全球信息網絡的交織發展,以及對使國家暴力正當化的法律框架的依賴。論文還研究了 "無人駕駛 "和 "自主 "無人機的想象能力與當前構成和維護這些技術的實踐之間的差異,這些技術必須通過專業化的軍事話語和實踐不斷管理和構建為有效和合法的行為體。
論文的后半部分更加注重人種學研究,探討了無人機行動是如何與不斷變化的兵役觀念和軍民區別相聯系的。通過研究圍繞無人機飛行員產生的緊張關系和爭議,論文介紹了參與無人機行動的空軍飛行員和指揮官如何將無人機行動的價值構建和定位為有意義和光榮的軍事服務。分析表明,雖然軍官們將自己的工作價值定位為專業和利他主義服務,但同時也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緊張關系,因為無人機行動的軍事勞動與其他形式的當代文職工作越來越相似,其特點是報酬、靈活性和內部/安全等語言。論文最后提出了 "戰區"(warzone)的概念,以此來涵蓋戰爭發生的所有地點、戰場上的戰爭后果,以及戰爭的執行地點和與持續進行的戰爭有關的人、地點和實踐。論文表明,越來越多地部署無人機行動是導致大多數美國人似乎看不到戰爭的一個因素。然而,這并不一定像大多數記者和學者所說的那樣,是因為戰爭是在遠距離進行的。相反,這是因為戰爭正在美國人的后院,就在美國的近處,以被掩蓋的方式進行著,有時甚至是真實地進行著。
美國海軍是一支在全球提供前沿威懾的力量。技術的進步和戰略競爭對手的崛起改變了軍事行動的態勢,這可能對美國海軍的前沿存在構成挑戰。這種挑戰可能威脅到美國本土,而軍事戰略的重點是在海外維持部隊。為了確保本土安全,本論文認為美國海軍可以創新并更多地使用無人系統。無人系統將很快成為艦隊力量設計的一個方面,其整合對未來的海軍行動至關重要。美國海軍目前正在開發和測試無人機 (UAV)、無人水面艦艇 (USV) 和無人潛航器 (UUV),以擴充艦隊并提高其能力。這些系統可通過以下任務領域增強美國海軍能力:情報、監視和偵察(ISR)、海上安全、反水面戰(ASuW)、反潛戰(ASW)和水雷對抗(MCM)。
美國是一個海上強國,通過分布在全球各地的海軍力量威懾對手,確保安全。美國海軍通過在世界前沿地區開展行動和使用積極的分層防御戰略來保衛本土。該戰略的目標是在威脅襲擊美國本土之前對其進行威懾。然而,先進技術的出現和戰略競爭對手的崛起對美國海軍依靠前沿存在威懾對手的能力提出了挑戰。面對這些挑戰,本土已成為這些競爭對手威脅的可信目標。為確保本土安全,美國海軍需要創新并適應新興的無人系統技術。本論文探討了海軍如何將無人機、USV 和 UUV 等新興技術融入保衛本土的任務中。
無人系統的創新和集成已成為海軍高層領導的首要任務。美國海軍 "2045 兵力設計"(Force Design 2045)概述了美國海軍艦隊將成為一支混合艦隊,通過將無人系統集成到海上行動中來增強其實力。目前正在對這些系統進行開發和測試,以提高艦隊的整體能力和威懾力。為了繼續保持美國海軍在全球的安全存在能力,本論文根據這些系統的能力和性能,對美國海軍總體計劃中的路線圖所概述的高優先任務領域進行了研究。在這些高優先級任務領域中,本論文納入了可用于保衛國土的任務領域。這些任務領域包括情報、監視和偵察 (ISR)、水雷對抗 (MCM)、反潛戰 (ASW)、海上安全和反水面戰 (ASuW)。
美國海軍在空中、水面和水下都擁有強大的無人機系統。艦隊中的主要無人機包括 MQ-8C“火力偵察兵”、MQ-4C“海衛一”、“掃描鷹”和 MQ-4A “收割者”。另一方面,海軍正在為水面艦隊研制大型和中型無人水面飛行器,為水面下部隊研制 "獅魚"、"金魚 "和 "刀魚"。美國海軍還成立了開發中隊,對這些無人潛航器進行試驗,以加強其與艦隊的融合。這些開發中隊正在對這些系統的能力以及它們能為艦隊提供的服務進行專業測試。
通過對潛在任務領域和海軍現有系統的研究,本論文概述了這些系統可為保衛美國本土提供的潛在行動。這些系統可以為國土執行的主要任務是通過海岸偵察和海岸監視行動進行 ISR。ISR 可以作為一種積極主動的工具,在專業探測和定位潛在威脅的同時,增強美國海軍的海域感知。美國海軍的主要職能之一是海上安全,無人系統可通過與艦隊進行港口安全和反潛/反艦導彈協調來協助履行這一職能。無人潛航器可以通過檢查船體是否存在潛在的水下爆炸物來提供反恐支持。USV 可以加強與 MUSV 的反艦導彈交戰,為水面艦隊提供 ISR 能力,同時正在開發 LUSV,以反艦導彈增強艦隊的殺傷力。無人潛航器,尤其是 "海衛一"無人潛航器,可為海軍的 P-8A 海上飛機提供實時情報,以加強反艦導彈威懾的協調。最后,無人潛航器是水下物體探測、定位和繪制水底地圖的主要工具,可用于執行水下監測任務。
