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的研究寫作在俄羅斯2021-2022年在烏克蘭邊境地區的軍事集結之前和期間進行。因此,本書的價值--作為對加深理解俄羅斯的軍事能力、俄羅斯軍事思想的發展以及部隊轉型與現代化的聯系(與采用高科技及其他特征密切相關)的貢獻--必須界定本研究的意圖,并明確指出它沒有涉及的領域。本書沒有對俄羅斯的常規軍事能力或具體的俄羅斯戰爭方式進行全面分析。
《俄羅斯通往高科技戰場之路》研究了影響俄羅斯長期常規軍事能力的一系列現代化發展。它基本上研究了從1991年蘇聯解體后繼承的蘇聯遺留部隊向一支規模較小、訓練有素的致命部隊的過渡,這支部隊明顯更強調對信息和信息中心系統的大規模利用。下面的研究還分析了建立常規軍事能力的更深層次的努力,這種能力可以減少對核威懾力量的長期依賴和依靠。
俄羅斯的軍事轉型與蘇聯和帝國時期的許多歷史有著內在的聯系,特別是在軍事思想的連續性方面。事實上,俄羅斯最近的軍事轉型最直接地源于其在20世紀90年代和21世紀初的小規模戰爭的經驗,特別是在車臣的戰爭,這一過程隨后被2008年8月的俄羅斯-格魯吉亞戰爭和莫斯科政治領導人在該沖突后下令進行的系統性軍事改革所固化。在此期間,俄羅斯的政治軍事領導層也受到了該國自2014年以來參與烏克蘭沖突以及2015年9月開始的對敘利亞的有限干預的影響。這一過程并沒有達到高潮,也不能完全根據2022年的俄烏戰爭來判斷。俄羅斯軍事轉型的根本在于俄羅斯的政治和軍事精英最終認識到現代和未來戰爭的基本手段和方法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主要是由于信息時代的到來。
在這種情況下,這本書深入描述了俄羅斯正在進行的軍事轉型的思維和理由,它以俄語材料為根基,表達了參與重塑俄羅斯武裝力量以適應21世紀安全環境的眾多各不相同的參與者聲音。本書首先研究了戰爭的變化特征以及技術在俄羅斯軍事思想中發揮的作用,并與未來戰爭的觀點和可識別的趨勢相聯系。它考慮了最近在軍事決策方面的革命,它伴隨著該國在過去十多年里的軍事現代化進程。然后,它追溯了其過渡到網絡中心戰爭能力的歷史和當代根源,測試了弗拉基米爾-斯利普琴科中將(1935-2005)的第六代戰爭概念,以及在敘利亞行動中的非接觸戰爭的巔峰。高超音速武器系統在俄羅斯軍事思想中的作用,在可能出現的先發制人地化解新興威脅的概念背景下得到了考慮;而俄羅斯加強電子戰(EW)能力,作為該國更廣泛的軍事現代化計劃的一部分得到了評估。最后,無人駕駛飛行器(UAV)和無人駕駛戰斗飛行器(UCAV)等技術在俄羅斯軍事庫存中也越來越重要,這一趨勢將從其驅動因素和總體目的方面進行研究。
《俄羅斯通往高科技戰場之路》既不是一本關于當代俄羅斯所面臨的 "軍事平衡 "的入門書,也不是對其進行評估。它的目標讀者包括俄羅斯軍事戰略和能力方面的專家,包括情報專業人員、國防分析員、政策和決策者、學者和專家或軍事歷史學家,以及感興趣的讀者,無論其觀點或背景如何。2011年5月,本作者在莫斯科參加了一次性的 "瓦爾代軍事 "活動,當時一位俄羅斯主要將軍向他的外國軍事專家聽眾解釋說,雖然許多外國人,包括情報分析家,試圖了解俄羅斯的武裝部隊,并提出許多有趣的問題,"我們自己甚至不完全了解我們自己的結構"。當然,努力嘗試了解另一種文化--特別是其軍事文化--并認識到其他人和民族看待世界的方式可能完全不同,這始終是一個挑戰。因此,簡而言之,本書是本著俄羅斯帝國將軍亞歷山大-蘇沃洛夫(1730-1800)的經典話語思想精神提供給讀者的:"永遠不要輕視你的敵人,無論他是什么,要清楚地了解他的武器,他的行動和戰斗方式"。
俄羅斯很可能不會實現其2022年入侵烏克蘭的所有最初行動和戰略目標。而且,俄羅斯很可能因為低估了烏克蘭政治機構、軍隊和民眾抵制俄羅斯這次最新侵略的韌性和決心而犯了一個戰略錯誤。然而,這場沖突,無論其結果如何,都將為北約提供一個獨特的視角,不僅可以看到俄羅斯如何進行部分動員和大規模作戰行動,還可以看到俄羅斯的軍事現代化是如何進展的。最終的徹底研究無疑會發現,俄羅斯的一些軍事現代化目標已經成功,另一些則失敗了,而且許多目標過去/現在仍未實現。
盡管在許多方面,西方和俄羅斯對未來的作戰環境有著相似的看法,例如:"減少大規模戰爭;更多地使用網絡化指揮和控制系統、機器人和高精度武器;更加重視機構間合作;更多的城市地形行動;進攻和防御的融合;以及戰略、作戰和戰術層面的軍事活動之間的差異普遍減少",雙方正在追求相當不同的現代化戰略。
軍事行動的內容正在發生變化。它們的空間范圍正在擴大,其強度和動態性也在增加。準備和實施行動的時間參數正在縮短。從連續的集中行動過渡到同時在所有對抗領域和遙遠的軍事行動區進行的連續的分散行動。對部隊機動性的要求也越來越嚴格。在將所有攻擊資產和武器整合為一個系統的基礎上,正在向全面打擊敵人過渡。軍事行動區的邊界正在大幅擴大。具有軍事和經濟潛力的地區正在被包括在內,這些地區與直接作戰區有相當大的距離。
與之前討論的俄羅斯的全球第六代戰爭思想相反,美國陸軍采用了完全不同的多域作戰(MDO)理論,即以地區為重點。由于美國和俄羅斯正在追求不同的現代化戰略,俄羅斯軍事現代化努力的成功不應僅僅通過西方的視角來評估,因為這并不是它們發展的背景。《俄羅斯通往高科技戰場之路》的各個章節為全面了解和評估提供了必要的藍圖。
1981年,美國陸軍將軍唐恩-斯塔里提出了一個新的 "空地戰 "概念,重點是對陸地部隊的空中支援。這一概念以及后來的理論是美國/北約在冷戰后期的理論基礎,并因聯軍在1991年海灣戰爭中的巨大成功而得到驗證。斯塔里將軍從他對1973年贖罪日戰爭的研究中提出了這個概念。這項為期六個月的研究始于1977年,即那場沖突結束多年之后。幸運的是,斯達利將軍受益于有足夠的時間讓所有必要的信息曝光,并有足夠的形勢了解來進行研究。對1973年贖罪日戰爭進行不成熟和/或草率的評估可能會導致與最終達成的結論大相徑庭,可能沒有作為 "空地戰 "概念基礎的必要洞察力。當對俄羅斯2022年入侵烏克蘭進行類似評估的時候,《俄羅斯的高科技戰場之路》肯定會有助于提供這樣的形勢理解。
1.關于戰爭性質變化的俄羅斯軍事思想:利用信息時代的技術
2.俄羅斯軍事決策的變革
3.追蹤俄羅斯的網絡中心化軍事能力之路
4.俄羅斯進入第六代戰爭:敘利亞的 "非接觸"實驗
5.高超音速武器在俄羅斯軍事戰略中的作用
6.當代俄羅斯軍事思想中的電子戰
7.俄羅斯的無人機(UAV)和無人作戰飛行器(UCAV):ISR和未來打擊能力
本文研究高科技在現代俄羅斯軍事思想中的作用,追溯其蘇聯的起源,并跟蹤其與戰爭特征變化的分析和看法的內在聯系。本章對俄羅斯軍事理論家對未來戰爭的觀點進行了基于共識的勾勒。最終,俄羅斯軍事思想中有關未來戰爭的關鍵環節將現代技術的作用放在首位,但不主張技術決定論。因此,本研究的目的是探討俄羅斯軍事思想之間的相互聯系和前因后果,以及它的影響和起源、對戰爭性質變化的看法,以及它對塑造未來戰斗空間的作用和采用高技術的影響。
執行總結
俄羅斯總參謀部在分析軍事沖突的手段和方法的發展方面有著長期的興趣。在蘇維埃時代早期,軍事理論遠非純學術性的,它被證明在塑造蘇聯從入侵的納粹德國國防軍的攻擊中成功防御和生存方面具有決定性意義。在后幾十年里,一些蘇聯軍事理論家提出了被稱為軍事事務革命(RMA)的思想。自2008年底俄羅斯常規軍事力量的改革和現代化以來,圍繞著未來戰爭的主題、戰爭的特征如何變化以及信息技術在信息時代所發揮的作用,出現了大量的討論和想法。
與西方國家的軍隊不同,俄羅斯的軍事思想從未放棄對大規模國家間戰爭的興趣,這也是俄羅斯年度戰略軍事演習中所演練和訓練的戰爭類型之一。這種對大規模國家間常規軍事沖突潛力的關注同樣轉化為俄羅斯對未來戰爭的軍事思考。
俄羅斯現代軍事能力的進步很大程度上是受到源自蘇聯軍事理論家的軍事思想的影響。這延續了強調軍事科學在國防規劃中的作用的傳統,它鼓勵對未來戰爭的思考,發展戰略遠見,并不斷修正和努力預測未來可能發生的戰爭。
俄羅斯總參謀部的高級領導層積極鼓勵這些主題,這反過來又反饋并影響了俄羅斯常規軍事能力的進一步發展。俄羅斯主要軍事理論家的許多想法都認為技術在塑造未來戰斗空間方面的作用越來越大,包括從信息系統到人工智能和機器人。俄羅斯的政治軍事領導層將其對未來戰爭的國家分析與采購和部隊結構聯系起來,其核心是發展硬性常規力量。
雖然俄羅斯軍事理論家產生的許多關于未來戰爭的想法都強調高科技的作用越來越大,但在那些從 "幾代戰爭 "的角度思考,包括以 "非接觸 "為最高形式的第六代戰爭,以及希望提醒政治領導層在未來 "戰爭仍將是戰爭",即證明硬實力將是其主流的主張方面,有一條明確的思路。
