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正在進行的烏克蘭戰爭以及西方為向烏克蘭提供武器所做的工作，揭示了西方的彈藥庫存和武器工業基地不足以滿足當代沖突的巨大需求。大量武器的提供和消耗導致人們質疑美國和盟國更先進的武器庫存是否足以應對與大國的沖突。去年的事件使人們關注國防分析中一個很少被優先考慮和研究不足的話題：彈藥，特別是對現代戰爭至關重要的精確制導彈藥（PGMs）。盡管最近對武器及其工業基礎的關注，對美國PGM庫存不足的擔憂并不新鮮。事實上，自采用PGM以來，美軍在幾乎每場戰役中都遇到了滿足其需求的困難。

面對印度-太平洋地區潛在的大國沖突，美國目前正在采購越來越多的PGM，并尋求加強其軍火工業基礎。然而，這些努力可能不足以滿足未來戰役的需求，特別是針對近鄰或同級對手的長期沖突。關于彈藥消費和美國激增武器生產能力的許多假設已不再有效。從長遠來看，采購更多數量的PGM和強化其工業基礎是至關重要的，但現實的財政、工業和政治限制可能會阻止美國以滿足近期沖突的驚人需求的速度生產或購買武器。最終，這些要求應迫使美國軍方對精確打擊進行創新思考，并尋求改進設計、生產和使用下一代精確制導彈藥的方法。

本專著通過跟蹤精確打擊的演變和探索美軍在大國沖突中最緊迫的彈藥需求來得出這些結論。最重要的是，它強調了美國可能利用創新技術和概念來克服其現有的PGM組合的能力和能力缺陷，并擴大其彈藥工業基礎。分析從考察歷史上的打擊行動開始，然后對美國和中國在印度-太平洋地區的潛在沖突情況進行前瞻性評估。自海灣戰爭以來三十年的精確打擊行動表明，盡管使用PGM獲得了巨大的有效性優勢，但美軍在針對地區和非國家對手的有限戰役中，這些武器的庫存卻一再低得驚人。即使目前在美軍中PGM無處不在，大國對手的廣闊地域、眾多目標和密集的防御意味著今天的全面打擊行動將需要大量的PGM開支--美國軍隊可能難以提供。

為了確定這些需求的程度，以及在這樣的戰役中哪些類型的PGM需求最大，本研究對美國和大國軍隊在印度-太平洋地區的五個大國沖突場景的彈藥需求進行了研究。這些場景包括

1.在臺灣海峽干涉中國的行動； 2.贏得在南中國海的前哨陣地戰役； 3.針對大國部隊的反C4ISR行動； 4.針對大國常規基地的行動； 5.以及針對大國部隊再生資產的行動

對這些情況的分析凸顯了大國沖突對彈藥的巨大需求。圖1總結了這一分析的結果，顯示了打擊這些戰役目標集所需彈藥的潛在數量范圍，使用了對大國防御有效性的不同假設，以及為實現作戰目標必須打擊的目標比例。

圖1：五種亞太沖突場景下的PGM需求匯總（僅初始打擊）。

雖然每種情況都傾向于不同的武器組合，但這些數字突出了美國目前的PGM組合中現有的能力和能力差距。最值得注意的是，美國的PGM能力差距有兩個方面：庫存不足和生產能力不足。

美國必須有足夠數量的PGM，以支持（或阻止）快速、激烈的沖突，或維持長期沖突的開始行動。最近的打擊行動對美國庫存的壓力程度讓人有理由懷疑短程PGM庫存的充足性。對于遠程和更復雜的武器，如聯合空對地對峙導彈（JASSM），采購文件顯示了目前美國庫存的不足。美國軍方在2010至2021財年期間只購買了3243枚導彈。如果不考慮在中東行動中消耗的JASSM的數量，這一數量與圖1中顯示的需求相比顯得非常不足。在要求最低的情況下，對南海的小部分目標進行打擊的行動可能會消耗這些巡航導彈的一半以上，這取決于對峙要求。考慮到美國轟炸機的有效載荷能力和出動率，整個JASSMs的庫存可以在持續的遠程打擊行動中在不到一周的時間內消耗掉。其他關鍵的PGM的手頭庫存也同樣不充足。

在現有庫存之外，美國的武器工業基地將無法以足夠的速度補充PGM的庫存，以繼續進行打擊行動。例如，在2000至2021財政年度，美國軍方平均每年采購209枚戰斧式巡航導彈。然而，在伊拉克自由行動期間，它在30天內消耗了802枚戰斧導彈。按照每天27枚導彈的平均消耗率，按照現有水平，一年的 "戰斧 "導彈生產只能提供足夠的巡航導彈用于一個多星期的持續打擊行動。而且，正如最近對標槍和毒刺導彈的需求所顯示的那樣，在發生沖突的情況下，這些生產速度是無法迅速擴大的。

一些制約因素使美國無法迅速彌補這些差距，其中最緊迫的障礙是彈藥開支不足，以及武器工業基地規模縮小，增援能力有限。CSBA估計，國防部（DoD）在2023財年對PGM采購資金的要求總額為56億美元--僅占美國防部要求資金總額的0.72%，占美國防部所有要求采購資金的不到4%。

這些發展使美國同時面臨著短期和長期的PGM問題。鑒于這些要求和限制，美國將很難為未來五年發生的大國沖突生產和儲存足夠數量的PGM。保持美國近期的精確打擊優勢將要求它增加對基本的PGM的資金和采購，以便在目前的工業限制下最大限度地提高其生產率。隨著美國PGM庫存的增加，國防部還應該探索擴大現有武器能力的方法，以及利用現有精確武器組合更有效地實現作戰目標的創新概念。

繼續在武器及其工業基礎上的長期支出是必要的，但一場涉及數萬或數十萬彈藥支出的長期大國戰爭將超出美國購買和生產武器的能力。因此，美國軍方應重新思考如何開發、購買和使用PGM，以實現其在未來戰役中的目標。一個答案可能是創新的技術和概念，這些技術和概念超越了精確武器，利用增強的功能來緩解其制造要求，提高其有效性，并使用較少的彈藥產生同等或更大的效果。

本專著對這些技術和概念的分析和探索導致了以下總結性的發現和建議，這將開始使美國的PGM庫存為未來沖突的挑戰做準備。當然，美國軍隊在試圖開發和使用創新武器時將會遇到技術、政治和文化上的障礙。然而，精確彈藥是一個長期存在的優勢，美國在為未來幾年可能發生的大國沖突做準備時，不能再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也不能忽視它。

研究發現

以前關于彈藥生產和消費的假設并不適用于當代大國沖突。為美軍目前的PGM庫存提供依據的三個關鍵規劃假設已不再成立，必須重新審查：

1.美國和一個大國對手之間的沖突將是快速和短暫的，這使得美國軍隊可以依靠少量的先進對峙彈藥庫存。歷史和對未來印度-太平洋沖突場景的研究表明，大國沖突更可能是持久的，可能持續數月或數年。目前俄烏戰爭中的戰斗強化了這一觀點。

2.PGM的生產和采購不如平臺重要，因為彈藥生產可以迅速增加以滿足沖突的需求。當今PGM的復雜性和軍火工業基地的狀況意味著，對大國沖突至關重要的許多PGM的生產不能迅速激增。在沖突的頭幾個月，手頭的數量可能是唯一可用的武器，這取決于彈藥及其供應鏈和制造過程的復雜性。

3.精確打擊的優勢本身將繼續使美國在當代大國沖突中支配其對手。盡管在過去30年的區域性和有限的打擊行動中，精確性是足夠的，但今天的對手已經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準備對抗美國的精確打擊行動。因此，大國沖突的彈藥需求可能會超過美國目前PGM庫存的數量和能力。