當前的戰略環境已成為美國海軍和國土面臨的新威脅。海軍需要通過積極、分層的海外防御繼續保持威懾力。這一戰略可能會使海軍力量捉襟見肘,但無人系統的整合可以成為海軍保持強大海上力量和成功保衛本土所需的解決方案。
今天的現代軍隊顯然正處于轉型期。往往對具體問題以及軍事專業應如何走出困境存在分歧。這種不一致造成了對歷史上技術最先進、訓練最有素、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專業軍事力量為何如此令人失望的爭論。本書試圖為嚴肅的軍事專業人士勾勒出這樣一個框架:盡管有先進的技術和復雜的專業發展與培訓,但我們的軍隊在即時或局部戰術背景之外的安全應用中卻越來越脆弱。
本書對當前流行的軍事理論、方法和模式以及總體制度化框架進行了積極的批判,具有挑釁性。作者毫不回避對這種無處不在的思維方式的審視,這種思維方式幾乎支配著所有軍事組織的形式、職能和有目的的作戰行動,正如今天在條令、教育和訓練中定義的那樣,以及它們在現實世界中的運用。這項工作并不是又一次試圖逐步改進現有的傳統概念,在稍作修改后為其辯護,或者以 "這就是他們的真正意思,這就是解決今天失敗問題的新路線圖 "為名,尋求以某種新的變體來改革機構批準的內容。作者試圖顛覆、挑戰,并在必要時摧毀一些受人珍視的作戰人員信念,這些信念在今天已無關緊要,而且在最初實施時的作用也值得懷疑。本書可能會推翻許多蘋果園--有些會讓讀者喜出望外,有些則可能會讓讀者反思自己的不安反應是否會暴露自己的偏見。
在過去的十年中,作者一直從事系統設計、戰略、作戰規劃和組織變革方面的理論研究、實驗、促進和寫作,經常會遇到兩種關于這些強大而具有破壞性的機構轉型主題的要求。首先,許多人反對這些有爭議的觀點,間接地以反智的方式堅持認為,"解釋這些事情所需的高水平理論對整個組織來說太難了。你必須將其簡化--使用 "簡單、愚蠢"(Keep it Simple, Stupid)或 "KISS"(Keep it Simple, Stupid)原則。否則,你的想法就不值得考慮!" 無論是在戰爭學院、領導力活動、會議和研討會上,還是在學術評論中,抑或是在網絡和社交媒體上,都會遇到這種反應。
第二種最常見的抵制形式是 "不能把嬰兒和洗澡水一起倒掉"。很多已經制度化的東西已經有了很好的記錄,根本沒有證據表明這些新概念會比我們維持已經付諸實踐的東西更好"。顯然,"嬰兒 "是指作戰者所珍視的、認為好的和重要的東西,而 "洗澡水 "則是指該機構將容忍對其進行辯論,并可能根據等級制度的決定予以淘汰的東西。
以嬰兒為中心的東西是意識形態的(人們不敢質疑),而任何洗澡水的瀝干通常都需要一些量化的、明確的和客觀的證明,以允許任何改變。作者想在這里談談這兩方面的問題,并邀請愿意超越自我、機構保護立場的讀者繼續閱讀。
系統設計師賈姆希德-加拉杰達吉(Jamshid Gharajedaghi)對第一種體制性套路提出了最優雅的反駁,即軍方(以及國防以外的許多團體)固守 "一切從簡 "的原則,以避免 "花哨 "的概念和其他高深理論。套用他的回答,一個共同的組織理解并不是一個發展或變革過程的開始:它是最后一步。如果每當一個組織試圖進行批判性的自我反思、實施變革性的概念、嘗試困難的理論和新的學習時,首先要在該機構或領域的最廣大人群中達成共識,那么就不會允許任何 "花哨 "的東西進入大樓。加拉杰達吉說:"我向你們保證,我們將迅速跌入最低級的平庸。生活將在設定和尋求可實現的目標中進行,而這些目標很少能擺脫熟悉的局限"。因此,軍事條令必須是軍事事務組織變革長征的最后一站,而絕不是第一站(盡管有許多例子可悲地反駁了這一信條)。KISS 提供了明天的制度相關性--但卻總是以犧牲作戰人員的創新或隨機應變為代價。
以色列軍事作戰設計師西蒙-納韋(Shimon Naveh)在接受采訪時直言不諱地指出:"戰爭很難打,但我們還是要去打。如果這確實很關鍵、很重要,那就不能選擇。我們應該去做...你需要的只是一些智力上的耐力和精力。如果你對你的職業是認真的,那么你就會去完成它。" 納韋不傻,雖然他對這種緊張關系的描述像一把大錘,但戰爭是一項最嚴肅的事業。如果軍事職業確實是一項現代職業,我們就必須思考在這項龐大的事業中,應如何培養和鼓勵實驗、批判性思維、創新和變革。并非所有事情都應歸結為標準化的條令,也并非每個想法都需要轉化為盡可能小的分母。在下一場戰爭中,新的優勢永遠不會在今天顯現出來,依賴于照方抓藥的操作人員也永遠不會發現改變游戲規則的新機遇。
