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論文試圖研究能夠改善復雜軍事戰術環境中決策的人工智能(AI)技術。戰術環境在威脅、事件的節奏、突發或意外事件的因素、戰斗空間意識的限制以及潛在的致命后果方面可能變得非常復雜。這種類型的環境對戰術作戰人員來說是一個極具挑戰性的決策空間。戰術決策任務在識別決策選項、權衡眾多選項的相對價值、計算選項的預測成功率以及在極短的時間內執行這些任務方面迅速超越了人類的認知能力。海軍已經確定需要開發自動戰斗管理輔助工具(ABMA)來支持人類決策者。這個概念是讓ABMA處理大量的數據來發展戰斗空間知識和意識,并確定戰爭資源和行動方案的優先次序。人工智能方法的最新發展表明,它有望成為ABMAs支持戰術決策的重要推動者。本論文研究人工智能的方法,目的是確定在戰術決策領域的具體應用。
本論文分為五章。第一章概述了本課題的背景,描述了本論文所探討的問題,本論文的目的,以及研究的方法和范圍。第二章對論文中討論的定義和概念進行了全面的背景回顧,包括自動戰斗管理輔助工具、決策復雜性和人工智能及自主系統的概念。第三章描述了用于協調數據采集和理解檢索數據要求的研究方法。第四章提供了分析的結果,并探討了從分析結果中得出的潛在好處和局限。本論文的最后一章包含最后的結論和對未來工作的建議。
人工智能是空中力量的一個強大推動力,但它的潛力還沒有被完全釋放與實現。只要承認其局限性并進行適當的管理,人工智能就有可能極大地改善空軍在不同戰爭層次上的規劃和決策過程。有助于簡化人工智能的使用并允許盡可能精確地利用最多數據的新投入將提高采用人工智能的潛力。從長遠來看,人工智能在聯合層面可能被證明是最有用的,因為它可以從每個部隊組成部分可以提供的大量數據和信息共享中受益。然而,在戰爭中擴大使用人工智能存在著復雜的挑戰和風險。為了建立一個未來的方向,需要考慮到人工智能在技術和人類用戶層面上的基本限制。
當下人工智能(AI)的驚人發展并不總是能引起軍事飛行員群體的興趣。然而,最近人工智能與有經驗的戰斗機飛行員的空戰模擬引起了廣泛的關注(Ernest等人,2016)。在這些模擬中,人類飛行員被他們的人工智能對手擊潰。飛行員和許多其他行業一樣,最終會因為人工智能的進步而消失,這一觀點因此得到了越來越多的關注(Pashakhanloun,2019)。盡管人工智能加速發展,然而迄今為止,人類飛行員在空戰和領導空中力量投射方面的作用沒有什么變化。人類飛行員并沒有被取代,而是逐漸被允許在駕駛艙內積累人工智能的好處,就像駐扎在總部和空中作戰中心的空軍軍官一樣。
只要承認其局限性并加以適當管理,人工智能就有可能大大改善空軍的信息力量和損耗能力,以支持不同級別戰爭的規劃和決策過程。在評估人工智能在空中力量使用戰略的多個層面時,空軍領導人必須在關鍵的兩難問題上找到明確的方向。可以為人工智能開發哪些戰術、作戰或戰略應用?與其他戰爭相比,人工智能的使用是否更適合于特定級別的戰爭?我們如何將人工智能融入我們的戰爭方式?本文將在考慮人工智能的未來發展方向之前,探討與人工智能在經典戰爭層面的使用有關的一些基本挑戰,最后,討論擺在面前的關鍵相關限制和危險。
從一個作者到另一個作者,對人工智能(AI)的定義有很大的不同。法蘭西共和國官方雜志》將人工智能定義為 "一個理論和實踐的跨學科領域,旨在了解認知和思維的機制,以及通過硬件和軟件設備對其進行模仿,以協助或取代人類活動"(2018)。基于這一定義,我們可以將人工智能理解為一種計算技術,它通過利用不斷擴大的可用數據量、不斷增長的計算能力以及軟件設計的進展來解決問題。人工智能的應用是多方面的,幾乎影響到所有領域。人工智能可以簡化行政任務。它可以提高機群維護的性能。它可以優化導彈的制導系統。
然而,正如邁克爾-C-霍洛維茨(Michael C. Horowitz)所指出的,人工智能不是一種武器(霍洛維茨,2018)。它是一個推動者,更類似于電力或內燃機等發明,而不是作戰坦克或戰斗機。現在,越來越多的軍事參與者正在將人工智能引入軍事行動,主要集中在戰術活動上。以色列是這一領域的先驅之一,最近在聯合行動中利用了三種人工智能的能力--《煉金術士》、《福音》和《智慧的深度》(Antebi,2022)。《煉金術士》利用戰術和行動數據,通過手持平板電腦提醒部隊可能的攻擊。《福音》為威脅識別提供建議,操作者必須驗證并決定適當的反應(Ahronheim, 2021)。據報道,這一應用節省了使用現有方法實現相同結果所需的一年的努力。最后,《智慧深度》能夠生成有史以來最全面的地下隧道地圖。
人工智能在改變戰術層面的戰斗空間方面已經顯示出成果,但在更高的戰爭層面也有潛在的優勢。然而,由于戰略、作戰和戰術層面的戰爭需要不同類型的考慮和推理,人工智能的潛在應用和可獲得的結果也相應地有所不同。
根據克勞塞維茨的說法,戰略必須削弱并最終打破對手的意志。然而,衡量或量化戰略的這一目標并不容易實現。雖然軍事行動對對手造成的損害可以削弱他們的決心,但對于意識形態、政治或心理驅動的對手來說,這并不總是真的。戰爭不能簡化為一系列簡單的邏輯行動和可預測的結果,作為一種人類活動,創造力、驚喜、欺騙和心理因素都會發揮作用(Payne, 2021)。
人工智能無法探究戰爭的心理因素,也無法理解為什么戰場上的失敗并不一定意味著放棄戰斗意志。就像用于體育的軟件不能畫畫、走路,更不能預測比賽中發生的事情一樣,人工智能不能解決涉及人類的復雜互動所帶來的問題。人工智能將無法預測軍事行動中經常遇到的人類創造力和意外或欺騙因素,更不用說為其提供解決方案。人工智能的這些局限性的解釋是,能夠與人類的認知能力相匹配甚至超越的強人工智能目前并不存在。
人工智能將越來越多地參與到從規劃階段到執行空戰的行動中,但空軍反而需要依賴狹義的人工智能。狹義人工智能僅限于特定的任務和角色,它能以超過人類能力的水平完成這些任務和角色。表8.1比較了窄人工智能和強人工智能中的屬性,后者仍處于發展的早期階段。雖然狹義的人工智能可以支持戰術活動,但它主要被證明不足以將這些聚集成行動層面上的決定性優勢。這樣的觀察在各種嘗試中都有記錄,例如美國海軍為海軍指揮官開發作戰層面的人工智能系統的努力(Aycock和Gleney,2021)。
表 8.1:狹義 AI 和強 AI 的屬性比較
如何最好地利用新興技術還有待觀察,因為僅僅擁有技術是不夠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盟國擁有的坦克相對多于德軍,但由于德國軍事理論的力量,他們的軍隊遭受了關鍵的失敗。人工智能已經成為美國和中國之間競爭技術優勢的核心問題,讓人想起冷戰時期的動態。然而,無論系統的技術有多先進,軍隊使用人工智能的結果將取決于它與之結合的理論和概念。人工智能解決方案必須根據軍事環境的具體限制和特點進行調整。因此,必須通過同時發展和整合理論和作戰概念來全面發展人工智能的能力。
同時,人工智能可以以更有限的方式加以利用,以深入研究特定設備的工作原理或關注對手系統的漏洞--這是約翰-A-沃頓(1995年)著名的 "重心 "概念之一。人工智能也開始被用于影響和心理行動(PSYOPS),這已經成為軍事活動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現代沖突中,各方都可以歪曲、操縱和傳播錯誤信息。人工智能在這種情況下有很多用途,并能以各種方式支持進攻性和防御性的PSYOPS。按照同樣的思路,人工智能將在信息戰中發揮更大的作用,在信息戰中,信息系統代表了所有各方的關鍵重心。
也許人工智能在作戰層面上最重要的用途在于其優化情報和提供預測分析的能力,使空軍能夠更好地預測威脅和環境的變化。特定的人、特定的關鍵詞和其他模式的存在可以提前提供有關對手意圖和未來計劃的信號。考慮到盡可能多的現成信息,如視頻、文本和圖像,這些信息可能沒有被有效融合和利用,人工智能可以產生強大的結果。通過主動情景規劃的收集和監測(COMPASS)計劃是一項雄心勃勃的努力,旨在通過結合幾個學科,如博弈論、建模和模擬,實現這一目標(Tucker,2018)。
同樣,人工智能可以通過支持對不同建議和行動方案(CoA)的評估和測試,在高層規劃中發揮寶貴的作用。通過對敵對勢力、他們的理論、能力、后勤以及可能的領導人的指揮風格進行建模,人工智能可以幫助指揮官和作戰計劃人員衡量哪些行動方案可能會產生最理想的結果。更進一步說,通過改變建模參數,人工智能可以豐富對假設的思考,突出文化偏見或新的見解。人工智能的應用可能有助于引起人們對被忽視的考慮,甚至有助于開發新的思考挑戰的方法。如圖8.1所示,人工智能在制定行動方案的不同階段有明顯的潛力,可以做出有價值的投入。
圖 8.1:制定行動方案的抽象流程圖
使用人工智能的行動結果和經驗表明,這項技術可以通過加強情報、部隊保護和協助決策來支持戰術活動的重要方式。本文所涉及的簡要意見為我們提供了對人工智能未來潛力的一瞥。越來越多地將人工智能引入國防,推動了始于20世紀末的軍事事務革命(RMA)。與20世紀90年代一樣,其基本目標仍然是整合新的智能技術,通過揭開 "戰爭迷霧 "來主導戰斗空間。
戰斗空間傳感器的增加加強了信息的收集,這些信息必須被處理、合并,并分配給部隊成員,以建立多重殺傷鏈。隨著仍處于早期階段的 "馬賽克戰爭 "概念的實現,這一趨勢將變得更加明顯(Clark和Schramm,2020)。人工智能與多領域作戰(MDO)結構高度相關,它將聯合能力匯集在一起,使早期發現對手的弱點并協調針對這些弱點的同步效應成為可能。人工智能使其有可能通過預測或識別甚至是暫時的弱點,例如,對手的雷達故障,并觸發快速行動和效果以利用時間敏感的目標。
作為一個系統的設計,人工智能的潛力被放大了。在思考空中力量的未來時,這方面出現了兩個有希望的方向:無人機群和忠誠的僚機。在無人機群中,微小的自主系統將像蟻穴一樣運作,其中每個單獨的元素不一定是高度專業化的,但結合成一個系統,提供了一種類似于集體的智能。由于一個元素抵消了其他元素的技術限制,在同步工作中,這些蜂群可以執行復雜的功能,如探測、欺騙和打擊。無人機群被視為未來飽和敵方防空系統的基本手段(Hamilton和Ochmanek,2020)。
