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將軍們準備打下一場戰爭,就像他們打上一場戰爭一樣。對于美國的核威懾戰略和政策,人們也經常這么說,軍方經常被指責未能擺脫冷戰思維。然而,今天的環境與三十年前冷戰結束時有很大不同。美國正發現自己處于一個必須面對兩個核對手的世界。當一個有核的朝鮮和一個接近有核的伊朗加入到這個環境中時,美國面臨的挑戰變得更加困難。
今天,美國有可能無法適應其對手對戰爭的理解,也無法把握對核威懾的相應影響。2016年,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約瑟夫-鄧福德將軍宣稱:"在適應今天戰爭特征的變化方面,我們已經落后了,在很多方面都是如此。" 2022年2月,有些人不相信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會對烏克蘭發動全面入侵,盡管俄羅斯明顯在集結軍隊,美國也發出了警告。現在,戰爭已經進行了200多天,烏克蘭預計將在一周內遭受失敗,正在通過創新地使用新技術和混合戰爭將俄羅斯軍隊趕出烏克蘭。
在戰爭初期,由于俄羅斯軍隊表現不佳,普京威脅要對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使用核武器--也許是期望這種威脅會導致北約成員國結束對烏克蘭的物質支持。這一威脅并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在普京核威脅的陰影下,烏克蘭正在發動一場成功的混合戰爭,其中包括常規沖突、不對稱沖突和維持西方支持的大規模努力。俄羅斯的虛假/誤導宣傳在戰爭的相對早期就失敗了,但使用核的威脅仍然存在。
烏克蘭的長期沖突,即入侵前后的沖突,為反思混合沖突的核問題提供了機會。有一些問題值得評估。首先,核武器將在混合戰爭中發揮什么作用?第二,隨著國際體系向三極化發展,可以期待看到哪些類型的變化?第三,如果對手選擇使用核武器來支持戰略目標,美國如何將核升級的風險降到最低,或對其進行管理?以下幾頁將試圖解決這些問題。
美軍目前的處境是冷戰結束以來從未有過的,即不得不追趕同級對手。當美國專注于反叛亂行動時,其對手卻在觀察、學習和發展能力,這使美軍處于相對不利的地位。特別是俄羅斯,在俄烏戰爭中展示了美軍無法比擬的偵察-打擊能力。當美國努力縮小這些差距時,問題就變成了應該投資哪些新技術?人工智能是一項新興技術,在軍事上的應用無限。本研究論文試圖回答的問題是,美國軍方可以在哪些方面利用這項技術重新建立起與同級競爭對手的競爭優勢。通過人工智能輔助消除沖突措施,以自主無人機的形式與戰略和作戰級別的火力相連接的人類-人工智能團隊,是美軍在不犧牲可接受的風險水平的情況下縮小已證明的能力差距并重新獲得超額優勢的一個領域。
本專著旨在研究國防部在哪些方面可以利用人工智能這一新興技術,重新建立起與同類競爭對手的競爭優勢。該研究調查了三個輔助問題,以回答主要研究問題:什么是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在哪些方面優于人類思維、在哪些方面不如人類思維,以及陸軍在哪些方面尋求采用人工智能?該研究提出的假設是,在人工智能輔助消除沖突措施的輔助下,將自主無人機與作戰和戰略級火力結合起來,是美軍縮小與同級競爭對手的能力差距,并在不犧牲可接受風險水平的情況下重新獲得超額戰力的一個領域。本章從第 4 章的分析中得出結論,并就人工智能的未來應用和其他研究領域提出建議。