有遠見的俄羅斯理論家,如已故的弗拉基米爾-斯利普琴科將軍,認為利用信息系統和高精度打擊武器的第六代戰爭將減少核武器的作用。這些觀點貫穿于俄羅斯在敘利亞的軍事行動中,顯示了這種軍事思想的成果。斯利普琴科還認為,第七代戰爭將在2050年之前實現,其基礎是將信息系統提升到戰斗力水平,而不是只發揮戰斗支持作用。莫斯科似乎正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雖然西方對俄羅斯現代軍事能力的關注大多集中在 "網絡"、"信息戰"、"灰色地帶 "或 "特種作戰 "等領域,但軍事現代化卻主要集中在建立可信的常規硬實力上。這一過程已經在俄羅斯在烏克蘭的作戰行動經驗中得到了試驗和檢驗,并在敘利亞得到了廣泛的應用。俄羅斯常規軍事力量的長期加強將包括電子戰、高精度打擊、偵察-打擊和偵察-射擊系統、無人機打擊、高超音速武器和低當量核彈頭,并繼續強調建立對高技術同行對手的威懾和作戰能力。
俄羅斯武裝部隊長期以來一直在努力定位和固定敵方目標,并進行后續的精確打擊。在通過技術重塑蘇聯時代的概念以縮小偵察和精確打擊或射擊之間的時間差距之后,莫斯科已經實施了一種以網絡為中心的作戰和行動方法。這已經在建立一個綜合的偵察-火力系統(ROS)中實現,該系統在軍事演習以及在烏克蘭和敘利亞的行動中得到了試用和測試。
在9.11事件后的20年里,西方主要國家的軍隊都集中在低強度的沖突和打擊全球恐怖主義。在同一時期,俄羅斯的政治軍事領導人并沒有忽視大規模國家間沖突的可能性,并調整了其常規武裝部隊以準備應對此類突發事件。在這一領域,莫斯科可能會在一段時間內保持領先,因為它需要時間來教育西方政府內部的新一代政治領導人,讓他們知道隨著21世紀大國競爭的重新出現,國家間沖突的時代可能并未消失。
圖1:獲得對敵人優勢的一般方法
本文探討了俄羅斯軍隊決策過程的復雜輪廓,以及所涉及的各種影響因素,以及俄羅斯的經驗與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軍隊的做法或標準方法有什么不同,有時是生動的。本文有意避免研究軍事決策的理論,而集中討論誰參與其中以及如何處理這一復雜過程的實際問題。它的目的是為北約內部的國防規劃者和軍事決策者提供信息,以便更好地理解俄羅斯武裝部隊這一過程的性質。特別是,以下研究試圖確定俄羅斯武裝部隊在提高軍事決策的速度和有效性方面正在取得明顯進展的領域,并探討莫斯科仍然面臨的一些挑戰和脆弱性。
因此,本文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概述了俄羅斯的軍事決策架構,確定了國家及其軍事機制的核心要素,并評估了其中哪些要素參與或影響決策過程。第二部分考慮了這一過程是如何展開或在各個層面上處理的,從戰略到行動到戰術。第三部分研究了俄羅斯武裝部隊向信息時代過渡所發揮的關鍵作用,特別是自動化C2系統的關鍵功能。為了避免錯誤地描述在這一領域取得的進展程度,主要是由于2008年底啟動的武裝部隊改革,也將評估俄羅斯軍事決策面臨的一些挑戰和脆弱性。
執行總結
自2008年底啟動的改革以來,俄羅斯的武裝部隊經歷了相當大的變化和現代化。雖然這些進程影響了整個作戰軍種的結構、人員、裝備和武器系統,以及作戰支持和作戰服務支持,但一個被廣泛低估的改進領域在于軍事決策領域。這個過程本身見證了廣泛的變革和努力,以提高從戰略到作戰和戰術層面的整體決策速度和效率。
在過去的十年中,莫斯科將利用高科技來改變軍事決策作為優先事項。這包括改革和簡化指揮和控制(C2),引入新的結構以整合C2,將促進決策的技術數字化,以及設計和采購現代自動化C2系統。
這些推進俄羅斯常規軍事能力的發展與俄羅斯追求以網絡為中心的現代和未來戰爭的方法密切相關,采用指揮、控制、通信、計算機、情報、監視和偵察(C4ISR),扎根于利用高科技來實現這些目標。在軍事決策領域,發生了一場革命,與它所取代的C2機器相比,已經到位的新系統幾乎無法被識別。
在2008年開始的改革的兩年內,軍區的數量被削減到四個(北部、南部、中部和東部),聯合戰略司令部的概念也在每個軍區啟動。2014年12月,一個新的國防管理中心(Natsionalnyy Tsentr Upravleniya Oboronoy-NTsUO)在莫斯科成立,其任務是在C2中發揮統一的作用。2021年1月1日,北方艦隊被提升為軍區/聯合戰略司令部的地位。在進行這些結構改革的同時,還努力克服發展自動化C2的眾多設計問題,以適應C4ISR的廣泛采用;而所有這些修改的目的是提高軍事決策系統的速度和效率。因此,俄羅斯正越來越多地利用高技術來在未來的軍事沖突中獲得對敵人的優勢。隨著更多的這種技術被納入武裝部隊,它將迫使對人員的招募、培訓和教育進行進一步的修改。
詹姆斯敦特別項目《俄羅斯通往高科技戰場之路》旨在為政策導向的讀者詳細研究莫斯科計劃的性質和該國武裝部隊的發展,其根源在于采用和部署高科技資產,并在整合C4ISR能力的基礎上制定其部隊發展和防御態勢。這些問題將對評估俄羅斯在未來戰爭選擇和方法方面的軍事能力、戰略威懾、美國和北約對北約東翼盟國的保證政策以及確定未來幾十年 "俄羅斯挑戰 "的潛力產生重大影響。在處理這些問題時,特別項目將為美國和其他北約成員國的政策界提供重要的一站式資源,以尋求關于莫斯科未來國防規劃和戰略中這些至關重要的發展的數據。它將特別研究偵察-射擊綜合體、電子戰、C4ISR、在敘利亞使用和試驗網絡中心行動、網絡和信息戰的方法,以及在塑造未來戰斗空間中采用高科技背后的驅動力和目的。
本文探討了俄羅斯在現代和未來戰爭中采用高技術方法的漫長道路,將其置于網絡中心能力的概念框架內。同時,本文將俄羅斯近年來常規軍事能力的飛躍與蘇聯后期軍事思想的淵源聯系在一起。現任俄羅斯國防領導層在向軍事科學界發出支持戰略思想和軍事現代化發展的呼吁時,不斷以蘇聯軍事理論家的創新文化為例,這并非巧合。本研究還將最近的發展與2008年底啟動的改革聯系起來,該改革允許探索和采用后來的高科技支持的常規戰爭能力。同樣,它也觸及了自動化指揮和控制方面的進展,提高了決策速度,以及正在進行的通過C4ISR進行更廣泛和更深入的部隊整合過程中所面臨的一些挑戰。
執行總結
自2008年以來,俄羅斯一直試圖在武裝部隊中采用和引進指揮、控制、通信、計算機、情報、監視和偵察(C4ISR)能力,作為其常規軍事現代化計劃的一部分。這些努力的核心是發展俄羅斯的網絡中心戰變體,反映了國際戰略環境的變化以及伴隨而來的戰爭手段和方法的轉變。
以網絡為中心的現代和未來戰爭方法起源于尼古拉-奧加爾科夫元帥在1980年代倡導的軍事事務革命。正如他所預言的那樣,現代和未來的國家間戰爭將是短暫而尖銳的,不再設想有一個動員期或 "后續 "部隊。俄羅斯當代總參謀部明白,在這種情況下確保政治軍事目標的關鍵取決于在信息空間中獲得優勢,并通過改進自動化指揮和控制來利用決策速度。因此,俄羅斯的軍事戰略家和政策制定者有意識地尋求擺脫該國對大規模動員的傳統依賴,以形成更精簡和更有能力的部隊。雖然這可能不會導致俄羅斯成為一個全球軍事大國,但它將對其靠近邊境的常規作戰能力產生重大影響。
經過多年的分析、討論和規劃,俄羅斯軍隊現在已經走上了更全面地形成以網絡為中心的能力的道路,這將給任何潛在對手帶來挑戰。因此,俄羅斯的武裝部隊,連同其眾多的技術進步,正在自信地進入高科技戰斗空間。
然而,即使俄羅斯繼續追求這種軍事轉型,各種技術和人力挑戰也可能持續存在:
本文研究了在沖突過程中,高精尖要素在起訴俄羅斯軍事行動中的影響和作用。它將避免重復其他專家關于俄羅斯外交、國防和安全政策或軍隊本身的現有工作,或重復分析克里姆林宮在2015年秋季決定冒險加入這場沖突的政治理由,即使是以有限的方式。同樣,以下研究不會對俄羅斯在敘利亞的軍事行動進行整體評估,也不會觸及總參謀部可能從這些行動中得出的沖突教訓。
相反,本文的重點是在莫斯科為進一步提高軍事能力而不斷采用高科技的背景下,高精度武器所發揮的作用。這需要概述此類武器在俄羅斯軍事思想中的地位;分析這些概念如何滲透到總參謀部領導層的思維中;以及評估在敘利亞行動中使用高精度打擊的情況,主要是由軍事-海上艦隊(Voyenno-Morskoy Flot-VMF)和航空航天部隊(Vozdushno-Kosmicheskiye Sily-VKS)。考慮高技術導航攻擊系統在行動區被采用和利用的程度,以便大大加強使用 "無制導彈藥"的準確性。本文最后概述了莫斯科使用高精度打擊作為 "非接觸戰爭"的手段的理論和戰略意義。
執行總結
俄羅斯采用高技術資產的目的是提高廣泛的軍事能力,但它并不尋求效仿外國同行,或冒著卷入冷戰后變種軍備競賽的風險。莫斯科在敘利亞行動期間對巡航導彈的試驗符合俄羅斯長期以來關于現代和未來戰爭演變的理論著作,在這種情況下被定義為 "第六代 "戰爭,其最高形式是 "非接觸"。這種概念的特殊起源和主要的俄羅斯軍事倡導者揭示了高精度打擊如何自然地融入現代俄羅斯軍事思想和理論。
雖然西方分析家對俄羅斯軍事現代化的興趣主要集中在總參謀長瓦列里-格拉西莫夫將軍的講話和發表的文章上,但他對2015年9月以來軍隊在敘利亞行動中的作用的評論充滿了對 "有限 "應用硬實力的強調,最終將其表述為在此類沖突中新出現的 "有限行動戰略"。格拉西莫夫還提到了 "非接觸 "戰爭和使用高精度武器系統。
