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自 2024 年 2 月以來對烏克蘭的全面行動不僅代表著塹壕戰的再次出現,也代表著無人機空戰的再次出現,其規模之大前所未見。之前的研究已經探討了無人機戰爭在烏克蘭的影響,并強調了無人機在戰爭中發揮的越來越重要的作用。然而,很少有人從俄羅斯的視角來審視這一問題,以及俄羅斯軍事人員和學者從俄羅斯自 2022 年以來在烏克蘭的戰場經驗中汲取了哪些軍事教訓--這是了解當代俄羅斯戰爭和軍事思想的一個重要方面。本論文利用主題分析法,對俄羅斯兩家主要軍事期刊《Voyennaya mysl》和《Armeysky sbornik》上作者關于烏克蘭無人機空戰的文章進行編碼,揭示出俄羅斯的討論主要圍繞三個評估主題。這些主題涉及俄羅斯的無人機作戰能力及其目前存在的不足,偵察無人機在情報收集和指揮、控制與通信(C3)方面的作用,以及最近發現的自殺式無人機的殺傷力和成本效益。研究結果支持了之前關于俄羅斯戰爭適應性的論點,并進一步證明了無人機與俄羅斯武裝部隊的融合程度,以及俄羅斯認為無人機戰爭和無人機的哪些軍事和技術方面對其自身的軍事成功非常重要。需要對俄羅斯如何計劃將其在烏克蘭的軍事教訓轉化為更全面的軍事改革進行研究。
從俄羅斯 2022-2024 年在烏克蘭的戰場經驗中,俄羅斯軍事官員和理論家們從無人機空中作戰中學到了什么?俄羅斯的戰爭經驗圍繞著三個關鍵的收獲和評估。第一是俄羅斯的無人機和反無人機能力,第二是無人機在 C3 和情報收集中的作用,第三是自殺式無人機在當代戰爭中的作用。
遠程精確打擊能力及對其的防御能力在俄羅斯和北約對當前及未來戰爭的思考中占據越來越重要的地位。本文評估了遠程打擊在現代戰場上的作用以及雙方的相對競爭優勢。
本文發現,遠程打擊的威懾和競爭效應超過了其在沖突中的實際影響。盡管軍隊通常能夠找到方法承受遠程打擊(以及空中攔截——這是獨立但相關的)的影響,但這樣做代價過高。此外,關于打擊影響的敘述對軍事行為具有獨立的影響。
就俄羅斯而言,該國的軍事思想家長期以來一直堅信,在現代戰場上,深入瓦解對手的能力具有決定性意義。無論這一觀點正確與否,它將在兩個方面影響俄羅斯的決策:首先,深入瓦解部隊的速度激勵了前沿部署和戰備狀態,這兩者都與規模擴展相悖;其次,針對導彈威脅的分層防空系統在攔截彈方面的成本可能高得令人望而卻步。
加劇這一挑戰的是,俄羅斯已經失去了戰略縱深,這意味著以前被認為在戰術范圍內有效的導彈現在可以打擊作戰甚至戰略相關目標。俄羅斯可以克服這一點,但在分層防空系統方面將付出相當大的機會成本。這意味著對于北約來說,相對溫和的打擊能力(如短程彈道導彈)可以產生不成比例的競爭效應。
同樣,北約聯盟也面臨著自身的競爭挑戰。其中最主要的是,保護關鍵軍事能力和為廣泛的民用目標提供安全保障將使北約的地面防空系統超出其能力極限。此外,如果俄羅斯希望避免在不利條件下進行軍備競賽,盟國目前分散的基于空間的基礎設施將成為其經濟有效的打擊目標。
本文討論了北約如何利用其自身的競爭優勢來塑造俄羅斯的決策,以及如何減輕俄羅斯采取同樣措施的風險。
本文探討了俄烏戰爭(2022-2024 年)中無人駕駛飛行器(UAV)的使用是否構成軍事事務革命(RMA)。通過分析整個沖突期間的無人機行動,本研究評估了新武器、新組織和新戰爭方式的出現--科恩的 RMA 框架確立了這三項標準。研究發現,無人機在這場沖突中的應用代表了一種 RMA,具體表現為各種無人機技術的擴散、烏克蘭專門無人系統部隊的建立--世界上第一個獨立的無人系統軍事部門--以及包括無人機群和人工智能瞄準在內的新作戰概念的出現。本研究利用烏克蘭無人機行動的大量文獻資料和軍事創新理論,展示了無人系統如何改變現代戰爭。研究結果對軍事現代化,尤其是對美國陸軍具有重大意義。本論文建議成立專門的無人系統分部,為無人機飽和的戰場開發新的作戰概念,并將采購戰略轉向可減員系統,以便在無人戰爭無處不在的時代保持軍事效率。
