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探討了在烏克蘭沖突的第一年(2014 年 2 月至 2015 年 2 月)中,影響烏克蘭決策者在與歐盟和俄羅斯的關系中做出反應的因素。為解釋烏克蘭的決策,論文采用了博弈論啟發的分析框架,該框架基于四個核心博弈論要素:信息、信任、回報和資源。本研究旨在從三個主要方面豐富文獻:將博弈論啟發的分析框架應用于外交政策分析(并將博弈論的應用擴大到正式建模之外)、將這一分析框架應用于烏克蘭戰爭,以及關注烏克蘭的決策(而非歐盟與俄羅斯的關系)。在方法論方面,論文的貢獻在于設計了訪談指南和訪談項目,將博弈論元素應用于分析框架。還對烏克蘭、歐盟和俄羅斯的政策制定者(政治家、外交官和記者)進行了 38 次精英半結構化訪談。此外,還分析了官方文件和媒體報道,這有助于對訪談數據進行三角測量。按照第一年的四個主題和三個時期進行的專題分析使能夠根據烏克蘭決策者對事件的看法來組織研究結果。
博弈論文獻為提供了外交政策決策中的關鍵要素:有關其他國家(及其領導人)偏好的信息;對來自外國對話者的信號(包括正面和負面信號)的信任;所有參與者的回報結構(他們每個人可能得到的結果);各方的資源及其在特定互動中投入這些資源的意愿。運用這一基于博弈論的分析框架,可以解釋烏克蘭領導人在 2014 年 2 月至 2015 年 2 月期間與歐盟和俄羅斯對話者關系中的決策。核心實證研究結果表明,烏克蘭決策者有限的外交政策分析和缺乏危機管理經驗是如何導致他們對歐盟和俄羅斯的行動產生誤解的。還指出了削弱烏克蘭外交政策能力的因素:革命后權力結構的變化、領導人原本不愿意為自己的戰爭決策負責、高級官員的腐敗、俄羅斯領導人不可預測的形勢步驟,以及歐盟和俄羅斯有意或無意發出的誤導信號。不過,數據也顯示,在戰爭的第一年里,烏克蘭領導人在外交政策分析和決策方面有學習和改進的跡象。
論文分為引言、五章和結論。第一章介紹了文獻綜述,描述了論文旨在填補的空白,介紹了基于博弈論的分析框架,并解釋了該框架將如何幫助回答研究問題。第二章討論了決策者在 1991-2014 年間如何制定烏克蘭的獨立外交政策,尤其側重于該國與歐盟和俄羅斯關系的演變。接下來的三章涉及 2014 年 2 月至 2015 年 2 月這一時間段,并介紹了通過訪談和文件分析得出的原始實證研究結果。根據關鍵時刻和升級/降級時刻將這一年分為三個時期。起點是 2014 年 2 月 21 日,即亞努科維奇與反對派領導人達成協議以及亞努科維奇傍晚離開基輔(第二天離開該國)的日子。次日晚,即 2 月 22 日至 23 日,普京與幾位顧問舉行了一次會議,會上顯然做出了奪取克里米亞的決定。第三章討論的吞并克里米亞時期于 3 月 26 日結束,這一天俄羅斯接管了烏克蘭在半島上的大部分財產。下一個時期是第四章的主題,從 3 月 26 日持續到 9 月 5 日。這一時期包括 3-4 月頓巴斯的叛亂、反恐行動的開始以及夏季爆發的公開戰爭。本章在《明斯克協定一》的關鍵時刻結束。這一時期發生了許多相關事件,一些學者強調了 5 月 25 日總統選舉后暴力的變化和烏克蘭政治的轉變(阿列克謝耶夫,2016 年;馬普爾斯,2016 年)。不過,將這五個月放在一章中研究,因為吞并克里米亞以及明斯克第一和第二協議是更重要的關鍵時刻,這一點也得到了大多數受訪者的認可。第五章探討了《明斯克協議一》和《明斯克協議二》之間的時期。決定在 2015 年 2 月 12 日結束研究時間框架,因為直到撰寫本文時,《明斯克協議》仍是解決沖突的核心文件,而且僅集中研究這第一年在學術意義上是有價值的,因為這一年發生了如此豐富的事件,參與者的觀念和互動也發生了如此多的變化。在每一章實證研究的末尾,都會附上一張表格,列出在這一時期的核心實證研究成果。現在,將開始對博弈論框架進行更細致的討論,這將使能夠開展進一步的分析,并使新穎的實證研究結果更有意義。
本研究采用政治經濟學視角,通過定性調查方法了解自動化對新聞調查和記者的影響。通過對 30 名開放源代碼情報 (OSINT) 調查專家或先驅(主要來自英國廣播公司和 Bellingcat)的調查員和調查記者進行半結構化訪談,本研究試圖解決主要的研究問題: 自動化對新聞調查有何影響?本報告通過三個子問題來探討這一問題:
問題 1:自動化工具如何改變調查記者的工作?