本專著從第 4 章的案例研究中得出四個結論。第一個結論是,美國的偵察-打擊能力差距存在于作戰層面。第二個結論是俄軍電子戰是對美國無人機最危險的威脅。第三個結論是俄羅斯的偵察-打擊模式并不比美軍的模式快。最后一個結論是,美國的消除沖突措施是瞄準周期中最耗時的過程。
美國的偵察-打擊能力在作戰層面存在理念和技術上的差距。從哲學上講,美軍注重不同層次的摧毀。情報、監視和偵察(ISR)無人機、武裝無人機和攻擊機都能實現精確打擊。俄軍很少關注非致命性破壞。
俄軍將 ISR、干擾和破壞能力層層疊加,以便于進行大規模打擊,從而取得 "澤廖比約 "式的戰果。俄軍以強大的 IADS 和 EW 能力保護其偵察-打擊資產。俄軍的 IADS 系統摧毀了烏克蘭的攻擊機和直升機,使其無法與俄軍的發射陣地交戰。美軍將使用武裝無人機來應對這一威脅。然而,俄羅斯電子戰能力的存在將使這成為不可能。
俄羅斯電子戰是對美國偵察-打擊的最大威脅。俄羅斯無人機戰爭表明,切斷無人機、操作人員和全球定位系統之間的聯系是對付無人機最有效的武器。最近在敘利亞的行動證明,俄羅斯電子戰有能力擊落美國無人機。美國的偵察-打擊模式依靠無人機識別敵對地區的目標,攻擊 IADS 等高風險目標,并與其他攻擊平臺共享實時視頻。俄軍通過電磁干擾擊落無人機的能力使美國的整個偵察-打擊模式岌岌可危。目前由無人機執行的任務將不得不由駕駛飛機來完成,這將使美國飛行員和飛機面臨更高的風險。
俄軍的偵察-打擊模式并不比美軍的模式快。俄軍快速瞄準周期是大量預先計劃的結果,而不是更快的沖突消除程序。卡爾伯博士說:"俄羅斯方法的優勢在于其快速集火的能力......速度和強度...... "文獻暗示美軍沒有那么快。......其速度和強度......在任何戰場上都是前所未見的"。事實并非如此。OIF 案例研究證明,美軍在協同瞄準區的瞄準周期與俄軍相當。美軍在動態瞄準方面比俄軍快得多
美軍可以利用其動態瞄準優勢,部分縮小作戰偵察-打擊能力差距。然而,本文的目的不是要實現與美國同級競爭對手的平起平坐,而是超額完成任務。從理論上講,俄羅斯可以通過復制美國的程序輕松加快其動態瞄準過程。果真如此,美國的 CDE 劣勢仍將存在。因此,美軍需要加快消除沖突程序的速度,使其遠遠超過任何競爭對手。
美國的消除沖突措施是目標定位周期中最慢的部分。這項研究并不是要論證美國的消除沖突措施是不必要的。它只是認為目標鎖定周期中最慢的部分是消除沖突,也是最需要關注的部分。隨著技術的不斷進步和戰場的日益復雜,消除火力沖突的難度將成倍增加。《陸軍作戰挑戰 17》和《陸軍作戰挑戰 18》將空域沖突消除和聯合火力安全投送確定為現代戰場最棘手的問題之一。考慮到為達到效果而需要同步的復雜性,這可能會跨越多個作戰區域和眾多協調線,因此可以看出美軍強大程序的必要性。這也說明,同步行動的復雜性遠非一個人所能完成。它需要來自不同部門的多名人員才能安全地提供作戰級別的火力。
美軍必須找到一種更快地消除沖突的方法,以確保不會在與同級競爭對手的競爭中處于相對劣勢。由于軍方不太可能接受人員、裝備或平民面臨的更大風險,國防部必須尋求某種類型的增援來加快目標鎖定周期。
該研究就偵察-打擊提出了三項建議。首先是美國軍方投資人工智能駕駛的自主無人機。其次是開發人工智能增強型沖突消除系統,以加快瞄準周期。最后一項建議是美國目前不開發致命的自主武器系統。
美國必須投資人工智能駕駛的自主無人機。自主無人機可為美軍帶來兩大好處。首先,它們可減輕俄軍的電子戰威脅。RUW 和在敘利亞的持續行動揭示了依賴電磁頻譜飛行的無人機的脆弱性。
自主無人機可以在電磁波環境中飛行,幾乎沒有損失的風險。與駕駛飛機一樣,人工智能無人機無需 GPS 或地面控制器就能保持方向并在空中飛行。假設俄羅斯的電子戰仍能干擾無人機的通信,但無人機只需離開電子戰環境就能傳輸情報。