對大國沖突的彈藥需求的研究表明，美國在其現有的殺傷性武器組合中存在著巨大的容量和能力差距。迄今為止，PGM的采購主要是由作戰使用和單位成本驅動的，而不是由長期戰略或分析驅動的。除了在中東戰役中再次出現的總體PGM能力差距外，美軍還缺乏足夠數量的具有理想的射程和功能的武器來應對印度-太平洋地區的沖突。目前的PGM庫存不足以在長期沖突中提供大量的精確效果。

除了能力之外，對潛在的大國沖突場景的研究暴露了美軍目前的反彈道導彈陣列中的一些能力差距。鑒于美國目前的軍事力量結構主要由非穿透性轟炸機和短程戰斗機組成，許多現有的PGMs存在射程和生存能力不足的問題。目前的大多數武器項目都是亞音速的，并依賴于外部制導支持，這增加了對瞄準過程的要求，并使它們不適合于時間敏感和移動目標。美國的PGM庫存也缺乏非動能的選擇，以及旨在攻擊加固和深埋的目標、大面積目標和機場的武器。

即使增加PGM的開支和生產，美國也可能難以維持足夠數量的PGM，以對一個大國對手實施全面的精確打擊行動。與美國以前對地區對手的作戰行動不同，當代大國沖突中目標的數量、距離的延長和防御的密度，為全面、持久的作戰行動帶來了驚人的彈藥需求。進行一場與 "沙漠風暴 "或 "伊拉克自由 "類似的目標集和深度的戰役，將涉及數以萬計的目標，其中許多是流動的、防御嚴密的和/或分布在廣大的地理區域。如果不進行全面動員，現實的財政和工業限制意味著美國很可能沒有能力維持足以應付這種行動的PGM庫存。

簡而言之，國防部可能無法在短期內迅速花錢或生產，以解決其目前的PGM缺陷。相反，美國軍方可能被迫重新思考如何在大國沖突中完成某些作戰目標。除了最大限度地生產關鍵彈藥外，美軍還必須開發適合與當今大國對手作戰的新武器和概念。

對于現代大國沖突中的彈藥來說，僅有精度是必要的，但還不夠。未來的戰爭將需要具有先進功能的PGM，如半自主和協作能力、集成傳感器、自動目標識別、徘徊能力，以及包括動能和非動能效應的異質有效載荷。其中許多功能并不完全是新的，但由于商業和政府在微電子和計算方面的進步，這些功能正變得廉價和無處不在。

這些特點為上述的能力和能力差距提供了解決方案。下一代殺傷性地雷可以通過增加每種武器的效果，將總的彈藥需求降低到更可行的水平。未來的技術和概念可以使每枚殺傷性地雷影響多個目標，而不是在單一目標上耗費大量的殺傷性地雷。

有幾個變量對大國沖突的彈藥需求有很大影響，包括作戰目標、為實現這些目標必須攻擊的目標比例以及敵人防御的有效性。本專著所探討的五種沖突情況表明，精確打擊行動的作戰目標（以及由此推導出的目標集）是如何影響所需的PGM數量和種類的。規劃假設--如打擊大陸目標或兩用目標的能力以及遠程穿透性打擊平臺的可用性--對于評估一個場景的彈藥需求尤為關鍵。這些假設揭示了除了更深入的建模和模擬之外，對彈藥組合進行戰略和作戰演練的價值。

除了目的和目標之外，關于必須受到影響的總目標集的深度的假設也是決定彈藥需求的關鍵因素。擊沉四分之一甚至一半的臺灣入侵艦隊與攻擊全部三百艘或更多的船只是一個大不相同的彈藥問題。最后，敵方防御系統將投送平臺保持在遠距離并攔截PGM的有效性極大地影響了所需彈藥的數量和這些武器的理想特性。更有效的防御需要具有更遠射程和更先進生存能力的PGM和投送平臺，以及更復雜的攻擊概念。

沖突持續時間是決定彈藥需求的一個主要因素，因此可能會影響戰役目標。本研究的場景分析顯示了快速和持久的沖突如何具有不同的作戰目標和目標集。如果沖突預計會變得漫長，那么有限的武器庫存可能會更好地消耗在部隊的再生資產上，而不是更多的、可消耗的部隊或容易修復的基地和基礎設施。在長期沖突的情況下，美國必須考慮其相對于大國對手的長期優勢和弱點，并利用其PGMs來減少該對手的長期相對優勢。對付大國，這種優勢可能是他們快速制造和更換彈藥和其他國防物資的能力。出于這個原因，一場持久的沖突可能有利于針對國防生產和維持基礎設施的戰役，而不是過度強調消耗敵軍的戰役。

保持美國的打擊優勢需要的不僅僅是彈藥；它需要沿著整個殺傷鏈進行改進。本專著中概述的許多問題和制約因素也適用于ISR資產、目標定位過程、網絡基礎設施和投送平臺。然而，作為殺傷鏈中的最后一個效應器，彈藥是特別重要的，由于長期被忽視，需要在近期內予以關注。使用大量的PGM也對傳感器、ISR平臺和工作人員的瞄準過程提出了前所未有的要求，特別是如果PGM不具備內部傳感和制導能力的話。持久監視技術、人工智能輔助的數據處理以及對戰場的深入情報準備可能有助于緩解這些需求。大量帶有內部傳感器的聯網PGM也增加了對網絡帶寬和穩健性的要求。

建議

美國必須為可能發生的長期大國沖突準備好其PGM庫存。鑒于財政、工業和政治方面的限制，美國軍方應實施一套分階段的建議，以解決其近期和長期的PGM和工業基地挑戰。以下建議，按五年期未來國防計劃（FYDPs）分階段進。

• 近期：財政年度計劃內的建議（2023至2027年）

在近期內，美國必須迅速增加PGM的采購，以加強對未來幾年沖突的準備，然后才能積累大量的關鍵PGM或大幅擴大其彈藥工業基地。美國軍方必須迅速采取行動，在 "戴維森窗口 "內的行動中保持其現有部隊結構的精確打擊優勢。

立即增加彈藥資金和采購，以最大限度地生產關鍵的精確彈藥。本專著對潛在的印度-太平洋沖突情景的研究強調了幾類重要的武器，包括反艦和反空彈藥、裝備非穿透性轟炸機和戰術飛機的對峙彈藥，以及能夠打擊移動目標的智能徘徊彈藥。鑒于目前的制造能力，各軍種應在本財政年度計劃內最大限度地采購這些武器，以加強目前的庫存，并為近期的沖突做好準備。PGM的采購數量應該反映出這樣一個現實：今天的彈藥不能迅速增加，必須為潛在的沖突情況儲備足夠的數量。正如本研究報告所總結的那樣，國防部似乎正在為更多數量的關鍵PGM申請資金，但這些申請如何轉化為增加的撥款、合同和交付仍有待觀察。

使PGM采購支出與長期戰略和分析要求保持一致，而不是簡單地替換最近行動中消耗的武器。隨著基本的PGM采購的增加，開始減少關鍵的近期能力和能力差距，該部必須確保本財政年度發展計劃剩余部分的彈藥資金和要求是由全面的分析和長期的重點驅動的。根據2018年和2022年的國防戰略，這些變化應該體現在運載平臺和彈藥之間以及短程和遠程武器之間更平衡的支出。

最終，美國防部必須避免將廉價的彈藥視為精致武器的替代品，或將精致的遠程PGM視為高科技運載平臺的替代品。相反，這些系統應該作為一攬子打擊計劃的組成部分來補充彼此的能力。例如，先進的飛機將受益于減少其損耗的遠程彈藥和增加其能提供的效果量的短程彈藥。精致的彈藥將受益于攜帶傳感器和誘餌的較簡單的武器，以增強其有效性。