問題 2:使用自動化工具開展調查有哪些風險和優勢?
問題 3:在數字化工作背景下,調查記者的心理健康面臨哪些風險?
本研究立足于與新聞和知識工作的政治經濟學相關的理論辯論,如馬克思主義和相關傳統中對勞動的理解。本研究涉及的主題包括:資本主義下通過自動化在經濟過程中對人類的替代、自動化對人類和社會的影響(如異化)、對勞動力的剝削;以及新聞編輯室的權力結構及其對講故事的影響、記者在戰爭和沖突條件下看到的暴力畫面所造成的創傷/心理健康、多樣性(性別和種族)。本研究將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導致的新聞業危機與第四產業對權力問責的能力之間的關系置于背景之下。通過描繪工作流程中的技術中斷和行業內受影響的記者,研究了人工智能驅動的自動化和使用開源情報工具(OSINT 工具)的增強對新聞調查單元的影響。
本論文中介紹的研究是同類研究中的第一項,研究了 OSINT 對調查工作、方法和實踐以及記者心理健康的影響,并對實踐中的 OSINT 工具進行了分類。研究發現,調查單元采用 OSINT 工具后,能夠從以前無法進入或因沖突而難以進入的地點對一系列侵犯人權行為進行調查。非傳統調查來源的使用引發了知識爭議,顛覆了新聞業的權力流向。然而,對此類調查至關重要的是人的專業知識、創造力和實施工具的方法,而不是工具本身,因為工具本身往往存在缺陷,在增強工作流程時需要人為干預。大多數從事 OSINT 工作的記者都是年輕的數字原住民,他們發現在工作中采用 OSINT 非常容易。然而,工作過度、壓力過大以及經常在線的壓力等問題模糊了工作與家庭的界限。此外,種族、階級和性別的結構性失衡似乎也在 OSINT 領域重演,因為該領域是一個以來自全球北方的白人中產階級男性為主的職業,經常調查全球南方,復制了殖民主義的權力動態。最后,OSINT 帶來的替代性創傷風險是心理健康問題的主要原因,但心理健康狀況不佳與不了解 OSINT 的管理者不了解圖形圖像、疏遠和微觀侵害的影響有關。研究最后提出了基于研究結果的建議,這些建議針對現有的調查單元、希望建立 OSINT 單元的機構,以及希望創建一個具有健康權力平衡的功能性新聞編輯室的管理者,這種新聞編輯室有可能產生有影響力的調查性新聞報道,讓權力承擔責任。
本文將對當前的朝鮮導彈危機進行博弈論分析。首先,本文將從現有文獻中找出參與博弈的各方可供選擇的方案,并為各方可能的方案組合確定一個排序(從最佳到最差)。將利用移動理論(ToM)來預測危機的最終結果。此外,這還需要談判開始時的初始 "博弈狀態",以及博弈中的先行者,兩者均由危機歷史給出。ToM 允許各方嚴格輪流從初始狀態出發。每輪移動時,棋手可以選擇移動(回到之前的狀態或前進到另一個狀態),也可以選擇放棄(保持當前狀態)。當棋手選擇連續幾輪都不移動,即接受當前狀態為最終結果時,就達到了均衡。
每個棋手的偏好排序都很難確定,因此考慮了各種可能性。通過閱讀有關危機歷史的現有文獻以及相關國家所表達的利益,發現了一系列貌似合理的可能性,值得在本分析中加以考慮。使用 ToM 方法將這一系列可能性分為三個子集,每個子集都會產生不同的最終結果。將 ToM 的預測結果與流行的博弈論方法納什均衡(NE)進行比較。因此,分析將危機的可能結果從九種縮減為三種,并指出兩國的偏好排序如何影響這三種結果中的哪一種。
表 1:共享納什均衡和最終結果的博弈