可以為自主無人機配備執行偵察和預警任務的裝備。這種裝備將使美國能夠像俄羅斯的偵察-打擊模式一樣,分層實施破壞和摧毀能力。自主無人機可以飛入有爭議的環境,識別目標并干擾敵方系統。自主無人機可消除電子戰威脅,使武裝無人機能夠定位并摧毀敵方的 IADS 和機會目標。這些任務可使美軍飛機對關鍵系統實施精確打擊。最后,將自主無人機與作戰級火力相結合,可以對大量集結的敵方部隊實施類似 "澤萊諾皮利亞 "的大規模打擊。這種模式可使美軍將其精確理念與大規模打擊能力融為一體。
美國軍方必須開發一種人工智能增強型沖突消除系統。該系統需要獲取所有友軍部隊和裝備的位置信息。美國國防部已經擁有能夠實現這一功能的任務指揮系統,如 "藍軍追蹤器"。任務指揮系統需要擴展,以納入更多信息,包括飛機位置。它還將采用類似于 "Bug Splat "的系統來進行 CDE。這一單一系統可近乎瞬時地計算所請求的打擊任務、進行 CDE 并建議所需的其他消除沖突措施。系統將把這些建議發送給人工進行最終批準或不批準。
上述系統能夠以比任何美國同級對手更快的速度解除打擊任務的沖突。它還能保持軍方可接受的風險水平。將建議 1 中的無人機與上述沖突消除系統結合使用,將使美軍不僅能縮小作戰偵察與打擊能力的差距,而且還能獲得明顯的優勢。
最后一項建議是美國不開發致命性自主武器系統。人類必須在戰場上做出每一個可能致命的決定。截至 2018 年,人工智能還不具備必要的先進性,無法滿足《日內瓦公約》和國際人道主義法對人道攻擊的要求。美國必須抵制誘惑,不要因為同行對手不同意自己的保留意見,就去追求一種在倫理或道德上模棱兩可的武器系統。在技術改進到人工智能能夠滿足人道使用的所有要求之前,致命性自主武器系統在美國的庫存中沒有一席之地。
人工智能在戰場上的應用遠不止本研究介紹的這些。網絡戰和后勤將受益于本專著所倡導的人機協作。此外,雖然本文并不主張使用致命性自主武器系統,但必須繼續討論《日內瓦公約》和國際人道主義法允許的行為。例如,如果有人對目標進行了核實并批準了任務,武裝自主無人機是否可以進行攻擊?本專著將不討論這個問題。不過,未來的研究人員應該這樣做。
對案例研究的分析表明,最初的假設是正確的。假設中推薦的人工智能系統將在不增加部隊風險的情況下重新獲得偵察-打擊超配能力。此外,第 5 章中提出的建議支持第三次抵消戰略,不需要改變已公布的政府政策。最后,這里提出的建議并不違反日內瓦或國際人道主義法標準,國防部可以立即實施。
本專著絕非人工智能追求或政策的定論。人工智能的進步可能會改變當前的環境,并為戰場上的道德應用帶來新的考量。軍事和政治領導人必須繼續討論、辯論和解決這些重要而復雜的問題,并得出新的結論。人工智能有可能改變我們生活的世界。美國必須始終站在人工智能發展的最前沿,以確保其繼續成為卓越的全球大國。
冷戰象征著強大的威懾態勢。西方和蘇聯在保持強大常規軍事能力的同時,通過部署強大的核力量成功地威懾了對方。對軍事沖突演變為核浩劫的恐懼阻止了這兩個集團開戰,從而加強了核武器在維持強大威懾力方面的突出作用。然而,九十年代蘇聯的突然解體給世界秩序帶來了啟示性的變化,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核武器威懾對手和未來沖突的重要性。
冷戰時期,國家間戰爭退居次要地位,而非國家和第三方行為體則成為地緣戰略環境的重要干擾者。代理人成為全球大國手中利用權力和影響力的新工具。在更廣泛的層面上,戰爭被簡化為意識形態權力的博弈和轉移、動機明確的政權更迭、代理人戰爭和叛亂、資源開發以及實施貿易壟斷和制裁。冷戰時代結束后的近四分之一個世紀里,世界見證了美國無可爭議的霸主地位。這一秩序正處于另一個拐點,人們常說,這一歷史既未終結,意識形態競爭也絲毫未減。