另一方面,忠誠的僚機概念則更加雄心勃勃。目前正在開發的第六代飛機被設想為與自主無人機一起運行,協同執行任務。這些僚機將為它們的載人同行提高態勢感知和生存能力,并協助飛行員更快地做出更好的決定。忠誠的僚機將可以適應反映特定任務目標的角色--例如具有電子戰或打擊功能。在過去一個世紀里,領先的空軍利用質量擊敗對手的方法基礎上,忠誠的僚機將重新定義人機合作的動態,并導致未來空軍結構的根本變化。
如果不強調等待用戶的限制和危險,對軍隊使用人工智能的任何概述都是不完整的。人工智能不是一個神奇的推動者。像任何新興技術或新技術一樣,人工智能將需要發展和測試--反映出未來需要大量投資。人工智能在軍事行動中的應用不是一個簡單的運行軟件的問題。人工智能需要各種投資流,以開發所需的系統、有利的基礎設施,當然還有人的因素,這將使其得到最有效的使用,并保護其免受復雜對手的攻擊。
必須創建新的數字架構、硬件和支持性基礎設施,以利用使人工智能成為可能的 "大數據"。將需要開發戰斗云來存儲數據,并且有必要確定數據和數據系統的性質和要求,以及適當的政策和治理框架。戰斗云和服務器的定位帶來了自己的挑戰--它們必須靠近用戶,但它們應該在空中還是在地面?無論答案是什么,它必須保證總部、指揮部和邊緣作戰人員之間的連接。
在當代軍事沖突中,各方都明白對連接和通信流的關鍵依賴。例如,在烏克蘭沖突期間,俄羅斯軍方瞄準了屬于商業電信服務提供商Viasat的服務器和數據交換節點,以阻止烏克蘭部隊的通信(Burgess, 2022)。事實上,人工智能有各種隱患,了解并能針對這些固有的局限性和脆弱性的對手可以利用這些隱患來損害其用戶的利益。例如,深度學習技術取決于所提供信息的質量和種類,以獲得準確的結果。
這就是為什么文化和無意識的偏見,限制了信息量,會導致操作員在與人工智能合作時做出錯誤的判斷。在人工智能所依賴的人機關系中,信任問題也會出現。如果人工智能比飛行員或受支持的指揮官更有創造力,并提供不尋常的方法來實現任務目標,這可能會引起懷疑和混亂,這在高速戰斗中是不可接受的。如果以同樣的方式產生的行動方案被推薦給盟友或聯盟伙伴,缺乏合理的推理會放大負面的后果。
另一方面,人類自然傾向于相信,當提供一個似乎連貫的結果時,機器是優越的。然而,過度自動化的風險會導致失常。在決策者處于高壓狀態下(例如等級或時間),通過依賴人工智能來指定目標,可能會造成錯誤,導致災難性的后果。
就像任何技術一樣,利用眾所周知的盾牌和劍的辯證關系,人工智能將不可避免地引發反戰略,并可能比預期更快地產生威脅。例如,北約空軍已經開發了自主無人機的進攻能力,卻沒有充分考慮到防御對手使用的類似系統。競爭對手在顛覆性技術時代發揮其能力的威脅有時被忽視,空軍需要告誡不要在人工智能方面重復類似的錯誤。這一點尤其重要,因為很多人工智能是利用商業上可獲得的或開放的軟件開發的,這使得對手有各種途徑來應對反戰略。
人工智能是空中力量的一個強大的助推器,但它的潛力還沒有實現。有助于簡化人工智能的使用并允許盡可能精確地利用最多數據的新投入將提高其在不同級別戰爭中的應用潛力。從長遠來看,人工智能可能被證明在聯合層面上是最有用的,在那里它可以從每個部隊組成部分提供的大量數據和信息共享中受益。空軍領導人將需要決定可以給機器多大的自主權,以便在不影響戰略的情況下利用其品質。
空軍中通過壓縮時間周期來加快行動節奏和進程的爭奪,決不能成為目的本身。戰爭的目的最終是為了實現政治效果,而不是在最短的時間內開展行動。就目前而言,人工智能在軍事行動中的使用仍然不可能在三個經典的戰爭層面上持續進行。也不可能將人工智能置于軍事決策過程或戰斗空間行動的中心。為了改變這種情況,需要在技術和概念上取得重大進展,以及思維方式的轉變。當這種情況發生時,關于飛行員將消失的預測很可能很快就會實現。
人工智能(AI)是一項具有廣泛用途的新興技術。《美國防戰略》強調了人工智能對軍事行動的重要性,以使美國保持對其近似競爭對手的優勢。為了充分實現這一優勢,不僅要在戰術層面,而且要在戰爭的作戰層面整合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可以最有效地融入作戰計劃的復雜任務,方法是將其細分為其組成部分的作戰功能,這些功能可以由狹義的人工智能來處理。這種組織方式將問題減少到可以由人工智能解析的規模,并保持人類對機器支持的決策的監督。
人工智能是一套新興的、變革性的工具,有可能幫助軍事決策者。美國國家戰略將人工智能(AI)納入戰爭。《2020年國防授權法》11次提到了人工智能。國防戰略強調了利用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方面的商業突破的重要性。人工智能的軍事用途是保留國家安全的一個引人注目的方式。創造工具來支持戰術行動,如摧毀敵軍和從一個點導航到另一個點,具有顯著和可見的效果,使他們在資源有限的環境中在政治上可以接受。它們在訓練和測試方面的可重復性,使它們在采購過程中成為人工智能系統的快速贏家。然而,戰術行動的范圍和時間是有限的。僅在戰術層面上整合人工智能,忽視了在作戰層面上發生的決定性影響。
作戰,也就是實踐者將戰術行動轉化為戰略效果的層面,取決于領導者做出正確決策的能力。聯合部隊海事部分指揮官(JFMCC)的艱巨任務是制定計劃,將戰區戰略和聯合部隊指揮官(JFC)的目標結合起來,通過決定性的海軍交戰來塑造環境。在人工智能的快速認知能力的幫助下,JFMCC將能夠制定并更徹底地分析行動方案(COA)。這些品質對于未來的沖突是必要的。
人工智能必須在戰爭的各個層面進行整體集成,以充分實現其優勢。除了局部的、短期的戰斗,它還需要應用于主要的行動和戰役,涉及整個戰區的數月或數年。在戰爭的戰役(作戰)層面上的實施,放大了為實現戰略目標而進行的有序交戰和同步行動之間的協同作用。除了技術發展之外,行動上的整合將刺激政策和理論的建立,以使作戰人員有意愿使用人工智能。隨著使用人工智能的經驗的增加,其采用率也會增加。為協助海軍作戰計劃而實施的特定人工智能技術可能與那些用于計算射擊方案或在被拒絕的淺灘水域規劃路線的技術不同。然而,在作戰層面的接受度將推動戰術上的使用。
在JFMCC層面,人工智能系統網絡將為決策者提供決定性的優勢,將專注于作戰功能的獨立的人工狹義智能(ANI)單位統一起來將實現最顯著的好處。首先,人工智能解決方案比它們的通用人工智能(AGI)同行更適合于軍事問題的解決。其次,戰爭的性質促使有必要在作戰層面上整合人工智能。最后,雖然有許多方法可以整合,但沿著功能線這樣做會帶來最顯著的好處。不僅在技術意義上吸收人工智能,而且描述其在政策、理論和培訓中的使用,將使海軍能夠充分使用它,并在與我們的戰略競爭對手的競爭中獲得優勢。
目前人工智能在海上行動中的最佳應用是將復雜的海上行動問題分解成子問題,由人工智能來解決,并組合成COA建議。解決小問題的人工智能需要更少的訓練數據,有更直接的邏輯,并且可以連鎖起來解決更重要的問題。麻省理工學院人工智能實驗室前主任羅德尼-布魯克斯(Rodney Brooks)認為,創建動態環境的符號表示是困難的或不可能的。然而,特定任務的智能體可以利用足夠的傳感器數據智能地行動,更重要的是,可以連貫地互動。通過將簡單的活動連鎖起來,失敗的風險很低,更復雜的問題就可以得到解決。多個簡單的行動可以在低認知層平行運行,并將其輸出結合起來,為更高層次的復雜活動提供支持。這種結構的優點是允許軍事工程師開發和訓練人工智能,以首先解決可操作的問題。對人工智能開發者來說更具挑戰性的功能可以保留只由人類決定的方法,直到他們產生解決這些問題的專業知識。與其等待一個完整的系統,部分系統將提供一個臨時的邊際優勢。
鑒于人工智能可以通過將問題分解成更小的決策來最好地解決問題,問題仍然是如何劃分這些問題。重述作戰任務的一個模式是將它們分成作戰功能:指揮和控制(C2)、通信、情報、火力、運動和機動、保護和維持。這些作戰功能為開展有效行動提供了基礎。它們為一個行動提供了采用手段實現其目的的方法。因此,與決定如何實施這些功能以實現目標的決策者一起使用人工智能是很自然的。
如同應用于海上作戰戰爭,最低層的決策支持系統將由感知環境的活動組成:探測艦艇、飛機和潛艇;燃料水平;天氣;以及其他客觀的戰斗空間數據。通過將外部輸入限制在特定的、低層次的任務上,該系統將最大限度地減少對抗性例子或旨在消極操縱自動系統的數據的風險。中間層將把下層的輸出與作戰目標和因素結合起來,如時間、空間和力量的限制,以提供解決問題的方法和作戰功能。由于上層的對抗性數據注入的威脅較小,這些系統可以使用深度學習。深度學習是機器學習的一個子集,它不像其他形式那樣需要高度格式化的數據,但計算成本會更高,而且容易受到欺騙。深度學習將增加這一層的人類互動,并暴露出更復雜的關系。最高層將把C2流程應用于其他六個業務功能,以產生業務建議。中間層的每個功能人工智能將向其他功能人工智能和最高C2層提供建議。中間層的人工智能對復雜的數據和相鄰單位及C2功能的建議進行理解。
如果將中間層人工智能納入規劃和指導、收集、處理、分析和傳播的情報周期,將促進收集資產的更好分配。判斷對有限的收集資產的請求以滿足行動和戰術信息需求是JFMCC關注的一個問題。在收集計劃期間,人工智能可以使用已知的對手軌跡、地點、個人和組織來定義和優先考慮指定的利益區域(NAI)。在執行過程中,人工智能可以根據優先級驅動收集路線,就像企業用它來規劃送貨路線以減少勞動力、燃料和維護成本一樣。采集計劃者可以通過增加對手監視點的位置和范圍來減少反偵查的風險。在C2層面,指揮官和情報官員可以利用收集成果來證明更多的JFMCC收集資產和COA的修改。這種方法適用于其他功能。
人工智能可以在部隊部署不斷變化和對手存在不確定的環境中改善維持能力。相互沖突的要求使如何使用有限的后勤資產來滿足作戰人員的需求的決策變得復雜。后勤單位較低的生存能力促使人們決定是將它們帶入被對手防御系統拒絕的區域,還是將戰斗飛船引離目標。人工智能可以利用軍事和民用運輸的可用性、預先部署的庫存和供應商的響應能力來制定船舶和飛機需求的解決方案。企業利用人工智能準確預測需求,并分辨出影響運輸和倉儲的采購模式。維持型人工智能可以使用這個過程的一個變種,來計劃在高級后勤支持站點(ALSS)或前方后勤站點(FLS)的材料堆放。它可以決定如何以及何時使用穿梭船和站立船來運送到攻擊組。機器學習將使用燃料、食品和武器庫存、威脅環、戰備水平和維修時間來訓練維持人工智能。維持型人工智能可以提供比人類單獨完成的更有效的量化解決方案,并將其反饋給其他功能區和C2高層。