在過去十年的系統設計教學和理論研究中,作者接觸過數以萬計的軍事專業人員。那些看起來最不能也最不愿意考慮新戰爭理論的人并非不聰明。相反,他們已經將一些理論(如克勞塞維茨、斯維欽、孫子)、模型(如博伊德的 OODA 循環[觀察、定向、決策、行動]、重心分析、SWOT 分析--識別組織的優勢、劣勢、機會和威脅)和方法(如聯合規劃流程、軍事決策流程)內化到了意識形態的程度,并與他們的作戰人員身份聯系在一起。這種深刻的聯系成為體制變革的最大障礙。正如 Gharajedaghi 所澄清的那樣,問題并不在于你所在機構的廣泛基礎缺乏對新思想的理解。相反,問題在于他們之上的專家們沒有共同的理解。對組織而言,學習新事物本質上要比讓專家們重新學習他們已經同化甚至儀式化了的東西容易得多,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任何理論、模型或方法對一個行業的作用。
這種情況導致了第二種體制上的抵制點(這也暗示了戰爭中的反智主義):嬰兒在洗澡水里,激進的轉型有可能失去我們所珍視的一切。我們將這一比喻中的嬰兒視為我們的軍事職業;如果沒有特定的概念、信仰和行為,我們作為一支軍事力量就可能被抹殺,或淪為無法完成任何任務的非職能實體。這種觀點再次勉強闡明了機構不惜一切代價自我保護的黑手。本書解釋了一種單一的、完全消耗性的戰爭模式是如何支配軍事力量的,它阻止任何操作者在其強加的限制之外思考或行動,否則就有可能被疏遠、邊緣化,或者更糟糕的是,被宣布為異端和流放。我們無意識地試圖保留嬰兒,如果有的話,我們應該在不打擾嬰兒的情況下,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步換掉洗澡水。然而,抵制新模式的做法是錯誤的,這也是現代軍隊今天陷入困境的部分原因。
有時,我們最初把嬰兒放在臟洗澡水里而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者在當時,其他選擇甚至沒有那么有用。將比喻進行到底,機構變革需要健康的辯論。改變一個組織很難;試圖從根本上改變一個組織則是革命性的,往往會造成極大的破壞。因此,機構是否更愿意在未來戰爭發生之前,在存在巨大風險和不確定性的情況下,立即承受尋求轉型的劇痛?也就是說,嬰兒從一個浴盆(設計)中被拽出來,進入一個完全不同的浴盆。或者說,如果該機構在未來戰爭中逐漸失敗,使用大多數成員以機構穩定和統一的名義同意的基本不變的結構(洗澡水的糟糕選擇),忍受緩慢的痛苦和破壞,因為與我們知道的魔鬼打交道總比與我們不知道的魔鬼打交道要好?
本書從第一部分開始,闡述了現代軍隊在復雜戰爭中的思維和行動方式存在的問題。我們用洗澡水給嬰兒洗澡,這讓嬰兒(和父母)感到惡心。然而,這種制度是如此執著于做事的方式,以至于它的勢頭使我們越來越難以考慮涉及改變水質的替代方案。本書指出了社會范式是如何在群體中形成的,以及現代軍隊是如何在戰爭中使用特定范式進行思考和行動的。
接下來,在第 2 部分中,我將利用系統設計來概述如何擾亂、挑戰和改變軍隊的思維和行動方式,從而探索出一系列不同的選擇和更為全面的戰爭框架。第 3 部分介紹了對大多數讀者來說可能很陌生的概念。例如,多重未來、系統思維和涌現等概念將有助于建立考慮有目的的軍事思想和行動的新方法。有些概念可以用來修改當前的決策方法,有些概念則可以用來打破現有的框架,從而讓設計者創造出另一種選擇。然而,這些新的戰爭設計不會擴展舊的戰爭框架的任何承諾,即更大的確定性、預測性或控制性,或從不確定性的未來逆向設計出一條從今天開始的清晰而線性的導航路徑的能力。復雜就是......復雜。我們為何會相信簡化的線性因果邏輯可以為我們規劃復雜戰爭的路徑,這個謎團也將在本節中揭開。
最后,在第 4 部分中,提出在現代軍隊所堅持的傳統戰爭框架內,系統設計可能開始正規化的方法。要擺脫戰爭中一些僵化、過時的概念,實際上需要一代人或更長時間。從頭到腳,從我們最高級別的教育到最基本的條令原則,個人都已經習慣了這種體制。這個比喻的失敗之處在于,我們的現代軍隊甚至無法區分嬰兒和洗澡水的終點在哪里。我們不善于反思,不斷重復使用特定的工具,卻沒有能力超越我們的框架,在社會管理的限制之外進行廣泛的反思和改革。盡管如此,并非所有事情都是不祥之兆--許多現代軍事概念對于我們需要推進的工作都很有價值。
本文是研究指揮與控制(C2)未來表現形式的四篇系列論文中的第一篇。第一篇論文通過探討未來指揮與控制(C2)系統需要在其中運行的未來作戰環境,為后續研究設定了基線。具體來說,本文探討了復雜性的驅動因素、表現形式和影響,而此前的研究表明,復雜性很可能是這一環境的特征。為此,它討論了 C2 和復雜性等關鍵術語的定義;介紹了未來運行環境中復雜性的一些驅動因素,并討論了這些因素如何對 C2 系統和組織造成新的壓力;研究了分析和理解復雜性的可能方法;并概述了 2030 年代及以后可能產生的一些實際考慮因素。由于本文旨在為本系列的后續三篇論文提供資料,因此沒有全面涵蓋未來 C2 思考的所有方面,包括提出具體建議。