烏克蘭創新性地使用無人機來對抗俄羅斯的常規軍事優勢,以及俄羅斯快速發展自己的無人機技術,都有可能為其他沖突提供借鑒,包括美國與中國等近鄰競爭對手之間的潛在對抗。在大國競爭重新抬頭的時代,了解強國和弱國如何利用無人機對于制定有效的戰略和能力至關重要。俄烏戰爭中低成本、商業化無人機的廣泛使用表明,無人機技術正在使更多國家和非國家行為體獲得復雜的空中力量能力。胡塞武裝在 2023 年 10 月以色列-哈馬斯戰爭后開始的針對商業航運的行動中使用了這種系統,這就是廉價無人機的引入如何改變戰爭的一個例子。廉價無人機在非國家行為者中的普及使他們能夠對敵人造成嚴重破壞,但這也會使他們容易受到同行組織的無人機攻擊。國家和非國家行為體廉價無人機系統的擴散對未來沖突、反恐努力和全球穩定具有重大影響。這可能需要對防空、部隊保護和行動安全采取新的方法。
無人飛行器的自主性和殺傷力不斷增強,對未來戰爭提出了重要的倫理和法律問題。人類對致命自主武器系統的控制、平民傷亡增加的可能性以及降低使用武力的門檻等問題都需要認真考慮。俄烏戰爭提供了具體的例子,可以為這些重要的辯論提供參考。在烏克蘭,低成本無人機在對抗昂貴的常規軍事硬件時表現出的有效性挑戰了傳統的軍事采購成本效益觀念。這可能促使國防開支的優先次序和工業生產發生重大轉變。它還可能加速反無人機技術的發展,從而有可能引發該領域的新一輪軍備競賽。
正如在烏克蘭所看到的那樣,將無人機融入各級軍事行動可能需要對軍事組織結構、培訓計劃、甚至征兵策略做出重大改變。了解這些組織方面的挑戰和適應性對于尋求有效利用無人機能力的軍隊來說至關重要。對于美軍,特別是陸軍來說,全面了解俄烏戰爭中無人機的使用情況對于為正在進行的現代化工作提供信息至關重要。這場沖突提供了關于各種無人機類型和使用策略的有效性的真實數據,以及對潛在弱點和應對措施的深入了解。這些信息有助于制定從研發重點到戰術理論的決策。分析烏克蘭無人機能力和戰術的快速演變可以為該領域未來的潛在發展提供寶貴的見解。這有助于決策者、軍事規劃人員和分析人員預測與無人機技術相關的新威脅和機遇。
總之,在俄烏戰爭中使用無人機是了解現代戰爭潛在轉變的重要案例研究。無論這些系統被證明是真正的革命性還是僅僅是重要的進化步驟,在未來數年中,軍事事務和國際關系的多個領域都將感受到它們的影響。因此,要制定有效的戰略、政策和能力來應對無人機技術擴散帶來的挑戰和機遇,就必須對這場沖突進行嚴謹的分析。
1.新武器
在俄烏戰爭中,出現并迅速發展了各種無人機技術,這些技術在科恩的框架中被稱為 “新武器”。這些新武器包括:低成本、商業化的軍用無人機的普及;開發出具有更強能力的專用軍用無人機;將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整合到無人機系統中;閑逛彈藥和神風特攻隊無人機作為戰略打擊資產出現;以及使用無人機群來壓制防御。這些技術創新極大地擴展了空中力量的可獲取性和可負擔性,使國家和非國家行為者都能部署大量可攻擊系統。
2.新組織
無人機的重要性與日俱增,推動了重大的組織變革,包括創建烏克蘭專門的無人系統部隊作為一個獨立的軍種,在現有的部隊結構中發展專門的無人機部隊和小組,實施為無人機行動量身定制的新的培訓和招募方法,以及將民間志愿者和組織納入無人機采購和行動。這些組織變革反映了對軍事力量結構應如何有效利用無人系統的根本性重新思考。
3.新的戰爭方式
無人機催生了新的作戰概念和戰術,包括縱向和橫向擴大戰場、模糊傳統戰線、利用持續監視和精確打擊制造心理壓力、將無人機與常規武器系統集成以提高效能、采用蜂群戰術壓垮敵方防御,以及快速傳播無人機拍攝的信息戰和公共信息。這些發展與以往的戰爭大相徑庭,改變了多領域作戰的特點。