盡管俄羅斯在敘利亞的大部分軍事行動,由航空航天部隊發揮主導作用,以支持阿拉伯敘利亞軍隊(SAA)的更傳統的方法為中心,但一個較小但重要的因素是俄羅斯武裝部隊在作戰環境中對高精度打擊的新使用。從莫斯科的角度來看,這被認為是一種成功,使磨合期的問題得以解決,同時進一步發展這種先進能力。
在這些行動中,"高精度 "實驗的一個被低估的方面也與使用無制導彈藥有關;通過SVP-24及其變體,使用俄羅斯先進的飛機和直升機上的導航攻擊計算機系統對其進行糾正,以提高轟炸的準確性。在戰斗中,這些系統實現了類似于但不等同于精確打擊的性能,而且無疑更具成本效益。這可能被證明是俄羅斯在未來沖突中空中行動的一個組成部分。
雖然俄羅斯在敘利亞的行動中嘗試和測試了這種新生的 "非接觸 "戰爭能力,但它這樣做是為了支持正在進行的復雜行動,以及測試和完善這些系統的使用。此外,通過在沖突中成功部署和利用這種高精度打擊,政治領導層被進一步說服,認為國家有必要對這些能力進行額外和持續的投資。這些額外的投資包括在2027年之前的國家軍備計劃中發展高超音速巡航導彈,據說能夠克服任何對手的防空系統。同樣,這些精確武器在2014年軍事學說的常規硬實力方面發揮了關鍵作用--承諾發展 "非核 "或 "前核 "威懾。因此,俄羅斯致力于使高精度打擊武器在其軍事庫存中的作用多樣化和深化,這確保了其在莫斯科國防規劃和采購優先事項中的長期地位。
圖 1:俄羅斯的指揮和控制概念以及空中、太空和導彈防御的相互關系
本文從高級軍事領導層如何看待俄羅斯的高超音速武器計劃的角度進行了研究:將其視為現有軍事能力的附加值。本文將討論高超音速武器系統如何融入俄羅斯的軍事戰略,通過俄羅斯高級軍官和軍事理論家的著作探討這些問題。這種方法需要概述正在開發的系統類型,考慮高超音速武器的常規應用的效用,以及俄羅斯軍官如何看待這些和討論這些能力。
執行總結
今天,莫斯科正在對其高精度打擊系統進行現代化改造和增加,部分反映了實施其2014年軍事學說中所載核前威懾要素的動力。這一背景解釋了為什么俄羅斯政治領導人如此強調高超音速系統。莫斯科可以將這些新武器說成是能夠克服 "任何 "外國導彈防御系統。
然而,高超音速武器對俄羅斯軍事規劃者來說也有戰略價值。在提到這些系統和正在開發的背景中,很明顯,總參謀部領導層對這些能力給予了最高級別的重視。從概念上講,高超音速系統與 "積極防御戰略"(strategiya aktivnoy oborony)密切相關,總參謀長陸軍上將瓦列里-格拉西莫夫于2019年3月2日在莫斯科軍事科學院年度會議上發言時提到了這一點,以及后來的文章。格拉西莫夫斷言:"'我們的反應'的基礎是'積極防御戰略',考慮到俄羅斯軍事學說的防御性,它規定了一系列措施,以預先消除對國家安全的威脅[uprezhdayushchey neytralizatsii ugroz]。"
俄羅斯高超音速導彈系統的生產計劃所引發的國際關注,意味著這一領域是全新的,意味著政治軍事領導層的國防姿態發生了范式轉變。這種情況因 "超級武器 "一詞在分析性話語中占據的程度而更加嚴重。莫斯科計劃中的高超音速武器絕不是改變國際安全環境的游戲規則,它們本身也不能證明克里姆林宮領導層正在推行侵略性或擴張性的外交和國防政策。
在軍事庫存中增加高超音速導彈固然能加強整體軍事能力,但也會帶來新的挑戰。這些挑戰包括系統集成、最大限度地減少對敵人精確打擊的脆弱性,以及解決制造高超音速導彈與替代性現有精確打擊武器的成本效益問題。
本文探討了俄羅斯總參謀部和高級軍事指揮官如何看待電子戰在現代和未來戰區的意義和作用。本文探討了電子戰在當代俄羅斯軍事思想中的地位、其在一系列能力中的重要性以及如何進一步發展。本文提出了一些相互關聯的問題。俄羅斯國防規劃人員和國防工業高管是如何思考電子戰的,以及在專業軍事文獻中用來構建討論的意義或概念是什么?電子戰在蘇聯軍事思想中的作用與當代理論和部隊規劃中對它的看法是否有區別?在俄羅斯的戰爭經驗中,這種能力的作用是如何發展的,是否可以確定模式或趨勢,從而可以洞察電子戰未來可能的發展軌跡?俄羅斯的現代電子戰部隊是如何組織和訓練的?考慮其系統的例子也很有價值,包括現役和原型,以確定部隊發展的優先領域。在烏克蘭和敘利亞的作戰行動中,這些進展是如何被測試和試驗的?從長遠來看,電子戰能力在俄羅斯武裝部隊的結構和防御規劃中可能發揮的長期作用是什么?
本文對俄羅斯電子戰能力的分析將研究其定義、歷史和作用;概述俄羅斯當代電子戰部隊的結構和訓練;說明現代和未來系統的例子;介紹在烏克蘭和敘利亞的作戰環境中對這種能力的測試和完善;最后描述俄羅斯高級軍官之間關于未來可能將該服務提升為其本身的作戰部門的討論。
執行總結
正如俄羅斯電子戰官員所斷言的那樣,根據具體行動和武裝沖突的性質,電子戰的主要目標是:"削弱對手對部隊和武器的C2[指揮和控制];降低對手收集情報和使用武器的效率;[以及]保持對自己部隊和武器的指揮和控制的彈性。"
俄羅斯的電子戰部隊存在于整個武裝部隊中,包括地面部隊、航空部隊、軍事-海上艦隊、戰略火箭部隊以及空降部隊。然而,地面部隊是俄羅斯軍隊中電子戰的主要倡導者。
俄羅斯國內國防工業在電子戰部隊的發展和技術現代化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2009年,現有的致力于制造EW系統的國內國防工業公司集團經歷了垂直整合,成為羅斯特克公司的成員,即Kontsern Radioelektronic Tekhnologii(KRET)。
俄羅斯的電子戰部隊受益于廣泛的訓練;他們除了參加俄羅斯的年度作戰戰略演習外,還進行戰術和作戰戰術演習。俄羅斯演習的特點是EW部隊參與了廣泛的活動,從防空到為地面部隊的地面防御和反攻提供戰斗支持,并嵌入所有服務部門和服務武器的預演打擊和演習中。
電子戰部隊負責人尤里-拉斯托奇金中將闡述了到2027年國家軍備計劃中電子戰發展的創新重點。"通過在戰略和作戰層面的EW部隊自動化系統中使用大數據技術,提高EW C2的信息安全水平;在所有現代EW模型中使用地理信息系統,這將使進行作戰戰術計算的時間減少三到五倍;切實實施基于神經網絡的人工智能技術,這使得在EMS(電磁頻譜)中操作的完整性和可靠性增加一倍。引入通信技術,并將其納入武裝部隊單一的統一數字通信系統,以組織所有控制層的連續數據交換;提高EW自動化系統內作戰信息存儲的可靠性,并提供基于云技術的時間同步的統一信息空間;在EW模擬器中應用虛擬和增強現實技術,以提高EW專家培訓的質量并減少時間;開發模仿無線電電子狀況的手段,并將虛假信息引入敵軍和武器的控制系統。 "
俄羅斯的EW系統在烏克蘭和敘利亞進行了部署和測試。然而,與烏克蘭不同的是,在敘利亞使用EW系統提供了更廣泛的機會,在高技術對手的背景下測試這些系統,盡管是間接的,也將飛機和空基EW系統加入其中。俄羅斯在敘利亞的軍事行動于2015年9月底開始,被國防部指定為 "航空航天行動",因此,主要限于對阿拉伯敘利亞軍隊(SAA)的空襲和近距離空中支援,但也涉及對俄羅斯特種部隊和參與培訓SAA部隊的軍事顧問的有限實地支持;這就需要EW支持。
自2015年末以來,俄羅斯的EW專家一直主張明顯改變EW部隊在俄羅斯軍事結構中的地位。盡管如前所述,EW部隊在整個軍種和兵種中發揮著戰斗支持的作用,但俄羅斯主要的EW軍官多年來一直提倡將EW部隊提升到獨立兵種的地位。
俄羅斯的EW系統為美國在敘利亞的EMS競爭環境中作戰的空中平臺帶來了挑戰。俄羅斯的EW系統可以干擾和破壞美國和其他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國家的指揮、控制、通信、計算機、情報、監視和偵察(C4ISR)進程,這在敘利亞已經得到充分證明。事實上,這些俄羅斯的EW系統不僅能夠破壞美國/北約的C4ISR,擾亂C2,并干擾傳感器和C2節點,它們的設計正是為了做到這點。因此,俄羅斯EW部隊的長期現代化將對美國和北約的防御規劃構成重大挑戰。
圖2:俄羅斯的電子戰概念
為了更好地理解無人駕駛航空系統(UAS)在俄羅斯武裝部隊中的地位、作用和潛在的未來,將追溯其在蘇聯的起源,注意到國防領導層對此類系統的關注出現了停滯,以及它們重新成為軍事現代化議程中的高度優先事項的原因。還有必要通過概述該國國防工業支持這種努力的能力、其結構和專業知識水平,以及這些系統如何適應以網絡為中心的戰爭方法并在武裝部隊結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來說明無人機系統在俄羅斯軍隊中的作用。