通過多年采購、直接投資和其他促進精確武器穩定需求信號的政策，承諾持續采購彈藥，從而激勵武器工業基地的擴張。除了增加開支以最大限度地提高活躍的生產線外，近期投資必須支持武器工業基地在當前財政年度計劃之外的擴張。建立額外的制造能力將需要數年時間，因此美國必須在近期進行充分的采購和投資，以便在未來數年內創造額外的能力。各軍種應繼續利用多年期采購和為應對俄烏沖突而采取的其他措施來啟動工業基地，并表明對持續彈藥支出的承諾。國防部也不妨探索直接投資于額外的生產能力，或維持激增的能力，以確保武器制造的規模能夠支持長期的沖突。最后，國防部應探索其他政策來激勵軍火工業基地的擴張，如簡化對外軍售和出口要求以支持外國購買美國武器，促進與盟國的聯合開發機會，大批量購買通用子部件，或為建設和維護過剩產能提供稅收減免和其他獎勵。

通過快速生產的模塊化套件和對作戰武器的修改來加強現有的PGM武器庫。在增加現有PGM項目采購的同時，美國防部應利用模塊化套件擴大這些武器的能力，這些套件應借鑒聯合直接攻擊彈藥（JDAM）和路面導向套件的成功經驗。滑翔套件和附加推進系統可以在本財政年度內投入使用，以擴大許多PGM的射程，并更好地裝備非隱身平臺，以應對太平洋沖突中的有爭議環境。這些套件應依靠成熟的技術，并優先考慮填補緊急的能力和實力差距，如海上打擊、布設海軍水雷和攻擊移動目標。模塊化套件可以用廉價的、經過驗證的傳感器和數據鏈來擴展，以提高其在大國沖突中的有效性。在可能的情況下，國防部和工業界應該利用與傳感器、網絡和自主性有關的商業技術的進步來增強這些套件。

除了現有有效載荷的模塊化套件外，國防部應在已投入使用的彈藥中部署額外的有效載荷。這些有效載荷可以包括更強大的能量學、非動能效應器、持久性傳感器或符合政策的區域效應，在一個大的目標區域內提供多種精確效應。模塊化套件和新的有效載荷都可以利用現有的武器平臺集成，在快速的時間表內投入使用。它們將使美國現有精確武器庫中的更多武器能夠為更多的目標提供服務，并提高殺傷力。

考慮使目前的精確武器組合能夠最有效的運動、作戰概念和目標集，特別是在持久的沖突中。創造性的作戰概念可以幫助減少大國沖突中的總彈藥需求。在短期內，美軍可以通過瞄準重要節點、利用虛擬損耗概念和攻擊移動目標殺傷鏈中的固定元素來減少打擊行動中的瞄準點數量。重點攻擊對手殺傷鏈、指揮網絡、運輸和維持架構的關鍵要素，可以用較少的彈藥實現美國的目標。同樣，打擊移動目標支持鏈的固定部分將使美軍能夠使用GPS制導彈藥，這些彈藥占其目前PGM庫存的大部分。在新的彈藥能夠填補能力差距之前，規劃者必須探索創新的方法，利用現有的精確武器庫來完成戰役目標。

• 中期： 對下一個財政年度計劃的建議（2028至2032年）

到2020年代末和2030年代初，由近期對彈藥及其工業基地的投資所驅動的穩定需求信號將擴大對未來大國沖突至關重要的武器的生產能力。屆時，該部應繼續通過對彈性供應鏈和先進制造工藝的要求來塑造工業基地的增長。這中間的幾年是設計和試驗新的彈藥設計的關鍵，隨著先進技術的成熟，這些設計可以投入使用。

繼續擴大軍火工業基地的主動和突擊能力，重點是彈性和冗余而不是精益的供應鏈。在通過持續采購保持穩定的需求信號的同時，國防部應實施政策、要求和激勵措施，推動武器制造商對特定項目或部件從 "及時 "轉向 "及時 "的供應鏈模式。當然，這種轉變將減少效率并增加成本，因此分析是在武器項目之間優先考慮彈性的關鍵，并確定彈藥的哪些部件或組件適合采用 "即時 "與 "及時 "方法。在確定這些要求時，美國防部還應該研究在保持庫存和保持不同彈藥的過剩生產能力之間最具有操作性和成本效益的平衡。成本的增加將促使國防部優先考慮過剩產能和彈性，使分析成為確保這些支出與未來需求相匹配的關鍵。

在新的彈藥設計中實施開放式結構和數字工程，以利用模塊化和先進的制造方法。除了在目前的PGM上花費更多，從中期來看，美軍必須開發下一代武器，充分利用先進技術，使其快速發展和大規模生產。這些武器應首先利用數字工程和模塊化結構來緩解其制造要求，將其供應鏈擴大到更多的商業生產商，并提高其作戰的通用性。自動化生產和增材制造可以緩解勞動力問題，并使未來的彈藥能夠以負擔得起的方式大量生產。模塊化和多功能設計通過減少采購權衡，提高武器的可升級性，并允許武器（或武器的組成部分）在更多的情況下使用，從而填補能力差距。這些進步已經在小范圍內發生，并應在2020年代末在各項目和生產商中實施。

繼續試驗和應用先進的彈藥技術，以填補目前的能力差距。到2020年代中期，在本財政計劃中開發的技術應該在整個部隊中廣泛使用。這些進步包括精致和低成本的傳感器，使PGM擺脫對外部目標支持的依賴，并使其能夠更好地跟蹤和攻擊移動目標；協作和游蕩能力，使武器能夠共同有效和高效地攻擊大面積和難以捉摸的目標；以及區域效應有效載荷，減少攻擊大型和復雜目標所需的彈藥數量。此外，隨著當前計劃的成熟和成本的降低，高超音速武器應被更多地投入使用。

在中期，各軍種應繼續試驗更先進的技術，包括可互換的 "混合匹配 "彈藥、先進的推進器、改進的自動目標識別和數據收集、非動能效應以及異質有效載荷。

追求一種可負擔得起的精致和廉價的PGM組合，以實現 "可負擔得起的大規模精確"。模塊化設計、數字工程和先進的制造技術可以為大規模生產廉價的武器打開大門。美國國防部應試驗并追求PGM，與運載平臺相結合，最佳地平衡射程、速度和成本等特點，以確保能夠為大國沖突采購足夠的數量。這種平衡可能包括開發和采購具有最低能力的 "二級 "PGM，其價格便宜到可以大量儲存。在與無人駕駛彈藥載體的配合下，這些第二級PGM可以使F-35等戰術飛機或海軍艦艇引導投送前所未有的大量精確效果。隨著投送平臺的發展和更多遠程穿透性打擊平臺的投入使用，該部應積極重新評估其平臺和武器之間的能力平衡。

• 長期：為2033年以后做準備

從長遠來看，美軍必須圍繞其不斷發展的部隊結構和提供大量效果的需要來塑造其PGM組合，以應對努力以同等或更快速度實現其防御現代化的對手。保持美國的打擊優勢將需要新的PGM設計，利用2020年代成熟的技術，并為未來的大國沖突儲備必要的數量。