從 2020 年的納戈爾諾-卡拉巴赫戰爭到 2022 年俄羅斯烏克蘭戰爭,無人機系統(UAS)對陸地作戰的影響一直是人們廣泛討論的話題。陸軍部署無人機系統的重要性的必然結果是,有效、分層和高效的反無人機系統(C-UAS)能力既不是奢侈品,也不是作為抽象的 “未來部隊 ”的一部分來探討的概念。它們是陸地部隊適應現代戰場作戰的基本要求。如果沒有 C-UAS 能力,一支部隊將首先被看到,更準確地與之交戰,并最終被成功大規模部署無人機系統和 C-UAS 能力的敵對部隊擊敗。對于北約成員來說,北約高層領導設定的目標是在 2028 年之前做好威懾俄羅斯的準備。因此,部署 C-UAS 能力是一項緊迫的作戰要求,而英國陸軍和北約其他大多數陸軍部隊都沒有任何結構化的 C-UAS 能力。
北約成員在試圖填補這一關鍵空白時,有可能會購買一系列 C-UAS 能力,但這些能力在應對特定威脅系統時過于專業化,無法有效整合整個部隊,也無法跟上無人機系統持續快速發展所帶來的威脅。本文概述了提供連貫、分層的 C-UAS 防護所需的核心任務和能力。然后,本文探討了如何將分層 C-UAS 防護整合到各陸軍部隊中,同時又不給部隊造成過重負擔,從而使其無法執行主要任務。
本文的結論是
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戰爭證明,小型無人駕駛航空系統在戰場上的迅速擴張顛覆了對空中優勢的傳統定義。在近距離沖突中,對手的先進系統很可能會使美國空軍 70 年來對載人威脅保持空中優勢的無懈可擊的記錄化為泡影。對此,美國及其盟國和合作伙伴須在文化上,在如何組織、訓練和裝備部隊,以及如何計劃、執行、指揮和控制行動方面進行調整和創新。必要的調整包括部隊和總部的分布式作戰,以及對下放風險和決策權的重新認識。如果能在系統和組織層面進行創新,就能實現高端和低端能力的平衡組合。
北約面臨的一個重大挑戰是空域日益擁擠和爭奪,既受到對手威脅的影響,也受到各軍種相互競爭的戰術優先事項的影響。條令提供了應對這一挑戰的機制。美國的聯合條令中已經有了戰斗管理領域,但在實施過程中仍有一些問題需要解決,必須根據具體情況量身定做。在聯合空中力量能力中心(JAPCC)最近主辦、北約空軍司令部(AIRCOM)承辦的一次會議上,空地一體化是主要議題之一。所有與會者都對這一戰斗管理領域的主題有了新的認識,空陸一體化小組為北約空軍司令部(AIRCOM)和美國駐歐洲空軍(USAFE)的工作人員確定了后續領域。
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戰爭再次證明,空中優勢仍然是第一要務。但必須明確目的。空中力量并不只是為了追求空中優勢而追求空中優勢。空中優勢不僅是我們首先要努力實現的目標;它通常仍是首要任務--即使在戰役后期它的重要性有所下降--因為它能提供機動自由,能夠完成所有其他任務,而且因為如果不這樣做,減員率將變得令人望而卻步。自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聯合轟炸機攻勢以來,就知道這一點,而烏克蘭當前的局勢則不斷提醒空中僵局的可怕代價。
戰斗管理區旨在提高靈活性和獨立行動能力,這是無可厚非的,但也必須確保任何變化都不會影響空中組成部分的行動自由,也不會對地面領域的支持產生負面影響。聯合部隊航空兵指揮官的資產在更高的地層做什么?其中很大一部分出動是通過下層直接提供近距離空中支援和戰場空中攔截火力,以支持地面指揮官和聯合部隊指揮官的目標。