本文將探討俄羅斯防空和無人機專家對2020年敘利亞和卡拉巴赫沖突的分析關注,以詳細說明總參謀部可能在多大程度上利用這些來發展現代戰場上使用無人機的新方法,或解決它們如何影響莫斯科國防規劃的其他領域。自從2008年底政治領導人下令對俄羅斯武裝部隊進行改革以來,武裝部隊見證了相當大的轉型和現代化。在無人機系統發展的具體領域,莫斯科已經走過了很長的路,但同樣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以糾正蘇聯無人機發展所陷入的歷史鴻溝。
執行總結
俄羅斯在當代沖突中使用無人機(UAV)為總參謀部提供了大量的實際數據,以便在采購更多的無人機時評估未來的需求和優先事項;這也延伸到了旨在生產無人作戰飛行器(UCAV)的計劃,這提供了作戰打擊選項。這些舉措和該領域的持續現代化證實了總參謀部正在從涉及俄羅斯武裝部隊在烏克蘭和敘利亞的沖突中使用無人機的情況中學習,同時還借鑒了外國軍隊的經驗,以確定對這種先進系統的作用和未來能力的更全面的解釋。
在2022年2月24日俄羅斯大規模入侵烏克蘭的前夕,其常規武裝部隊有相當多的無人機和UCAV平臺在役。然而,與俄羅斯在烏克蘭的軍事行動的廣泛模式一致,其最先進的高科技軍事能力的這些要素沒有得到充分利用。俄羅斯武裝部隊擁有可靠的無人機和UCAV能力,其中前者主要用于協助情報、監視和偵察(ISR)。然而,奇怪的是,這在戰爭的最初階段被賦予了最小的作用,總參謀部顯然不認為有必要更全面或系統地使用高科技能力。
俄羅斯關于如何開發無人機并將其用于戰爭的想法源于蘇聯時代,留下了持久的遺產。然而,后蘇聯時期的俄羅斯武裝部隊在20世紀90年代和2000年期間經歷了一個長期的軍事現代化中斷。而這一點,加上莫斯科在這一時期的小規模戰爭經驗,導致了現代化的黑洞,暫時掩蓋了關于無人機發展的這些歷史想法和研究重點。自那時起,莫斯科重新推動引進更多的無人機和UCAVs,并使其任務類型多樣化,這代表了糾正這一歷史鴻溝的努力,本質上標志著國家的自我糾正,而不是主要源于與外國軍隊的競爭。
2008年后改革的一個組成部分是參與這種國家軍事自我修正,作為復雜的現代化進程的一部分,將指揮、控制、通信、計算機、情報、監視和偵察(C4ISR)的整合作為一個核心和關鍵特征。事實上,到目前為止,俄羅斯無人機使用方面的壓倒性優先事項是堅定地集中在戰場傳感器上,以顯著提高無人機的ISR效用。
恰恰是這些提供ISR和幫助獲取目標和射擊精度的戰場作用,標志著俄羅斯無人機系統(UAS)總體上的關鍵特征。最近,俄羅斯還試圖開發重型打擊UCAVs。盡管如此,俄羅斯無人機系統庫存中的優先權可能仍然嚴重傾向于ISR。
莫斯科通過建立國內國防工業能力,為武裝部隊提供現代無人機,進一步推動了其軍事現代化的這一方面,從而消除了其早期對外國采購的嚴重依賴性。作為這一進程的一部分,武裝部隊已經擁有了無人機綜合體,以幫助填補ISR方面的空白。引進新系統的復雜過程,同時在為ISR設計的無人機資產和偵察-打擊和攻擊系統之間進行再平衡,將需要時間和持續的現代化,以及將這些系統與發展中的C4ISR架構充分整合的更廣泛努力。
以ISR為重點的無人機采購過程得益于在烏克蘭和敘利亞行動期間的測試和完善,以及從2020年的卡拉巴赫沖突中吸取的教訓。這些軍事沖突的戰場為總參謀部提供了研究無人機系統的作用和潛在效用并從中吸取教訓的例子。
這些目標和S-70 Okhotnik UCAV的高調測試都早于2020年的卡拉巴赫沖突。阿塞拜疆使用無人機和UCAV偵察-攻擊和打擊系統與電子戰相結合,暴露了俄羅斯制造的戰術防空系統性能不足,從這一教訓中得出的結論并沒有改變俄羅斯無人機系統的優先事項或規劃。總參謀部并沒有從卡拉巴赫吸取教訓,影響或加快現有的俄羅斯偵察-打擊和空中打擊系統的發展計劃。然而,2020年的第二次卡拉巴赫戰爭確實確認并鞏固了俄羅斯在這些系統方面的軍事思維。
圖1: 機動步槍旅(MRB)結構:無人機連
報告研究了信息對抗的定義和類型,并分析了俄羅斯影響力行動和心理戰的歷史演變、信息對抗在俄國家安全和國防戰略中的作用,并為美國情報機構提供建議。
報告提出,信息對抗是指在和平、有爭議和沖突期間有目的的使用信息手段來實現政治、經濟、軍事等目標,正在從最初作為對傳統戰爭手段的補充演變為獨立的“非接觸式”戰爭;一個國家的技術越先進,就越容易受信息對抗的影響。
信息對抗主要分為2類:一是信息心理對抗,旨在影響對手的人員心理,包括誤導、削弱人員意志,制造恐慌,引發背叛等。二是信息技術對抗,旨在影響或破壞對手的信息、無線電電子和計算機網絡,以及在拒止情況下訪問對手信息資源,同時保護自身的信息空間免受對手干擾和攻擊。
新的信息技術將注重提高共享、處理和分析數據的數量、精度和速度。在和平時期,信息對抗可用于實現政治領導層設定的目標,有助于提高國家的政治、外交、經濟和法律能力;爭議期間,信息對抗可用于執行軍事和政治任務,支持實現軍事和非軍事目標;沖突期間,信息對抗可用于獲得和保持信息優勢。報告建議:美情報機構應深入研究俄軍事科學文獻,以更好地了解俄在信息領域的活動、意圖和觀念,以及信息對抗在俄軍事戰略中的作用等;研究俄烏沖突中發展的信息戰和信息對抗理論框架;進一步研究混合戰爭中的信息對抗,包括將其作為軟實力工具的方式,以及監管方式等。
信息和信息技術滲透到現代社會的所有部分--在和平時期,在戰略競爭時期,以及在戰爭時期。自21世紀初以來,用于快速共享、處理和分析數據的先進信息技術對俄羅斯軍事行動的特點產生了重大影響。對俄羅斯軍事科學文獻的研究揭示了信息對抗概念在俄羅斯軍事戰略中的核心地位。
信息對抗(IPb),是后冷戰時代俄羅斯戰略思想中的一個獨特元素。俄羅斯認為自己一直處于與西方的信息對抗狀態,因為它試圖擴大自己的主導地位,并防止其對手獲得影響力。
在這份報告中,作者研究了信息對抗的普遍定義和類型,并討論了俄羅斯(和蘇聯)影響力行動和心理戰的歷史演變,從18世紀的俄羅斯帝國一直到弗拉基米爾-普京時代。作為俄羅斯戰略的一個基本要素,信息對抗正在從主要為補充傳統戰爭手段而開展的活動演變為在和平時期持續開展的活動,以塑造作戰環境,從而使其在未來的沖突中具有可塑性。
作者還分析了烏克蘭的經驗,它是俄羅斯近年來最全面的IPb和混合戰爭運動的對象之一。烏克蘭提供了一個窗口,讓人們了解IPb的當今作用以及俄羅斯在信息領域的活動和意圖。
馬克-D-維爾圖利上校:“所有的戰爭本質上都是關于改變人類的行為,每一方都試圖通過武力來改變對方的行為。成功需要有能力超越對手,利用來自相對優勢地位的機會。最了解作戰環境的一方能更快地學習和適應,并決定在不確定的條件下更快地采取行動,最有可能獲勝。” -陸軍學說參考出版物(ADRP)3-0,作戰
可以說,信息戰(IO)是美國陸軍理論中被誤解和誤用最多的術語之一--以至于它在很大程度上成為一個無處不在的參考術語,對大多數陸軍來說,它的目的和應用不夠明確。確信,如果要求幾位陸軍領導人和士兵用他們自己的話來定義信息戰,人們會得到幾種不同的、往往是相互矛盾的解釋。在25年前,信息戰作為指揮與控制戰爭(C2W)的一個概念出現后,陸軍學說的多次修改導致了這種混亂。僅在過去11年中,信息戰的定義就發生了三次變化:從關注五種核心能力到信息參與(2007年),再到信息和影響活動(2011年),到目前關注信息相關能力的化身(2016年)。隨著陸軍將其理論重點轉移到針對同行和近鄰對手的大規模作戰行動(LSCO),本卷的目的是幫助領導者和士兵通過歷史案例研究的視角,直觀地了解信息戰。
在聯合和陸軍的理論中,信息戰被定義為 "在軍事行動中,綜合運用與信息有關的能力,與其他行動路線配合,影響、破壞、腐蝕或篡奪對手和潛在對手的決策,同時保護自己的決策。 "在更廣泛的意義上,信息戰支持指揮官通過在信息環境(物理、信息和認知層面)中的活動取得相對優勢地位的能力,以影響對手的戰斗意志;干擾、破壞或篡奪其收集、處理和傳播信息的能力;并最終操縱(欺騙)或破壞對手決策者對作戰環境的理解。戰地手冊(FM)3-0《作戰》很好地描述了信息環境中可能的信息相關能力和效果的廣泛范圍。然而,在過去17年的反叛亂和反恐行動過程中,信息戰在許多人心目中已成為主題和信息、心理戰(PSYOP)/軍事信息支持行動(MISO)或戰略通信/通信戰略的同義詞,其更大的目的已經丟失。在大規模作戰行動的歷史案例研究中,有三條經驗交織在一起:(1)重點是信息,而不是為實現信息而采用的能力;(2)成功的信息戰從開始到執行都是一體化的、同步的、有資源的和指揮官領導的行動;(3)信息戰在其核心是以對手/敵人為中心的行動,為友好的決策者獲得相對優勢。
《美國陸軍大規模作戰行動叢書》中這一卷的標題是《感知即現實》。盡管這可能是一個老生常談的短語,但它的含義對LSCO中信息戰的應用具有重大意義。領導人通過信息直觀地認識和了解作戰環境。作為戰斗力的一個要素,信息使決策成為可能,而信息的傳遞有助于決定性的行動。今天,現代技術已經大大增加了信息的速度、數量和獲取途徑。同時,技術已經使破壞、操縱、扭曲和拒絕信息的重要手段成為可能--對手已經表現出愿意使用這種技術,并取得了巨大的效果。