本論文創建了一個矩陣,用于比較美國國防部發布的四份冷戰后《核態勢評估報告》(NPRs)。這些白皮書的并列比較揭示了美國核政策的顯著趨勢。矩陣首先將《核態勢評估報告》中的主題歸入國際關系研究中常見的范式。這些范式包括宣言政策、采購政策、就業政策和部署政策。本論文首先分析了 NPRs 的歷史以及學術界和國際社會對 NPRs 的反應。接著,論文對已確定的主題進行了公正的總結,因為這些主題是通過 NPRs 追蹤到的。然后,本論文根據矩陣、學者對 NPRs 的反應以及與美國力量結構和全球威脅環境相關的其他研究(如美國與大國之間的經濟相互依存關系及其對兩國關系的影響),分析并批評了核政策的發展趨勢。一些政策趨勢遵循黨派路線,另一些則不然。有些變化無常,有些則更容易預測。就美國的核態勢和全球威脅環境而言,這些趨勢的價值驗證了一些擔憂,反駁了另一些擔憂。論文的結論是,有核武器的世界更安全,雖然無核武器世界是未來決策者的一個負責任的目標,但在可預見的未來這根本不切實際。
本文是研究指揮與控制(C2)未來表現形式的四篇系列論文中的第一篇。第一篇論文通過探討未來指揮與控制(C2)系統需要在其中運行的未來作戰環境,為后續研究設定了基線。具體來說,本文探討了復雜性的驅動因素、表現形式和影響,而此前的研究表明,復雜性很可能是這一環境的特征。為此,它討論了 C2 和復雜性等關鍵術語的定義;介紹了未來運行環境中復雜性的一些驅動因素,并討論了這些因素如何對 C2 系統和組織造成新的壓力;研究了分析和理解復雜性的可能方法;并概述了 2030 年代及以后可能產生的一些實際考慮因素。由于本文旨在為本系列的后續三篇論文提供資料,因此沒有全面涵蓋未來 C2 思考的所有方面,包括提出具體建議。
C2 沒有直截了當的定義,對于該術語在當代作戰環境中的范圍和相關性也存在爭議。對 C2 傳統定義的批判來自于對 21 世紀有效領導力構成要素的更廣泛質疑。在英國、美國和北約,最近出現了大量與 C2 相關的新術語,并將重點從聯合思維轉向多領域思維。我們的研究將 C2 定義為一個動態的、適應性強的社會技術系統,因此有必要考慮組織、技術和人力要素。
同樣,復雜性也沒有一個公認的定義。學術界對復雜性的研究日益增多,涉及多個科學學科,但缺乏統一的方法或理論框架。一個有用的出發點是區分簡單系統、復雜系統、復雜系統和復雜適應系統。文獻還描述了在這些條件下可能出現的所謂 "棘手"或 "超級棘手問題"。還可以對有限博弈和無限博弈進行重要區分--這是考慮作為復雜適應系統的國家間競爭時的一個有用視角。鑒于這些爭論,我們的研究避開了對復雜性的僵化定義,而是從其關鍵屬性的角度對這一現象進行了 DCDC 式的描述。
未來作戰環境的特征--以及國防 C2 系統和組織預計將執行的任務類型--具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因此任何預測都必須謹慎。盡管如此,文獻指出了各種政治、經濟、社會、技術、法律、環境和軍事(PESTLE-M)趨勢,預計這些趨勢將影響國際體系的演變,進而影響 2030 年及以后的國防行動。這些趨勢包括以下宏觀趨勢
最重要的是,沒有一個單一或主要的趨勢推動著變化或復雜性;相反,最令人擔憂的是多種因素的融合及其不可預測的相互作用。這種認識為進一步研究這些趨勢影響國際體系復雜性水平和特征的具體機制提供了基礎,從而為在這一領域開展工作的 C2 帶來了新的挑戰。
上述 PESTLE-M 趨勢為未來組織應對 C2 帶來了一系列困境和壓力,包括但不限于
此外,無論是理論家還是實踐者,在處理包含非線性動態的問題時,都缺乏有力的措施來衡量所做決定或采取的行動的有效性。因此,很難確切地說未來作戰環境中的復雜性是否在客觀上不斷增加(而不是以不同的形式出現),但對軍隊應處理的復雜任務的政治期望與當前 C2 方法的執行能力之間顯然存在巨大差距。當前的學術理論為決定如何在復雜環境中配置 C2 提供了一個方法工具包的初步輪廓和一些指導原則,但并沒有提供靈丹妙藥。該理論強調審議分析方法,即讓不同利益相關者參與共同設計、借鑒多學科和知識體系的見解,并在分析和決策過程中建立靈活性,以便根據反饋意見不斷迭代和改進的方法。
