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十年中,美國與中國和俄羅斯之間的競爭加劇--通常被稱為大國競爭(GPC)或戰略競爭--深刻地改變了后冷戰時代有關美國國防問題的討論: 反恐行動和美國在中東的軍事行動--在 2001 年 9 月 11 日恐怖襲擊事件后一直是美國國防問題討論的中心--現在已不再是討論的主要內容,討論現在更多地集中在以下內容上,而所有這些內容在很大程度上都與中國和/或俄羅斯有關:
國會面臨的問題是美國國防規劃和預算編制應如何應對全球大氣污染防治,以及是否批準、否決或修改拜登政府的國防戰略和應對全球大氣污染防治的擬議資金水平、計劃和方案。國會對這些問題的決定可能會對美國國防能力和資金需求以及美國國防工業基礎產生重大影響。
在過去二十年中,潛在對手開發了一系列手段來破壞或阻止美國及其盟國獲取對其安全和軍事行動至關重要的太空能力。這種情況和日益加深的大國緊張關系,使了解潛在對手的反太空戰略以及如何阻止他們攻擊美國和盟國的太空資產,或勸阻他們甚至不發展某些反太空能力變得更加緊迫。關于太空行動中威懾的性質和要求,目前尚無廣泛認同的框架。本報告提出了這樣一個框架。作者首先確定了威懾的幾項基本原則,然后考慮了在其他領域--核領域和網絡領域--進行威懾對太空威懾有哪些借鑒意義。他們研究了太空威懾的性質和要求、太空威懾的成功要素、可能導致威懾失敗的臨界點,以及俄羅斯、法國、日本和印度等在太空威懾方面的一些國家實踐。綜合所有這些內容,作者提出了太空威懾的三種原型,并對其應用問題進行了思考。他們的結論是,全面的太空威懾方法可能最為成功,應針對不同對手在沖突各階段的不同風險計算和信息需求進行調整。戰略信息傳遞、有選擇地披露太空能力以及制定負責任的太空行為規范也有助于遏制對太空系統的攻擊。
混合戰爭也被稱為灰色地帶沖突或非限制性戰爭。而這些只是現在流傳的描述同一現象的各種術語中的三個--對一個國家的多方面攻擊,對其國家安全和國防機構產生嚴重影響。它們可能包括軍事元素,但也可能利用網絡工具、公共和商業腐敗、法律制度的武器化、跨國有組織犯罪和虛假信息運動以及其他一系列方法來發動。有效的反應將要求軍事、情報、網絡和其他安全專家與商業、法律和公共環境中的沖突管理專家進行前所未有的合作。
本期《追蹤》探討了混合戰爭的崛起對加拿大和其他自由民主國家的影響。它強調了建立復原力和加強私營部門、公共領域和其他相關實體(非政府組織、大學、醫院、市政當局等)之間合作的必要性。它評估了現代社會是否有足夠的能力來面對這些新出現的威脅,并強調需要加強合作和知識傳播。
美國仍然是世界上最突出的軍事和技術力量。在過去十年中,美國認識到人工智能作為力量倍增器的潛力,越來越多地將人工智能(AI)的熟練程度視為美國重要利益和保證美國軍事和經濟實力的機制。特別是,在過去十年中,人工智能已成為美國國防的一項關鍵能力,特別是考慮到2022年美國國防戰略對印度-太平洋地區的關注。
因此,美國國防部(DoD)(以及美國政府和國防機構總體上)對人工智能和相關新興技術表現出越來越大的熱情。然而,雖然美國目前在學術界和私營部門的人工智能研究和開發方面取得了巨大進展,但國防部尚未在廣泛范圍內成功地將商業人工智能的發展轉化為真正的軍事能力。