在《黑暗領土》一書中,作者弗雷德-卡普蘭講述了當時的海軍上將邁克-麥康奈爾的一段軼事。在1992年觀看電影《黑客帝國》時,這位情報部門的負責人體會到了 "一切都與信息有關 "的啟示;誰控制了信息,誰就能主宰競爭和沖突。領導人將資源用于情報收集,以發展局勢并獲得及時做出明智決定所需的足夠信息。同樣重要的是,必須采取措施保護友軍的信息,同時在所有領域開發和執行手段,以攻擊對手獲取、處理和傳播信息的能力。通過這種方式,信息戰能夠準確了解作戰環境,同時破壞或操縱對手的作戰環境。通過信息作戰,對手/敵方決策者的現實應該是最能支持實現相對優勢地位的。理論上的定義從相當限制性的五種核心能力(作戰安全、軍事欺騙、心理作戰、電子戰和計算機網絡作戰)轉變為目前以效果為重點的更廣泛的定義,是朝著正確方向邁出的一步。盡管如此,還需要做更多的工作,以充分獲得信息在LSCO背景下作為戰斗力要素的真正潛力。常識告訴我們,如果信息沒有伴隨著行動,那么當兩者同時存在并相互補充時,就不會在認知上產生同樣的共鳴。行動和信息之間的雙重關系必須成為21世紀 "信息時代"行動的一個永恒主題。然而,將信息戰視為機動或行動的助推器的觀念依然存在。
在談到太空沖突的想法時,現任美國戰略司令部指揮官約翰-海滕將軍評論說,沒有太空戰或網絡戰這樣的東西;只有戰爭。同樣,最近與一位高級領導人談話,他說,如果信息戰爭規劃者有自己的方式,一切都將被視為信息戰。把它翻過來。在LSCO期間,在信息環境中的演習和通過信息環境的演習必須得到與歷史上對陸地領域的傳統演習同樣的關注。演習就是演習,無論采用何種形式的演習,都要通過作戰過程來完成。
最近對聯合學說的修改開始考慮到對信息在沖突中的重要性的認識。就在去年,美國防部長和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批準了一項快速的聯合理論修改,使信息成為一種聯合功能。最近,聯合參謀部發布了一項關于信息環境下行動的指令--這樣的標題是為了強調作為行動的活動,同時避免使用信息行動這一兩極化的術語。這種強調是在觀察到對手在戰場內外有力地揮舞信息以取得決定性的戰術和戰略結果之后作出的。
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塔利班和基地組織對美國及其合作伙伴發動了無數次交戰,與其說是為了在直接的作戰環境中獲得實際效果,不如說是為了在全世界獲得信息優勢。錄像中的簡易爆炸裝置襲擊雖然具有破壞性,但卻很好地提升了組織的可信度,增強了信徒的戰斗意志,使弱勢人群變得激進,并增加了財政支持。對于LSCO來說,更重要的是,俄羅斯在吞并克里米亞和入侵烏克蘭東部之前、期間和之后的信息對抗活動表明了信息環境中綜合行動的力量,在這種情況下,稱之為信息戰更為恰當。俄羅斯成功地播撒了虛假信息,導致國際社會不信任它所收到的信息,同時還通過網絡空間行動、電子戰和心理行動削弱了烏克蘭的反應。俄羅斯信息戰造成的混亂和誤導對西方決策者產生了麻痹作用--以至于俄羅斯能夠在西方領導人能夠做出可信的反應之前實現其戰略和政治目標。
在LSCO的案例研究中,有一個最后的教訓或主題貫穿始終:信息行動的核心是以對手為中心。17年的反叛亂和反恐怖主義行動導致了以民眾為中心的信息戰,同時幾乎完全取代了該理論中的對手指揮和控制要素。直到最近--實際上是由于對手的成功--這種情況才開始改變。統一的陸地行動發生在一個由平民主導的作戰環境中;他們的存在不能被忽視或繞過。然而,首先,必須打敗對手。
戰爭是人類的努力;它是一場意志的較量。在LSCO期間,信息戰的重點必須是擊敗對手的意志。這可以直接完成,如在沙漠風暴行動中,聯合轟炸和心理戰使數以千計的伊拉克軍隊感到沮喪,導致他們投降。或者更間接地,在"伊拉克自由行動 "中,美國和盟軍運用欺騙、電子戰、物理破壞和網絡空間行動擾亂了伊拉克的指揮和控制,導致伊拉克領導人絕對缺乏對局勢的了解,無法協調防御。正如導言開頭的那段話所說。"最了解作戰環境的一方在不確定的條件下學習和適應得更快,并決定更迅速地采取行動,最有可能獲勝"。
《感知即現實》由11章組成。前10章探討了LSCO期間信息戰的歷史案例研究,而最后一章則考慮了信息戰對LSCO的未來影響。雖然在案例研究中探討了許多與信息有關的能力,但這些案例絕沒有提出明確的說法。出于安全和保密的考慮,一些技術性較強或敏感的能力沒有像我希望的那樣得到深入的處理。這些案例研究涵蓋了從二戰到最近的格魯吉亞和烏克蘭沖突的LSCO。雖然美國在大多數案例研究中表現突出,但也探討了其他國家在信息環境中的行動,特別是俄羅斯聯邦的行動。
在 "大規模作戰行動中的信息作戰邏輯 "中,克里斯托弗-羅威探討了美國陸軍信息作戰理論的演變,從其指揮和控制戰爭的根源到今天普遍認為信息作戰是影響平民的一種手段。羅威上校將美國信息作戰的起源歸結為冷戰時期蘇聯無線電電子作戰理論的發展。美國認識到,它需要類似的理論、組織、訓練、物資、領導、人員和設施(DOTMLPF)解決方案來對抗蘇聯的發展,以及通過信息在現代戰場上占據主導地位的偏離戰略。在幾年的維和、反叛亂和反恐行動中,陸軍將重點從強調指揮和控制轉移到更加以人口為中心的 "人心 "方法。第2章繼續沿用類似的敘述方式。
羅威探討了信息交流的過去,而賈斯汀-戈爾科夫斯基則在《大規模作戰行動中的美國信息戰》中反思了陸軍信息交流的現狀。對未來部隊的挑戰和影響"。在他的章節中,戈爾科夫斯基少校詳細介紹了陸軍信息作戰在理論、組織和領導方面的內部結構性挑戰,并與對手在與美國的競爭中使用信息戰方面的進展相比較。雖然戈爾科夫斯基少校的評估并不積極,但對未來也并非沒有希望。他在這一章的最后提出了一些解決不平衡問題的建議。
第3章對俄羅斯信息戰進行了更深入的分析。美國軍事學院教授Lionel Beehner、Liam Collins上校和Robert Person結合第一手資料和二手研究,探討了俄羅斯系統性地使用信息戰的近期歷史案例--重點是其軍事理論的演變,從2008年的俄羅斯-格魯吉亞戰爭到目前俄羅斯支持的烏克蘭頓巴斯地區的戰役。對俄羅斯信息對抗戰略的這一審視為未來的大規模作戰行動和在信息環境中整合行動以實現戰略效果提供了鮮明的教訓。
邁克爾-泰勒采取了從失敗和成功中都能學到很多東西的方法,分析了二戰中一個不太為人所知的盟軍欺騙行動。在"斯塔基行動",泰勒探討了該欺騙計劃未能使德國領導人相信盟軍在1943年的入侵意圖的原因,以便將德國軍隊留在西部,從而減輕對東部盟軍俄羅斯軍隊的壓力。在下一章中,布蘭登-萊利、邁克爾-基欽斯和馬修-揚杜拉利用1948年的阿以戰爭,闡明了交戰方及其支持者如何將信息磨練成武器,以便在大規模作戰行動中實現預期的軍事、政治和社會結果。在這場戰爭中,在信息環境中運用戰略主敘事來指導作戰和戰術演習被證明是決定性的。
在第6章中,安德魯-惠斯凱曼(Andrew Whiskeyman)重點介紹了越南戰爭期間心理戰(PSYOP)的使用。在簡要探討了越南軍事援助司令部(MACV)的理論、領導、情報和組織基礎之后,惠斯凱曼詳細介紹了在戰爭中最大的地面(雪松瀑布行動)和空降(交界城行動)中心理戰的運用。雖然PSYOP在這些行動中取得了一些成功,但重大的挑戰阻礙了廣泛的支持和行動整合。其中許多挑戰今天仍然存在。
談到最近的行動,接下來的兩章研究了沙漠風暴行動和伊拉克自由行動中的信息交流。首先,羅伯特-希爾更新了多蘿西-丹寧1992年出版的《信息戰與安全》一書的第一章。希爾增加了一種現代方法,并通過在丹寧探索被認為是第一場真正的信息戰爭的文本中使用編輯評論,使信息與當今的作戰環境相關。沙漠風暴。在接下來的章節中,卡明-西卡萊斯提供了本卷中唯一的第一手資料。從2002年4月到7月,作為聯合部隊陸地部分指揮官(CFLCC)的IO規劃者,當時的Cicalese少校在設計信息行動以支持CFLCC的行動意圖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這一章提供了有關在最高行動級別的LSCO中規劃和執行信息行動的巨大洞察力和經驗教訓。
最后兩個歷史案例研究探討了最近東歐沖突中的網絡空間作戰的要素。本卷第3章從戰略角度研究了俄羅斯聯邦的信息戰,而韋斯利-懷特則記錄了俄羅斯在格魯吉亞、愛沙尼亞和烏克蘭的網絡空間效應的行動和戰術整合。懷特認為,這些沖突是俄軍將網絡空間行動完全融入多領域戰斗的試驗臺--網絡坩堝。在第10章中,Rick Galeano中校、Katrin Galeano、Samer Al-Khateeb、Nitin Agarwal和James Turner中校專注于社會僵尸網絡在支持軍事行動中的應用。通過對烏克蘭和波羅的海地區的僵尸網絡使用情況的詳細分析,他們認為社會僵尸網絡可以被用來促進敘事,改變對觀點流行度的看法,并最終引發支持軍事最終狀態的行為。
本卷最后對未來進行了展望。在最后一章中,詹姆斯-明格斯少將和克里斯托弗-賴查特上校探討了未來信息環境對競爭和沖突期間軍事行動范圍的影響。他們提出了幾個重要的建議,涉及陸軍訓練、組織、理論和領導力等要素,以使指揮官具備信息能力和能力,在未來的作戰環境中獲得并保持相對優勢地位。