隨著地區大國的崛起,它們與崛起中的大國一樣具有破壞性,國家間戰爭似乎正在重新成為沖突的主要形式,盡管是以一種更新的形式。常規戰爭正在回歸,幾乎不考慮核威脅,但肯定是在更新的沖突形式的陰影下,這種沖突主要是混合性質的,有可能改寫未來戰爭的性質和特點。
戰爭的混合性正在成為本世紀的決定性特征。可以說,數字時代正在塑造地緣政治和戰爭的未來,就像核武器塑造了 20 世紀的威懾和沖突一樣。這就提出了一個問題:網絡和其他數字技術領域日益激烈的競爭是否有可能對新興的國際世界秩序產生類似的影響,進而對戰爭和沖突產生威懾作用。
烏克蘭沖突凸顯了混合性在戰爭中日益突出的地位,而這一地位是由新時代技術前所未有的革命和全球科技巨頭對戰爭的公司化所推動的。如今,從網絡到航空航天、從精確彈藥到無人平臺、從超音速到自主系統、從人工智能和量子計算到區塊鏈技術,各種技術層出不窮,推動著戰爭的混合性。戰場傳感器的獨特性、非乘員平臺的隱蔽性、計算和算法的強大功能以及開源革命,使我們可以訪問和存儲海量數據。
依靠人工智能及其令人難以置信的操控能力,這些難以想象的信息和地理數據正被源源不斷地輸入到機器中,以連接點并預測戰斗結果。
安全可靠的網絡空間是國家安全的關鍵。無論是經濟、食品、衛生、能源、基礎設施,還是銀行和金融部門,所有這些領域都有助于國家的安全和福祉。但沒有什么比網絡安全更重要的了,任何國家都無法單獨管理網絡安全,因此有必要在跨國層面開展高科技合作與協作。網絡安全已成為國家安全所有領域的基礎層,這一事實已不容忽視,因為它影響到整個公共政策領域的國家安全規劃者和實踐者。
出于以下幾個原因,各國別無選擇,只能加強網絡安全能力。首先,由于動能領域與非動能領域的區別逐漸消失,戰時與和平時期需求之間的界限變得模糊,導致國家安全的范圍和必要性擴大。其次,對網絡安全威脅的管理不再僅僅是當權政府關心的問題,非政府機構和商業公司也極為關注。第三,網絡攻擊往往不分組織,這凸顯了政府、軍方和私營部門在信息共享、應對和緩解方面緊密合作的重要性。
因此,敵對國家之間日益加劇的網絡和技術競爭對安全的影響是巨大的。例如,關鍵信息基礎設施或高科技相關生產線的任何中斷都會對國家安全造成嚴重影響和后果。這一挑戰要求志同道合的國家、盟國和合作伙伴在關鍵作戰技術和領域保持競爭力和創新力,從而增強應變能力。無論是人工智能、計算能力、衛星圖像和安全數據傳輸,還是戰場上的全天候透明度,這些新時代的利基技術對未來戰爭的規劃和實施都具有革命性意義。
為了在這些利基技術領域保持領先地位,有必要與志同道合的國家和開拓創新的大型科技公司合作。私營部門引領著未來戰爭所需的高科技平臺的前沿創新和發展。軍隊如何利用這些利基技術來脅迫或擊敗對手,正在給安全規劃者和實踐者帶來新的難題。這種擔憂也在一定程度上重新定義了核武器在威懾未來戰爭和沖突方面的突出作用。
混合威脅、不斷擴大的混合戰爭場面和利基技術這三個方面正日益影響我們對未來戰爭性質和特點的認識。
首先,安全威脅正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演變。從定義明確的常規威脅到多種混合戰爭,新時代的安全威脅正在形成。從歷史上看,這些威脅總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演變,但新的是這些新時代威脅在數字領域的廣度和深度。深度偽造、仿真視頻和虛假信息宣傳顯然讓國家安全規劃人員應接不暇,從而難以辨別真假。隨著生成式人工智能成為另一個重要的威脅行為體,網絡空間在戰爭中的作用及其對戰場的真正影響已無法準確預測或界定。簡而言之,這些新時代的威脅需要一個新的定義,遠遠超出通常解釋的外部安全、內部安全或人類安全的范疇。