美國政府在利用國防人工智能和人工智能支持的系統方面通常處于有利地位。然而,在過去的幾年里,各種官僚主義、組織和程序上的障礙減緩了國防部在國防人工智能采用和基于技術的創新方面的進展。最關鍵的是,國防部遭受了復雜的收購過程和廣泛的數據、STEM和AI人才和培訓的短缺。從事人工智能和人工智能相關技術和項目的組織往往是孤立的,而且還存在必要的數據和其他資源相互分離。在美國防部內部存在一種傾向于可靠方法和系統的文化,有時趨向于勒德主義。所有這些因素都導致了人工智能采用的速度出奇的緩慢。美國家安全委員會2021年提交給國會的最終報告總結說,"盡管有令人興奮的實驗和一些小型的人工智能項目,但美國政府離人工智能就緒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因此,盡管人工智能有可能增強美國的國家安全并成為一個優勢領域,而且鑒于美國在軍事、創新和技術領導方面的長期傳統,人工智能有可能成為一個薄弱點,擴大 "美國已經進入的脆弱窗口"。 如果美國不加快創新步伐,達到負責任的速度,并奠定必要的制度基礎,以支持一支精通人工智能的軍隊,人工智能將繼續成為一個不安全點。
去年,美國防部在這些挑戰中的一些方面取得了進展,調整了國防人工智能的方法。2022年6月,美國防部發布了《負責任人工智能戰略和實施途徑》,將更有數據依據的、負責任的、可操作的人工智能工作列為優先事項,此后開始執行。最重要的是,美國防部已經啟動了對其人工智能組織結構的重大改革,創建了一個新的首席數字和人工智能辦公室(CDAO),以整合其不同的人工智能項目和利益相關者,并使其與該部門的數據流更好地協調。值得注意的是,美國國防部目前正在對其國防人工智能的整體方法進行重大變革和振興。然而,這些新的人工智能努力是否足以讓美國彌補失去的時間,還有待觀察。
幾十年來,俄羅斯軍方一直面臨著同樣的問題:在戰略核平等的時代,如何克服北約(NATO)的戰略深度。在蘇聯時代后期,這是通過建立大量的地面部隊來克服準備好的防御措施。2008年,俄羅斯大幅削減其陸地部隊,希望遠程打擊能夠彌補區域戰爭中地面部隊的不足。此后,俄羅斯的戰略家們將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在沒有大量地面部隊的情況下,在北約的整個縱深范圍內開展進攻行動。
截至2021年,俄羅斯仍然在一定程度上依賴非戰略性核武器(NSNW)進行區域作戰。最近的證據表明,俄羅斯對區域戰爭的規劃正趨向于統一的戰略行動。這一概念旨在更有效地組織和分配俄羅斯的常規打擊和非動能攻擊能力,因為它填補了俄羅斯NSNW在未來幾十年的區域戰爭中的作用。
為了了解為什么會出現這種趨勢,本報告研究了俄羅斯向統一戰略行動和相關能力發展的演變,重點是四個領域:針對關鍵軍事和民用目標的遠程常規打擊;破壞北約指揮、控制、通信、計算機、情報、監視和偵察的電子戰(EW);反空間行動;以及針對關鍵基礎設施的網絡攻擊。
本報告的主要研究是在2022年1月完成的,在俄羅斯2022年2月入侵烏克蘭之前。少數提到烏克蘭戰爭的內容是在出版前添加的。
第一章
簡介
第二章
俄羅斯向統一戰略行動的演變
第三章
統一戰略行動中俄羅斯的常規精確打擊資產
第四章
俄羅斯對抗北約C4ISR和大規模航空航天攻擊的電子戰能力
第五章
俄羅斯對天基資產進行功能性壓制和摧毀的能力
第六章
俄羅斯攻擊關鍵基礎設施的網絡行動
第七章
結語
中國的軍事現代化,包括其海軍現代化,是美國國防規劃和預算的首要焦點。中國的海軍現代化自20世紀90年代初至中期以來已進行了25年多,并已將中國的海軍轉變為一支更加現代化和有能力的部隊。中國海軍在中國的近海地區是一支強大的軍事力量,它在西太平洋、印度洋和歐洲周邊水域等更廣泛的水域開展了越來越多的行動。