在21世紀30年代下一代平臺投入使用時，采購能夠補充這些平臺的混合型PGMs。美國軍隊目前的力量結構，特別是在空中領域，是以傳統平臺為中心的，這些平臺需要對峙的彈藥來對抗與印度-太平洋戰場相關的距離和防御。然而，到2030年代，大量遠程、穿透力強的B-21轟炸機的投入使用可能會改變對峙武器和備用武器之間的有利平衡，并增加美軍在有爭議的環境中能夠以較低的成本提供的短程彈藥數量。類似的兵力結構轉變可能會隨著海軍部署無人水面和水下艦艇或美國海軍陸戰隊和美國陸軍部署備用地面部隊而發生。鑒于彈藥射程和成本之間的持續權衡，部隊結構和態勢的每一次變化都為重新審查投送平臺、彈藥和其他中介機構之間的射程和能力匹配提供了新的機會。

同時，大國軍隊將繼續對其自身的部隊結構進行現代化和發展。大國會繼續將其防御范圍從大陸向外推進，并可能尋求加強自己的遠程打擊能力。美國軍方必須不斷調整其武器平臺的搭配和部隊組合，以應對這些發展。

開發并投入使用利用先進技術的彈藥，以填補長期存在的能力差距，減少規劃權衡，并超越對手的對抗措施。本研究中強調的一些技術可能要到2030年代才足夠成熟，可以投入使用。對人工智能和計算的持續投資為未來在隱身性、速度和自主性方面的進展提供了保障，這將提高PGM的生存能力和有效性。國防部不僅要為武器相關技術的研究和開發提供資金，而且要為其在未來十年的投入使用提供資金。國防部必須避免開發那些從未成為記錄項目的先進武器，如低成本自主攻擊系統或三軍對峙攻擊導彈。

完善交戰技術和作戰概念，以利用先進的彈藥和未來的部隊組合來創造最大的優勢。美國防部不斷探索創新概念，最有效地利用未來武器的先進能力。隨著后續幾代PGM的投入使用，美軍應不斷重新設計其部隊組合，以創造殺傷鏈來應對不斷變化的威脅。這些一攬子計劃不僅必須包括未來的投送平臺和武器，還必須包括未來的無人駕駛ISR平臺和中介，如可追蹤的無人機系統和無人駕駛彈藥卡車。規劃者應使用能力越來越強的建模、模擬和綜合測試平臺來創建一攬子部隊，對目標集產生最大的影響，同時將風險、損耗和成本降到適合于長期大國沖突的水平。

圖12： 當前威脅環境下的彈藥范圍類別

執行摘要

• 與俄羅斯的軍事理論一致，俄羅斯軍隊在烏克蘭的情報、監視和偵察行動中廣泛使用無人駕駛飛行器（UAV）。這使得它們能夠在炮擊、反炮擊和精確打擊任務中發揮突出作用。

• 雖然ISR無人機在俄羅斯軍隊的大部分目標定位過程中發揮了核心作用，但似乎反應速度很慢，使其在打擊移動目標方面面臨挑戰。

• 探測和瞄準時間的滯后突出了俄羅斯武庫中缺乏軍事級別的無機組人員作戰飛行器（UCAVs）。這些系統將使探測到殺傷的時間更快。雖然俄羅斯軍方顯然正在對這些系統進行投資，這一點從戰前的軍事公告中可以看出，它們不可能很快出現在戰場上。

• 商業無人機在俄烏戰爭中嶄露頭角，以解決緊迫的ISR需求，并充當初級的閑置彈藥。俄羅斯軍方和領導層在接受無人機的作用方面進展緩慢，但現在正在鼓勵俄羅斯部隊使用這些無人機。

• 盡管承認這些無人機的重要性，但俄羅斯軍事工業綜合體在生產俄羅斯部隊所需的大量無人機方面一直進展緩慢。一些生產的缺乏可能來自于國內能力的缺乏，組織間的競爭和缺乏溝通，以及俄羅斯中央政府在這個問題上缺乏領導。

• 解決商用無人機短缺問題的一個新出現的辦法是，俄羅斯國內有一些團體正在為俄羅斯部隊提供無人機和無人機零部件，并在如何在軍事行動中整合和使用商用無人機方面充當思想領袖。

• 使用無人機的戰術、技術和程序（TTPs）已經通過戰場上的經驗得到發展。對俄羅斯和烏克蘭國內團體使用無人機的觀察，促使了為俄羅斯士兵提供無人機使用的標準化培訓和TTP的倡議。

• 在許多方面，裝有彈藥的廉價商用無人機在使用和損失率方面變得更像彈藥；許多無人機被視為對軍事地點和平臺造成損害的消耗性、一次性使用的平臺。這種使用的額外效果是使它們成為防空系統的昂貴目標，在保護軍事單位和關鍵基礎設施之間產生了潛在的烏克蘭防空就業妥協。

• 為了解決其軍事無人機的挑戰，俄羅斯人正在廣泛地使用伊朗生產的軍用無人機。這些無人機具有數百公里的射程和抗干擾系統，已被證明能有效瞄準烏克蘭軍事平臺和關鍵基礎設施。

圖1. 俄羅斯的偵察火力和偵察打擊概念

圖2. 俄羅斯偵察-射擊和偵察-打擊概念

2022年2月21日，俄羅斯承認烏克蘭東部兩個分離地區--盧甘斯克和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的獨立，并命令軍隊進入該地區開展 "維和行動"。第二天，莫斯科承認分離主義分子對整個頓巴斯地區的主張，為俄羅斯在2022年2月24日通過陸、海、空三軍全面入侵烏克蘭創造了條件。最初從陸基平臺和軍艦向烏克蘭的目標發射了一百多枚導彈，隨后沿著三條主軸進行地面攻擊--"在北部，從白俄羅斯到基輔；在東部，從俄羅斯西部到哈爾科夫；在南部，從克里米亞到赫爾松。"

盡管關于俄烏沖突的文章很多，但大多數著作都集中在陸戰方面。本文探討了海上沖突，討論了適用于戰區的海戰法，以及對行動區的直接控制、進入黑海、使用海軍水雷、海軍轟炸、海上網絡行動、瞄準和扣押商船、人道主義走廊、使用無人海上系統和中立性。文章將首先討論俄羅斯入侵前的一系列海上事件，包括刻赤海峽事件和對黑海航行自由的干擾。

目錄

• I 引言

• II 戰爭的前奏

  • A 刻赤海峽事件
  • B 封鎖區
  • C 干擾無辜的通道
  • D AIS欺騙行為

• III 海上戰爭

  • A 進入黑海的通道
  • B 海上禁區/戰區
  • C 海上水雷
  • D 海上轟炸
  • E 無人機戰爭
  • F 人道主義走廊
  • G 中立者
  • H 扣押俄羅斯游艇（制裁的實施）

• IV 結論

俄羅斯的核力量包括遠程戰略系統--包括洲際彈道導彈（ICBMs）、潛射彈道導彈（SLBMs）和重型轟炸機--以及中短程運載系統。俄羅斯正在對其核力量進行現代化改造，用新的導彈、潛艇和飛機取代蘇聯時期的系統，同時開發新類型的運載系統。盡管自冷戰結束以來，俄羅斯的核武器數量急劇下降，但它保留了數千枚彈頭的庫存，其中1500多枚彈頭部署在能夠抵達美國領土的導彈和轟炸機上。

條令和部署

在冷戰時期，蘇聯重視核武器的政治和軍事屬性。雖然莫斯科承諾它不會在沖突中首先使用核武器，但許多分析家和學者認為，蘇聯將核武器納入其作戰計劃。冷戰結束后，俄羅斯沒有保留蘇聯的 "不首先使用 "政策，它已經多次修改其核條令，以應對對其安全環境和常規部隊能力的擔憂。結合軍事演習和俄羅斯官員的公開聲明，這種不斷變化的條令似乎表明，俄羅斯有可能更加依賴核武器，并可能在地區沖突中威脅使用核武器。這種條令使一些美國分析家得出結論，俄羅斯已經采取了 "升級以降級 "的戰略，即如果它在與北約成員的沖突中失敗，它可能威脅使用核武器，以說服美國及其北約盟國退出沖突。俄羅斯官員以及美國和歐洲的一些學者和觀察家對這一解釋提出異議；然而，對這一條令的擔憂為改變美國的核態勢提供了建議。