要應對復雜的自適應系統,就必須摒棄當前的線性 C2 流程和等級結構,盡管在處理非復雜任務和問題時,更傳統的方法可能仍然有用。在競爭激烈的世界中,英國既需要培養能夠對他人施加建設性影響的特性和能力(例如,將復雜性強加給對手的 C2),也需要培養能夠增強自身駕馭復雜性能力的特性和能力。
要影響敵對行動者的觀念、決策和行為,首先要深入了解其 C2 結構、流程和文化。根據這種了解,英國國防需要一套動能和非動能杠桿,對敵方的 C2 施加建設性影響,包括施加復雜性。除了敵對行動者,英國國防部還需要進一步了解如何對 PAG、盟友、合作伙伴、工業界、學術界、公民和對 C2 采取截然不同方法的其他人施加建設性影響。
在增強英國自身應對復雜性的能力方面,未來的 C2 系統和組織必須促進靈活性、復原力以及學習和適應能力等特性。整個決策周期都需要變革。例如,傳感器和通信技術的進步為獲取更多深度和廣度的數據提供了機會,包括有關復雜問題的數據。因此,提高認知能力對于理解所有這些數據至關重要,既要利用人類和機器的優勢,又要減少各自的缺點。要改變決策方法,還需要改變領導風格,以培養更善于駕馭復雜適應系統的決策者。在做出決策或計劃后,提高跨部門或跨層級的能力,在實施階段更好地整合活動或匯聚效應,對于抵消英國的局限性(如在質量方面)至關重要。
同樣,整合也不是萬全的;如果國防缺乏足夠深度的力量和能力,無法在充滿敵意的威脅環境中采取可信行動或維持高節奏行動,那么即使是最高效的指揮控制系統也無法在未來取得成功。此外,還需要采取防御措施以及恢復和失效模式,以阻止或減輕敵方破壞 C2 系統和組織的努力所造成的影響。鑒于所面臨的威脅,以及英國國防可能需要解決的不同形式的復雜問題,很可能會同時出現多種并行的 C2 模式,而不是單一的方法。應對復雜性意味著不斷學習、適應、創新和開放求變。因此,必須從一開始就將效果衡量標準、信號和變革機制納入計劃以及 C2 系統和組織,使其能夠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學習和調整,以應對各種情況。至關重要的是,未來 C2 系統和組織的設計只是挑戰的一部分--它們還必須得到更廣泛的國防企業緊急改革的支持,以確保獲得所需的使能因素(人員、技術等)。從 C2 的角度來看,這本身就是一個挑戰,因為改變這個企業--一個復雜的適應性系統--本身就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學術理論家和政府、軍事或工業從業人員對復雜性或復雜適應系統的理解并不全面,而這正是未來 C2 運行環境的特點。雖然文獻提供了處理復雜性的有用方法和工具,以及未來 C2 的一些初步設計考慮,但英國 C2(本身就是一個社會技術系統)的現代化和轉型將是一項高度復雜的工作。這意味著要與不斷發展的作戰環境、不斷變化的威脅和技術環境共同適應,從而進行迭代和不斷學習。因此,最緊迫的挑戰或許是,考慮到 C2 系統在未來面對復雜性時取得成功所需的轉型(技術、結構、流程、文化、教育等)的程度和性質,了解如何在一段時間內最好地引導這一過程。
自相矛盾的是,要克服實現以應對復雜性為目標的 C2 系統所面臨的障礙,可能需要英國國防部已經表現出其所尋求建立的系統的許多特征。面對這樣的循環邏輯,英國國防部可能需要某種外部沖擊來迫使其進行創造性的破壞,或者利用(或不顧)更傳統、線性的 C2 方法來啟動自身的激進改革努力,并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變化的到來而進行調整。