C2層將對來自下層的決定進行仲裁,并提供一個統一的建議。就像一個軍事組織的指揮官一樣,它將把其副手AI的建議合并起來。人工智能過程的早期階段使用傳感器數據和其他客觀信息來確定指揮官的方向;決定行動方案需要建立對戰斗空間的理解,這是一種更高層次的欣賞。戰斗空間的可變性和模糊性將使這一層的人工智能元素最難開發。最終,該系統將作為一個可信的智能體,壓縮指揮官負責的信息量。壓縮的信息減輕了時間有限的決策者工作時的疑慮負擔,使她能夠向下屬單位發出更及時的命令。
圖1說明了基于這些原則的系統的擬議架構。以對手預測為例,許多單一用途的ANI將在最低層結合原始傳感器和單位報告數據。它將評估敵方單位的最可能位置。公司分析評論、社交媒體和論壇發帖的情緒,以確定產品的滿意度。同樣地,這個系統將通過公開的言論和秘密的報告來確定對手的意圖。它將評估當前和歷史天氣模式,以評估氣候對敵人行動的影響。這三個輸入和其他信息將被功能情報ANI用來形成對敵方COA的評估。同樣,火力節點將使用敵人的組成、JFC的優先級和預測的彈藥可用性來產生目標指導。中間層節點將橫向傳遞他們的評估,以完善鄰近的建議,如部隊保護水平。獨立的功能建議也將直接反饋給C2層,以創建整體行動方案。
圖1. 海上人工智能系統的擬議架構
首先,利用聯合人工智能資源的優勢,針對海軍的具體問題修改標準組件。擅長開發軍事人工智能系統的工程師的稀缺性將限制新系統的開發。美國防部的人工智能戰略具體規定了建立通用的工具、框架和標準,以便進行分散的開發和實驗。使用這些現成的組件,為人工智能決策網的所有子系統創建低級別的系統和標準接口。將海軍的資源集中于采購和實施用于海事具體決策的中層和高層系統。避免技術上令人著迷但無效的解決方案,并通過將職能領域的專家與設計團隊相結合來保持解決海事問題的目標。
第二,創建并維護可通過機器學習攝入的作戰數據數據庫,以訓練海軍人工智能。實施能夠在海上作戰中心(MOC)讀取和集中匯總基本作戰數據報告的技術和工藝,如燃料狀態、導彈裝載量。開發記錄和定性評分作戰決策結果的方法,如對手態勢的變化、傷亡修復率和公眾對行動的反應。將輸入與作戰決策和結果聯系起來的數據庫將加速開發符合現實世界標準的系統。
第三,將人工智能的使用納入政策和條令。條令應該編纂人工智能可以被整合到戰爭戰役層面決策中的領域。明確地說,關于情報、行動、火力、后勤、規劃和通信的海軍作戰出版物應說明人工智能在決策過程中產生優勢的地方和方式。描述海上聯合行動的聯合出版物應明確說明如何將JFC的要求解析為JFMCC的AI系統。如果國防部和海軍的政策對指揮官因整合人工智能的決策建議而產生的責任量進行了定性,那么他們在使用人工智能時就可以采取經過計算的風險。讓指揮官和作戰人員掌握使用人工智能的戰術、技術和程序將加速其在艦隊中的應用。
在軍事行動中可能會出現復雜的情況,需要在有限的戰爭資源下進行跨域和多任務行動。這些情況給戰術決策者帶來了挑戰,他們需要在當下使用戰爭資源,而這些資源可能還需要用于其他同時進行的任務需要,并在以后完成一系列的任務。這些情況需要在行動中進行動態的重新規劃,以確保計劃中的任務是可以實現的,并且任務的修改支持戰略目標。該項目探索了人工智能和先進的數據分析方法,以開發未來的自動決策輔助工具,用于任務規劃和戰術決策,可以支持復雜的跨領域和多任務行動。
主要研究目標是探索新興的創新數據分析技術(包括博弈論、機器學習和兵棋推演),以優化海軍資源分配和跨任務領域的重新規劃。
其他研究目標是
探索新興的技術和數據分析工具,以解決不確定性和優化各任務領域的成功。
研究在特定領域的戰斗管理輔助工具之間進行平衡所需的選擇和能力,并優化跨領域的資源分配。
研究如何將這些技術結合起來,以優化跨領域的多戰爭規劃、執行支持和重新規劃。
由NPS研究人員和NPS研究生組成的NPS研究團隊對該項目采用了系統分析方法。研究小組首先對以下方面進行了文獻回顧:(1)自動化高級數據分析方法;(2)跨領域和多任務行動;(3)戰術決策和任務規劃。研究小組確定并描述了復雜的戰術情況,在這種情況下,需要對多任務進行優先排序,并需要進行動態重新規劃。研究小組開發了一種概念性方法,利用先進的數據分析、博弈論、戰爭游戲、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來支持和促成這些復雜戰術情況下的決策(以最佳方式使用和分配戰爭資源和部隊)。該團隊為概念設計開發了基于模型的系統工程表述,并對涉及復雜戰術、作戰和戰略情況的用例情景進行了建模。該團隊設想并模擬了一種創新的戰爭游戲決策輔助工具,以支持可能遇到類似復雜情況的作戰級別的任務規劃人員,這些情況需要在更高的級別上采用動態的跨域多任務方法。
本報告分為六章。第1章介紹了該研究。第2章包含了跨域多任務問題領域的特征。第3章包含了對使用自動化高級數據分析方法進行任務規劃的討論。第4章介紹了多任務資源分配(MMRA)決策輔助概念的系統分析。第5章包含了在三個不同的多任務場景中對MMRA能力的使用案例研究。第6章是技術報告的結論。
許多軍事人工智能的研究和開發資金是針對短期內可以實現的戰術級系統的改進。在這里,人工智能(AI)的潛在好處往往受到感官輸入質量和機器解釋能力的限制。然而,為了充分理解人工智能在戰爭中的影響,有必要設想它在未來戰場上的應用,傳感器和輸入被優化為機器解釋。我們還必須嘗試理解人工智能在質量上和數量上與我們的有什么不同。本文介紹了綜合作戰規劃過程中自動化和機器自主決策的潛力。它認為,人工智能最重要的潛力可能是在戰役和戰略層面,而不是戰術層面。然后探討了更多機器參與高級軍事決策的影響,強調了其潛力和一些風險。人工智能在這些情況下的應用發展應該被描述為一場我們輸不起的軍備競賽,但我們必須以最大的謹慎來進行。
目前,人工智能(AI)的民用發展大大超過了其在軍事方面的應用。盡管知道網絡將是一個重要的未來領域,但國防部門還沒有習慣于數字-物理混合世界,因此,國防部門與新的社會技術的顛覆性變化相對隔絕。在軍事上運用人工智能的努力往往集中在戰術應用上。然而,人工智能在這些領域的好處受到輸入傳感器的限制,它們被用來復制人類的行為,并在需要與物理環境互動的角色中使用。在作戰和戰略層面上,軍事總部的特點是信息的流入和流出。如今,這些產品無一例外都是完全數字化的。考慮到作戰計劃的過程,可以看出,即使在目前的技術水平下,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可以可行地實現自動化。這種自動化的大部分并不構成可能被理解的最純粹意義上的人工智能,即 "擁有足夠的通用智能來全面替代人類的機器智力"。然而,軟件可以在特定任務中勝過人類的事實,再加上高級軍事決策過程被細分為此類特定任務的事實,使其成為比較人類和機器決策的優點、限制和能力的有用工具。這樣做,人類的能力似乎有可能被輕易取代。因此,追求軍事決策自動化的動機肯定是存在的。本文討論了部分自動化軍事決策的潛力和實用性,并想象了為這些目的無限制地發展人工智能可能帶來的一些風險和影響。
現代戰術戰爭需要迅速而有效的決策和行動,以便在經常是高度動態和復雜的戰區保持競爭優勢。需要考慮的因素的數量因不確定性、事件的快速發展和人為錯誤的風險而放大。自動化、人工智能和博弈論方法的潛在應用可以為作戰人員提供認知支持。這項研究以自動兵棋推演輔助決策的形式探索了這些應用。該團隊為這個未來的系統開發了一個概念設計,并將其稱為兵棋推演實時人工智能輔助決策(WRAID)能力。
頂點項目的目標是探索自動化、人工智能和博弈論的應用,作為支持未來WRAID能力的方法。該團隊為WRAID能力開發了需求、概念設計和操作概念。該小組確定并探索了可能對未來實施WRAID能力構成障礙的挑戰性領域。該小組調查了與使用人工智能來支持戰爭決策有關的倫理挑戰和影響。
本報告首先對與WRAID能力相關的主題進行文獻回顧。文獻回顧從人工智能的回顧開始,提供了一個關于人工智能如何工作以及它能夠完成什么類型任務的概述。文獻綜述探討了人機協作的方法,以支持未來指揮官和人類用戶與WRAID系統之間的互動。需要翻譯指揮官的意圖,并讓WRAID將有意義的輸出傳達給指揮官,這需要一個強大的界面。審查包括傳統的兵棋推演,以研究目前的模擬兵棋推演是如何進行的,以便深入了解,未來的WRAID能力如何能夠實時復制兵棋推演的各個方面,并認為以前的兵棋推演可以為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ML)算法的發展提供訓練數據。ML算法的訓練需要大量的代表性數據。文獻回顧研究了人類的認知負荷,以深入了解人類大腦的認知技能和上限;并確定人類思維的極限,以顯示人工智能可能提供的支持。文獻綜述中涉及的最后一個主題是,傳統的計劃和決策,以了解目前在軍事上如何制定戰術行動方案。
該小組進行了需求分析和利益相關者分析,探索WRAID能力如何支持作戰人員。該小組在需求分析的基礎上為WRAID系統開發了一套需求。這些要求被歸類為:硬件/軟件,人機界面,和道德規范。第一階段的分析結果包括 (1)戰爭的復雜性需要發展一種未來的WRAID能力,這種能力利用自動化方法,包括人工智能、ML和博弈論,(2)WRAID能力需要大量的計算能力和復雜的軟件算法,(3)實現未來WRAID系統的挑戰將是技術和道德的。
未來WRAID系統的概念設計是基于需求分析的。概念設計被記錄在一套系統模型中,包括背景圖、系統視圖、功能工作流程圖和操作視圖。該團隊開發了一個作戰場景,以支持對WRAID能力如何在作戰中使用。
在開發WRAID的過程中,預計會有一些路障。開發WRAID系統的技術是存在的,然而,研究小組發現數據挑戰、人工智能訓練、程序限制和當前系統工程的局限性將是需要解決的障礙。數據挑戰指的是獲得足夠的數據集的能力,這些數據集代表了訓練ML算法所需的真實世界的戰術行動和兵棋推演分析。程序性挑戰包括國防部實施網絡安全、機密數據、數據庫訪問和信息分配協議的能力。系統工程方面的障礙是需要新的方法來設計安全和可靠的人工智能系統,如WRAID能力。將需要SE方法來處理不可預見的故障模式,并在系統生命周期的早期確定根本原因。