俄羅斯目前的核力量現代化周期始于21世紀初，可能在2020年代結束。此外，在2018年3月，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宣布，俄羅斯正在開發新型核系統。雖然有些人認為這些武器是俄羅斯試圖實現對美國的某種程度的優勢，但其他人指出，它們可能代表了俄羅斯對美國新興導彈防御能力的擔憂的回應。俄羅斯的這些新系統包括，除其他外，一種有能力攜帶多彈頭的重型洲際彈道導彈，一種高超音速滑翔飛行器，一種自主水下飛行器，以及一種核動力巡航導彈。高超音速滑翔飛行器由現有的遠程彈道導彈攜帶，于2019年底開始服役。

軍控協議

多年來，美國先后與蘇聯和俄羅斯簽署了雙邊軍備控制協議，限制和減少了其核運載系統攜帶的彈頭數量。早期的協議對減少蘇聯部隊的規模沒有什么作用，因為蘇聯開發并部署了多彈頭的導彈。然而，1991年的《削減戰略武器條約》，加上減緩俄羅斯核現代化計劃的財政困難，使俄羅斯部隊部署的彈頭數量急劇減少。2010年的《新削減戰略武器條約》在這一記錄上增加了適度的削減，但仍有助于限制俄羅斯部隊的規模，并保持條約中監測和核查條款所提供的透明度。

美國會的興趣

一些國會議員對俄羅斯給美國及其盟國帶來的挑戰表示了越來越多的關注。在這種情況下，國會議員在辯論美國核力量結構和美國核現代化計劃時，可能會討論有關俄羅斯核力量的一些問題。國會可能會審查關于美國的現代化計劃是否需要維持美國的核威懾力，或者這些計劃是否可能助長與俄羅斯的軍備競賽的辯論。國會還可以評估，如果美國和俄羅斯不繼續根據《新削減戰略武器條約》限制其部隊，俄羅斯是否能夠以威脅美國安全的方式擴大其部隊。最后，國會在決定美國是否需要發展新的能力以阻止俄羅斯使用核武器時，可以審查專家界關于俄羅斯核條令的辯論。

在俄羅斯2022年2月入侵烏克蘭之前，克里姆林宮及其代理人實施了信息行動，為針對烏克蘭的軍事行動辯護，掩蓋其作戰計劃，并否認對戰爭的任何責任。

一旦戰爭真正開始，俄羅斯擴大了其戰略，進一步強調破壞烏克蘭的抵抗能力，希望迫使該國投降或按俄羅斯的條件進行談判。這種戰略擴張包括努力保持對國內信息的控制和對戰爭努力的支持，削弱烏克蘭的抵抗，破壞盟友和合作伙伴對烏克蘭抵抗的支持，特別是在鄰近地區，并在國際上參與積極的信息行動，以塑造關于俄羅斯侵略戰爭的輿論，包括在非洲和拉丁美洲。

在數字取證研究實驗室（DFRLab）的日常監測基礎上，本報告綜合了克里姆林宮自2022年2月24日戰爭開始以來針對當地、區域和全球受眾的破壞烏克蘭的企圖。

對于俄羅斯國內的受眾來說，立法和監管環境的變化有效地將媒體的獨立性和公眾對戰爭的異議定為犯罪，而克里姆林宮及其媒體代理人則接受了可以簡化為字母Z等符號的信息。克里姆林宮還將事實核查這一主題作為武器，利用日益流行的Telegram頻道，如War on Fakes，通過媒體機構和外交社交媒體賬戶擴大虛假信息。

從戰爭一開始，克里姆林宮就強調打擊烏克蘭觀眾的士氣，摧毀他們的戰斗意志。早期的例子包括所謂的深度偽造視頻，讓人以為烏克蘭總統沃洛季米爾-澤倫斯基已經逃離該國，并敦促烏克蘭軍隊放下武器。這些做法擴大到利用偽造文件使烏克蘭官員難堪并損害他們在選民中的聲譽，以及在暗網上建立虛假市場，暗示烏克蘭轉售西方武器以牟利。親克里姆林宮的言論還對烏克蘭人使用了恐懼和恐嚇策略，試圖讓他們相信俄羅斯是不可戰勝的，烏克蘭的鄰居是不可信任的。我們進一步探討了俄羅斯將布查的平民大屠殺描繪成烏克蘭的暴行或捏造，同時還在公眾辯論的幌子下渲染核威脅。

俄羅斯的信息行動還針對烏克蘭的鄰國、合作伙伴和歐洲各地的盟友。DFRLab根據與俄羅斯的距離和關鍵指標受眾進行了三個案例研究，包括波蘭，烏克蘭最近和最重要的北約成員鄰國；法國，一個以軍事和財政援助支持烏克蘭的重要西歐國家；以及格魯吉亞，一個被俄羅斯部分占領的后蘇聯國家，其政府受到俄羅斯的高度影響。

在烏克蘭最接近的西方鄰國波蘭，親俄行動黑進了社交媒體賬戶，傳播偽造的文件，將烏克蘭官員描繪成懷有反波蘭情緒的人；類似的行動還將烏克蘭難民描述成利用波蘭的財政資源和波蘭人民的慷慨的罪犯。在法國，在社交媒體上傳播的謠言流入了主流媒體關于法國運往烏克蘭的先進武器落入俄羅斯安全局手中的討論。在格魯吉亞，一個同情親俄的政府轉述克里姆林宮的信息以避免卷入戰爭，這引起了烏克蘭和同情格魯吉亞公民的憤怒。

親克里姆林宮的媒體還利用其國際影響力來促進俄羅斯的利益，特別是在全球南部。俄羅斯的 "重返非洲 "政策近年來增加了莫斯科與非洲大陸的接觸，包括通過代理部隊在西非建立軍事影響力，改善與反西方政黨的關系，以及放大出處可疑的親克里姆林宮社交媒體運動。而在拉丁美洲，克里姆林宮通過俄羅斯外交官的社交媒體賬戶和YouTube頻道宣傳他們的信息，從而規避了對RT和Sputnik等國家媒體的限制，這些媒體已經取代了國家媒體在該平臺上的西班牙語報道。

2014年烏克蘭危機

2013年11月，親俄的烏克蘭總統維克多-亞努科維奇政府決定不與歐盟簽署計劃中的結盟協議，首都基輔隨之發生了示威活動。2014年初，“歐洲議會”的示威活動演變成暴力事件，同年2月，一些歐洲外長進行了調解，達成了妥協，涉及一個團結政府和提前選舉。

2014年2月22日權力分享協議破裂后，亞努科維奇總統從烏克蘭消失，烏克蘭議會成立了一個新政府。

當月晚些時候，西方普遍認為身份不明的軍事人員是俄羅斯人員（這一點后來得到證實），他們包圍了克里米亞的機場，克里米亞是烏克蘭境內俄羅斯人占多數的半島，克里米亞自治議會被親俄部隊接管。2014年3月，議會發表了獨立宣言，隨后舉行了關于與俄羅斯合并的全民公決。

自那時起，俄羅斯一直保持著對克里米亞的控制，并支持親俄羅斯的分離主義勢力，他們還在2014年控制了烏克蘭東部的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地區（頓巴斯）的部分地區。