本論文通過測量成功和不太成功的戰術表現背后的參數,研究當代戰斗中有效的軍事戰術。因此,戰術知識能讓戰爭研究領域的從業人員、學者和科學家更好地了解戰斗結果。論文的目的是對現有理論進行檢驗,以創建一個新的理論,說明是什么影響了戰斗中的戰術結果,并對導致戰術勝利的原因做出解釋。勝利可以用影響戰斗成功的戰術要素來解釋。此外,與決斗失敗者相比,勝利的戰斗可以通過戰術家所掌握的一些技能得到部分解釋。此外,本論文還是一種批判性評估戰術能力的方法,可以確定什么是成功的戰術,以及理論如何與實踐經驗保持一致。隨著對誰以及戰術如何影響戰斗勝負的深入了解,我們有機會提高研究、分析和實踐戰爭的軍事和戰術領域的技能發展。論文由四篇獨立文章組成。這些文章將專業知識水平、態度、一般智力和個人決策風格等個人能力與勝利水平聯系起來。總結所有四篇文章可得出三大結論:(1) 當類似對手交戰時,當代機動戰包含可衡量的成功要素。(2) 遵循代表 "戰術最佳實踐 "的理想模型中的步驟的戰術人員會增加他們在決斗中獲勝的機會,尤其是在對手沒有同時遵循任何或較少步驟的情況下。(3) 個人決策風格影響戰斗中的戰術結果。這些結論對今后制定有效的戰術以及戰術專家檔案具有重要意義。
圖 1. 《沖突建模的形式》,倫敦國王學院戰爭研究系菲利普-薩賓教授所著。
在美國陸軍的條令中,結束狀態和條件描述的是沖突后的未來。結束狀態意味著沖突的結束--戰爭結束。許多現代戰爭都缺乏明確的輸贏劃分,因此無法達成和平協議,也無法實現最終狀態的解決。因此,軍事規劃人員需要一個成功解決沖突的框架和條件,以實現結束狀態。
本專著探討了戰爭如何結束。案例研究包括以最終地位解決而告終的戰爭、試圖但未能實現最終地位解決的戰爭,以及在僵持沖突中繼續進行的戰爭。北愛爾蘭戰爭以及以色列和埃及之間的戰爭在經過多年談判和實施之后以最終地位的解決而告終。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間的沖突未能解決最終地位問題,導致第二次起義的暴力爆發。塞浦路斯和納戈爾諾-卡拉巴赫存在著僵持不下的沖突,盡管談判仍在繼續,以期達成協議。
和平進程本質上是危險的,因為無論是失敗還是成功,都會導致相關地區的暴力加劇。不過,某些條件可以減輕這種危險。本專著建議,成功解決戰爭的框架應包括以下因素:穩定力量;沖突局部化;適當當事方的參與和消除不相干當事方;交戰人口的分治或隔離;實現和平的激勵措施;以及停火。
本文提出了雙智能體非合作零和博弈(2XZSG)中復雜性和可預測性之間的直接關系。作者通過將武裝沖突建模為2XZSG,并使用武裝沖突中的案例研究作為系統性文獻回顧的數據集來探索這一命題。本文采用了多案例研究方法,系統地回顧了13個武裝沖突中的案例研究,產生了156個參考文獻,確定了四個主題--環境、人力資源、操作和供應鏈限制--顯示了復雜性和可預測性之間的直接關系。數據的重點是在特定的戰役和運動中做出的決定以及影響決策的制約因素。通過識別這些決策和制約因素,出現了四個主題。這四個主題是一個創新,作為軍事決策過程(MDMP)中兵棋推演方法的一個潛在補充。
這項研究涉及戰略和戰役規劃之間的鴻溝。在戰略規劃完成后,由于缺乏執行該計劃的過程,戰略和戰役規劃過程往往處于靜止,這就在兩個規劃層面之間形成了一個鴻溝。在軍事規劃中,作戰藝術從業者通過分析游戲中智能體的行動、反應和反擊,或兵棋推演的戰略選擇過程,來彌合戰略和戰役規劃之間的鴻溝。
缺乏戰役策略選擇過程的組織會陷入戰略和戰役規劃之間的鴻溝,被迫對阻礙他們完成目標的障礙做出反應,而不是預測如何管理它們(圖2)。這種脫節表明,需要一個可實施的兵棋推演戰略選擇過程。本研究對武裝沖突的例子進行了研究,為規劃者提供了一種基于證據的方法來連接這兩種類型的規劃。它還為軍事作戰藝術從業者提供了一個增強或替代兵棋推演特有的規劃過程。
除去導言和背景,本研究包含四個主要部分。第一部分討論了所調查文獻相關的嚴謹性和透明度。第二部分使用證據權重框架說明了文獻的質量。第三部分著重于對已確定來源的數據進行編碼和融合。最后,第四部分提出了影響和建議。
圖2:規劃鴻溝模型:考察復雜的可預測性之間的關系,以增強決策。缺乏將戰略和戰役規劃聯系起來的方法。