這并不意味著低層空域是美國空軍與生俱來的權利,而是應當遵循 “指揮與控制能力 ”原則。今天的空軍始終并將繼續密切關注垂直維度。72 小時瞄準周期雖然還有改進的余地,但它是航空兵從整個聯盟提供可預測和可持續空中力量的機制。通過預先分配的待命近距離空中支援和攔截任務,仍有足夠的靈活性來滿足地面指揮官的需求,但同樣致力于尋找創新方法來提高空中力量的反應能力。
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戰爭帶來了豐富的教訓,在此僅舉幾例。
首先,拒止威懾取決于是否擁有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精通作戰的部隊。換句話說,當問及什么樣的力量態勢能提供可信的威懾時,答案是能夠隨時表明北約擁有強行阻止對手實現其目標所需的力量。專制政權不可能因公眾對軍事冒險主義的反對而受到制約,因此我們必須訴諸于他們的理性利益,即與北約發生沖突不值得其國家軍隊或政權付出代價和承擔風險。
其次,可以從烏克蘭的相對僵局中汲取許多教訓。北約國家不能僅僅依靠高端能力來贏得戰斗,因為低成本威脅的擴散使得高端武器系統的介入難以為繼。除了嚴重低估烏克蘭的政治、軍事和社會決心外,俄羅斯還在戰爭初期消耗了其大部分精確彈藥,但收效甚微,盡管它正在快速重組這些彈藥。由于沒有作戰計劃、強大的目標定位程序和充足的電子戰資源,俄羅斯最初浪費了其寶貴的精確彈藥儲備,而現在它正瘋狂地試圖補充這些彈藥。
第三點,也是與第二點的重要區別,是古老的大規模原則。在工業化規模的戰爭中,任何大規模交戰方之間的戰爭,如果不能在早期戰役中決出勝負,就會演變成一場工業化的消耗戰。事實上,像海灣戰爭這樣的短期決定性戰役是證明規則的例外。烏克蘭才是常態。
第四,工業戰爭的現實引出了更多結論,即贏得工業戰爭取決于整體經濟實力和應變能力、適應和創新能力以及政治意愿和社會凝聚力。我們的聯盟在這方面具有明顯的優勢: 只要我們的盟國和合作伙伴從一開始就采取集成設計方法,實現零日互操作性,那么來自不同國防工業的多樣化和重疊能力就是一種戰略優勢。在全面沖突中,聯盟成員很可能會迅速克服各種挑戰,如采購流程的遲緩以及互操作性和信息共享方面的政策障礙,尤其是在北約受到攻擊的情況下。我們現在必須以同樣的力度解決這些問題,以創建未來威懾和防御所需的零日能力。
二十多年來,FOI 的俄羅斯和歐亞研究項目一直試圖從十年的角度來評估俄羅斯的軍事能力。盡管自 1991 年蘇聯解體以來,俄羅斯的信息格局經歷了數次轉型,但評估一個國家的軍事能力始終面臨著信息來源和方法論方面的固有挑戰。2022 年,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掀起了俄羅斯聯邦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審查和鎮壓措施浪潮。這種情況以及戰爭使研究對象成為移動目標的事實,從根本上影響了研究領域。
在前五個獨立章節中,概述了研究俄烏戰爭給俄羅斯軍事能力帶來的機遇和挑戰。這樣做是為了建立一個新的基礎,為研究俄羅斯戰時和未來的軍事能力提供必要的前提條件。在第六章也是最后一章,總結并分析了本卷的主要觀點。總結道,了解俄羅斯政治、金融、社會、文化和軍事軌跡的先決條件仍然至關重要。
與戰爭開始前相比,俄羅斯軍事能力研究的未來之路需要更多的資源。資料的獲取和匯編都變得更加費力。此外,由于戰爭決定了俄羅斯的政策選擇,資料來源的壽命往往更加有限。有必要深入研究未經驗證的方法,開展跨學科研究,并深化和擴大對研究領域真正感興趣的研究人員之間的國際合作。
在第一章中,以 2019 年報告《十年視角下的俄羅斯軍事能力》中的分析為背景,對俄羅斯軍事能力分析的潛在發展進行了思考。他們指出,戰爭不僅提供了大量新的、令人痛心的原始材料,也為估算俄羅斯未來幾年的軍事能力帶來了許多潛在挑戰。