對像WRAID能力這樣的人工智能系統的倫理考慮是系統發展的一個重要因素。開發系統以取代倫理學,將使系統更有可能被部署。有幾個有道德問題的自主武器系統被拉出來作為WRAID能力的道德對話的基礎。通過一個示例場景,對道德狀況進行定性分析,以了解在部署WRAID能力時可能出現的道德問題。倫理學在未來的技術中發揮著巨大的作用;從一開始就考慮到倫理學,建立技術是很重要的。
未來的重點需要放在繼續對想象中的WRAID系統采取正規的系統工程方法。WRAID系統需要一個強大的數據集,需要收集和注釋;收集的定性兵棋推演數據越多,WRAID系統的可行性和準確性就越高。與軍事部門的合作對于最大化WRAID的利益至關重要,例如情報和偵察組織。WRAID的模擬將是完善系統要求和創建現實模型的關鍵。關于如何使用WRAID的培訓和文檔應該同時開發,所以利益相關者,特別是指揮官已經準備好,知道如何使用這個新工具。未來的研究領域包括認知工程、基于正式模型的系統工程和人機協作。
隨著目前技術進步的速度和外國的目標,人工智能將在未來的沖突和戰爭中發揮作用。自上而下的指令將需要設計和實施WRAID能力:提供大量的資源,解決操作和文化變化,重組系統工程,并確保網絡安全和收購變化。實現未來的WRAID能力并不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任務。然而,它對確保現在和未來的戰斗空間優勢至關重要。
軍事決策在不同的領域--陸地、海洋、空中、太空和網絡--以及不同的組織層面--戰略、作戰、戰術和技術上發揮著關鍵作用。建模和仿真被認為是支持軍事決策的一個重要工具,例如,生成和評估潛在的行動方案。為了成功地應用和接受這些技術,人們需要考慮到整個決策 "系統",包括決策過程和做出決策的指揮官或操作員。
人工智能技術可以以各種方式改善這個決策系統。例如,人工智能技術被用來從(大)數據流中提取觀察結果,自動建立(物理/人類/信息)地形模型,產生對未來事件和行動方案的預測,分析這些預測,向人類決策者解釋結果,并建立人類決策者的用戶模型。
對于所有這些應用,人工智能技術可以在不同的情況下被使用,并且已經開始被使用,因此有不同的要求。在本文中,我們概述了人工智能技術和模擬在決策"系統"中的不同作用,目的是在我們的社區中促進對人工智能的綜合看法,并為用于軍事決策的各種人工智能研發奠定基礎。
軍事決策有多種形式。它發生在不同的領域--陸地、海洋、空中、太空、網絡--以及不同的組織層次[7]。例如,在戰略層面上,決策是否以及何時在一個特定的作戰區域內開始一項軍事任務。在作戰層面上,聯合部隊指揮官決定為某項行動分配哪些軍事要素,并指定在具體行動中尋求的預期效果。在戰術層面上,例如,海上任務組的反空戰指揮官決定由哪艘護衛艦來應對來襲的威脅。最后,在技術層面上,要決定在什么范圍內使用什么武器來消滅對手。
建模和仿真被認為是支持這些現場決策過程的一個重要工具(例如,見[3]的清單)。它提供了一種理解復雜環境和評估潛在行動方案有效性的手段,而不必使用現場測試。因此,借助于建模和模擬可以更安全、更便宜、更快速,而且可以更容易地測試不同的操作方式。此外,對于戰場上的軍事行動來說,廣泛地試驗軍事行動應該如何進行,甚至可能在道德上不負責任。因為,在指揮官可以決定不繼續按照同樣的戰術行動之前,就已經產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現代建模和仿真經常得到人工智能(AI)技術的支持。例如,用于仿真單個節點、組織和社會行為模型(見一些背景資料[13][4]),以獲得對對手合理和可能行為的洞察力。在這種行為洞察力的基礎上,可以為許多決策層面的軍事行動設計提供智能分析和決策支持。此外,人工智能技術被用來構建這些模型,與這些模型互動,并迅速分析大量的模擬結果數據。這里的技術進步非常多,例如,使用機器學習來構建更真實的行為模型[11],改善人機協作[5],對大量的模擬數據進行理解[10]。然而,人工智能技術只有在對決策者有用的情況下才能也應該被用于軍事決策。這意味著,只有在決策質量提高或決策過程變得更容易的情況下,才應將人工智能技術(在建模和仿真中)整合起來。
成功應用和接受用于決策支持的模擬仿真--可能建立在人工智能技術之上--取決于與主要軍事決策過程的互動和不斷學習([1])。決策者和分析員應該知道如何提出正確的輸入問題,以便通過建模和仿真來回答。然后,這些問題應該通過建模和仿真研究轉化為正確的輸出答案。因此,在各種互補的人工智能技術的支持下,應該對軍事決策過程和軍事模擬之間的互動有一個廣泛、全面的看法,并服從不同的功能要求。在本文中,我們概述了由人工智能技術支持的軍事仿真在決策"系統"中的不同作用,目的是在我們的社區內促進對人工智能的綜合看法,并為軍事決策的各種人工智能研發奠定基礎。
如引言所述,決策發生在不同的領域和不同的組織層面。在這里,我們提出了一個決策系統的示意圖,以提供一個關于如何通過仿真來支持決策的一般見解。這一觀點(圖1)來自于對多個決策過程的分析,如聯合定位[5]、作戰計劃[7]、海上反空戰[1],并與著名的OODA環[8]相結合。該觀點中的元素解釋如下。
圖1:由建模和仿真支持的軍事決策周期的系統觀點。
觀察:OODA循環的第一步是觀察,從廣義上講,就是觀察現實世界中正在發展和出現的事件和情況。觀察包括,例如,來自傳感器的(原始)數據,包括我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以及來自報告、報紙和社會媒體的符號數據。還收集了來自高層指揮和控制實體的指導意見。這些數據由分析員處理,對鏡頭中的個體進行命名,計算某些Twitter標簽的出現次數,驗證某個事件是否真的發生,等等。根據[9],這可以被稱為情境意識的第一級:對當前情況下的元素的感知。
世界模型:在OODA環的觀察步驟中,已經開始了構建世界模型的過程,無論是隱性的還是顯性的。符合軍事決策觀點的世界模型的另一個名稱是共同行動圖。所有相關的概念都在世界模型中得到體現,包括不確定因素和假設。請注意,世界模型可以被仿真,即個體、平臺、團體或社會的行為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預測,即使是在用戶的頭腦中隱含完成。
定位:在OODA循環的第二步,分析者使用他的專業知識,對觀察結果進行推理,形成假設,例如對手的意圖。通過這樣做,實現了對真實世界的深入理解[12],這反映在世界模型中(仍然是顯性或隱性的)。在態勢感知方面,這被稱為第2級(對當前形勢的理解)和態勢感知能力第3級(對未來狀態的預測)。在任何時候,推理的結果可能是世界模型結構是不充分的,例如,現實世界的一個方面被認為是不相關的,但最后發現是相關的。因此,世界模型需要被更新。
決定:決策者,可能是與分析員相同的人,將根據對現實世界的理解,考慮如何采取行動的選項。世界模型的預測能力被用來演繹各種情景,讓人了解什么是理想的行動方案,什么不是,或者讓人了解空間和/或時間上的關鍵點,這樣就可以對這些關鍵點給予額外考慮。當然,如果世界模型是隱含的,這都是決策者的精神努力。此外,對于感興趣的現實世界系統的預測行為,可以得出的結論的精確性和/或確定性有很大不同:從精確的路線,到可能的戰略和理論的廣泛指示。
行動:在OODA-環的這一步,行動被執行。這些行動發生在真實世界中,然后一個新的OODA-環開始觀察是否需要重新考慮已經做出的決定。另一個行動可以是向 "較低層次"的決策過程下達命令,例如,讓下屬單位計劃和執行他們所得到的任務。這就是不同組織層次的決策過程的互動方式。還要注意的是,盡管每個組織層面的世界模型都與真實世界相聯系,但這些世界模型的結構(即被認為是相關的)可能是不同的。
從概念上講,在上述的決策過程中引入模擬(實際上首先是建模的巨大努力)是很直接的。在第一步和第二步中,建立了世界相關部分的模型,在以后的時間里,它被用來評估許多不同的情景,分析由此產生的結果,并根據其結論做出決定。正如后面將顯示的那樣,人工智能技術的作用與建模和模擬的使用有很大關系。
雖然從概念上來說,納入仿真模擬和人工智能技術是很簡單的,但為了給行動提供真正的附加值,它需要被嵌入到具體的決策過程中。而每個決策過程都是不同的,有不同的時間限制,不同的行動者,在不同的操作環境中。這將對開發使用的解決方案,包括人工智能技術,提出不同的功能要求。此外,根據具體的作戰決策環境,應用人工智能技術的附加值(或缺乏附加值)將是不同的。在下一節中,我們將對一個具體的案例進行進一步的探索,盡管肯定不是詳盡的努力,以允許對這種系統在這個過程中可能具有的不同角色進行更通用的識別。
本節提供了一個關于如何利用仿真和人工智能技術來支持作戰層面上的(蓄意)聯合目標定位決策的案例研究。對于每個想法,都有以下描述:被加強的行為者(決策者)和/或產品,人工智能如何提供支持,以及使用這種形式的支持的附加值是什么。請注意,這個案例研究的目的是為了更好地了解人工智能技術應用的廣度,因此,目標不是完全涵蓋所有的可能性,也不是過于詳細。這種類型的案例研究已經確保了可以得出初步的功能要求,人工智能技術和智能建模與仿真應該應用于此。
圖2顯示了北約盟國聯合出版物3.9中的聯合瞄準決策周期,其中強調了五個想法。
圖2--來自北約盟國聯合出版物3.9的聯合目標定位周期,JFC=聯合部隊指揮官,JTCB=聯合瞄準協調委員會,JTL=聯合瞄準清單,TNL=目標
想法1--基于AI的目標系統分析的所有來源分析。第一個想法是支持目標小組的成員在聯合目標定位周期的第二階段參與目標系統分析,進行目標開發。例如,假設從第一階段開始,就打算通過瞄準對手的石油生產來擾亂其資金能力。在第二階段,分析人員將研究石油生產的目標系統,以確定油井、煉油廠、管道、重要的道路,也許還有相關的關鍵人物,等等,基于他們擁有的所有來源(圖像、信號情報、人類情報,等等)。
人工智能技術可以協助人類分析員建立 "目標系統模型",即通過采用模式識別算法來處理大量的所有來源的信息,通過使用推理算法將信息碎片組合成一個結構化和連貫的整體。分析傳入信息的算法可能--經過增量的人工智能驅動的創新--也能夠識別尚未反映在目標系統模型中的新概念,然后可以自動添加到模型中。另一種可能性是創建一個 "虛擬分析師"(見圖3),通過不斷挑戰假設、假說和人類偏見來協助人類分析師,這需要額外的用戶建模和可解釋的AI技術。