本卷的目的是通過探討過去的作戰行動,認識和理解成功和失敗,并從每個作者的角度提供一些經驗教訓,從而運用歷史來激發對未來LSCO中的信息交流影響的討論和分析。
戰爭的特點正在發生根本性的變化,這些變化對空中力量的影響尤其深遠。多域整合為空中力量和越來越多的空間力量在未來幾年內的一系列轉變做好了準備,這些轉變不僅與技術有關,而且與空軍組織和進行規劃和行動的戰略和作戰概念有關。
迫在眉睫的、不可避免的多域作戰似乎是空中力量的一個明顯的邏輯演變,它可能會引發這樣的問題:為什么我們沒有更早地沿著這些思路思考和發展作戰概念?畢竟,對優化、作戰協同和武力經濟的尋求在空中力量中是持久的。可以說,多年來,空軍及其相關部門事實上已經嘗試以某種方式或形式在多域背景下運作。然而,在整個部隊甚至整個戰區范圍內,為多域作戰(MDO)提出的早期作戰概念(CONCOPS),在多域作戰空間產生作戰協同和效果的努力是前所未有的。
諸如聯合全域指揮與控制(JADC2)這樣的結構闡述了一個作戰云賦能的未來戰爭,其中任務指揮和戰斗空間管理被有效地隱含在整個戰斗部隊中,觀察-定向-決定-行動(OODA)環路被加速到邊緣計算的速度。傳感器和通信網絡決定了空軍承擔幾乎所有傳統任務的功能能力。數據和數據流將變得比空軍傳統上對機動自由的依賴更加重要,并且有效地成為其戰略推動者。空軍力量將越來越多地與網絡而非平臺、數據而非武器系統有關。
任務的成功和失敗一直是由指揮官和作戰人員可用的態勢感知水平決定的。在新興的作戰模式中,空軍以近乎實時的速度收集、處理和利用數據的能力有效地使數據成為最大的工具和最令人垂涎的武器。收集、處理、匯總、分析、融合和傳播大量的數據、信息和知識將需要像未來有爭議的戰場上的事件速度一樣快。目前正在進行的戰爭數字化將導致在未來幾年內將 "大數據"廣泛用于作戰過程。空間領域將在實現全球范圍內連續的、有保障的和安全的通信方面發揮顯著的作用,除了更傳統的遠程監視用途外,它還被用作這種通信的運輸層。
對信息主導地位的追求將以新的和不確定的方式在物理、電磁和虛擬世界中擴展競爭的連續性。隨著空軍對帶有嵌入式人工智能(AI)工具和應用的作戰云的使用,新的風險、脆弱性和故障點將被引入。本出版物收集了來自世界各地領先的思想家的文章和見解,對多域整合和空中力量的信息優勢框架和概念的一些最相關問題提供了深入的觀點。這里的觀點和討論反映了當前對各種戰略、指揮和作戰層面的思考,讀者會發現這些思考對他們更廣泛的理解很有幫助。
這里介紹的專家展望本身既不樂觀也不悲觀,正如我們所期望的那樣,所確認的是各種新技術促成的 "飛躍"機會正在地平線上形成,但其有效利用帶來了復雜和破壞性的新挑戰。在強調其中一些關鍵的挑戰和更好地理解這些挑戰的必要性的同時,正如通常的情況一樣,沒有快速的解決辦法或現成的解決方案。然而,有令人信服的理由認為,今天所預見的眾多挑戰似乎在理論上和技術上是可以克服的,有些甚至在未來幾年內就可以克服。在未來存在的許多不確定因素中,可以肯定的是,空中力量將被徹底重新定義。
這是一個顛覆性技術快速變革的時代,特別是在人工智能(AI)領域。雖然這項技術是由商業部門為商業開發的,但人工智能在軍事應用方面的明顯潛力,現在正促使世界各地的武裝部隊對人工智能防御雛形系統進行試驗,以確定這些系統如何能夠最好地用于作戰與和平時期的任務。
澳大利亞也不例外,在2020年國防戰略更新中分配了資金,開始將人工智能能力引入國防。這將涉及開發解決戰術級和戰略級軍事問題的人工智能應用程序,建立一個熟練的人工智能勞動力,并與澳大利亞合作伙伴和盟友合作,將倫理學納入人工智能應用程序,并進行人工智能實驗。今年在澳大利亞首都地區費爾伯恩設立的國防技術加速實驗室是這一計劃的具體行動體現。
彼得-雷頓(Peter Layton)的論文考慮了人工智能在未來海、陸、空作戰行動中的戰術和作戰層面上可能發揮的作用,為這一廣泛的活動做出了貢獻。這是一個很少被研究的領域,因為到目前為止,大部分的討論都集中在關鍵的技術問題上。這些審議表明,人工智能可能是未來戰爭中的一項重要技術,但仍有許多不確定因素。本文提供了一個起點,在此基礎上開始辯論,這將有助于解決其中一些不確定性。
本文認為,人工智能將滲透到大多數軍事機器中;然而,它的通用性意味著它很可能是在現有作戰層面結構中被使用。鑒于此,人工智能在中短期內的主要作戰用途是“尋找(find)和欺騙(fool)”。人工智能/機器學習尋找隱藏在高度混亂背景中的目標非常出色;在這個應用上,它比人類更好,而且速度更快。然而,人工智能可以通過各種手段被欺騙;其強大的尋找能力缺乏穩健性。這兩個關鍵特征在應用于當前海、陸、空作戰層面的思考時,可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本文初步設計的作戰概念與沒有人工智能技術的作戰概念明顯不同。
所討論的概念旨在激發人們對人工智能戰場上人機協作作戰的思考。這樣的戰場在目前看來可能有些猜測,幾乎是科幻小說。即便如此,許多國家已經在規劃、研究和開發方面取得了很大進展。鑒于將軍事力量調整到新方向所需的漫長準備時間,這一旅程需要從現在開始。
人工智能(AI)技術突然變得對軍事力量很重要。美國國防部(US DoD)已將人工智能的投資從2016-17年約6億美元增加到2021-22年25億美元,橫跨600多個項目。中國已經通過了一項“下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計劃”,旨在到2030年使中國成為人工智能領域的杰出國家,并使人民解放軍從“信息化戰爭”轉向“智能化戰爭”。更引人注目的是,俄羅斯總統普京宣布,“人工智能是未來......誰成為這個領域的領導者,誰就會成為世界的統治者”。這些高級別的倡議和聲明正在產生結果。
在美國,美國海軍(USN)的“海上獵人”號(USV)在沒有船員的情況下從加利福尼亞航行到夏威夷再返回,利用船上的傳感器、雷達和攝像機數據,通過人工智能進行導航。同時,在美國國防部高級研究計劃局(DARPA)的支持下,一架由人工智能驅動的F-16模擬戰斗機最近在多次模擬的近距離空戰中全面擊敗了由非常有經驗的人類飛行員控制的類似模擬。在一項研究陸戰的類似評估中,美國陸軍(US Army)已經確定,一支由人工智能驅動的部隊比一支非人工智能驅動的部隊擁有大約10倍的戰斗力。
中國目前正在應用人工智能,通過指揮和控制系統的自動化來提高其戰場決策的速度和準確性,制定預測性作戰計劃并解決情報、監視和偵察數據融合的挑戰。中國還開始試用人工智能USV,以備在南海使用,并開始試驗無人駕駛坦克,而一家中國私營公司公開展示了人工智能武裝的蜂群無人機。
俄羅斯落后于美國和中國,但現在正在實施一項國家人工智能戰略以迎頭趕上。在軍事領域,俄羅斯有幾項工作正在進行。一條主線是將人工智能應用于信息戰,在戰術上用于發動心理戰,在戰略上用于破壞對手國家的社會凝聚力。另一條線是通過開發無人駕駛地面車輛(UGVs)、遠程傳感器、戰術指揮和控制系統以及無人駕駛航空器(UAVs),使用人工智能來提高陸地作戰行動的有效性。另一個努力方向是國家防空網絡的指揮和控制系統的自動化。
初步跡象表明,人工智能可能是未來戰爭中一項非常重要的技術,但仍然存在不確定性。雖然人工智能在民用領域,特別是在消費類產品中,被廣泛使用,但在軍事環境中才剛剛接近實際部署。此外,它仍然沒有在真正的戰斗行動的惡劣試驗場上得到驗證。即便如此,人工智能已經成為軍事力量考慮其未來時不可忽視的技術。
重要的是,在可預見的未來,可用的人工智能技術是狹義的,而不是通用的。狹義人工智能等于或超過了人類在特定領域內特定任務的智能;其表現取決于應用環境。相比之下,通用人工智能等于人類在任何領域任何任務中的全部表現。何時能實現通用人工智能仍然值得商榷,但似乎還有幾十年的時間。近中期的全球軍事興趣在于如何在現代戰場上使用狹義的人工智能技術。
不足為奇的是,人工智能的定義往往與人類智能相提并論。例如,2018年美國國防部人工智能戰略將人工智能定義為“機器執行通常需要人類智能的任務......”。這種理解將技術擬人化,并無意中將對人工智能應用的思考限制在那些可以由人類執行的任務上。
在某些應用中,人工智能可能比人類做得更多或更少。人工智能和人類能力的維恩圖在某些領域可能會重疊,但認為它們重合是有點虛偽的。在提供解決問題的見解上,人工智能可能是智能的,但它是人工的,因此,它的思維方式是人類所沒有的。
因此,本文在考慮人工智能時,更多的是考慮這種技術能夠執行的廣泛功能,而不是考慮它與人類能力的關系。2019年澳大利亞國防創新委員會采取了這種方法,將人工智能定義為“用于執行以目標為導向的任務的各種信息處理技術,以及追求該任務的推理手段”。