在第二章中,討論了對俄羅斯安全和國內政策研究產生的影響。除了獲取信息來源受限造成的困難外,還指出,當前形勢要求在研究俄羅斯時更加嚴謹,而不是簡單猜測。
在第三章中,詳細闡述了與軍費開支有關的方法論和來源批評問題。介紹了在估算俄羅斯軍費開支時仍需避免的一些陷阱,并進而提出,了解經濟軍事化程度的提高可能會為俄羅斯經濟和社會未來面臨的挑戰提供重要線索。
在第四章中,重點分析了國防采購和俄羅斯國防工業綜合體所面臨的挑戰和機遇。強調探索已知的未知因素可能會在一定程度上彌補已發現的差距,并為未來的俄羅斯國防工業研究提出了一些創新方法。
在第五章中,討論了從俄羅斯鄰國進行分析的前景。強調需要將這些國家的安全政策目標和國內政治作為單獨的主體而不僅僅是俄羅斯政策的客體來研究,同時她還指出了莫斯科未來在這一地區的發展軌跡將如何產生決定性的影響。
納戈爾諾-卡拉巴赫和烏克蘭沖突的最新事件將焦點轉移到在大規模作戰行動中使用武裝無人機系統上,并塑造了未來戰爭的前景。這些武裝無人機系統配備了精確制導彈藥,推進了其應用的界限,改變了無人機系統僅僅是情報、監視和偵察資產的看法。
武裝無人機系統發揮了重要的近距離空中支援作用,為地面部隊提供支援,并對敵方防空資產、炮兵陣地、指揮和控制節點、集結區單元以及從后方向前線移動的后勤車隊執行空中攔截任務。武裝無人機系統還與友軍炮兵資產嵌入,從而提供精確的目標捕獲和準確的打擊后戰損評估。
馬其頓陸軍在 2025 年退役米-24 作戰直升機后,近距離空中支援和空中攔截能力將嚴重下降。本研究旨在為多功能武裝無人機系統制定解決方案,將其作為馬其頓陸軍的一個有利可圖的選擇,并將其納入正在進行的現代化項目,以成倍提高武裝部隊的整體能力,特別是火力、情報和指揮控制等作戰功能。
本報告的結論是,無人機改變了烏克蘭戰爭的戰場,但改變的方式是進化而非革命。雖然戰術創新層出不窮,無人機也提供了一些新能力,但它們的影響并沒有達到真正的顛覆性變革,也就是所謂的軍事革命。在大多數情況下,俄羅斯和烏克蘭的無人機仍由人類駕駛,沒有廣泛聯網,而且規模較小,這意味著它們的影響往往是局部的。在某種程度上,無人機之所以沒有給烏克蘭或俄羅斯帶來戰場上的決定性優勢,是因為雙方都在進行快節奏的創新和仿效的雙面循環。由于許多無人機技術是商業或雙重用途的,因此很容易獲得,這意味著創新很快就會擴散到敵方。俄軍在采用商用和 DIY 神風特攻隊無人機方面一直是快速追隨者。同樣,烏克蘭部隊也試圖在數量和質量上與俄羅斯的軍用無人機相媲美,但由于涉及軍事專用技術,烏克蘭人一直無法完全縮小這一差距。
本報告是探索無人機如何影響大國競爭和中美未來潛在戰爭的大型項目的一部分。報告重點介紹了烏克蘭無人機行動的經驗教訓。它為當今種類繁多的無人機--軍用、商用和神風特攻隊無人機--提供了一種新穎的分類方法,以便更準確地討論它們的影響;它概述了烏克蘭沖突迄今為止的情況;它還深入分析了每種無人機在這場戰爭中的主要發展情況。
除了對軍事事務中是否發生了一場革命進行總體評估外,本分析還對烏克蘭戰爭和更廣泛的無人機戰爭提出了一些見解。
在烏克蘭戰爭中:
關于無人機戰爭更普遍的教訓包括
在烏克蘭戰爭中,無人機已成為越來越重要的武器,但它們并沒有徹底改變戰爭。盡管如此,烏克蘭部隊廣泛使用無人機,以獲得對俄羅斯優勢部隊的不對稱優勢。鑒于俄羅斯國防部(MOD)不愿正式接受私營部門的技術,俄羅斯軍隊迅速跟進并效仿烏克蘭對商用無人機的使用,其程度令人驚訝。俄軍將其軍用級無人機和神風特攻隊無人機作為偵察火力綜合體的一部分,使其能夠越來越多地發揮更大的火力優勢。在整場戰爭中,雙方相互學習,采用已成功使用的戰術和技術,開發反制手段以提高防御能力,從而形成了快速的適應循環。隨著戰爭的持續,這種模式很可能會繼續下去。顯然,無人機本身并不能決定誰能在這場沖突中獲勝,但它們肯定會在正在進行的烏克蘭戰爭和未來的其他戰場上發揮突出作用。