圖3:人類和虛擬分析員,一起解釋數據,推理信息和知識,以建立一個目標系統模型。
這個想法的潛在附加值首先體現在完整性上,更多的目標可以呈現給人類分析員--它仍然可以為交叉檢查的目的做最后一步的目標審查。因為所有來源的情報都被整合到目標識別決策中,所以可以得出更具體的目標信息。識別算法經過訓練后,與基于人眼從數據中識別目標時相比,可以更快更及時地進行識別。最后,該算法可以明確地轉向識別不同類型的目標,這些目標可能并不都在人類分析員的經驗或觀察能力范圍內。
想法2--通過算法識別來自目標系統分析的優先目標。第二個想法是支持從一個給定的目標系統分析中識別優先目標。這有助于目標支持小組成員得出一個聯合的優先目標清單,該清單是在聯合目標定位周期的第二階段,即目標開發階段制定的。人工智能技術的支持始于將目標系統分析(如果還沒有的話)轉化為計算機可理解的形式,該形式由功能關系連接的實體組成,并由目標任務的目標支持。然后,在相關的時間范圍內計算直接或間接瞄準不同實體所產生的效用(例如,效果和效果的持續時間)。
然后,最終結果可以由人類分析員檢查,該分析員可能會重新引導算法的某些部分,以確保最終結果選擇的優先目標盡可能地滿足和平衡任務目標。另一種可能性是,分析表明,對目標系統的某些部分還沒有足夠的了解,無法做出某種決定,然后發出新的情報請求,以減少這種不確定性。
在這種情況下,使用人工智能技術的附加價值首先體現在通過完整地確定優先事項,包括最大限度地實現任務目標,同時最大限度地減少負面問題,從而更好更快地確定優先次序。這種全面的分析可能會導致原始的目標選擇,在這種情況下,會發現反直覺但非常有效的目標。目標優先級的可追溯性增加了,因為目標選擇問題的算法規范以及積極和消極的相關功能迫使決策者在激發他們的偏好時完全明確。
想法3--能力和優先目標的自動映射。與目標開發(第二階段)密切相關的是第三階段的能力分析。第三個想法是協助,仍然支持目標支持小組的成員,找到最適當的(致命和非致命)能力的最佳同步組合,可以應用于產生所需的物理和心理效果。使用模擬和人工智能技術來自動生成和播放高水平和低水平的行動方案,可以獲得對計劃的優勢、機會、弱點和威脅的深刻理解。當然,只有在與人類分析員和決策者密切合作的情況下,建立這樣的理解才是有用的,這就需要有人類意識的 "虛擬分析員 "技術。
想法4--計算機輔助的穩健和適應性部隊規劃和分配。在聯合定位的第四階段,能力分析的結果被整合到進一步的行動考慮中,推動聯合部隊指揮官對目標的最終批準。仿真和人工智能優化技術可用于尋找稀缺資源對目標或其他任務的最佳分配。什么被認為是 "最好的 "可以是不同的,例如,爭取最大的效果、安全、穩健、靈活,或這些和更多因素的任何組合。這可能會提供原始的規劃和分配方案,從人類分析者的角度來看,這些方案部分是反直覺的,但卻富有成效。智能優化算法可以幫助確定時間和/或空間上值得監測的關鍵點。而且,如果可以實時跟蹤進展,在事件或機會實際發生之前就可以立即生成重新分配方案,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減少決策時間。
想法5--自動評估軍事行動績效措施。在聯合定位的最后階段,收集和分析數據和信息,以確定計劃的行動在多大程度上得到執行(績效的衡量),以及達到預期的效果(效果的衡量)。因為這種類型的分析與其他階段的分析基本相似(即需要觀察和理解),所以在這里采用的模擬和人工智能技術可以被重復使用。例如,"目標系統模型"可以用來事先確定哪些措施或措施的組合最能說明性能和/或成功,也許還要考慮到其他因素,如效果的可測量性和延遲性。這些見解可用于指導例如戰斗損失評估工作。算法可以自動產生多種假設,當數據/信息可用時,"虛擬分析師"可以協助對這些假設和信息進行推理,幫助人類分析師以結構化的方式更好地解釋復雜的情況。
在本節中,我們將討論人工智能技術在軍事決策中可以發揮的作用,并將這些作用與前面介紹的軍事決策系統聯系起來。這些作用是由上面的案例研究綜合而成的。不同的作用是沿著兩個層次結構的,從上到下:在 "過程"層面,不同但連貫的步驟/階段被執行;在 "個體"層面,人類(或團隊)負責執行決策過程的特定步驟。
在整個決策過程的層面上,有多個步驟可以區分。在前面介紹的決策系統觀點中,這些步驟是觀察、定位、決定和行動。在聯合定位案例研究中,這些對應于六個階段,由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時間執行。在這個層面上,我們為人工智能技術定義了四個功能角色,以支持決策過程。
感知:這個角色中的人工智能技術,主要以模式識別的形式,幫助處理大量的數據,如在圖像中尋找人,檢測數據流中的異常情況等。
態勢理解:這個角色的功能是實現對當前或假設的作戰環境的理解[12],從而描述所有相關實體、它們之間的關系以及不可觀察的屬性,如它們的野心和目標。例如,對關于最近敵對活動的現有信息進行推理,結合關于他們的理論的一般知識,可以用來產生關于他們最可能的意圖的假設。
計劃生成:在這個角色中,人工智能技術,例如搜索和優化,被用來生成旨在達到(或避免)某種目標情況的計劃、策略和行動方案。處理元標準,如計劃的穩健性或情況的實用性也是這個作用的一部分。顯然,在許多情況下,不確定性是行動環境所固有的,因此不能被忽視。盡管如此,對當前形勢的理解越好,預測能力就越強。
學習:扮演這一角色的人工智能技術被用來更新有關作戰環境的知識。例如,在某個時間點,人們可能會發現一個被認為是正確的關于敵人理論的假設不再有效了。為了能夠保持正確的理解,這種新知識應該反映在所有其他決策步驟中。
在單個節點層面上,決策過程的單一步驟被執行,通常由一個或一組人類分析員和/或決策者負責。無論這一步需要什么,人工智能技術都可以在不同的合作角色中被使用,以支持人類。
專家系統支持:在這個角色中,支持的形式就像一個經典的專家系統,以知識和優化結果的形式向人類決策者或分析員提供建議。重要的考慮因素是,例如,如何以人類能夠接受的方式向其提供建議。對可解釋人工智能的研究可能是一個方向。
虛擬團隊成員:在這個角色中,人工智能技術被用來在人類和支持系統之間創造一種更平等的互動關系,積極為一個共同的目標工作。例如,虛擬團隊成員可以通過提出問題使假設明確化或挑戰偏見來幫助做出決定的(認知)過程。人類-人工智能的研究可能是一個追求的方向。
自主決策:決策過程中的其他步驟的互動,專家系統和虛擬團隊成員支持的考慮同樣有效。例如,在其他決策中的人類需要能夠推斷出一個自主系統。
圖4顯示了在軍事決策系統視圖中繪制的人工智能的七個角色。當使用模擬和人工智能來支持決策過程時,應該始終考慮這些不同的角色是如何互動的,無論是在過程層面還是在個人層面。例如,在聯合目標定位的過程層面上,第二階段包括定位(目標系統分析)和決定(為達到預期效果而瞄準什么)。第三階段也包括定位(自身能力)和決定(如何實現預期效果)。這些階段共享相同的世界模型,在這個過程中引入人工智能支持將推動這些步驟的合并,這不是不可想象的。在個體層面上,例如再次考慮第2階段,分析員可以得到綜合態勢理解、規劃生成和學習技術的支持,以及虛擬團隊成員和專家系統支持技術的任何組合。
圖4:由建模和仿真支持的軍事決策周期的系統視圖,其中人工智能技術的功能(黃色)和協作(綠色)作用被描繪出來。
在本文的第一部分,我們介紹了軍事決策的系統觀點,主要基于OODA循環,其中我們介紹了世界模型,作為向整個決策周期提供建模和仿真支持的核心手段。接下來,從我們的聯合目標定位案例研究中,我們推斷出人工智能可以為軍事決策做出貢獻的七個功能性和協作性角色。這些角色對應于決策步驟,或者對應于如何向負責該過程步驟的人提供支持。最后,我們將這些人工智能角色整合到決策系統視圖中。
本文的目標是為我們社區內人工智能的綜合觀點做出貢獻,并為軍事決策的人工智能各種研發奠定基礎。在開發支持軍事決策的模擬和人工智能時,我們建議同時考慮過程層面和單個節點層面。在過程層面上,通過使用建模和仿真可以獲得好處。在單個節點層面上,為人類分析員和決策者提供實際支持,人工智能技術可以通過不同的角色組合對此作出貢獻。鑒于決策過程的各個步驟都是不同的,并且提出了不同的要求,履行這些不同角色的人工智能技術需要作為一個整體來開發。
我們相信,隨著對這一主題的更多研究,軍事決策的速度和質量都可以得到改善。然而,非常重要的是,要持續關注特定的未來人工智能應用的附加值,以及研究這些應用可能對,例如,負責該過程的人的所需技能,甚至該過程本身的影響。最后需要的是一個系統,它的存在是因為它可以建立,而不是有人幫助。對于這一點,應該更普遍地回答如何限定然后量化應用人工智能進行具體軍事決策應用的附加價值的問題。這樣的見解反過來又會成為關于人工智能用于軍事決策的集體技術路線圖的寶貴基礎。
[1] Bloemen, A., Kerbusch, P., van der Wiel, W., Coalition Force Engagement Coordination, TNO Report TNO-2013-R12117, 2015.
[2] Connable B, Perry W, Doll A, et al. Modeling, Simulation, and Operations Analysis in Afghanistan and Iraq. Santa Monica, CA: RAND, 2014.
[3] Davis P., Kulick J., Egner M. Implications of Modern Decision Science for Military Decision-Support Systems. Santa Monica, CA: RAND, 2005.
[4] Kunc, M., Malpass, J., White, L.(2016). Behavioral Operational Research, Theory, Methodology and Practice. Palgrave Macmillan, London.