C2 沒有直截了當的定義,對于該術語在當代作戰環境中的范圍和相關性也存在爭議。對 C2 傳統定義的批判來自于對 21 世紀有效領導力構成要素的更廣泛質疑。在英國、美國和北約,最近出現了大量與 C2 相關的新術語,并將重點從聯合思維轉向多領域思維。我們的研究將 C2 定義為一個動態的、適應性強的社會技術系統,因此有必要考慮組織、技術和人力要素。
同樣,復雜性也沒有一個公認的定義。學術界對復雜性的研究日益增多,涉及多個科學學科,但缺乏統一的方法或理論框架。一個有用的出發點是區分簡單系統、復雜系統、復雜系統和復雜適應系統。文獻還描述了在這些條件下可能出現的所謂 "棘手"或 "超級棘手問題"。還可以對有限博弈和無限博弈進行重要區分--這是考慮作為復雜適應系統的國家間競爭時的一個有用視角。鑒于這些爭論,我們的研究避開了對復雜性的僵化定義,而是從其關鍵屬性的角度對這一現象進行了 DCDC 式的描述。
未來作戰環境的特征--以及國防 C2 系統和組織預計將執行的任務類型--具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因此任何預測都必須謹慎。盡管如此,文獻指出了各種政治、經濟、社會、技術、法律、環境和軍事(PESTLE-M)趨勢,預計這些趨勢將影響國際體系的演變,進而影響 2030 年及以后的國防行動。這些趨勢包括以下宏觀趨勢
最重要的是,沒有一個單一或主要的趨勢推動著變化或復雜性;相反,最令人擔憂的是多種因素的融合及其不可預測的相互作用。這種認識為進一步研究這些趨勢影響國際體系復雜性水平和特征的具體機制提供了基礎,從而為在這一領域開展工作的 C2 帶來了新的挑戰。
上述 PESTLE-M 趨勢為未來組織應對 C2 帶來了一系列困境和壓力,包括但不限于
此外,無論是理論家還是實踐者,在處理包含非線性動態的問題時,都缺乏有力的措施來衡量所做決定或采取的行動的有效性。因此,很難確切地說未來作戰環境中的復雜性是否在客觀上不斷增加(而不是以不同的形式出現),但對軍隊應處理的復雜任務的政治期望與當前 C2 方法的執行能力之間顯然存在巨大差距。當前的學術理論為決定如何在復雜環境中配置 C2 提供了一個方法工具包的初步輪廓和一些指導原則,但并沒有提供靈丹妙藥。該理論強調審議分析方法,即讓不同利益相關者參與共同設計、借鑒多學科和知識體系的見解,并在分析和決策過程中建立靈活性,以便根據反饋意見不斷迭代和改進的方法。
要應對復雜的自適應系統,就必須摒棄當前的線性 C2 流程和等級結構,盡管在處理非復雜任務和問題時,更傳統的方法可能仍然有用。在競爭激烈的世界中,英國既需要培養能夠對他人施加建設性影響的特性和能力(例如,將復雜性強加給對手的 C2),也需要培養能夠增強自身駕馭復雜性能力的特性和能力。
要影響敵對行動者的觀念、決策和行為,首先要深入了解其 C2 結構、流程和文化。根據這種了解,英國國防需要一套動能和非動能杠桿,對敵方的 C2 施加建設性影響,包括施加復雜性。除了敵對行動者,英國國防部還需要進一步了解如何對 PAG、盟友、合作伙伴、工業界、學術界、公民和對 C2 采取截然不同方法的其他人施加建設性影響。
在增強英國自身應對復雜性的能力方面,未來的 C2 系統和組織必須促進靈活性、復原力以及學習和適應能力等特性。整個決策周期都需要變革。例如,傳感器和通信技術的進步為獲取更多深度和廣度的數據提供了機會,包括有關復雜問題的數據。因此,提高認知能力對于理解所有這些數據至關重要,既要利用人類和機器的優勢,又要減少各自的缺點。要改變決策方法,還需要改變領導風格,以培養更善于駕馭復雜適應系統的決策者。在做出決策或計劃后,提高跨部門或跨層級的能力,在實施階段更好地整合活動或匯聚效應,對于抵消英國的局限性(如在質量方面)至關重要。
同樣,整合也不是萬全的;如果國防缺乏足夠深度的力量和能力,無法在充滿敵意的威脅環境中采取可信行動或維持高節奏行動,那么即使是最高效的指揮控制系統也無法在未來取得成功。此外,還需要采取防御措施以及恢復和失效模式,以阻止或減輕敵方破壞 C2 系統和組織的努力所造成的影響。鑒于所面臨的威脅,以及英國國防可能需要解決的不同形式的復雜問題,很可能會同時出現多種并行的 C2 模式,而不是單一的方法。應對復雜性意味著不斷學習、適應、創新和開放求變。因此,必須從一開始就將效果衡量標準、信號和變革機制納入計劃以及 C2 系統和組織,使其能夠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學習和調整,以應對各種情況。至關重要的是,未來 C2 系統和組織的設計只是挑戰的一部分--它們還必須得到更廣泛的國防企業緊急改革的支持,以確保獲得所需的使能因素(人員、技術等)。從 C2 的角度來看,這本身就是一個挑戰,因為改變這個企業--一個復雜的適應性系統--本身就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學術理論家和政府、軍事或工業從業人員對復雜性或復雜適應系統的理解并不全面,而這正是未來 C2 運行環境的特點。雖然文獻提供了處理復雜性的有用方法和工具,以及未來 C2 的一些初步設計考慮,但英國 C2(本身就是一個社會技術系統)的現代化和轉型將是一項高度復雜的工作。這意味著要與不斷發展的作戰環境、不斷變化的威脅和技術環境共同適應,從而進行迭代和不斷學習。因此,最緊迫的挑戰或許是,考慮到 C2 系統在未來面對復雜性時取得成功所需的轉型(技術、結構、流程、文化、教育等)的程度和性質,了解如何在一段時間內最好地引導這一過程。