到目前為止,中國的海軍是東亞任何國家中最大的,在2015年和2020年之間,它在戰斗力艦艇(指算作美國海軍報價的艦艇類型)的數量上超過了美國海軍。美國防部指出,中國海軍 "是世界上最大的海軍,擁有約340個平臺的戰斗力,包括主要的水面戰斗艦、潛艇、遠洋兩棲艦、水雷戰艦、航空母艦和艦隊輔助艦....。這個數字不包括大約85艘巡邏戰斗艦和攜帶反艦巡航導彈(ASCM)的飛船。到2025年,[中國海軍]的總體戰斗力預計將增長到400艘,到2030年將增長到440艘。" 相比之下,美國海軍在2021財政年度末包括294艘戰斗力艦艇,而海軍2023財政年度預算報告預計,到2030財政年度末,海軍將包括290或291艘戰斗力艦艇。美國軍事官員和其他觀察家對中國海軍造船的速度以及由此產生的關于中國海軍和美國海軍的相對規模和能力的趨勢線表示關切。
中國海軍的現代化包括一系列廣泛的船舶、飛機、武器和C4ISR(指揮和控制、通信、計算機、情報、監視和偵察)采購項目,以及后勤、條令、人員素質、教育和培訓以及演習方面的改進。中國海軍目前有一些限制和弱點,它正在努力克服。
中國的軍事現代化,包括其海軍現代化,被評估為旨在發展能力,除其他外,在必要時以軍事手段解決臺灣局勢;實現對中國近海地區,特別是南中國海的更大程度的控制或支配;捍衛中國的商業海上交通線(SLOCs),特別是那些連接中國和波斯灣的交通線;取代美國在西太平洋的影響;以及宣稱中國作為區域領導力量和世界大國的地位。觀察家們認為,中國希望其海軍有能力作為反介入/區域封鎖(A2/AD)力量的一部分--這支力量可以阻止美國在中國近海地區因臺灣或其他問題而發生的沖突中進行干預,如果不能,則可以延遲美國軍隊的到來或降低其干預的效果。
美國海軍已經采取了一些行動來對付中國的海軍現代化。除其他事項外,美國海軍已將更大比例的艦艇轉移到中國。美國海軍已將其艦隊的更大比例轉移到太平洋地區;將其能力最強的新艦艇和飛機分配到太平洋地區;維持或增加一般存在行動、訓練和發展演習,以及與盟國和其他國家海軍在印度-太平洋地區的接觸和合作;增加海軍的未來計劃規模。啟動、增加或加快了許多開發新軍事技術和獲取新艦艇、飛機、無人駕駛車輛和武器的計劃;為對抗中國海上A2/AD力量制定了新的作戰概念;并表明海軍在未來幾年將轉向一個更加分散的艦隊結構,將大大增加對無人駕駛車輛的使用。國會面臨的問題是,是否批準、拒絕或修改拜登政府為應對中國海軍現代化努力而提出的美國海軍計劃、預算和方案。
自1992年蘇聯解體以來,保護北約盟國免受區域對手低中度威脅的空襲的能力變得越來越緊張。北約抵御彈道導彈、巡航導彈、無人機系統以及傳統的固定翼和旋翼平臺等新興空中威脅的能力和實力有限。美國和北約的戰略指導都指導了互操作性,并討論了北約聯盟間互操作性和一體化的重要性。整合和互操作性的好處使聯盟能夠分擔昂貴的高科技防空武器系統的成本負擔,并增強聯盟擊敗、拒絕和破壞敵人空中威脅的能力。盡管聯盟成員之間的一體化和互操作性的指導在戰略層面上是明確的,但在戰術和行動層面上的實施和執行卻存在極大的問題。
北約在整合聯盟間不同的防空武器系統方面所面臨的挑戰可歸結為四個主要障礙。它們被確定在技術整合領域,由于不同的武器系統,有限的指揮和控制數據架構,對外披露的過程和協議,以及最后國家對資源材料互操作性的承諾。