[5] Langley, P., Meadows, B., Sridharan, M., Choi, D. (2017). Explainable Agency for Intelligent Autonomous Systems. Proceedings of the Twenty-Ninth AAAI Conference on Innovative Applications (IAAI-17).
[6] NATO Allied Joint Doctrine For Joint Targeting AJP 3.9(B), 2015.
[7] NATO Allied Command Operations. Comprehensive Operations Planning Directive Interim V2.0.
[8] “OODA loop.”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10 Mar. 2018.//en.wikipedia.org/wiki/OODA_loop
[9] “Situation Awareness.”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17 Mar. 2018.
[10] Smit, S., Veldhuis, G., Ferdinandus,G., et al. KaV Advanced Visual Analytics, TNO Report DHWELSS-, 2016.
[11] Toubman, A., Poppinga, G., Roessingh, J. (2015). Modeling CGF Behaviour with Machine Learning Techniques: Requirements and Future Directions. Proceedings of Interservice/Industry Training, Simulation, and Education Conference (I/ITSEC) 2015.
[12] “Understanding.”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18 Apr. 2018.
[13] Zacharias, G., MacMillan, J., van Hemel, S. (2008). Behavioral modeling and simulation: From individuals to societies.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National Academies Press.
?在日益復雜的軍事行動環境中,下一代兵棋推演平臺可以減少風險,降低作戰成本,并改善整體結果。基于具有多模態交互和可視化能力軟件平臺的新型人工智能(AI)兵棋推演方法,對于提供滿足當前和新興戰爭現實所需的決策靈活性和適應性至關重要。我們強調了未來作戰人-機器交互的三個發展領域:由人工智能引導的決策指導,高計算力下的決策過程,以及決策空間的真實呈現。這些領域的進展將使有效的人機協作決策得以發展,以滿足當今戰斗空間日益增長的規模和復雜性。
關鍵詞:決策、交互、兵棋推演、人工智能、增強/混合現實、可視化
在傳統的兵棋推演中,指揮官利用一個共同的基于地圖的作戰地形,并在軍事決策過程(MDMP,方框1)中模擬各種因素的組合如何產生行動方案(COA)、可能的反擊行動、資源使用估計和預測結果(美國陸軍,1997年,2014年,2015年)。在幾天或幾周的時間里,MDMP過程導致了一套精煉的COAs,它對作戰環境做出了一定的假設,包括地形、天氣以及戰區資產的可用性和能力(即塑造支持主要作戰行動的活動)。
方框1. 軍事決策過程(MDMP) | |
---|---|
MDMP是美國陸軍解決問題的理論方法,從接到任務開始,到生成作戰命令結束。MDMP被用作一種工具,幫助指揮人員審查眾多的友軍和敵軍的作戰行動。MDMP的7個步驟在規劃新任務、擴展行動和執行訓練演習所需的決策過程中灌輸徹底、清晰、合理的判斷、邏輯和專業知識(美陸軍,1997年,2015年)。 | |
指揮官在接到任務后啟動了MDMP。在MDMP的第1步中,所有的工作人員和關鍵的任務參與者都被告知任務和待定的規劃要求,包括進行MDMP的可用時間量。確定進行任務分析所需的工具,并收集與任務和作戰區有關的文件。步驟2,執行任務分析,建立對任務的全面理解,包括關鍵的事實和假設,形成擬議的任務說明和任務分析簡報,為制定COA做準備。 | |
MDMP的第3至第6步著重于制定COA以進行分析和比較。這些步驟包括:第3步,制定COA;第4步,COA分析(兵棋推演);第5步,COA比較;第6步,COA批準。COA是對一個已確定的問題的潛在解決方案。每個COA都要使用篩選標準來檢查其有效性,如在既定的時間框架、空間和資源限制內完成任務。COA的選擇過程通常涉及到兵棋推演,它試圖在考慮到友軍力量和敵人能力的情況下,將行動的順序流程可視化,同時考慮到行動區域內平民的影響和要求(美陸軍,2014)。戰術模擬(兵棋推演)方法的好處是突出了作戰行動的優勢和劣勢。這往往是一個反復的過程,對作戰行動方案進行評估,然后根據需要進行修改,直到出現一個或多個具有最高成功概率的作戰行動方案來完成任務目標。 | |
在一個具體的行動方案得到指揮部的批準后,MDMP的最后一步是制作行動指令,這是一份給下屬和鄰近單位的指令,旨在協調所有參與任務的組織的活動。這一步驟涉及到所有受命令傳播影響的組織之間的積極合作,并建立起對局勢的共同理解。 |
盡管MDMP幫助指揮官了解作戰環境和考慮作戰方法,但這個過程有很多局限性,如時間密集、假設僵化、跨場景訓練的機會有限,以及將人工智能(AI)指導納入決策過程的機會很少。傳統上,一項任務的成功與指揮部執行MDMP的能力直接相關。然而,鑒于當今多域作戰(MDO)的復雜性增加(Feickert,2021年),有大量的任務指揮系統和流程,與行動相關的所有活動的整合和同步變得越來越困難,甚至到了人為無法完成的地步。由于MDMP的缺陷而導致的規劃專業知識的缺乏,可能會導致不同步和不協調的行動,從而最終導致士兵的生命損失。
MDMP中沒有具體描述戰斗空間的可視化能力,但它顯然在決策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最近,集成了先進可視化能力的新系統和新技術已經被開發出來,它們可以提高態勢感知,從而增強決策過程。美陸軍的例子包括Nett Warrior(Gilmore,2015),它使下馬戰士能夠直觀地看到附近的友軍和敵軍,同時根據當地的地形協同規劃戰術任務。盡管這項技術將無線電和數字地圖擴展到了下馬戰士,但它缺乏一個底層的人工智能引擎來提供決策幫助。戰斗空間可視化和交互平臺(BVI,前身為增強現實沙盤,ARES)是陸軍技術的另一個例子,它能夠為任務規劃提供分布式協作,具有從任意視角和廣泛選擇設備的共同作戰畫面的二維和三維可視化能力(Su等人,2021)。BVI架構的制定是為了拉入外部計算服務,如分析管道、模型和人工智能引擎。美陸軍研究實驗室正在努力將這些類型的服務納入BVI,包括用于加強決策支持的人工智能。
目前,MDMP并沒有將人工智能指導納入整體任務規劃方法中。美陸軍的自動規劃框架(APF)(Bailey,2017)開始通過將自主技術插入MDMP工作流程來解決人工智能輔助決策問題。指揮人員可以通過APF的數字規劃呈現、規劃創建和規劃監控工具,在任務規劃和COA開發期間獲得背景援助。任務執行和估計能力通過監測任務的規劃和實際進展,為改進決策跟蹤和支持活動提供自動協助。盡管APF為MDMP引入了基本的自動化水平,但它缺乏Nett Warrior和BVI所提供的先進的可視化和用戶互動能力。
提供地面部隊自動化和用戶可視化能力的是美陸軍最知名的兵棋推演平臺--半自動化部隊(OneSAF),為計算機生成的地面部隊提供建模和模擬能力(PEO_STRI, 2022)。OneSAF提供了半自動和全自動的軍事實體(即士兵、坦克、直升機和綜合單位)的建模,在類似真實世界的戰斗空間中以不同的保真度來支持特定的應用和場景。OneSAF主要用于訓練,并與目前的任務指揮系統具有互操作性。它可以使用多分辨率的地形和詳細的實體相關數據庫來模擬廣泛的作戰環境。然而,OneSAF對地形和實體系統的高保真建模的優勢使得它的設置和運行成本很高。它受到老化系統的限制,而且眾所周知,士兵需要大量的培訓來學習如何操作模擬,使用起來很困難(Ballanco,2019)。OneSAF的復雜功能并不適合開發人工智能能力,以實現快速和敏捷的戰士-機器決策。
除了MDMP和上面提到的陸軍平臺外,最近將人工智能納入決策過程的工作包括一些方法(Goecks等人,2021a),在模擬人類決策過程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功。一般來說,人工智能在決策變量有限的問題上取得了一些成功,如資源分配(Surdu等人,1999)、飛行模擬器(Drubin,2020)和更簡單的場景。正在進行的挑戰包括需要提高人工智能的能力,以解決有多個行為者、不完整和可能沖突的信息、不斷變化的單位行動和環境屬性的復雜決策,以及需要將這些決策的后果在許多空間和時間尺度和領域內可視化。
以下各節描述了對MDMP的潛在改進。"未來軍事決策過程所需的進步"一節概述了支持MDO決策的三個研究領域,并以圖表形式描述了這些研究領域與軍事理論決策方法之間的關系。"未來軍事決策過程所需的進步 "一節中的小節對每個研究領域進行了更深入的討論。"展望推進人-人工智能團隊決策的交互技術 "一節概述了未來的作戰人員-機器接口(WMI)的發展方向,重點是與決策有關的人-人工智能團隊的跨學科研究。
軍事決策過程在支持MDO復雜決策方面的局限性,突出了在三個研究領域的改進需要。首先,有必要將人工智能產生的指導和輔助決策支持納入MDMP。這既包括進一步開發和整合人工智能到戰斗空間決策規劃,也包括進一步改善人工智能決策過程的可解釋性和透明度(Chen等人,2018)。第二,有必要在戰略層面以及戰術邊緣,盡可能地將決策分析與高性能計算(HPC)的力量結合起來。這將能夠利用HPC系統的力量來支持建模、分析和計算時間,同時整合和同步來自所有戰區領域的信息。最后,有必要利用先進的可視化技術,如混合現實技術,對決策空間進行更準確和互動表述。不是簡單地在一個固定的時間尺度上顯示地形的二維渲染,而是需要可視化不同領域的決策是如何相互作用的,并利用混合現實技術來提高理解的吞吐量,并產生平面顯示不可能的洞察力。