自相矛盾的是,要克服實現以應對復雜性為目標的 C2 系統所面臨的障礙,可能需要英國國防部已經表現出其所尋求建立的系統的許多特征。面對這樣的循環邏輯,英國國防部可能需要某種外部沖擊來迫使其進行創造性的破壞,或者利用(或不顧)更傳統、線性的 C2 方法來啟動自身的激進改革努力,并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變化的到來而進行調整。
本文分析了西方兩棲部隊為在未來作戰環境中發揮威懾和作戰作用而需要做出的主要調整。特別是,本文論述了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的部隊設計需要如何發展,才能為聯盟或聯軍的兩棲作戰能力做出支撐。
本文認為,兩棲部隊不應成為艦隊奪取制海權后利用制海權的一種能力,而應是艦隊向陸地的延伸。這一點有微妙的不同,因為它涉及將兩棲部隊與兩種嚴格意義上的海軍職能緊密結合:海上打擊和確保制海權的工作。兩棲部隊的這種使用需要戰術專業化,尤其要注重縮小藍水海軍與聯合部隊之間的潛在差距。然而,正如將要討論的那樣,在戰術上側重于實施打擊并不一定會限制更加專業化的兩棲部隊的使用案例數量。
未來作戰環境的一個主要特征可能是對手擁有更強的反介入能力和更遠的岸上火力。對于盟軍和聯軍兩棲部隊來說,這意味著登岸部隊需要分布得更廣,而為其提供支援的航運也必須在更遠的距離上作戰。雖然這一挑戰在涉及近鄰對手的情況下尤為嚴峻,但反介入能力的擴散使其在英國和盟國兩棲部隊可能部署的多種情況下都可能成為挑戰。
本文認為,要適應這種新出現的作戰環境,最好的辦法是采用一種作戰概念,將兩棲力量投送歸入海軍的打擊和制海功能之下。分布式兩棲部隊可發揮關鍵作戰作用,通過匯聚遠程火力,應對反介入能力增強的挑戰。美國海軍陸戰隊的 "遠征高級基地行動 "框架是這種方法的縮影,它通常被視為海上封鎖的同義詞,但實際上具有更廣泛的適用性。在水上和岸上混合使用分散的遠程火力和小股突襲部隊,會給對方龐大的地面部隊帶來嚴重困難。
雖然突擊與火力的結合并不完全是兩棲作戰的解決方案,但能夠同時在海上和陸地上機動的部隊會給對手帶來更大的挑戰。在許多情況下,包括在歐洲狹窄的群島海域,以這種方式使用兩棲部隊將迫使對手勘察包括大陸地區、海域和近海島嶼在內的擴展沿岸空間。這將大大增加對手的 ISR 負擔。
兩棲部隊還可在沿岸海域發揮一些作用,其中包括在政治敏感條件下行使制海權。因此,本文認為兩棲作戰應歸入海軍的兩項任務--打擊和制海--而不是作為一項單獨的職能。
在這一范圍內,皇家海軍陸戰隊有可能成為以打擊為中心的合作伙伴以及英國和盟國海軍的輔助力量。作為一支輕型突擊部隊,海軍陸戰隊可以為執行打擊任務創造有利條件。對輕型登岸部隊的重視應使突擊隊所依賴的海上支援力量不斷發展,使其更具多功能性。一旦減少了對移動重型裝備的要求,就可以把重點更多地放在優先事項上,如攜帶傳感器和攻擊彈藥的能力以及實現低可觀察性。這樣就能在瀕海兩側執行制海權和群島戰等任務。
將皇家海軍陸戰隊的重點轉向打擊和制海這兩個優先事項意味著戰術專業化。但這并不一定意味著限制海軍陸戰隊將發揮的作戰和戰略作用。無論是在歐洲的突發事件中,還是在遠征范圍內,以打擊為中心的作戰概念都具有明顯的效用。這將涉及縮小突擊隊的戰術作用和認證范圍,以及減少對傳統輕步兵職能的重視。然而,部隊的規模和不斷變化的作戰環境意味著,無論如何,其中許多職能都可能是多余的。
新出現的威脅使目前兩棲部隊進入戰區變得越來越困難,同時也增加了對其他艦隊和更廣泛的聯合部隊的需求,以便在兩棲部隊派遣時為其提供保護。因此,兩棲部隊面臨的風險是,兩棲登陸的價值逐漸被其成本和風險所抵消。本文認為,包括皇家海軍陸戰隊在內的兩棲部隊不必將沿岸讓給岸基反介入/區域拒止能力。這些部隊有可能為盟軍威懾增加相當大的價值。但要在未來的作戰環境中做到這一點,它們必須在概念上和部隊設計上與艦隊更緊密地結合。