在過去的八年里，俄羅斯支持的分離主義分子和烏克蘭政府軍之間的戰斗一直在頓巴斯持續進行，盡管2014/2015年談判達成的明斯克協議要求停火，所有外國武裝團體撤出，以及承認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的特殊地位的憲法改革。

目前的沖突

2022年2月24日，俄羅斯在烏克蘭發起軍事行動，部隊從北部的白俄羅斯、東部的俄羅斯和南部的克里米亞進入該國。

普京總統說這是一次 "特別軍事行動"，旨在保護頓巴斯的人民，并 "使烏克蘭非軍事化和去納粹化"。他否認俄羅斯計劃占領烏克蘭領土或 "以武力強加給任何人"。

然而，在過去一年里，俄羅斯軍隊一直在對該國進行全面攻擊。2022年10月初，俄羅斯簽署了吞并條約，承認頓涅茨克、盧甘斯克、赫爾松和扎波羅熱為俄羅斯聯邦的一部分，盡管這些地區并不完全在俄羅斯控制之下。

烏克蘭在西方軍事援助下，一直在進行大規模反攻，并收回了部分領土。雙方現在都在為新的春季攻勢做準備。烏克蘭發誓要奪回其所有主權領土，包括2014年被俄羅斯吞并的克里米亞。克里姆林宮表示，被吞并的地區將永遠屬于俄羅斯。因此，除非能說服雙方回到談判桌前，否則曠日持久的沖突似乎是最可能的結果。

本文件的目的

本文提供了2013年11月至今烏克蘭沖突中發生的主要事件的時間線。隨著沖突的繼續，本文將定期更新。

2022年2月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后，基輔政府從北約成員國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軍事支持。烏克蘭和大西洋聯盟之間的軍事合作可以追溯到90年代初，在2014年克里米亞事件之后，這種合作經歷了一個強化過程。2022年沖突期間，西方的支持采取了經濟援助、武器供應和部隊訓練的形式。盡管北約的軍事援助對烏克蘭能夠抵御莫斯科的侵略肯定起到了作用，但戰場內外的問題引起了人們對聯盟的互操作能力的擔憂，不僅是對其合作伙伴的擔憂，也包括其成員國之間的擔憂。因此，北約參謀長們需要確定并解決這些問題，以引導沖突向有利于基輔的方向發展，并避免這些問題在未來重新出現。

本文是卡內基 "俄烏戰爭中的網絡沖突 "系列論文的一部分，該項目旨在更好地理解俄烏戰爭中的網絡元素。卡內基的專家們各自研究了網絡沖突的一個獨特層面：論述了對烏克蘭網絡防御的國際援助；論述了俄羅斯未達到的期望；論述了俄羅斯網絡行動的總體軍事影響。

本文研究了俄羅斯戰時在烏克蘭的網絡行動的軍事有效性，這些行動沒有產生更大戰略影響的原因，以及適用于其他國家的軍事網絡的經驗教訓。本文在以往分析的基礎上，采取了更加系統和詳細的方法，納入了更廣泛的公開可用數據。

本文的一個主要目的是幫助彌合俄烏戰爭的具體網絡分析和一般軍事分析之間的鴻溝。大多數對俄羅斯在烏克蘭的網絡行動的分析都是由網絡專家為自己的領域撰寫的，對非網絡軍事來源和概念的整合有限。相反，對整個戰爭的主要描述幾乎沒有提到網絡行動。為了開始填補這一空白，本文將俄羅斯在烏克蘭的網絡行動置于莫斯科的軍事目標、運動和動能活動的大框架中。它的關鍵點是：

• 俄羅斯的網絡"火力"（破壞性或毀滅性的攻擊）可能對莫斯科最初的入侵貢獻不大，他們對烏克蘭目標造成的損害微乎其微。傳統的干擾使俄羅斯軍隊在爭奪基輔的戰斗中獲得了戰術上的優勢，而對Viasat調制解調器的網絡破壞進一步降低了烏克蘭前線的通信能力，這一點是可信的--盡管未經證實。同時，俄羅斯開場的大規模數據刪除攻擊可能擴大了烏克蘭的總體混亂氣氛，盡管據報道受害者組織只遭受了有限破壞。但在戰爭的前幾周，俄羅斯的網絡攻擊在數量、影響和新穎性方面都急劇下降了。盡管相對于戰前的基線來說，網絡火力仍然很高，但在莫斯科的軍事野心和在烏克蘭的高強度作戰行動的宏大規模上，幾乎沒有登記。

• 網絡火力既沒有對俄羅斯的動能火力進行有意義的補充，也沒有發揮不同于動能武器的特殊功能。許多俄羅斯網絡火力的目標與動能武器所攻擊的烏克蘭系統類別相同，如通信、電力和交通基礎設施，而不是發揮特殊作用。對于幾乎所有這些目標類別，動能火力似乎都造成了多個數量級的損害。雖然網絡火力在某些情況下有可能提供獨特的好處，但這些好處在俄羅斯對烏克蘭的戰爭中并沒有實現。莫斯科的軍事戰略家們很快就放棄了在烏克蘭減少物質或附帶損害或創造可逆轉效果的任何目標，俄羅斯從網絡行動中幾乎沒有獲得可否認性或地理范圍。同樣，俄羅斯的網絡火力也沒有取得任何系統性的效果，可以說它們的成本效益較低，或者至少在能力上受到更大的限制，而不是動能火力。

• 情報收集--而不是開火--可能是俄羅斯在烏克蘭戰時網絡行動的主要重點，但這也沒有產生什么軍事利益。盡管外界對情報過程的評估比火力更難，但俄羅斯炮兵似乎依賴非網絡來源的目標情報（特別是無機組人員的飛行器或無人機），盡管早些時候聲稱莫斯科已經使用惡意軟件對烏克蘭陣地進行地理定位。俄羅斯導彈部隊可能收到了一些網絡衍生的情報，但在少數已知的可信案例中，這種情報似乎對目標決策沒有價值。即使是影響行動，長期以來一直是莫斯科網絡理論的核心，也只從俄羅斯黑客那里得到了最小的已知支持。更為普遍的是，俄羅斯對戰爭的整體態度--從戰役計劃到占領被占領的領土--表明關鍵的軍事決策并沒有受到嚴格的全來源情報程序的指導。

• 雖然許多因素制約了莫斯科的網絡效率，但最重要的也許是俄羅斯網絡能力不足，俄羅斯非網絡機構的弱點，以及烏克蘭及其合作伙伴的特殊防御工作。為了有意義地影響一場如此規模的戰爭，網絡行動必須以俄羅斯顯然最多只能維持數周的節奏進行。莫斯科選擇維持甚至增加其針對非烏克蘭目標的全球網絡活動，并且沒有充分利用網絡犯罪分子作為反對烏克蘭的輔助力量，從而使其能力問題更加惡化。同時，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和他的軍隊似乎不愿意或無法以精確的、以情報為導向的方式來計劃和發動戰爭，而這正是網絡行動的最佳方式。烏克蘭則受益于一個有彈性的數字生態系統、多年來的網絡安全投資，以及世界上最有能力的公司前所未有的網絡支持。