2022 年 2 月俄羅斯對烏克蘭軍事行動以及隨后的全面戰爭的一個顯著特點是,規模更大、技術更先進的俄羅斯航空航天部隊(VKS)無法建立和利用對烏克蘭對手的空中優勢。這讓大多數西方和烏克蘭軍事及民間分析人士廣泛重新評估 VKS 目前的能力,或許更重要的是,重新評估它在中期內可能構成的潛在威脅。然而,由于缺乏有關 VKS 在烏克蘭上空實際戰術和行動節奏的詳細資料,這些工作受到了阻礙。
對于外部分析人員來說,VKS 的薄弱環節通常可以從沒有可見的行動和破壞性影響中推斷出來。可見弱點的例子包括 VKS 無法有效開展壓制和摧毀敵方防空(SEAD/DEAD)行動,也無法對烏克蘭大部分地區進行固定翼或旋轉翼攻擊出動。然而,俄羅斯戰斗機出動的架次及其取得的效果卻很難被外界觀察者看到。在陸地領域,無處不在的小型無人飛行器(UAV)和手持攝像機提供了豐富的信息來源,盡管這些信息很零碎,但卻能反映出沖突雙方在每個階段所采取的戰術和行動的性質。相比之下,有關空中行動的錄像資料僅限于雙方精心整理并定期發布的駕駛艙錄像,以及從地面拍攝的飛機飛過或有時被地對空導彈(SAM)擊中的片段。
為了幫助西方更詳細地了解俄羅斯在烏克蘭的空中作戰行動,英國智庫皇家聯合服務研究所(RUSI)根據 2022 年 8 月和 10 月在烏克蘭對烏克蘭空軍(UkrAF)航空、地基防空(GBAD)、情報、維護和能力發展高級指揮官進行的面對面訪談,編寫了一份特別報告。在編寫本報告的過程中,作者還檢查并拆解了大量俄羅斯導彈、無人機和其他武器裝備,并與外部情報專業人員進行了多次二次訪談,以交叉參考所收集的材料。隨著烏克蘭戰爭進入第二年,本文在此基礎上對俄羅斯 VKS 的優缺點進行了評估。
本文首先分析了 2022 年期間 VKS 在作戰和戰術方面的主要成功和失敗之處。接下來,它分析了在烏克蘭上空觀察到的 VKS 戰斗表現與戰前評估之間存在重大差異的可能核心原因。本文最后一節探討了 VKS 對烏克蘭以及可能對北約歐洲國家構成的潛在中期威脅。
本研究探討了美國國防部(DoD)在冷戰早期對地對地導彈開發的管理,以及陸軍對 "朱庇特"中程彈道導彈(IRBM)的追求。在這些工作中,新興導彈技術對美國防部減少軍種間競爭和重復工作的能力提出了挑戰。盡管美陸軍闡明了使用遠程導彈的潛力,但卻未能說明為何應由陸軍來開發和操作上述武器。相反,陸軍利用 1950 年和 1954 年導彈協議中模棱兩可的措辭,廣泛應用其陸戰職能,蠶食了空軍的預期任務。這導致多個軍種爭奪有限的資源,并利用不成熟技術在當時不可預見的優勢,最終造成冗余。本研究發現,美國防部在 20 世紀 50 年代對導彈開發的管理使日益減少的國防預算捉襟見肘,限制了常規能力的現代化,并加劇了各軍種之間的緊張關系。雖然這些發現基于歷史研究,但卻具有持久的應用價值,因為它們揭示了限制性政策文件中模棱兩可的措辭所帶來的危險,并對參謀長聯席會議和類似的以軍種為基礎的委員會作為管理新興技術的組織的有效性提出了質疑。這些發現尤其適用于當今國防部的政策制定,因為冷戰時期的洲際彈道導彈爭議反映了當前軍種間在導彈開發方面的緊張關系。
本研究探討了以下問題: 美國國防部(Department of Defense,DoD)對導彈這一新興技術的管理如何影響陸軍在 1955 年至 1956 年間對射程 1500 英里的 "朱庇特"導彈的追求?三個補充問題支持了這一研究問題: 第一,"朱庇特"導彈如何融入陸軍既定和調整后的服務職能?第二,美國防部在 20 世紀 50 年代制定了哪些限制措施來管理地對地導彈的研發?第三,是什么促使國防部長查爾斯-威爾遜在 1956 年明確了角色和任務,隨后終止了陸軍的 "朱庇特"導彈項目?