初一看,這個定義似乎并不精確,沒有包括人工智能可能為軍事或民用目的實際執行任務。但這種模糊性是當代人工智能應用的一個關鍵屬性。人工智能可以以多種方式應用,可以被認為是一種普遍存在于社會中的通用技術。通用技術的一個早期例子是電力,現在它被廣泛使用,以至于它的持續存在和使用,就所有的意圖和目的而言,都是簡單的假設。電能使惰性機器活躍起來,人工智能也將以自己的方式,通過推理為它們提供完成任務的能力。人工智能似乎將注入許多軍事機器,因此未來的戰場將不可避免地以某種方式由人工智能支持。
為了取得對對手的作戰優勢,軍隊不斷尋求更大的戰斗力。傳統上,技術是以一種綜合的方式在戰場上使用的,它能最好地利用人類和機器的長處,同時盡量減少兩者弱點的影響。人工智能似乎也可能是類似的。可以預計,人工智能在與人類謹慎地合作時,而不是在某種獨立的模式下,會變得最有效。
這種考慮強調了新技術本身并不會突然間帶來戰場優勢,而是在于人類如何運用它。對早期技術創新的歷史分析指出,擁有指導如何使用這些新技術的合理概念是軍隊成功將其投入使用的關鍵。歷史學家威廉姆森-默里和艾倫-米萊指出:
在戰術層面,與戰爭現實的聯系是最緊密的。戰略規定了目標、總體方針和使用的力量,但在與聰明和適應性強的對手戰斗中處理這些力量的卻是戰術層面。雖然戰斗的成功可能不會導致戰略的成功,正如美國在越南的戰爭所說明的那樣,反之亦然。一個好的戰略在面對持續的戰術失敗時不可能成功。克勞塞維茨寫道:一切都取決于戰術結果......這就是為什么我們認為強調所有的戰略規劃都只依賴于戰術上的成功是有用的......這在任何情況下都是決策的實際基本依據。戰術通常被認為涉及友軍相互之間以及與敵人之間的分布和機動,以及在戰場上使用這些部隊。
本文旨在為在未來的人工智能戰場上使用人機團隊制定作戰概念。這樣的戰場,特別是當擴大到陸戰以外的空戰和海戰時,有一個混合的線性和深層的方面,具有消耗和機動的概念。設計這些作戰概念將為潛在的狹義人工智能系統如何在戰爭的戰術和作戰層面上使用提供一個廣闊的視野。
首先,本文討論了組成人工智能技術包的各種技術要素。這些要素包括先進的計算機處理和大數據,以及與云計算和物聯網(IoT)有關的具體方面。
第二章研究了利用人工智能發動戰爭的問題,并為防御和進攻制定了通用的作戰概念。這些概念位于作戰和戰術層面之間的模糊界面,涉及友軍相對于對手的分布和機動,以及友軍在戰場上的運用。
第三章、第四章和第五章分別將人工智能防御和進攻的兩個通用概念應用于海洋、陸地和空中領域。每個領域的戰斗在分配和操縱友軍以及與敵人交戰方面都有很大的不同,因此有必要提出單獨的人工智能作戰概念。沒有一個單一的概念能夠充分涵蓋所有三個領域,除非在很高的抽象水平上,但理解其含義可能會變得困難。提出這種具有前瞻性的概念似乎接近于投機性的小說。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每個概念都特意以當代作戰思維為基礎,并討論了當前和新興的人工智能支持的海、陸、空平臺和系統,以說明所提出的想法。
設計這些作戰概念的目的是激發思考,并啟動關于未來和如何備戰的辯論。本文提出的作戰概念旨在成為辯論其他人工智能戰場概念的實用性、可能性和有用性的基礎。只有通過對建議進行批判性分析,并不斷重構它們以進一步分析和演化,才能朝著最佳作戰概念取得進展。
本文所討論的概念在性質和范圍上都是有意限制的。就性質而言,海、陸、空的概念是:為了保持每個概念的重點,它們不是聯合或合并的。重要的是,這種狹隘性意味著一些領域并沒有包括在內,如俄羅斯在影響力戰爭中使用人工智能或中國在社會管理和內部防御中使用人工智能。出于類似的原因,每個概念都有一個狹窄的范圍,專注于戰爭,只有限地關注后勤,并避免關鍵領域,如教育、培訓、行政和指揮與控制。值得注意的是,除了與傳統的陸、海、空領域的戰術交戰的關系外,沒有討論網絡和空間這些新領域。
本文將人工智能這種新技術與戰爭的作戰方式和戰術使用選擇聯系起來。有了這樣一個重點,本文就與許多武裝部隊制定的眾多人工智能戰略和計劃不同。一般來說,這些戰略和計劃都是向內看的,目的是闡述人工智能作為一種技術將如何被研究、獲得并引入到他們的具體服務中。本文旨在補充這些人工智能技術戰略和計劃,將它們與更廣泛的作戰業務聯系起來,發揮作用。
自1775年誕生以來,美國陸軍經常處于戰場創新的最前沿。然而,其初始準備工作階段的歷史卻喜憂參半。從革命到越南,美國在許多重大戰爭中都是首戰告負。邦克山(Bunker Hill)、麥基納克堡(Fort Mackinac)、馬納薩斯(Manassas)、卡塞林(Kasserine)、史密斯特遣部隊(Task Force Smith)和伊亞德朗(Ia Drang)都強調了關于戰爭沒有做好準備的代價。事實上,美國在過去30年中所享有的軍事主導地位在歷史上是罕見的。這種主導地位也是短暫的。對于那些錯過了戰爭性質重大變化的大國來說,這一點尤其如此。如果陸軍想避免回到首戰失利的傾向,就必須進行轉型。
美國和幾個同等力量國家之間的潛在戰爭,描繪了第一次戰斗損失的最大威脅;它推動了重新對大國競爭和戰爭的思考。在國防界的這些討論中,最重要的是陸軍的多域作戰(MDO)概念。隨著其他軍種開始努力應對這個新的作戰概念中所涉及的同樣挑戰,人們對這個問題和MDO所提出的解決方案的興趣也越來越大。然而,不幸的是,人們對它的理解并沒有像興趣那樣快速增長;本文試圖從總體上提高對MDO的理解深度,并描述對美國陸軍現代化的一些具體影響。
MDO概念涉及大國和同等力量國家的競爭,并涉及在陸地、海洋、空中、太空和網絡這五個軍事行動領域相對現代化軍隊的地區戰爭。它的范圍比以前的陸軍概念更廣,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信息時代的到來、21世紀的科技進步,和旨在淡化美國優勢的對手概念(已經模糊了和平與戰爭之間的區別)。因此,MDO概念既涉及戰前、戰中和戰后的競爭,也涉及美國與同行軍隊之間的武裝沖突。它使陸軍在信息時代認識到戰爭是政治的延伸。一旦當選的領導人對軍隊作出承諾,軍隊就必須獲勝,以便能夠從有利的位置進行政治談判。
MDO代表了陸軍工作重點的巨大轉變,從貫穿近20年戰爭的反叛亂(COIN)行動,轉向強調與有可能危及美國重要利益的對手,進行高端競爭和沖突。這種同行合法的生存威脅能力的出現,甚至有可能顛覆二戰后的國際秩序(即美國是世界上最杰出的外交、經濟和軍事強國)。隨著國家回到競爭和沖突,陸軍正在重新學習大規模作戰行動的理論以及諸如勢頭、節奏、作戰范圍、頂點、機動形式、防御類型等詞匯的重要性。而且,陸軍正在首次學習其他東西:需要在沖突之外積極競爭,以便能夠在沖突中獲勝;關注系統和網絡而非編隊,以擊敗A2AD(反介入/區域拒止);以及在梯隊中迅速整合網絡、信息戰、電子戰和空間領域,以創造超強的實力。
MDO旨在推動軍隊體制的變革,以確保在未來部隊的發展中智力先于體力,使美國在未來的競爭和沖突中獲勝。由于MDO的范圍很廣,辯論、對話和部隊發展活動涉及到軍隊的各個方面。在總結了MDO之后,本文將對作戰問題的物理特征進行一些詳細描述。然后,將描述未來與概念中心(FCC)是如何進行計算以確保陸軍能夠在MDO戰場上作戰并獲勝的。
梅森-克拉克(Mason Clark)是美國戰爭研究所的俄羅斯方向負責人和俄羅斯與烏克蘭項目的研究分析師。他的工作重點是俄羅斯在敘利亞的軍事適應和學習。他的工作被《任務與目的》、《防務一號》、《基輔郵報》、《紐約時報》等媒體引用。他曾就俄羅斯的軍事發展和克里姆林宮的全球運動向多位高級軍事和文職決策者作過簡報。梅森在美國大學國際服務學院獲得了國際研究的榮譽學士學位,重點是美國外交政策和俄語。
ISW是一個無黨派、非盈利的公共政策研究組織。它通過可靠的研究、可信賴的分析和創新的教育,促進對軍事事務的知情理解。它致力于提高國家執行軍事行動和應對新興威脅的能力,以實現美國在全球的戰略目標。
俄羅斯軍方將其在敘利亞的部署視為未來戰爭的原型--支持基于聯盟的混合戰爭遠征部署。俄羅斯總參謀部認為,敘利亞問題突出表明,俄羅斯需要發展一種新的軍事能力--部署靈活的遠征軍,在國外開展 "有限行動"。俄羅斯武裝部隊正在運用從敘利亞的經驗中獲得的教訓,將其發展成為一支靈活而有效的遠征軍。
美國必須避免將自己的現代化優先事項或中國等其他競爭對手的優先事項投射到俄羅斯身上。俄羅斯軍方正在做出獨立的選擇,集中精力從敘利亞獲得某些學習機會。這些選擇被優化,以支持俄羅斯的作戰概念,該概念與敘利亞之前俄羅斯的現代化努力和美國自己的現代化努力都不同。
俄羅斯軍方正在利用在敘利亞管理臨時聯盟和代理部隊的經驗教訓,為協調未來戰爭中的正式聯盟做準備。正如俄羅斯總參謀長瓦列里-格拉西莫夫所描述的那樣,克里姆林宮試圖創造條件,確保其基于敘利亞的下一次 "有限行動 "能夠利用非俄羅斯的力量。克里姆林宮在這方面的準備工作包括在演習中練習聯合作戰,擴大俄羅斯的國際軍事聯系--放大克里姆林宮的力量投射能力。