• 隨著戰爭的繼續，俄羅斯的情報收集可能是烏克蘭最大的持續網絡風險。可以想象，如果俄羅斯黑客能夠收集到莫斯科有效利用的高價值情報，他們仍可能產生更大的影響。例如，黑客可能會獲得實時地理位置數據，從而能夠暗殺沃洛季米爾-澤倫斯基總統或及時準確地瞄準烏克蘭軍隊，特別是那些擁有高價值西方武器系統的軍隊；進行黑客和泄密行動，向烏克蘭和西方公眾披露敏感的戰爭信息，如烏克蘭的戰斗損失、內部分裂或軍事疑慮；或收集關于基輔的看法和意圖的寶貴信息，以幫助莫斯科在未來的談判，以及其他情況。俄羅斯的網絡火力構成了不太嚴重的威脅，盡管如果莫斯科將更多的整體網絡能力導向烏克蘭（以其他目標為代價）或更好地利用網絡犯罪分子，這種攻擊可能會成倍增加。

• 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戰爭為其他軍事網絡指揮部提供了教訓，但這些教訓必須適用于國家情況，并與一系列相關案例研究一起考慮。俄羅斯的經驗表明，網絡火力可以有效地集中在一次突襲或其他主要的炮擊中，但在更大規模、更長時間的戰爭中，它們的意義可能會逐漸消失。在支持各種戰時軍事任務方面，網絡情報收集似乎比網絡火力更有潛力，但這可能取決于是否有合格的分析和決策過程以及相當精確的 "戰爭方式"。在網絡和動能學科方面具有高能力、專業性和準備性的軍隊--如美國和以色列--以前曾利用網絡行動來實現對高價值目標的打擊。然而，即使是一流的軍隊似乎也是在嚴格限定的范圍內取得了最大的網絡成功。因此，將網絡空間視為與陸地、海洋、空中和太空同等地位的 "第五領域 "戰爭，可能是一種誤導。

• 計劃進行大規模戰爭的軍隊應該詢問他們是否能夠真正達到產生和維持有意義的網絡火力高標準。要達到這個標準，可能需要龐大的常備網絡部隊--也許比和平時期或 "灰色地帶 "條件下所需的部隊大很多倍。或者，軍隊可以發展激增的能力機制（例如后備部隊），這在實施上具有挑戰性，并有可能吞噬國內網絡安全。網絡能力的快速再生是另一個關鍵障礙。鑒于戰時網絡能力有限，軍隊可能需要嘗試波浪戰術：短時間內密集的網絡火力，然后是休整期和再生期。波段的頻率越低，與動能火力的密切協調就越重要。如果一個網絡指揮部不太可能迅速擴大規模和再生，那么它也許不應該渴望在重大沖突中進行持續的戰時射擊。相反，它可能會優先考慮在和平時期、灰色地帶或戰前條件下更有選擇性的開火，或像網絡防御和情報收集這樣的非開火活動。

• 各國在網絡情報收集方面的投資應與磨練情報分析、軍事規劃和戰略決策的同等努力相匹配。隨著網絡能力的擴散，各國可能會發現自己能夠收集到的信息比他們在戰時能夠準確解釋和有效使用的信息要多。在這種情況下，廣泛的體制改革--提升分析技術、灌輸專業精神或打擊腐敗--往往比進一步提高網絡收集的技術水平更有價值。無法實施這些改革的國家可能會了解到，精致的軍事網絡情報能力不值得努力去建立。網絡單位也需要被充分整合到所有來源的情報流程中，引導他們去滿足那些無法通過其他方式輕易滿足的信息需求。網絡情報的戰時用例可能包括實時追蹤高價值目標，在關鍵任務情況下驗證人類情報，以及獲取具有持久、多用途價值的非常大的數據儲存庫。

• 網絡防御者應將烏克蘭戰爭作為一個參考點，重新審視和完善他們可能需要打的特定戰爭的先前假設。他們的首要任務是重新考慮潛在的敵人在沖突中利用網絡行動的可能能力，因為俄羅斯的經驗是微乎其微的。然后，他們應該對自己的軍事狀況進行具體的比較和對比。

• 本文的試探性見解代表了對零散的、相互沖突的和不斷變化的數據的一種合理解釋。分析師仍然依賴烏克蘭政府、盟國政府、網絡安全公司和記者的報告來了解俄羅斯的網絡行動、其影響以及更大的烏克蘭戰爭。然而，這些消息來源只有部分知識，而且狹隘的關注不可避免地影響了信息的分享內容、時間和方式。例如，一些消息來源在最近幾個月產生的公開報告比以前少。由此產生的 "網絡戰爭迷霧 "甚至繼續籠罩著最密切關注的網絡事件。整個戰爭彌漫著更大的迷霧，在短短九個月內已經經歷了幾個不同的階段--其發展方式往往令西方分析家（和其他人）感到驚訝。盡管有這種不確定性，世界各國政府將不會等待將感知到的經驗教訓納入軍事網絡戰略、預算、理論和計劃的持續更新。分析師應提供目前可能的最佳評估，同時承認信息差距和隨著時間推移重新評估的需要。

表5. 阻礙俄羅斯在烏克蘭取得網絡成功的因素

總結

• 俄羅斯航空航天部隊（VKS）在行動的頭幾天進行了比以前記錄的要廣泛得多的固定翼攻擊行動，而烏克蘭的地基防空（GBAD）能力被最初的攻擊所壓制。
• 在此期間，烏克蘭戰斗機對VKS飛機造成了一些損失，但由于在技術上完全處于劣勢，且數量嚴重不足，也造成了嚴重的傷亡。
• 在整個戰爭期間，俄羅斯戰斗機對前線附近的烏克蘭飛機仍然非常有效和致命，特別是配備R-77-1遠程導彈的蘇-35S，以及最近幾個月配備R-37超遠程導彈的米-31BM。
• 從3月初開始，由于無法可靠地壓制或摧毀越來越有效的、分散的和移動的烏克蘭地對空導彈（SAM）系統，VKS失去了在烏克蘭控制的空域內作戰的能力，除非是在非常低的高度。
• 自3月以來，俄羅斯的GBAD也非常有效，特別是由48Ya6'Podlet-K1'全高度遠程監視雷達系統支持的遠程S-400薩姆系統。
• 提供給烏克蘭部隊和后來的機動防空隊的眾多便攜式防空系統（MANPADS）意味著在3月期間，俄羅斯固定翼和旋轉翼在前線以外的低空滲透飛行被證明成本過高，并在2022年4月之前停止了。
• 在整個戰爭期間，大多數俄羅斯的空襲都是針對預先指定的目標，使用無制導炸彈和火箭彈。蘇-34機群也經常發射Kh-29和Kh-59等對峙導彈打擊固定目標，蘇-30SM和蘇-35S戰斗機也經常發射Kh-31P和Kh-58反輻射導彈來壓制和打擊烏克蘭的防空導彈雷達。
• 在沒有空中優勢的情況下，俄羅斯的戰略空中攻擊嘗試僅限于昂貴的巡航導彈和彈道導彈的轟擊，而且規模更為有限。在入侵的頭七個月里，這些都沒有達到戰略上的決定性破壞。然而，最新的迭代是對烏克蘭電網進行更有針對性和可持續的轟炸，將數百枚伊朗提供的廉價Shahed-136游蕩彈藥與繼續使用巡航導彈和彈道導彈打擊更大的目標結合起來。
• 西方必須避免對緊急加強烏克蘭防空能力的需要感到自滿。完全是由于未能摧毀烏克蘭的移動式防空系統，俄羅斯仍然無法有效地利用其固定翼轟炸機和多用途戰斗機機群潛在的重型和高效空中火力，從中空轟炸烏克蘭的戰略目標和前線陣地，就像它在敘利亞所做的那樣。
• 由此可見，如果烏克蘭的防空導彈沒有得到彈藥補給，并最終隨著時間的推移被西方的同類產品所增強和取代，VKS將重新獲得構成重大威脅的能力。
• 在短期內，烏克蘭還需要大量額外的便攜式防空系統和雷達制導高射炮，如Gepard，以維持和提高其攔截Shahed-136的能力，并保護其剩余的電力基礎設施和受損設施的維修。
• 從中期來看，烏克蘭需要具有成本效益的方法來抵御Shahed-136。一個選擇可以是緊湊的雷達和/或激光測距和瞄準系統，以使現有的眾多高射炮能夠更準確和有效地對付它們。
• 烏克蘭空軍的戰斗機部隊需要現代化的西方戰斗機和導彈來持續地對抗VKS。俄羅斯飛行員在整個戰爭中一直很謹慎，所以即使是少量的西方戰斗機也能產生重大的威懾作用。
• 任何在中短期內提供的西方戰斗機都需要能夠使用移動維修設備和小型支援小組進行分散作戰，并在相對粗糙的跑道上飛行，以避免被俄羅斯的遠程導彈打擊所消滅。