本論文通過測量成功和不太成功的戰術表現背后的參數,研究當代戰斗中有效的軍事戰術。因此,戰術知識能讓戰爭研究領域的從業人員、學者和科學家更好地了解戰斗結果。論文的目的是對現有理論進行檢驗,以創建一個新的理論,說明是什么影響了戰斗中的戰術結果,并對導致戰術勝利的原因做出解釋。勝利可以用影響戰斗成功的戰術要素來解釋。此外,與決斗失敗者相比,勝利的戰斗可以通過戰術家所掌握的一些技能得到部分解釋。此外,本論文還是一種批判性評估戰術能力的方法,可以確定什么是成功的戰術,以及理論如何與實踐經驗保持一致。隨著對誰以及戰術如何影響戰斗勝負的深入了解,我們有機會提高研究、分析和實踐戰爭的軍事和戰術領域的技能發展。論文由四篇獨立文章組成。這些文章將專業知識水平、態度、一般智力和個人決策風格等個人能力與勝利水平聯系起來。總結所有四篇文章可得出三大結論:(1) 當類似對手交戰時,當代機動戰包含可衡量的成功要素。(2) 遵循代表 "戰術最佳實踐 "的理想模型中的步驟的戰術人員會增加他們在決斗中獲勝的機會,尤其是在對手沒有同時遵循任何或較少步驟的情況下。(3) 個人決策風格影響戰斗中的戰術結果。這些結論對今后制定有效的戰術以及戰術專家檔案具有重要意義。
圖 1. 《沖突建模的形式》,倫敦國王學院戰爭研究系菲利普-薩賓教授所著。
美軍繼續利用外國伙伴部隊作為美國安全政策的戰略支柱,將采取謹慎、慎重的選擇方法來評估伙伴關系的可行性。歷史表明,須盡早選擇合適的伙伴部隊,以避免浪費時間、精力、資源,甚至生命在毫無結果的伙伴關系上。這一理念對未來同樣重要。
本論文基于這樣一個假設,即通過比較杠桿作用和目標一致性可以確定伙伴關系的可行性,運用了演繹分析法。本研究開發的模型對基礎扎實的委托代理關系理論進行了調整和擴展。該模型通過考察目標一致性和杠桿作用來評估預期伙伴關系的預期可行性,從而解決 "逆向選擇 "的風險問題。
從強化的理論和模型中,可以識別理想和不理想合作伙伴的特征。為了證明該模型的實用性,將其應用于歷史上和最近與各地區地方勢力建立的委托智能體伙伴關系的案例研究。這一演示表明,可以很容易地對合作伙伴部隊進行分類,并從可行性方面進行比較。
最后,研究建議將該模型作為八步驟方法的一部分加以實施,以補充評估和選擇伙伴部隊的現有程序。這樣,它就可以成為決策者的有用工具和更高組織級別的解釋輔助工具。
本文總結了關于自主軍事系統的測試、評估、驗證和確認(TEV&V)的挑戰和建議的部分文獻。本文獻綜述僅用于提供信息,并不提出任何建議。
對文獻的綜合分析確定了以下幾類TEV&V挑戰:
1.自主系統的復雜性產生的問題。
2.當前采購系統的結構所帶來的挑戰。
3.缺少測試的方法、工具和基礎設施。
4.新的安全和保障問題。
5.在政策、標準和衡量標準方面缺乏共識。
6.圍繞如何將人類融入這些系統的操作和測試的問題。
關于如何測試自主軍事系統的建議可以分為五大類:
1.使用某些程序來編寫需求,或設計和開發系統。
2.進行有針對性的投資,以開發方法或工具,改善我們的測試基礎設施,或提高我們勞動力的人工智能技能組合。
3.使用特定的擬議測試框架。
4.采用新的方法來實現系統安全或網絡安全。
5.采用具體的建議政策、標準或衡量標準。
在過去的十年中,計算和機器學習的進步導致了工業、民用和學術應用中人工智能(AI)能力的激增(例如,Gil & Selman,2019;Narla, Kuprel, Sarin, Novoa, & Ko, 2018;Silver等人,2016;Templeton,2019)。由人工智能促成的系統往往在某種意義上表現得很自主:它們可能會接管傳統上由人類做出的決定,或者在較少的監督下執行任務。然而,與武裝沖突期間的錯誤決定相比,一個真空機器人、一個高頻股票交易系統,甚至一輛自主汽車做出錯誤的選擇是可以通過糾正措施相對恢復的。軍事系統將面臨與民用系統相同的大部分挑戰,但更多地是在結構化程度較低的環境中運作,所需的反應時間較短,而且是在對手積極尋求利用錯誤的情況下。人工智能和自主軍事系統將需要強有力的測試,以保證不理想的結果,如自相殘殺、附帶損害和糟糕的任務表現是不太可能的,并且在可接受的風險參數范圍內。
為了自信地投入使用自主軍事系統(AMS),必須相信它們會對設計時可預見的問題和它們必須適應的不可預見的情況做出適當的決定。簡而言之,這些系統必須是熟練的、靈活的和值得信賴的。 當AMS要在狹義的情況下運行時(例如,要求一個 "智能"地雷在一天中的特定時間內施加特定的壓力時爆炸),要保證系統的行為符合要求就容易多了。它能遇到的相關不同情況的數量和它的行為反應(即其決策的狀態空間)都是有限的。擴大這個狀態空間會使保證更加困難。例如,一個自主的基地防御系統旨在根據目前的ROE用適當的武力來應對任何可能的威脅,預計會遇到更多的情況,包括設計的和不可預見的。要在這種情況下適當地運作,需要更多的靈活性,這反過來又要求系統更加熟練,允許它運作的人類更加信任。這些需求的相互作用是這些系統的許多T&E困難的一個核心驅動因素。