除了MDMP之外,其他更廣泛適用的支持戰斗性問題解決的軍事理論包括:DOTMLPF[例如,學說、組織、訓練、物資、領導、人員和設施;(美陸軍,2018年)],這是一個確定差距并為當前和未來作戰要求提出設計解決方案的框架;以及METT-TC[例如,任務、敵人、地形和天氣、部隊、可用時間和民事考慮;(美陸軍,2019年)],這是一個結構化框架,用于捕捉任務相關因素的狀態,以便在軍事行動期間進行共享評估。這些理論定義了MDO戰場的信息背景,構成了應用于上述三個研究領域的軍事決策的核心基礎。如圖1所示,在為人類和人工智能指揮開發復雜軍事決策空間的新表述時,研究進展和MDO相關理論相互借鑒、相互啟發、相互加強(美陸軍,2010)。
圖1. 新型作戰人員-機器交互(WMIs)和人工智能輔助決策所需的三個研究發展領域,以支持和加強基本的MDO理論[右下圖來源:Lebsack(2021)]。
需要新的人工智能支持的WMI,以利用人工智能決策方面正在取得的進展,并為復雜的適應性決策的人工智能學習作出貢獻。在簡化的戰斗空間中測試人工智能決策輔助工具是開發過程中重要的第一步,也是將人工智能納入更成熟的戰斗空間平臺(即BVI、OneSAF)的前奏。開發用于決策輔助實驗的人工智能測試平臺可以在MDO中產生能力越來越強的潛在COA建議。圖2顯示了陸軍開發的兩個人工智能測試平臺的例子。
圖2. 兩個ARL人工智能測試平臺的例子。左邊:ARL Battlespace(Hare等人,2021)( //github.com/USArmyResearchLab/ARL_Battlespace )。右邊:ARL的Simple Yeho測試平臺。圖片由C. Hung制作。
人工智能測試平臺能夠開發出匯集所有領域信息的AI,并計算出人類和AI智能體的風險和預期回報。圖2的左側顯示了ARL戰斗空間測試平臺(Hare等人,2021年),它是從頭開始開發復雜決策的新型人工智能的理想場所。它對戰斗空間的抽象強調了軍隊相關場景下的核心推理原則,在這種情況下,用蜜罐進行網絡欺騙。較小的網格空間使人工智能的學習和發展能夠集中在不確定性下的復雜推理,有多個友好和敵對的agent。圖2的右側顯示了ARL的Simple Yeho測試平臺,它提供了將人工智能開發與更多真實世界場景中的默契推理結合起來的能力,有多個基于地形的海拔高度、視線范圍、障礙物、樹葉(隱蔽)、道路和城市區域。紅色陰影和黑色線條表示任務的起點和終點、左右邊界以及人工智能建議的路線。這種額外的真實性使其能夠與MDO理論相結合,包括DOTMLPF和METT-TC,并使人工智能與自然的、機會主義的士兵行為共同發展。這兩個人工智能測試平臺都可以擴展為傳統和沉浸式混合現實WMI開發平臺。
使用漸進式和可擴展的人工智能測試平臺,可以調查現有人工智能的幾個基本限制,特別是對于具有不確定性的復雜和適應性決策,以及人類和AI智能體的協作和對抗。對多智能體的協作和對抗性決策進行建模可能特別復雜,因為其遞歸性質,其他智能體是模型的一部分(Goldman,1973;Grüning和Krueger,2021),需要對決策特征、個性化的價值、風險規避、記憶和注意力進行動態和不斷發展的估計。這些具有高度不確定性、復雜性和動態性的情況是人類擅長的領域,適當設計的交互界面和人工智能測試平臺的人機協作可以提供加速和更有效的決策。對于有效的團隊合作,新穎的WMI應該幫助作戰人員篩選復雜的信息,并幫助人工智能發現決策的隱含規則。下面,我們提供了關于人機協作如何有效的案例。
多域兵棋推演中需要的復雜決策是開發有效人工智能決策輔助工具的直接挑戰。最近人工智能在圍棋、國際象棋、Minecraft和大富翁等游戲中的成功(Silver等人,2017;Goecks等人,2021b;Haliem等人,2021)是基于對世界現有狀態有完整了解的游戲(即 "開放 "游戲),而兵棋推演平臺通常包括關于作戰環境的不完整(如星際爭霸)、不確定或欺騙性信息(Vinyals等人,2019)。不確定性也可能來自變化的物理學或其他環境規則,正如在《憤怒的小鳥》中所探索的那樣(Gamage等人,2021)。由于世界狀態、不同行動者的狀態以及所采取的行動不確定性,知識的缺乏使得人工智能agent難以計算未來行動的風險回報情況(Cassenti和Kaplan,2021)。不確定性也限制了人工智能估計其他行為者的風險回報概況的能力,而這是計算有效的博弈論策略所需要的。人工智能被可能的最優和近似最優選擇的廣度所淹沒(Lavine,2019),即由于信息有限而選擇錯誤的選項,這種情況并不罕見,因為人類在制定有效探索隱藏信息的策略時,采用啟發式方法進行有效的選擇和預測(Gardner,2019)。為了幫助發展人工智能的隱性知識和探索能力,新型的WMI需要有效地解釋和展示決策景觀,以使作戰人員能夠快速和自然地瀏覽可能的選擇,同時使人工智能能夠在不施加認知負擔的情況下從人類的決策中機會主義地學習(Lance等人,2020)。這種機會主義學習可以包括:例如,凝視跟蹤,以捕捉吸引人類興趣和意圖的視覺區域和未標記的目標。它們還可以包括建立在自然的士兵選擇行為基礎上的行動者批評方法,以改善人工智能對人類專家在不確定、不完全信息和欺騙的情況下如何優先考慮某些選擇的學習,這取決于任務相關的背景。
開發人工智能的WMI的另一個基本挑戰是如何有效地整合和顯示MDO中所有五個領域的信息,特別是空間和網絡,因為這些領域的信息具有不同的時空尺度(Gil等人,2018)。對于網絡,決策的規模和速度可能比人類處理和理解的能力更快,需要人類的輸入來指導半自動化的決策,以及實施進攻和防御性欺騙策略的人工智能。WMI需要能夠以這樣的方式顯示決策圖景,即可以解釋一小部分最優和接近最優的決策策略(例如,圖3中的決策樹)。這應該包括對關鍵agent在不確定情況下的未來狀態和風險回報情況的估計(Hare等人,2020),以使有效的博弈論決策能夠被共同開發和相互理解。
圖3. 在頂部,是BVI網絡戰術規劃器應用程序中友軍與敵軍戰爭場景的三維視圖。三維視圖提供了一個比二維視圖更真實的決策視角,例如,顯示友軍(藍色)和敵軍(紅色)機載預警系統(AEWs)和周圍地形的海拔。這使得快速審查可能的視線和相對于周圍地形的感應。下面是人工智能的導航決策樹,為人工智能計算的幾個關鍵選擇的風險/回報概況以及它們如何映射到地形上提供透明度。這種抽象的決策空間還可以整合非空間決策,例如網絡欺騙。虛線表示與友方AEW的通信聯系和對敵方AEW的可能干擾。圖片由C. Hung制作。
這些挑戰為有效的WMIs設計提供了參考。也就是說,我們需要有能力從不同的來源(包括從其他國家的決策輔助工具)提取信息,以及一個能夠承載整合這些信息的計算能力的架構,同時還要處理基礎的人工智能計算(用于學習和部署)。我們還需要共同開發一個界面和算法設計,以適時地利用人類和人工智能agent的優勢并減少其局限性。
在復雜的決策過程中,需要大量的計算能力來處理和記錄所有組件、實體和狀態空間。從積累的動態狀態空間的數據集中建立過去、現在和預測模型,需要利用HPC資源來產生分析性的見解,并在決策背景下創建有用的表述。
實施HPC分析工作流程的一種方法是使用持久性服務框架(PSF)。PSF是一個最近可用的分布式虛擬化解決方案,它可以通過一個基于網絡的前端實現對HPC服務的非傳統訪問,而不像傳統的HPC環境,計算節點在特定的時間段內以批處理模式分配給用戶。此外,PSF提供對數據、數據庫、容器化工具集和其他托管平臺的分布式連續訪問(Su等人,2021)。
在一個PSF方法的例子中,一個模擬引擎連接到PSF,用于記錄人類和人工智能做出的所有決定。這允許分析在任務規劃和COA開發過程中發生的決策行為,以及識別決策模式和戰略,以開發競爭性和現實的兵棋推演場景。一個戰斗空間可視化平臺可以托管在PSF上,并使用消息傳遞協議來更新所有連接的設備接口。來自模擬引擎的狀態信息可用于生成戰斗空間和參與作戰單位的圖形表示。
使用PSF方法并利用HPC資源,可以實施人工智能輔助決策機制,利用大數據攝取和分析,同時可供地理分布的用戶用于協作決策工作和 "永遠在線 "的個性化培訓和紅色團隊。連接到PSF托管服務器的各種混合現實顯示模式可以支持一系列作戰場景,從戰略層面的指揮和控制到作戰邊緣的更多移動戰術使用。
用圖形表示各級行動的軍事決策戰略需要新的可視化方法,這些方法可以應用于以規則變化、認知狀態、不確定性以及個人偏見和啟發式方法為特征的動態環境(Dennison等人,2020;Hung等人,2020;Raglin等人,2020)。戰斗空間的視覺表現應該在技術上盡可能準確和逼真,但又保持在人類可以理解和解釋的認知水平(Kase等人,2020;Larkin等人,2020;Hung等人,2021)。融合了混合現實技術的先進可視化方法有可能更好地表現多領域戰爭的變化特征及其不斷變化的威脅和動態環境。隨著最近混合現實可視化設備的技術進步,成本降低,硬件的可靠性和實用性顯著提高,混合二維和三維可視化方法現在已經成為可能。
由多個二維顯示器組成的混合現實方法增強了更先進的三維可視化能力,可以為指揮人員提供理解復雜的兵棋推演狀態空間所需的洞察力(Su等人,2021)。當需要一個共享的戰斗空間表示時,可以通過在不同的可視化模式上實現多個協調的視圖來實現協作的戰略規劃模式,以根據分布式指揮人員的輸入進行互動更新。
BVI(Garneau等人,2018)平臺表示地理空間地形信息和地圖圖像,允許指揮人員建立和修改戰術任務規劃和COA。作為一個數據服務器,BVI將地形和作戰數據分發給支持多種可視化模式的客戶端應用程序,包括頭戴式顯示器設備、基于網絡的界面、移動安卓平板設備和混合現實設備(例如,HoloLens 2、Oculus Quest)。
例如,圖3(頂部)顯示了位于加利福尼亞州圣貝納迪諾縣歐文堡國家訓練中心的高分辨率地形上的友軍與敵軍的兵棋推演場景(Wikipedia, 2021)。與MDMP期間經常使用的傳統2D地圖顯示相比,戰斗空間的3D視圖可以從多個觀察角度提供更豐富的用戶體驗。三維視圖,在BVI的網絡戰術計劃器(WTP)中,將地形和人工特征的空間信息以及由MIL-STD 2525C符號描繪的單位位置可視化(美國防部,2014)。可以想象,地理空間視角,如BVI提供的視角,支持決策者對動態戰斗空間環境的理解。與可導航的人工智能增強的決策空間(圖3,底部)搭配,組合的視角可以使人們更好地理解視覺空間依賴性、影響和因果關系、估計的風險和價值、不確定性以及復雜決策的欺騙性。將這種以地理空間和決策為中心的視角與人工智能相結合,可以提供必要的廣度,以協調物理行動與網絡和其他非空間領域的行動,跨越多個時間尺度,并具有快速適應變化的任務目標的靈活性。