北約盟國之間的一體化和互操作性的指導和方向在理論上是一個健全的概念。不同的防空武器系統的整合和互操作性的執行,在雙邊訓練演習中可以通過變通和臨時任務組織來實現。這些獨特的解決方案是短暫的,并不是一個長期的或戰略性的解決方案,在一個像北約這樣強大的聯盟中,能夠擊敗區域空中威脅的整體綜合防空和導彈防御網絡。
在聯盟能夠就整體綜合數據網絡達成共識之前,盟友的傳感器和射擊將被管控,在擊敗來自區域對手的空中威脅方面能力有限。只有當美國重新審視其關于將盟國納入即插即用型網絡的對外披露政策時,整體綜合數據網絡的想法才能發揮作用。
在21世紀初,美國軍隊專注于反叛亂行動,而俄羅斯等競爭對手則專注于常規軍事力量的現代化,威脅著美國的軍事主導地位。美國軍事能力差距的縮小,加上新興技術,如網絡空間、太空和電磁波譜,改變了戰爭的特點。美國陸軍的應對措施,即多域作戰(MOO),試圖利用融合的概念,快速而持續地整合所有軍事領域、電磁波譜和信息環境,以賦予軍事優勢。為了實現融合,美國陸軍必須與其他軍種進行聯合開發,制定軍種間協議,修改人員結構,并修改人事政策。后越南時代空地戰的發展和隨后的 "沙漠風暴行動 "提供了一個歷史案例研究,重點是為實現陸域和空域的融合而進行的組織變革。目前美國軍隊現代化的體制機制主要是在空地戰時期發展起來的,可能需要調整,以確保適應實現MDO融合。
隨著2015年國家安全戰略的發布,標志著美國正式將國家安全重點從過去14年的沖突中轉移。盡管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行動仍在進行,但該文件提到部署的部隊兵力從2009年的約18萬人減少到公布時的不到15000人。雖然仍然承認暴力極端主義組織的威脅,但美國開始將國家安全重點從全球反恐戰爭(GWOT)轉向大國競爭。這種轉變隨著2017年《國家安全戰略》和2021年《臨時國家安全戰略》的發布而加劇,該戰略特別指出俄羅斯等是挑戰美國實力、利益、安全和繁榮的國家。俄羅斯和其他國家競爭者專注于其部隊的現代化,而美國則專注于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反叛亂行動。這增加了競爭者的能力,并對美國的軍事主導地位構成了威脅。美國陸軍的多域作戰(MDO)概念是對美國陸軍領導層提出的安全問題的回應。它是美國陸軍理論、組織、訓練、物資解決方案、領導、人員、設施和政策(DOTMLPFP)現代化的核心重點,以保持對所有對手的競爭優勢。
MDO的一個核心主題給軍隊帶來了新的問題,即技術的出現和普及改變了戰爭的特征。互聯網的發展和全球日常生活的許多方面對這一現象的依賴引起了網絡空間的競爭,其影響可能會影響傳統的戰爭形式。對基于空間的能力的更多依賴和公認的空間軍事化,同樣代表了在以前的沖突或理論中沒有完全實現的戰爭轉變。能夠利用電磁波譜(EMS)的技術,雖然在整個20世紀都在使用,但在21世紀更加普遍,對戰爭的可能影響也更大。所有這些發展都是隨著信息時代的到來而出現的,增加了信息環境在影響戰爭行為和結果方面的重要性。
擺在作戰人員面前的問題是如何將這些新出現的能力與現有的和經過驗證的框架進行最佳整合。美國陸軍的答案是:"......在所有領域、電磁波譜和信息環境中快速和持續地整合能力,通過跨領域的協同作用優化效果,以戰勝敵人......" 為了完成這一任務,美國陸軍必須與其他軍種進行聯合開發,制定軍種間的協議,修改人員結構,并修改人事政策。海灣戰爭時期空地戰的發展代表了美國空軍和美國陸軍的成功整合,以實現其主要領域的融合,并在DOTMLPFP的各個類別中發生變化。對這一時期土地和領域整合的分析可以為未來網絡空間、空間、信息環境和環境管理系統的領域整合提供有益的見解。