本研究的理論視角來自四種既定理論的構建:博弈論、復雜系統理論、有界理性和約束理論(圖3)。根據約翰-馮-諾伊曼和奧斯卡-摩根斯坦的說法,博弈論將武裝沖突定格為2XZSG,其基本內容涉及目標相反的決策智能體。2XZSG的另一個組成部分是均衡,根據Mihai Alexandru Suciu、Gaskó Noémi和Lung Rodica Ioana的說法,當博弈者的獎勵受到其他博弈者的決策影響時,就會出現均衡。第三個組成部分是成本。Hansen和Ibsen-Jensen解釋說,在2XZSG中,每個智能體的目標是選擇收益最大化和成本最小化的策略,因為每個智能體的收益就是對方智能體的損失。
在這種情況下,復雜性理論將武裝沖突框定為一個具有自我組織的復雜適應性系統。變化是復雜適應性系統的一個組成部分,因為它通過反饋環路使系統保持運轉,反饋環路作為適應性,使系統進入一個新的穩定狀態,有新的組織形式。在武裝沖突中,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交戰出現意料之外的轉折,隨后通過創新來解決,然后成為新的理論,這在復雜適應性系統中也是如此。約束理論框定了復雜系統中的可預測性概念。
Shelja Jose Kuruvilla解釋說,約束理論最初應用于制造行業,由Eliyahu M. Goldratt開發,后來發展到采用概念、原則、解決方案、工具和方法,旨在利用類似于復雜適應性系統中發生的反饋回路進行持續改進。在本研究中,制約因素被定義為確定武裝沖突中可預測戰略的工具。本研究還討論了制約因素作為武裝沖突中啟動創新的機制。
圖3:理論框架模型
開發、配置、動員、適應和控制許多相互作用的子系統,以使一個民族或國家有能力參與武裝沖突,這使得武裝沖突成為一個復雜的適應性系統。與任何復雜的適應性系統一樣,武裝沖突產生了自組織的子系統,表現為戰場上的創新。此外,武裝沖突中發生的行動、反應和反擊將其歸類為2XZSG,即敵對的智能體試圖通過戰略選擇,以犧牲對手的獎勵為代價來提高自己的獎勵(圖4)。誰、什么、何時、何地、如何代表決策;交通信號燈代表約束和創新;人類思維圖標代表約束中出現的可預測性。
這種框架提供了三個優勢,促進了本研究的數據收集和分析。首先,武裝沖突在書籍、期刊和電影紀錄片中被廣泛報道,這為案例研究提供了一個巨大的資源庫。第二,利用武裝沖突中的案例研究,可以確定與執行運動和戰斗有關的決策或博弈。第三,這些案例研究促進了對影響決策的制約因素的分析。對武裝沖突來源的SLR,對決策和制約因素的識別和分析,以及對新出現的主題的發現,提供了界定2XZSG中復雜性和可預測性之間關系的證據。
圖4:概念框架
本文是卡內基 "俄烏戰爭中的網絡沖突 "系列論文的一部分,該項目旨在更好地理解俄烏戰爭中的網絡元素。卡內基的專家們各自研究了網絡沖突的一個獨特層面:論述了對烏克蘭網絡防御的國際援助;論述了俄羅斯未達到的期望;論述了俄羅斯網絡行動的總體軍事影響。
本文研究了俄羅斯戰時在烏克蘭的網絡行動的軍事有效性,這些行動沒有產生更大戰略影響的原因,以及適用于其他國家的軍事網絡的經驗教訓。本文在以往分析的基礎上,采取了更加系統和詳細的方法,納入了更廣泛的公開可用數據。
本文的一個主要目的是幫助彌合俄烏戰爭的具體網絡分析和一般軍事分析之間的鴻溝。大多數對俄羅斯在烏克蘭的網絡行動的分析都是由網絡專家為自己的領域撰寫的,對非網絡軍事來源和概念的整合有限。相反,對整個戰爭的主要描述幾乎沒有提到網絡行動。為了開始填補這一空白,本文將俄羅斯在烏克蘭的網絡行動置于莫斯科的軍事目標、運動和動能活動的大框架中。它的關鍵點是:
俄羅斯的網絡"火力"(破壞性或毀滅性的攻擊)可能對莫斯科最初的入侵貢獻不大,他們對烏克蘭目標造成的損害微乎其微。傳統的干擾使俄羅斯軍隊在爭奪基輔的戰斗中獲得了戰術上的優勢,而對Viasat調制解調器的網絡破壞進一步降低了烏克蘭前線的通信能力,這一點是可信的--盡管未經證實。同時,俄羅斯開場的大規模數據刪除攻擊可能擴大了烏克蘭的總體混亂氣氛,盡管據報道受害者組織只遭受了有限破壞。但在戰爭的前幾周,俄羅斯的網絡攻擊在數量、影響和新穎性方面都急劇下降了。盡管相對于戰前的基線來說,網絡火力仍然很高,但在莫斯科的軍事野心和在烏克蘭的高強度作戰行動的宏大規模上,幾乎沒有登記。
網絡火力既沒有對俄羅斯的動能火力進行有意義的補充,也沒有發揮不同于動能武器的特殊功能。許多俄羅斯網絡火力的目標與動能武器所攻擊的烏克蘭系統類別相同,如通信、電力和交通基礎設施,而不是發揮特殊作用。對于幾乎所有這些目標類別,動能火力似乎都造成了多個數量級的損害。雖然網絡火力在某些情況下有可能提供獨特的好處,但這些好處在俄羅斯對烏克蘭的戰爭中并沒有實現。莫斯科的軍事戰略家們很快就放棄了在烏克蘭減少物質或附帶損害或創造可逆轉效果的任何目標,俄羅斯從網絡行動中幾乎沒有獲得可否認性或地理范圍。同樣,俄羅斯的網絡火力也沒有取得任何系統性的效果,可以說它們的成本效益較低,或者至少在能力上受到更大的限制,而不是動能火力。
情報收集--而不是開火--可能是俄羅斯在烏克蘭戰時網絡行動的主要重點,但這也沒有產生什么軍事利益。盡管外界對情報過程的評估比火力更難,但俄羅斯炮兵似乎依賴非網絡來源的目標情報(特別是無機組人員的飛行器或無人機),盡管早些時候聲稱莫斯科已經使用惡意軟件對烏克蘭陣地進行地理定位。俄羅斯導彈部隊可能收到了一些網絡衍生的情報,但在少數已知的可信案例中,這種情報似乎對目標決策沒有價值。即使是影響行動,長期以來一直是莫斯科網絡理論的核心,也只從俄羅斯黑客那里得到了最小的已知支持。更為普遍的是,俄羅斯對戰爭的整體態度--從戰役計劃到占領被占領的領土--表明關鍵的軍事決策并沒有受到嚴格的全來源情報程序的指導。
雖然許多因素制約了莫斯科的網絡效率,但最重要的也許是俄羅斯網絡能力不足,俄羅斯非網絡機構的弱點,以及烏克蘭及其合作伙伴的特殊防御工作。為了有意義地影響一場如此規模的戰爭,網絡行動必須以俄羅斯顯然最多只能維持數周的節奏進行。莫斯科選擇維持甚至增加其針對非烏克蘭目標的全球網絡活動,并且沒有充分利用網絡犯罪分子作為反對烏克蘭的輔助力量,從而使其能力問題更加惡化。同時,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和他的軍隊似乎不愿意或無法以精確的、以情報為導向的方式來計劃和發動戰爭,而這正是網絡行動的最佳方式。烏克蘭則受益于一個有彈性的數字生態系統、多年來的網絡安全投資,以及世界上最有能力的公司前所未有的網絡支持。
隨著戰爭的繼續,俄羅斯的情報收集可能是烏克蘭最大的持續網絡風險。可以想象,如果俄羅斯黑客能夠收集到莫斯科有效利用的高價值情報,他們仍可能產生更大的影響。例如,黑客可能會獲得實時地理位置數據,從而能夠暗殺沃洛季米爾-澤倫斯基總統或及時準確地瞄準烏克蘭軍隊,特別是那些擁有高價值西方武器系統的軍隊;進行黑客和泄密行動,向烏克蘭和西方公眾披露敏感的戰爭信息,如烏克蘭的戰斗損失、內部分裂或軍事疑慮;或收集關于基輔的看法和意圖的寶貴信息,以幫助莫斯科在未來的談判,以及其他情況。俄羅斯的網絡火力構成了不太嚴重的威脅,盡管如果莫斯科將更多的整體網絡能力導向烏克蘭(以其他目標為代價)或更好地利用網絡犯罪分子,這種攻擊可能會成倍增加。