俄羅斯軍隊從敘利亞得到的主要教訓是需要在未來的沖突中獲得 "管理優勢"。俄羅斯人將管理優勢定義為比對手更快地做出更好的決定,并迫使對手在俄羅斯的決策框架內運作。他們斷言,在日益快速和復雜的沖突中,獲得管理優勢將是指揮官的關鍵重點。俄羅斯軍方評估認為,指揮和控制(C2)效率是現代和未來作戰成功的關鍵預測因素。俄羅斯在指揮和控制方面的許多經驗對俄羅斯來說是新的,而不是現代戰爭中的新穎創新,但俄羅斯軍方正在有效地利用從敘利亞學到的東西來縮小與西方軍隊在C2能力方面的差距。
克里姆林宮優化了對敘利亞的部署,以向整個俄羅斯軍隊灌輸戰斗經驗。格拉西莫夫認為敘利亞內戰是俄羅斯軍隊學習未來作戰的主要來源,并優化了俄羅斯的部署,以確保盡可能多的軍官獲得經驗。俄羅斯高級軍官班的大部分人現在擁有必要的經驗。
自2015年以來,俄羅斯的軍事演習將對敘利亞的教訓進行制度化。從2015年到2020年,俄羅斯關于從敘利亞學習的論述發展迅速,本報告中討論的許多適應性措施可能已經被納入理論,包括在俄羅斯機密的2021-2025年國防規劃中。
俄羅斯軍隊仍然需要大量投資和時間來實施從敘利亞學到的經驗教訓。然而,如果美國在未來幾年不采取行動應對這些發展,俄羅斯從敘利亞汲取的新的能力工具包將縮小與美國和北約的一些能力和技術差距。
美國不應低估克里姆林宮以其在敘利亞的干預行動為模式進行遠征部署的意圖。克里姆林宮認為敘利亞是一個非常成功的、可復制的行動,并將遠征部署視為克里姆林宮政策工具箱中的一個新成員。克里姆林宮已經將敘利亞的經驗教訓應用于其在利比亞和納戈爾諾-卡拉巴赫。
美國必須保持一個全球性的、靈活的力量態勢來對抗俄羅斯軍隊。美國不需要在克里姆林宮可能進行遠征行動的地方部署自己的軍隊,但它必須找到并發展盟國和伙伴的軍事力量來對抗俄羅斯的威脅。俄羅斯的軍事威脅并不局限于歐洲,也不能僅靠常規部署來對抗。
在管理優勢方面美國必須優先考慮與俄羅斯進行較量。美國及其盟國不需要復制“管理優勢”這一概念,但必須注重俄羅斯軍官對關鍵作戰任務的理解--提高他們自己的決策速度,減少他們對手的指揮和控制能力。 俄羅斯軍隊新的有戰斗經驗的軍官骨干可能會改變俄羅斯的軍事思維和效力。每個俄羅斯軍區指揮官和幾乎所有團級和旅級以上的軍官現在都擁有來自敘利亞的經驗。俄羅斯軍方將整個俄羅斯參謀部移植到敘利亞的做法確保了俄羅斯部隊在執行咨詢任務時形成單位凝聚力。
克里姆林宮可能會在未來的作戰行動中更有效地利用聯盟伙伴。美國應采取措施加強與北約的合作,并向其他國家推廣,以減輕克里姆林宮發展其軍事關系網絡的能力。美國及其盟友還應該開發出破壞敵方聯盟的方法,雖然這是美國在最近的戰爭中不需要進行的任務。
俄羅斯軍隊正在利用從敘利亞學到的知識來彌補與美國和北約的若干能力差距。美國及其盟國應該為俄羅斯軍隊進一步實現若干能力的現代化做好準備,這些能力雖然對美國和北約來說并不新鮮,但會增強俄羅斯軍隊的能力。
俄羅斯軍隊對網絡化指揮系統的優先考慮,如果實現,將削弱美國和北約的關鍵技術優勢之一。克里姆林宮正在進行的指揮和控制系統現代化努力將是一個昂貴的過程,但俄羅斯軍隊已經在迅速取得進展,在2020年測試的系統在2018年還處于理論階段。
俄羅斯軍方正在用一場徹底改革俄羅斯指揮文化的運動來支持其指揮系統技術現代化。俄羅斯總參謀部正在著手進行一項艱難的代際努力,將主動性和創造性引入俄羅斯軍官隊伍。未來的俄羅斯軍官可能會比他們的前輩表現出更大的創造性和靈活性,美國及其盟國必須避免對根植于蘇聯時代的俄羅斯指揮文化做出越來越過時的評估。
俄羅斯軍隊正在發展支持提高精確打擊能力的理論,但實現這些目標需要進一步的昂貴技術投資。美國及其盟國還應保持制裁壓力,使克里姆林宮失去實施昂貴的收購計劃所需的資源。
俄羅斯軍隊可能正在發展挑戰使用無人駕駛飛行器的能力。美國及其盟國應該準備好在一個越來越危險的空域使用作戰無人機。現代化的努力必須考慮到俄羅斯無人機和反無人機能力的日益復雜化。
美國及其盟國必須準備好面對能力日益增強的俄羅斯軍隊,該軍隊有意進一步發展遠征能力并在聯盟環境中使用這些能力。俄羅斯仍在參與敘利亞的沖突并仍在從沖突中學習。?俄羅斯軍隊從敘利亞學到的東西正在推動俄羅斯的現代化改造;美國必須了解這種學習和改造,以有效對抗克里姆林宮。
今天的軍事行動中使用的防御系統并沒有為現代技術所能發動的攻擊做好準備。使用無人機、電子戰和其他手段造成的破壞在最近的交戰中被證明是非常致命的,如敘利亞、亞美尼亞和烏克蘭。有現成的技術以及其他需要額外研究和開發的技術,可以幫助保護北約部隊免受這些威脅。為了做好現代戰場的準備,北約部隊必須改變他們的訓練和裝備,否則將面臨巨大的減員風險。本文將探討混合戰場的威脅,并就如何更新戰術以防范這些威脅提出建議。隨著我們的部隊重新將重點從反叛亂行動轉向同行競爭者,我們的訓練和行動也需要發展。僅僅塵封冷戰時期的野戰手冊和恢復訓練中心的高強度場景對于混合戰場是不夠的。建議的變革可以而且應該迅速實施,以擊敗這些現有和新出現的威脅。
隨著新威脅的出現,現代戰場正在繼續演變,產生了被稱為 "混合戰爭"的情況。在諸如敘利亞、沙特阿拉伯、亞美尼亞和烏克蘭的沖突中,武器正在被引入或以新的方式使用。無人機正在集體或單獨進行攻擊,作為彈藥投送系統或飛行炸彈[1]-[3]。電子戰正經歷著信號干擾和定位系統(PLS)欺騙的重新崛起[4], [5]。隨著僵尸網絡傳播錯誤信息和針對關鍵基礎設施的網絡攻擊,信息戰正變得越來越突出[6]。鑒于這些威脅,北約部隊必須重新思考他們的防御措施,以保護他們的戰斗力并保持他們的機動自由。
目前的軍事實戰手冊充滿了為昨天的戰場設計的技術和戰術。偽裝設計主要是為了將部隊隱藏起來,不被人看到。戰術障礙物主要集中在對載人地面車輛和人員進行渠化、轉向或阻擋。信息傳播停留在傳單和擴音器廣播等舊媒體上。在這些舊戰術的基礎上,再加上二十年的戰場優勢,使得部隊對控制其電磁輻射不以為然。同行競爭者和等級較低的對手都準備使用往往具有不對稱優勢的技術,而且成本相對較低。如果我們不調整我們的防御措施以適應這些新的威脅,那么我們目前的軍事優勢就會消失殆盡。
為了保護我們的部隊,我們必須專注于最大的威脅。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在頭頂上挖掘戰斗陣地的做法并不常見,因為大炮并不是后來的傷亡制造者。在這種情況下,戰術的演變是為了應對威脅。據報道,在烏克蘭和亞美尼亞-阿塞拜疆的戰斗編隊被無人機部隊迅速摧毀,這表明我們最大的威脅之一是瞄準系統。因此,偽裝戰術需要不斷發展,以對抗基于人工智能(AI)的瞄準系統。保護我們的部隊還可能涉及建立定位、導航和定時(PNT)防御系統,以逃避PNT制導的彈藥。工程方面的努力可能會轉移到建造側重于空中和地面無人機的障礙物上。需要作出新的努力來減少電磁輻射,以保護其不受測向資產和干擾系統的干擾。最后,信息戰將需要通過防止泄露情報和欺騙在線數據挖掘系統得出不正確的結論來關注行動安全和欺騙。在下面的章節中,我們將對各種技術進行研究,以提出保護我們部隊所需的潛在行動。
本文研究了在信息時代,俄羅斯聯邦的各種官僚機構如何利用外交語言、宣傳和軍事信號,圍繞沖突和暴力實時地進行有利的敘述。這兩年的外交聲明和政治軍事行動共有約3000條記錄可供考慮,提供了大量的數據供評估。通過研究2019年和2020年這些聲明的頻率、預期信息和目標,本文確定了俄羅斯如何在口頭上介入全球事件的趨勢,并將這種做法與俄羅斯軍事干預的行動能力聯系起來。盡管作為國家活動的外交活動和軍事信號早在信息時代之前就已存在,但本文評估了這些工具在現代環境中的使用情況。了解俄羅斯將如何試圖干預或阻止外界對世界各地的政治和軍事危機的反應是至關重要的,因為政治限制可能仍然是信息時代軍事決策的最重要的限制因素,特別是對民主國家的軍隊,如北約成員。
為了逆向設計顏色革命,俄羅斯的國策越來越多地利用其境外的社會裂痕和暴力來削弱其對手并夸大其作為大國的偽裝。本文利用2019-2020年俄羅斯言論數據庫,調查了俄羅斯國家宣傳如何利用海外暴力事件來推進這一議程;然后將這種言論與當代俄羅斯的軍事行動和現代化進行比較,以評估宣傳活動是否與俄羅斯的作戰能力相關。這允許對俄羅斯在世界各地的暴力事件中的言行進行比較。
本文沒有調查俄羅斯信息戰政策在每個暴力事件中的具體動機,而是局限于分析俄羅斯外交和軍事政策的表達。通過研究不同地域的宣傳和行動的頻率,不管是什么原因,本文突破了俄羅斯信息戰的刻意混淆性質,顯示了某些可量化的模式。
本文發現有證據表明,俄羅斯通過宣傳和軍事力量的展示,將歐洲挑出來進行恫嚇。如果排除烏克蘭這個例外情況,俄羅斯的宣傳和軍事示威的全球分布在地區和聯盟關系上都有相當強的相關性。同樣,與美國的主要非北約盟國(MNNA)、俄羅斯的盟國或不結盟國家相比,俄羅斯的憤怒似乎主要針對北約成員國。然而,如果將其分解到除美國以外的各個北約成員國的層面上,這種關聯性就不那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