MDO結構廣泛地使用了領域一詞,這一概念是理解融合的一個核心概念。MDO中使用的領域一詞符合聯合出版物(JP)3-0《聯合作戰》中描述的該術語的聯合用法。 聯合條令沒有明確定義領域;然而,它確實將領域的概念貫穿于理解作戰環境和如何組織聯合作戰的描述中。該術語并不意味著所有權或排他性,因為單一軍種可以在多個領域內運作。目前公認的聯合行動的物理領域有四個:陸地、空中、海上和太空。信息環境產生了第五個聯合領域,即網絡空間。
聯合條令并不承認信息環境是一個領域。然而,與四個物理領域和環境管理系統一起,聯合條令將其視為作戰環境的一個主要組成部分,并將其視為一種聯合功能。JP 3-0將信息環境定義為"......包括并聚集了眾多的社會、文化、認知、技術和物理屬性,它們作用于并影響知識、理解、信仰、世界觀,并最終影響個人、團體、系統、社區或組織的行動。" 網絡空間作為一個領域存在于信息環境中。電磁環境,即所有頻率的電磁輻射范圍,也是作戰環境的一個重要因素,但聯合條令并不承認它是一個獨立的領域。
將四個物理領域、網絡空間、信息環境和環境管理系統結合起來,就產生了MDO的融合概念。簡單地說,融合是美國陸軍編隊利用作戰環境的所有可能方面,在武裝沖突中創造對敵人的優勢,利用這種優勢,并取得勝利。部隊通過跨領域的協同作用實現融合,這是MDO理念的核心原則。這個術語也起源于聯合條令,被定義為 "在不同領域的能力的互補性,而不僅僅是相加,從而使每一種能力都能增強其他能力的有效性并彌補其他能力的脆弱性"。融合的產生是由于接受了美國將無法在近距離或同行沖突中享有未來領域的優勢,而是需要使用來自多個領域的協調效應來讓出優勢。
支撐這一分析的理論框架是作戰藝術,即 "在......技能、知識、經驗、創造力和判斷力的支持下,制定戰略、戰役和行動,通過整合目的、方式、手段和評估風險來組織和使用軍隊的認知方法"。MDO是一個作戰層面的構造,旨在為指揮官提供一種方法,通過協調使用所有可用資源,在競爭、危機或武裝沖突中取得戰術勝利。然而,除非在政治目標的背景下實現,否則這種勝利是沒有意義的。然而,將戰術結果與政治目標聯系起來,不屬于本研究的范疇,本研究的重點是戰爭的作戰和戰術層面。
MDO融合領域的新興性質和已發表作品的匱乏限制了這項研究。對后越南時代到今天的發展時期的研究限定了本項目的范圍。雖然在整個軍事史上還有其他領域融合的成功案例,但本研究沒有考慮這些案例。這種劃分也排除了海上、空中和陸地融合的成功案例,這些案例可能會產生比只考慮空中和陸地領域更多或相互矛盾的見解。本研究重點關注美國在空中和陸地融合方面的努力以及對美國陸軍MDO的影響,排除了其他國家的MDO概念發展案例和其他領域融合的歷史案例。最后,本研究主要分析了MDO融合的作戰和戰術影響,因為戰略分析不是MDO構建的重點。
這個項目接受了MDO的一般方法,將其作為一個有效的結構來處理后GWOT時代出現的近距離或同行競爭問題,并作為美國軍隊現代化的基礎。這種方法的一個固有的假設是,實現所有領域、信息環境和EMS的MDO融合會產生對對手的明顯優勢。鑒于持續增加總部組織的規模和復雜性的趨勢,如從2001財年到2012年,作戰指揮部人員增長了50%,增加人員的規模和復雜性可能會阻礙決策和組織適應。最后一個假設是,美國陸軍不能以目前現有的框架實現MDO的最佳融合,這意味著美國陸軍需要進行組織變革以充分實現現代作戰環境的好處。