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戰爭為其他軍事網絡指揮部提供了教訓,但這些教訓必須適用于國家情況,并與一系列相關案例研究一起考慮。俄羅斯的經驗表明,網絡火力可以有效地集中在一次突襲或其他主要的炮擊中,但在更大規模、更長時間的戰爭中,它們的意義可能會逐漸消失。在支持各種戰時軍事任務方面,網絡情報收集似乎比網絡火力更有潛力,但這可能取決于是否有合格的分析和決策過程以及相當精確的 "戰爭方式"。在網絡和動能學科方面具有高能力、專業性和準備性的軍隊--如美國和以色列--以前曾利用網絡行動來實現對高價值目標的打擊。然而,即使是一流的軍隊似乎也是在嚴格限定的范圍內取得了最大的網絡成功。因此,將網絡空間視為與陸地、海洋、空中和太空同等地位的 "第五領域 "戰爭,可能是一種誤導。
計劃進行大規模戰爭的軍隊應該詢問他們是否能夠真正達到產生和維持有意義的網絡火力高標準。要達到這個標準,可能需要龐大的常備網絡部隊--也許比和平時期或 "灰色地帶 "條件下所需的部隊大很多倍。或者,軍隊可以發展激增的能力機制(例如后備部隊),這在實施上具有挑戰性,并有可能吞噬國內網絡安全。網絡能力的快速再生是另一個關鍵障礙。鑒于戰時網絡能力有限,軍隊可能需要嘗試波浪戰術:短時間內密集的網絡火力,然后是休整期和再生期。波段的頻率越低,與動能火力的密切協調就越重要。如果一個網絡指揮部不太可能迅速擴大規模和再生,那么它也許不應該渴望在重大沖突中進行持續的戰時射擊。相反,它可能會優先考慮在和平時期、灰色地帶或戰前條件下更有選擇性的開火,或像網絡防御和情報收集這樣的非開火活動。
各國在網絡情報收集方面的投資應與磨練情報分析、軍事規劃和戰略決策的同等努力相匹配。隨著網絡能力的擴散,各國可能會發現自己能夠收集到的信息比他們在戰時能夠準確解釋和有效使用的信息要多。在這種情況下,廣泛的體制改革--提升分析技術、灌輸專業精神或打擊腐敗--往往比進一步提高網絡收集的技術水平更有價值。無法實施這些改革的國家可能會了解到,精致的軍事網絡情報能力不值得努力去建立。網絡單位也需要被充分整合到所有來源的情報流程中,引導他們去滿足那些無法通過其他方式輕易滿足的信息需求。網絡情報的戰時用例可能包括實時追蹤高價值目標,在關鍵任務情況下驗證人類情報,以及獲取具有持久、多用途價值的非常大的數據儲存庫。
網絡防御者應將烏克蘭戰爭作為一個參考點,重新審視和完善他們可能需要打的特定戰爭的先前假設。他們的首要任務是重新考慮潛在的敵人在沖突中利用網絡行動的可能能力,因為俄羅斯的經驗是微乎其微的。然后,他們應該對自己的軍事狀況進行具體的比較和對比。
本文的試探性見解代表了對零散的、相互沖突的和不斷變化的數據的一種合理解釋。分析師仍然依賴烏克蘭政府、盟國政府、網絡安全公司和記者的報告來了解俄羅斯的網絡行動、其影響以及更大的烏克蘭戰爭。然而,這些消息來源只有部分知識,而且狹隘的關注不可避免地影響了信息的分享內容、時間和方式。例如,一些消息來源在最近幾個月產生的公開報告比以前少。由此產生的 "網絡戰爭迷霧 "甚至繼續籠罩著最密切關注的網絡事件。整個戰爭彌漫著更大的迷霧,在短短九個月內已經經歷了幾個不同的階段--其發展方式往往令西方分析家(和其他人)感到驚訝。盡管有這種不確定性,世界各國政府將不會等待將感知到的經驗教訓納入軍事網絡戰略、預算、理論和計劃的持續更新。分析師應提供目前可能的最佳評估,同時承認信息差距和隨著時間推移重新評估的需要。
表5. 阻礙俄羅斯在烏克蘭取得網絡成功的因素
人工智能(AI)系統很可能會改變軍事行動。本文探討了人工智能系統如何影響準備和進行軍事行動的主要工具,并受其影響。因此,本文在戰略、理論、計劃、交戰規則和命令的背景下分析和討論了人工智能,以確定機會、挑戰和開放性問題的位置,并提出總體意見。本文采取了一個廣泛的分析角度,能夠根據新的政策和技術發展以及對政治、軍事、法律和道德觀點的考慮,對這一問題進行總體審查。因此,本文提供了一些見解和途徑,以推動對人工智能在軍事行動中的適當整合、管理和使用的進一步思考、研究和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