人工智能和人-人工智能團隊的快速發展需要WMI同步發展。隨著新型人工智能對有價值的COA產生更好的預測,并能更好地處理復雜的決策,它們也必須利用人類的專業知識,學習如何處理具有高度不確定性、欺騙、隱性知識和博弈論的決策。相反,人工智能的推理必須既抽象又能與兵棋推演環境相聯系,以實現透明和信任,同時又不造成過度的認知負擔。基于三維混合現實的WMI可以利用和增強人類固有的三維認知和預測能力(Welchman等人,2005;Kamitani和Tong,2006;Kim等人,2014;Boyce等人,2019;Krokos等人,2019),如果設計得當,其交互將感覺自然,同時擴大顯示多個領域的信息的能力,同時使AI能夠適時地從用戶的決策中學習。
我們強調了三個關鍵的發展領域,即人工智能引導的決策指導,支持這種指導的計算基礎設施,以及決策透明度的混合現實表現的發展。這些領域的進步需要跨越許多不同學科的專業知識。新的人工智能發展需要融合神經科學、心理學和數學的思想,以克服復雜決策中長期存在的問題的瓶頸。這包括跨時間尺度的學習和變化環境下的災難性遺忘,以及更具體的兵棋推演問題,如具有不確定性、欺騙和博弈論的多Agent決策。計算基礎設施也需要發展,因為計算能力和數據框架對于在戰術邊緣產生人-人工智能團隊的共同操作圖來說都是必不可少的。為了有效地開發,應該通過一個共同的框架來抽象出專有的限制和軟件的依賴性,并為使用和故障排除提供清晰的文檔,以使學術界、政府和工業界更好地專注于解決人與人工智能的合作問題。這個通用框架應該包括有效的信息傳遞,同時提供靈活性和適應性,以滿足人工智能開發和人類用戶在訓練和實際使用環境中的需求。最后,交互技術的開發本身需要跨學科的協同專業技術。一個基礎性的問題是如何壓縮信息使之被用戶有效地理解,以及如何最好地利用用戶的互動來進行機會主義學習。人類的大腦并不處理所有的感官信息,而是對世界進行預測和假設,以便在信息不完整的環境下節約計算。一個有效的WMI應該同時預測潛在的決策結果以及個人用戶的期望和假設。此外,人工智能決策輔助工具必須估計用戶的默契,使其能夠提供最相關的信息和最有希望的選擇,這些信息來自整個作戰領域。
信息作戰和指揮與控制(C2)是美國陸軍可以向盟友和伙伴提供的兩種能力。在未來的作戰環境中,不僅要為動能作戰做準備,而且要為混合作戰和以信息為重點的戰爭做準備。這需要在復雜和默契推理的人工智能能力方面取得進展,在能夠提供持續訓練、分布式混合決策和大數據分析系統方面取得進展,以及在人與人工智能協作決策和機會主義學習方面取得進展,以實現人工智能的持續進步和人與人工智能的共同適應。這些進展中的每一項都需要跨學科的計劃性努力,以克服復雜的技術挑戰,創造新的決策原則、理論和理論方法,包括持續開發綜合測試平臺和技術,以實現政府、學術界和工業界的合作和協同發展。
當前的海軍作戰要求水手們根據動態作戰環境中的不確定態勢信息做出時間緊迫和高風險的決策。最近的悲慘事件導致了不必要的傷亡,海軍行動中涉及決策復雜性,并特別突出了 OODA 循環(觀察、定向、決策和評估)中的挑戰。涉及使用武器系統的殺傷鏈決策是 OODA 循環中一個特別緊張的類別——具有難以確定的意外威脅、縮短的決策反應時間和致命的后果。有效的殺傷鏈需要正確設置和使用船上傳感器;未知接觸者的識別和分類;基于運動學和智能的接觸意圖分析;環境意識;以及決策分析和資源選擇。
該項目探索了使用自動化和人工智能 (AI) 來改進海軍殺傷鏈決策。該團隊研究了海軍殺傷鏈功能,并為每個功能制定了特定的評估標準,以確定特定 AI 方法的功效。該團隊確定并研究了 AI 方法,并應用評估標準將特定的 AI 方法映射到特定的殺傷鏈功能。
圖:利用人工智能改進海軍殺傷鏈的作戰概念
當前的海軍行動通常是快節奏的、關鍵的,并且需要做出高風險的決策,這些決策有時基于非常動態的戰區中的不確定信息。許多例子強調了提高決策效率的必要性以及減輕觀察團隊負擔的必要性。缺乏上述情況的例子包括 2017 年的菲茨杰拉德號航空母艦 (DDG 62) 和 MV ACX Crystal相撞,以及 2009 年皇家港口號航空母艦 (CG 73) 的擱淺。一些根本原因是相關人員缺乏經驗、疲勞和壓力.
上述事故展示了軍事行動的難度,并展示了 OODA(觀察、定向、決策和評估)循環中的挑戰(Jones 等人,2020 年)。人為錯誤、人的認知限制和海軍作戰固有的決策復雜性導致了 OODA 循環中的挑戰,更具體地說,是殺傷鏈過程中的挑戰。
現代戰斗空間由來自常規陸地、空中和海洋等多個領域以及來自太空和網絡空間的大量數據組成。決策者需要考慮許多因素,包括交戰規則 (ROE)、要使用的武器、傳感器和意圖評估。發現、修復、跟蹤、瞄準、參與、評估 (F2T2EA) 殺傷鏈模型緩解了該過程的一些困難(參謀長聯席會議,2013 年)。人工智能 (AI) 和機器學習 (ML) 可以通過分析備選方案和使用評估標準將 AI 方法映射到殺傷鏈功能,從而幫助海軍在戰術領域做出殺傷鏈決策。這是在本報告的五個章節中分三個階段完成的。
本報告利用了數百個資源,主要利用了美海軍研究生院 AI-OODA 團隊在其 Capstone 報告(2020 年)中進行的先前研究,“利用人工智能 (AI) 進行空中和導彈防御 (AMD):以結果為導向的決策援助。”他們將他們的工作與 John Boyd 的觀察、定向、決定和行動決策框架相結合。作為他們分析的初步步驟,AI-OODA 團隊將特定的 OODA 功能明確且緊密地耦合到特定的 F2T2EA 功能。然而,本報告斷言 OODA 循環是一個決策循環,它嵌套在殺傷鏈的每個功能中,而不是在高壓力或低壓力情況下專門映射到一個或多個殺傷鏈功能。團隊基于 F2T2EA 模型開發了一組 28 個殺傷鏈功能。
在制定將 AI 方法映射到殺傷鏈的評估標準時,很難確定一個好的決策,這對于決策評估至關重要。在評估決策時,必須考慮選擇行動時的知識意識狀態以及解釋能力。使用了幾種對決策進行評分的方法,從定義和優先考慮感興趣的“武器-目標”到制定評分標準和報告評估結果,以供其他人審查。
目前,人工智能的狀態非常廣泛,必須對其進行解釋,以了解人工智能對殺傷鏈中功能的適用性。本報告討論了所選 AI 方法的高級概述,并突出顯示了部分最流行的方法。首先,沒有普遍接受的定義,這很難定義人工智能。其次,人工智能與機器學習 (ML) 存在差異。 ML 允許在準確性和可預測性方面取得增量收益; AI 接收數據并通過算法提供輸出。人工智能的歷史從 1940 年代艾倫·圖靈 (Alan Turing) 的加密機器到 1980 年代美國政府在戰略計算計劃中的使用,再到今天在聯合人工智能中心 (JAIC) 中的人工智能戰略五個支柱,從領先的人工智能人力到安全和倫理。美國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 (DARPA) 在 3-wave 框架中描述了 AI 的發展方向,分為手工知識 (Wave 1)、統計學習 (Wave 2) 和上下文推理 (Wave 3) 在 1-4 個維度內情報參數的屬性(Launchbury 2017)。這些屬性包括感知、推理、抽象和學習。
人工智能涉及可以根據輸入值預測結果的監督學習。有幾種使用監督學習進行學習的技術。包括線性回歸和分類。此外,許多數值方法可以分析發生的學習有效性,例如 F-score 和 Accuracy score。人工智能還可以使用無監督學習,它使用算法來發現未標記數據集中的數據模式或分組。在分析未知(y)響應以揭示標記(x)數據中的模式時,無監督學習是有益的。數據分析界的一個著名例子是鳶尾花(Iris flower)數據集。僅使用標記的數據,可以看到響應聚集在一起,并且可以確定響應中存在模式(花的種類)。無監督學習的方法包括聚類和 K-means,但還有其他方法。強化學習有一個代理能夠接收來自環境的反饋并理解基本目標。此外,正如 Sutton 和 Barto 在(2018 年)中解釋的那樣,探索和開發之間存在權衡。最后,生成對抗網絡 (GAN) 利用無監督學習和強化學習,通常用于神經網絡 (NN)。神經網絡是機器學習算法的極好來源,它有大量的輸入,而這些輸入又會產生大量的計算。 NN 非常適合用于模擬、自然語言處理、博弈論和計算機視覺。 NN 只是一種將輸入映射到輸出的簡單方法,可以在此過程中進行學習。然而,NN 可以被描述為一種“黑盒”學習技術,因為很難解釋正在發生的事情,并且通常需要一種可解釋的 AI (XAI) 技術。 XAI 的三個主要組成部分是可解釋模型、解釋界面和解釋心理學(Gunning 2019)。數據安全必須與“大數據”一起考慮,“大數據”是指非結構化、復雜和大型數據集,具有五個 v 特征:數量、速度(數據量隨時間變化的增加)、多樣性、真實性和價值。其他理論包括決策理論、模糊邏輯和效用函數
使用上述文獻綜述,該團隊開發了一個框架,用于將 AI/ML 映射到 AMD(空中導彈防御)殺傷鏈。采取了四個步驟:1) 建立模型框架,2) 確定決策點,3) 應用 AI/ML 方法,以及 4) 分析結果。該團隊確定了以下用于殺傷鏈映射分析的 AI/ML 方法:線性回歸、邏輯回歸、聚類、關聯、隨機森林、神經網絡、GAN 和樸素貝葉斯。評估標準被稱為“決策點”并提出四個問題:(1)所需輸出的類型是什么,(2)所需的學習類型是什么,(3)可解釋性(XAI)是什么水平需要,以及 (4) 需要多少個預測變量?該團隊通過基于一組決策點和評分過程評估每個殺傷鏈功能的每種方法來執行映射。對于被認為非常適合某項任務的方法,得分為+1,如果該方法適合但次優,則為0,如果該方法不適合該任務,則為–1。
該團隊進行了映射分析,根據與殺傷鏈的 28 個功能中的每一個功能相關的評估標準(決策點)分析 AI 方法。該團隊使用評分方法來確定每個殺傷鏈功能的最佳整體 AI/ML 分數。團隊的映射顯示為 0。
該團隊的 AI/ML 映射到殺傷鏈功能為國防部和海軍提供了兩個關鍵好處。首先,映射本身是設計和開發支持殺傷鏈決策的人工智能戰術決策輔助工具的重要起點和基礎。其次,該團隊將 AI 方法映射到殺傷鏈的分析過程可用于了解 AI 在許多其他軍事和非軍事領域的應用。識別適當的人工智能方法、制定評估標準和評分過程以及制定過程功能以進行分析映射的過程對于支持許多不同人工智能系統的工程具有深遠的潛力。
表1:AI/ML方法到殺傷鏈的映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