防御高超音速導彈在戰略上是必要的，在技術上是可行的，在財政上也是負擔得起的，但這并不容易。它的實現將需要不同于傳統彈道和巡航導彈防御任務所采用的方法和新的思維方式。高超聲速武器將彈道導彈的速度和射程與巡航導彈的低空和機動飛行輪廓相結合。雖然傳統防御可以單獨應對這些挑戰，但它們的組合將需要新的能力、作戰概念和防御設計。高超聲速導彈具有吸引力的相同特征也可能是擊敗它們的關鍵。與其將高超聲速防御視為傳統彈道導彈防御問題的附屬品，不如將其理解為一種復雜的防空形式。

幾十年前，美國向世界表明了其部署彈道導彈防御系統的意圖，特別注重攔截大氣層外可預測的目標。從那時起，導彈的威脅范圍已經擴大，變得更加大氣內和更靈活。在21世紀初，俄羅斯和中國開發了各種無人機系統、先進的巡航導彈、高超音速滑翔武器和日益復雜的彈道導彈。這些武器的特點減少了防御系統的覆蓋范圍，迫使防御者一次看多個方向，并需要更靈活的攔截器。

自2018年以來，俄羅斯已經測試了至少四種新的高超音速或高速武器，將其遠程Avangard高超音速滑翔飛行器和Kinzhal空射彈道導彈投入使用。與此同時，中國已經測試或部署了幾種類型的高超音速武器，并在培養高超聲速專業工程師、發表公開科學論文和建造高超聲速風洞方面超過了美國。俄羅斯等大國對先進導彈能力的投資是2021年3月發布的《臨時國家安全戰略指南》所稱的“旨在遏制美國實力并阻止我們捍衛我們在世界各地的利益和盟友的努力”的一部分。

高超聲速防御對于破壞這些努力、保衛美國領土、保護前方部署的部隊及其支持的防御態勢是必要的。有效的威懾既要利用懲罰的威脅，又要利用阻止攻擊的可靠能力。主動和被動防御措施的混合將提高攻擊的門檻，增加對手決策計算的不確定性，并增加對手的發展成本。有效的防御能力為采取其他軍事、外交和經濟應對措施贏得時間，以承受和減輕與危機中攻擊導彈發射裝置有關的政策和行動挑戰。高超音速防御系統的發展不需要也不應該在真空中進行，也不應該作為一個新的獨立的煙囪。高超聲速防御可以利用正在進行的彈道和巡航導彈防御和高超聲速打擊投資，所有這些都利用了類似的工業基礎，并利用了類似的傳感器和網絡。

拜登政府高級官員肯定了高超音速防御的重要性。在他成為國防部長的確認過程中，勞埃德·奧斯汀表示，他將“鼓勵努力解決各種導彈威脅，包括……高超音速導彈防御攔截能力的加速發展。”副國務卿凱瑟琳·希克斯同樣承諾將重點關注必要的傳感器能力:“如果得到證實，我將評估正在進行的改善國家導彈防御的努力，特別關注提高識別能力和探測彈道導彈和高超音速導彈的傳感器。”

高超聲速導彈的特性可能看起來很新穎，但它們實際上是導彈戰新時代的先兆。新型彈道導彈的飛行軌跡更低、形狀更重。新型巡航導彈保持更高的速度，而且越來越難以被發現。未來的威脅將包括導彈-無人機組合、航天飛機、飛行導彈和其他難以簡單分類的混合導彈。因此，高超音速導彈并不代表一個精品問題。它們是導彈威脅的更廣泛演變的例證——這需要對更廣泛的導彈防御模式進行變革。

2019年《導彈防御評估報告》指出，“不應低估恢復常規和導彈防御優勢所需變化的規模和緊迫性。”這里所要求的規模和緊迫性幾乎涉及導彈防御的每一個方面:傳感器、攔截器、防御設計、理論和政策。復雜的空中和導彈防御系統的問題與某些仍在出現的未來威脅無關。目前，與已經部署并準備使用的高超音速武器以及其他即將問世的武器進行競爭是當務之急。美國國防官員長期以來一直表示，有必要將名為彈道導彈防御系統(Ballistic Missile defense System)的主要國防采建項目轉變為導彈防御系統(Missile defense System)，以應對不再由彈道導彈定義的威脅范圍。現在是這樣做的時候了。

關鍵研究發現

• 部署高超聲速防御將需要綜合的、分層的、系統的方法、新的傳感和攔截能力、不同的作戰概念、教義和組織變化，以及修改的政策預期。

• 高超音速飛行的定義是大氣飛行。因此，高超聲速防御可能被更好地理解為一種復雜的防空形式，而不是彈道導彈防御的附屬品。

• 高超音速導彈威脅應該是重新考慮導彈防御和擊敗的方法，以及從彈道導彈防御系統中出現導彈防御系統的關鍵驅動因素。這樣做將有利于防御其他非彈道威脅的發展，包括亞音速和超音速巡航導彈、游蕩彈藥和其他新型投送系統。

• 高超聲速防御最重要的項目元素是彈性和持久的空間傳感器層，能夠觀察、分類和跟蹤所有類型、方位角和彈道的導彈威脅。

• 第二重要的項目元素是滑翔相位攔截器。到目前為止，高超聲速國防投資一直不多，只有一小部分用于高超聲速打擊。按照目前的速度，滑翔相攔截彈可能要到21世紀30年代才能部署，但這一時間表可能會加快。

• 即使沒有空間傳感器層和滑翔相位攔截器，防御設計也可以使用現有的傳感器和替代效應器，以限制高超聲速導彈的機動預算，引導威脅，并以有利于防御方的方式施加其他成本。

• 高超聲速武器具有吸引力的相同特征為防御者提供了新的失敗模式。一種綜合的方法可能受益于用區域范圍效應器補充命中殺傷攔截，包括高功率微波系統、21世紀版本的高射炮和其他針對高超聲速飛行體制漏洞的手段。

• 美國不會與無限的資源競爭。積極防御高超聲速導彈可能瞄準的每一個關鍵資產甚至廣闊區域是不可能的。這一簡單的現實要求政策和戰略預期與優先防御和更有限的防御資產清單相一致。應優先考慮區域和部隊保護任務，以及在本土的少量關鍵資產。

• 目前的教義和組織結構妨礙信息共享、交流和決策。這些需要適應，以支持跨多個領域、命令和責任領域的反高超聲速行動。

• 高超聲速防御工作要求美國通過維持可預測的預算、深化與盟友的合作、投資消除工業瓶頸領域、改進測試和建模基礎設施以及持續持續的努力，重新獲得相關的科學和工業領先地位。

• 防御高超聲速導彈全方位威脅的挑戰不可能由單一的銀彈解決方案解決。針對高超聲速飛行關鍵弱點的大量努力可以使高超聲速防御成為一個更容易處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