本研究認為,美陸軍利用美國防部對導彈發展的模糊指導來發展 "朱庇特"洲際彈道導彈--一種該軍種在作戰上難以自圓其說的武器。面對使命危機和有限資源的競爭,陸軍對新興導彈技術進行了大量投資,并對其服務職能和導彈開發責任進行了廣義解釋。反過來,陸軍不斷擴大導彈射程也造成了重復勞動,這是軍種間持續競爭的產物。遺憾的是,參謀長聯席會議(JCS)無法在內部解決這些沖突,國防部長最初無法解決,后來也不愿意解決,直到 1956 年 11 月才解決了問題。在這方面,20 世紀 50 年代國防部對導彈發展的管理使日益減少的國防預算捉襟見肘,限制了常規能力的現代化,并使各軍種之間本已脆弱的關系出現裂痕。
自 2022 年 2 月俄羅斯再次入侵烏克蘭以來,一些國防分析家、美國國防官員和國會議員就是否應向烏克蘭轉讓美國或北約軍用飛機(包括戰斗機和無人駕駛飛機)展開了辯論。總的來說,辯論圍繞著兩個廣泛的問題:(1)向烏克蘭空軍提供先進的軍用戰斗機對于幫助烏克蘭抵御俄羅斯的侵略是否必要;(2)如果必要,美國和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北約)應提供多少援助以及何種援助,從飛機到維護再到培訓?
在辯論的一方,一些分析人士指出,戰斗機尚未在沖突中發揮決定性作用,而且根據烏克蘭和俄羅斯目前的能力,也不太可能發揮這種作用。雙方都采用了先進的防空系統,限制了俄羅斯和烏克蘭飛機的作戰效果。因此,烏克蘭沖突已演變成一場以地面為中心、以精確打擊能力(如美國 M142 高機動性火炮火箭系統 (HIMARS))為特色的空中封鎖沖突。在辯論的另一方,支持將美國或北約戰斗機轉移到烏克蘭的人聲稱,這可以讓烏克蘭軍方彌補某些被認為存在的作戰能力差距,如空中優勢;壓制敵方防空;情報、監視和偵察;以及反陸(空對地)能力。
國會在評估美國或北約向烏克蘭轉讓戰斗機的提議時,可將 "空中封鎖"(剝奪俄羅斯使用空中力量的能力)與 "空中優勢"(幫助烏克蘭克服俄羅斯的空中防御和空中力量)進行比較,對選定的軍事任務區進行分析。從這個角度看,沖突的軍事行動環境導致雙方都采取了空中拒止戰略,而不是尋求空中優勢。使用先進戰斗機的一個核心戰術目的,尤其是在美軍理論中,一直是實現空中優勢。國會可能會考慮繼續向烏克蘭提供空中拒止能力是否是美國安全援助的最佳選擇,或者支持烏克蘭武裝部隊尋求空中優勢是否會促進美國的利益。此類決策的結果可能會影響其他任務領域,如壓制敵方防空力量、情報、監視和偵察以及反陸(空對地)能力。
在評估向烏克蘭轉讓美國或北約軍用飛機是否符合美國利益時,國會可能會考慮以下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