人工智能技術為美國防部(DoD)內的采購項目的測試和評估過程帶來了一系列的挑戰。首先,這些系統純粹的技術復雜性和新穎性可能難以駕馭。此外,美國防部的采購流程是在假設的基礎上進行優化的,而自主權可能不再成立(Tate & Sparrow, 2018)。例如,將承包商、開發和操作測試分開,假設我們有離散的、相對線性的開發階段,導致系統的 "生產代表 "版本。對于AMS來說,這可能不是真的,特別是如果它們在整個生命周期中繼續學習。此外,在我們擁有一個系統之前就寫需求,是假設我們事先了解它將如何被使用。因為AMS的熟練度、靈活性和可信度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發展,并會影響人類如何使用或與系統互動,所以與標準系統相比,作戰概念(CONOPS)和戰術、技術和程序(TTPs)將需要與系統共同開發,其程度更高(Haugh, Sparrow, & Tate, 2018; Hill & Thompson, 2016; Porter, McAnally, Bieber, & Wojton, 2020; Zacharias, 2019b)。
然而,即使美國防部的采購流程被更新,美國防部員工用于測試和評估(T&E)的具體方法、工具和基礎設施將無法保證系統的性能達到預期。開發和設計工作包含了測試,通過內部儀器建立可測試性;提高軟件的透明度、可追溯性或可解釋性;對培訓和其他數據進行良好的管理和驗證,可以改善開發過程,同時也為測試和評估鋪平道路,但它們沒有被普遍采用。此外,能夠幫助項目克服所有這些挑戰的政策和標準要么缺乏,要么不存在。
自主性的定義繁雜眾多,有些定義對美國防部來說不如其他定義有用。許多定義包含了獨立、不受外部控制或監督、或與其他實體分離的概念(例如,牛津英語詞典,2020年)。然而,假設任何參與者將在沒有控制或監督的情況下運作,甚至是人類作戰人員,這與美國防部的政策和指揮與控制(C2)的思想相悖。不希望自主系統擁有選擇行動路線的完全自由,而是在其分配的任務中擁有一些受約束的自由。
與作戰人員一樣,可能希望與自主系統有一個C2或智能體關系。希望:1. 明確具體任務和/或整體任務的目標或目的,可能還有這些目標的更大原因,如指揮官的意圖(即做什么和為什么)。2.明確與任務相關的約束,如交戰規則(ROE,即不能做什么)。3. 不指定使用的方法或對每一種情況給出明確的應急措施,如對對手的反應做出反應(即如何完成任務)。
一個系統是否被授權為一項任務做出這些 "如何 "的決定,是本文將區分自主系統和非自主系統的方法。
在 "是什么"、"不是什么 "和 "為什么 "的限制下,為 "如何 "做出有用的、理想的選擇,假定了某種程度的智能。因為這些是機器,這就意味著存在某種程度的人工智能。需要人工智能來實現對非瑣碎任務的有用的自主性,這可能解釋了為什么人工智能和自主性經常被混為一談。在本文件中,我們將自主性稱為系統在其操作環境中的行為,而人工智能則是與該環境進行有意義的互動的 "內在 "促成因素。
美國陸軍缺乏理解作戰藝術的理論基礎,導致了一些概念性問題。首先,條令對作戰藝術要素的定義是獨立的,沒有參考條令的其他部分,這使得它難以理解。其次,目前形式的作戰藝術概念很復雜,不適合可視化和描述。實踐者無法從概念上 "拿起 "作戰藝術,把它轉過來,并對其參數進行修改。最后,作戰藝術并沒有為從業者提供一個優化作戰的框架。因此,目前的作戰藝術概念并沒有為實踐者提供一個適應性和創造性決策的基礎。然而,正如本專著所概述的,戰術后勤波浪理論提供了一個模型,利用概念上直觀的可視化來解決上述每一個問題。它將行為經濟理論的最前沿與定性的歷史分析相結合。
軍事從業人員需要理論來理解世界。軍事工作者用理論來組織事實,以達到他們的目的。遺憾的是,美國陸軍的作戰藝術條令并不完善,因為它既不連貫也沒有凝聚力。美國陸軍條令指出,作戰藝術應該 "整合目的、方式和手段"。它宣稱,作戰藝術通過應用十個要素來實現這一目標,這些要素共同幫助實踐者理解、想象和描述行動。問題是,美國陸軍條令并沒有在內部將這些理念整合到一個連貫或一致的框架中。
雖然條令分析了作戰藝術的每一個要素,但卻沒有將它們綜合為一個整體。圖1是美國陸軍司令部和總參謀部學院的條令地圖,它將作戰藝術和一般理論描述為一系列的清單,與更廣泛的框架沒有關系。即使如此,功能上的需要還是為條令提供了現有的結構。 功能隨著戰爭的特點而變化,因此往往缺乏連貫的邏輯。
要了解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我們只需看一下條令中對節奏的模糊定義。美國陸軍條令將節奏定義為相對于敵人而言,軍事行動在一段時間內的相對速度和節奏。 該定義并沒有澄清節奏是指決策、計劃、運動、機動、后勤還是事件的速度。如果一個指揮官指示他們的參謀部提高節奏,條令上仍然不清楚應該采取什么行動。此外,對于節奏如何改變風險、作戰范圍、高潮以及作戰藝術的所有其他要素,條令上仍然含糊不清。