這個項目采用了案例研究的方法,研究了空地戰發展背后的理由和事件,它的持續演變,以及這個過程在目前的服務和聯合DOTMLPFP類別中是如何體現的。這既代表了極端的情況,因為美國陸軍和美國空軍元素在作戰環境中的接近帶來了自相殘殺的危險,也代表了關鍵的情況,因為空陸一體化的發展可能適用于其他領域、信息環境和環境管理系統。這種分析也可能發現案例研究是務實的,揭示了一種有效的方法來實現與新的戰爭領域的銜接。本研究的一般格式是從文獻回顧,到方法概述,案例研究本身,分析和發現,最后是結論。
想象力和對物理原理不斷發展的理解是未來技術能力的唯一界限,當美國陸軍將自己轉變為一支能夠在多域作戰(MDO)中占主導地位的部隊時,技術在建立和保持對敵手的優勢方面的作用就會增加。美國的政府機構包含了一些組織,負責資助、研究、開發并在新技術增長時將其納入部隊。本專著描述了目前正在開發的能力,這些能力將作為下一代概念的基礎,目前只存在于科幻小說中,但現實中卻有可能實現。它概述了這些進展中的技術所提供的潛在機會,以及它們如何能夠融入所有領域的未來作戰環境。
隨著美國國防部(DoD)從大規模戰斗行動概念向多域作戰(MDO)和聯合全域作戰過渡,對跨領域技術整合的重視程度繼續提高。公共和私營部門的研究和開發組織已經從關注具體的能力轉向提供基本概念的創新,正如陸軍優先研究領域中所概述的那樣(見圖1)。雖然這些優先事項是陸軍特有的,但國防部的其他部門也在為技術創新投入大量資源。
圖 1. 美陸軍優先研究領域。美國陸軍,“2019 年陸軍現代化戰略:投資未來”。
2019年正式成立的美國太空部隊(USSF),在其預算撥款中包括89億美元用于發展天基系統技術。 作為領導將新技術納入空間領域當前和未來擬議戰爭概念的軍事機構,USSF占據了一個不斷發展以滿足作戰環境變化的角色。在短期內,其余領域的更多能力將依賴于空間領域的資產,并推動對技術能力和效率的要求呈指數級增長。美國防部或整個美國政府的任何作戰組織都沒有智力或財政能力來單獨管理這一巨大的任務。與私營企業的緊密合作提供了美國所需的優勢,以保持對其對手的相對優勢。
民用技術的軍事應用和軍用技術的民用應用通過連接兩個平行的研究軌道和匯集關鍵資源如突破、設施和資金來加速發展進程。美國的幾家私營公司已經有專門的部門與政府合作,使雙方受益。作為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一部分,臭鼬工廠負責開發標志性的軍用飛機,如F-117夜鷹和SR-71黑鳥,而雷神技術實驗室創造了愛國者導彈,至今仍是國家防空計劃的基石。私營企業和軍方官員之間的持續合作也改善了技術預測,使規劃者有能力建立起納入仍在開發管道中的概念的途徑,甚至在它們準備投入使用之前。
在本專著中,對未來軍事規劃者來說,最后也是最關鍵的難題是如何在中期和長期將預測能力整合到作戰方法中。等到概念經歷了研究、開發、測試、原型設計和規模生產的完整周期后再考慮其效果,會使美國部隊落后于曲線,并處于持續的反應狀態,特別是在與俄羅斯和中國這樣的全球技術大國競爭時。未來的鑄造過程必須是連續的和迭代的。適應性強的計劃,具有圍繞發展中的突然延遲或進展進行調整的靈活性,比依賴線性進展的概念保持優勢。將 "鞭打 "事件的可能性傳達給高級領導人和政治家,以緩和期望,并減少那些不熟悉技術的細微差別的人的摩擦。
美國國防機構如何利用并迅速整合技術進步,以在多域作戰框架內獲得并保持競爭優勢?