正如節奏的例子所示,條令上的模糊性導致了幾個概念性問題。首先,條令上獨立地定義了作戰藝術的要素,很少參考條令的其他部分,這使得它難以理解。其次,作戰藝術的概念很復雜,不適合可視化。實踐者應該能夠 "拿起 "作戰藝術,把它轉過來,并對其參數進行修改。最后,作戰藝術沒有為從業者提供優化作戰框架。因此,目前的作戰藝術理論并沒有為實踐者提供一個適應性和創造性決策的基礎。
軍事工作者也需要自己的火力理論。下文概述了一種作戰藝術理論,并以此為基礎建立一個連貫一致的框架。該理論旨在解決條令的三個主要缺陷。首先,它連貫地推導出作戰藝術的要素,并將它們相互之間連貫起來。第二,它允許直觀的可視化,使指揮官和參謀部能夠輕易地得出結論。最重要的是,它為實踐者提供了一個框架,從數量和質量上優化他們的行動和組織,以完成既定目標。
從軍事從業者的角度來看,理論應該提供一個實用的模型,闡明預期的目的,并提出明顯的優化原則,以高效和有效地安排手段。戰術-后勤(T-L)波浪理論解決了許多問題。T-L波浪理論并不是一開始就把石板擦得干干凈凈;相反,它從預先確立的理論觀點開始,在一個允許實證檢驗的視覺框架中邏輯地組織它們。如圖2所示,T-L波是部隊組建和部隊使用之間互動的概念性視覺化。這個概念建立在卡爾-馮-克勞塞維茨、阿爾克桑德爾-斯維欽、約翰-博伊德、米蘭-維戈和斯蒂芬-比德爾等理論家建立的理論基礎上,以產生一個有凝聚力的可視化作戰藝術。此外,T-L波的概念為實踐者提供了一個指導風險決策的優化原則。
21世紀的美國陸軍領導人面臨著無與倫比的復雜情況。越來越多的陸軍領導人被賦予管理作戰環境的任務,這些環境是多方面的、高度動態的,而且經常在 "灰色地帶 "進行,沖突的性質本身并不明確(ISAB,2017)。這些極其復雜的環境對軍事領導人提出了空前的要求。雖然技術能力和戰斗力是過去常規武力沖突中的關鍵區別,但今天的沖突中的關鍵區別是精神力量和敏捷性(Kay,2016)。軍隊領導人需要先進的認知和行為技能來理解和管理領導人面臨的模糊和復雜的問題,并有效地領導他們的單位。為了做出有效的決策,領導人需要能夠進行整體思考,認識到各種聯系,預測決策的二階和三階效應,質疑假設,想象情況可能會演變到未來,并向他人傳達他們的理解。
為了滿足對能夠有效理解和管理復雜作戰問題的陸軍領導人的需求,陸軍于2010年將陸軍設計方法學(ADM)引入條令。陸軍條令將ADM定義為"......一種應用批判性和創造性思維來理解、想象和描述不熟悉的問題和解決方法的方法"(陸軍部,2015,第1-3頁)。在2010年推出ADM條令后不久,美國陸軍行為和社會科學研究所(ARI)啟動了一項關于設計思維、陸軍設計方法和戰略思維的多年研究計劃。ARI的研究計劃包含了一系列的研究,以確定與設計和戰略思維相關的行為和高級認知技能的發展和維持有關的挑戰和要求。這里報告的工作目標是對設計和戰略思維研究項目的結果進行總體分析、綜合和整合,并根據項目的關鍵見解向軍隊提出建議。
為了支持研究要求,研究小組對ARI的研究項目進行了系統的檢查,以提取整個研究項目中出現的關鍵見解。分析和綜合過程是由報告或產品審查、分析、討論、綜合和記錄的反復循環組成的,既可以單獨進行,也可以作為一個團隊進行。
在各種研究工作中出現了幾個突出的發現。研究項目的一個核心發現是,與戰略思維和設計相關的語言是提高軍隊這些能力的障礙。使用替代框架與作戰部隊交流這些概念(例如,"管理復雜問題")可能為分享相關見解帶來希望。第二個發現是,設計和戰略思維共享相關的知識、技能和能力(KSAs),這可以作為培訓和教育、評估和績效管理以及實際指導的組織結構。第三個發現是,士兵們應該在職業生涯的早期就發展設計和戰略思維能力,接觸替代性的觀點。第四,有必要為設計和戰略思維能力開發有效和可靠的評估工具。第五,士兵們需要接觸到支持管理復雜問題的實用工具和資源。最后一個突出的發現是,軍隊文化應該更加積極地支持與設計和戰略思維相關的關鍵行為、心態和高級認知技能。
研究結果和產品可以使各種利益相關者受益,包括那些有興趣為自己和自己的部隊在作戰環境中管理復雜問題做準備的現任和新任陸軍領導人,以及那些有興趣創造鼓勵與設計和戰略思維相關的心態和行為的部隊氛圍的人。一些研究產品已被開發出來,供那些在課堂上教授與設計和戰略思維相關的高級認知技能的教官使用,以及供那些希望為自己或單位發展這些高級認知技能的士兵或單位指揮官使用。最后,這些研究結果對致力于軍隊人才管理的政策制定者,以及那些希望進行與培養管理復雜問題的軍隊領導人有關的額外研究的人都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