負責開發下一代全域聯合作戰概念的戰地級規劃人員需要采用一個反復的、持續的規劃過程,考慮到理論上可能的、但目前還沒有的、與所有領域相互依賴的技術,以集中資源分配和從目前到未來作戰環境的未來預測路徑。
本專著包括四個不同的研究和思考階段,大致遵循軍隊設計方法學的概念。因此,第一部分試圖了解創新技術的現狀,從而了解軌道和軌道外競爭的技術作戰環境。發展存在于整個美國戰爭機器從概念到原型生產的連續過程中,一些進步來自非軍事應用,如通信、金融和體育產業。第二,研究哪些非保密技術有待于相對迫切的實施。即使在起步階段,新概念的簡單應用也會在多領域的戰場上帶來作戰優勢,而來自真實世界的反饋和數據支持進一步的完善。
在已知的物理學和應用科學的限制下,對現在和可能的空間進行了略微緩和但雄心勃勃的介紹,為未來三十年設定了目標桿。計算能力、材料科學和效率的線性增長阻礙了這些崇高目標的實現。然而,如果能力的增長保持過去幾十年的指數增長(見圖2),本專著中所探討的所有概念都是可以掌握的。最后,本研究以一個簡短的未來戰爭的虛構場景作為結束,該場景展示了戰略和作戰能力在戰術領域的整合,加強了它們與未來戰士在MDO的五個現有領域以及未來可能存在的地外領域的相關性。該方案提出了一個可能的理論終結狀態,以在10到15年的規劃范圍內建立一個作戰方法。然而,這很可能只是物理學和想象力極限競賽中的一個快照。
圖2. 隨著時間的推移,技術能力呈指數增長。
本專著主要關注軌道和軌道外的競爭,包括對所探討的能力有重大影響的地面節點和系統。最終的勝利或失敗,即使是在未來的沖突中,也將極大地影響地面人口,即交戰國的公民。他們將掙扎著在戰爭的附帶影響下生存,同時也會受到氣候變化、人口過剩、食物和水匱乏的日益嚴重的影響。
與中國和俄羅斯等大國競爭的出現,深刻地改變了關于美國國防問題的對話,這與后冷戰時代的對話不同。反恐行動和美國在中東的軍事行動--在2001年9月11日的恐怖襲擊后被移到了美國國防問題討論的中心--現在已不再是對話中的主要內容,現在對話的特點是新的或重新強調以下內容,這些內容都與中國和/或俄羅斯有關:
大戰略和大國競爭的地緣政治,作為討論美國國防問題的出發點。
美國防部內部的組織變化。
核武器、核威懾和核軍備控制。
美國軍事能力的全球分配和部隊部署。
美國和盟國在印度-太平洋地區的軍事能力。
美國和北約在歐洲的軍事能力。
新的美國軍種作戰概念。
進行所謂高端常規戰爭的能力。
保持美國在常規武器技術方面的優勢。
美國武器系統開發和部署的創新和速度。
長時間的大規模沖突的動員能力。
供應鏈安全,即意識到并盡量減少美國軍事系統對外國部件、子部件、材料和軟件的依賴;以及
打擊所謂的混合戰爭和灰色地帶戰術的能力。
美國會面臨的問題是,美國的國防規劃應如何應對與中國和俄羅斯出現的大國競爭,以及是否批準、拒絕或修改拜登政府為應對大國競爭而提出的國防資金水平、戰略、計劃和方案。國會對這些問題的決定可能對美國的國防能力和資金需求產生重大影響。
在以色列,技術科學的領導地位是國家安全的關鍵支柱,人工智能(AI)被認為是一項戰略技術--"基礎設施的基礎設施"--有可能重塑軍事事務、全球經濟和國際體系中的權力分配。為了保證其國家安全、行動自主權、經濟增長和公民的福祉,以色列努力使自己成為第四次工業革命(4IR)領域和相關技術領域的世界前五名國家之一。以色列的安全部門在這一努力和國家人工智能生態系統中發揮著核心作用。盡管人工智能和第四次工業革命被全球公認為我們這個時代的主要軍事創新,甚至可能是新的軍事事務革命(RMA)的先驅,但不同的參與者對它們將如何塑造未來的戰爭和戰場有不同的看法。以色列對該技術變革潛力的解釋反映在以色列國防軍(IDF)的 "勝利新作戰概念"、"動力多年計劃 "和新宣布的 "數據和人工智能戰略 "中。鑒于以色列國防軍在該領域的先進作戰經驗,以色列的做法成為正在進行的戰略學習競爭的一個有趣的案例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