其次,戰爭越來越多地轉向跨國,甚至是跨洲或跨公司。烏克蘭戰爭反映了這一新出現的戰爭趨勢。新時代的戰爭強化了協作和集體努力的概念,以威懾、打擊和擊敗共同的對手。任何國家都沒有必要的資金、思想空間、人力、機器和物資來應對這些新時代的威脅及其廣闊的技術層面。這不僅需要志同道合的國家走到一起,還需要以全球科技巨頭為首的私營部門與政府和軍方更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加大參與力度。戰爭正在步入一個時代,軍事人員和非軍事人員必須共同構思、規劃和作戰,才能贏得混合戰爭。這是一個令人信服的政策選擇,而不是例外。
第三,隨著混合威脅的范圍和層面不斷擴大,政府和軍隊必須在不斷擴大的安全環境和格局中開展行動。這導致人們越來越多地嘗試混合作戰技術,而這些技術可能會也可能不會產生持久的戰斗結果。隨著人工智能生成技術在理論和實踐上的擴展,防御方和進攻方都將努力塑造和引導新的攻擊載體。在一系列新興的動能和非動能作戰技術中協調這一 "殺傷鏈 "將是理論上的挑戰。例如,"搜索"(Search and Seek)、"打擊"(Strike and Scoot)和 "生存打擊"(Survive to Strike)等幾種理論組合都需要無縫整合新時代的技術,以產生制勝效果。在另一個層面上,未來戰爭很可能轉化為人工智能對人工智能的戰爭,雙方都試圖在數字戰場上戰勝對手。從長遠來看,戰爭可能會變成無數次混合打擊和失誤的故事,直到一方或另一方掌握了這些技術和威脅。
各國都在追求軍事現代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成本應對一系列安全挑戰。大多數軍事強國所采取的能力發展道路往往在首選的新時代或傳統技術和本土工業基礎方面相互交叉,從而為志同道合的政府和軍隊提供了合作應對新時代和老式威脅的機會。由于敵對國家之間的網絡和技術競爭加劇,混合威脅發生了根本性轉變,這就要求決策者和實踐者重新調整現代化計劃,從早先注重傳統軍事能力需求轉變為動能和非動能作戰能力的結合。
真正的挑戰在于量化動能或非動能能力需求的相互需求。雖然早先的挑戰與在國家安全的傳統支柱之間共享可用資源有關,但現在需要在發展和部署混合與非混合能力時公平共享相同的資源。因此,這就需要量化所有新時代的安全威脅--混合或其他威脅--以滿足這兩個條件的模式或理論構架為依據。這就是軍事現代化挑戰的新風險。
在缺乏可信規劃數據的情況下,政府和軍隊很可能會錯誤定義非動能混合能力的要求,導致兩種要求之間的不平衡。軍事規劃者和實踐者往往傾向于高估或低估非動能能力需求,因此需要謹慎和精確。隨著印度軍事現代化努力的預算撥款不斷增加,可能有必要進行政策調整,以便在所需動能和非動能作戰能力的開發、生產和實戰化方面保持適當的平衡。
在當前的數字化時代,有關民族國家面臨的傳統和非傳統安全威脅的政策、程序和準備工作必須是合理理念、資本和公共與私營部門之間協調行動的健康組合。今天的民族國家正在走向一種戰爭治理的性質,在這種性質下,政治領導層和國家官僚機構--包括民事和軍事--將不得不在未來戰爭的規劃和實施中與民事技術專家和 "民族主義 "高科技公司合作。
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馬諾哈爾-帕里卡爾印度國防安全局或印度政府的觀點。
DARPA 對 "馬賽克作戰 "有著雄心勃勃的愿景,其戰略技術辦公室 (STO) 領導層將其視為一種作戰概念,也是大大加快能力開發和實戰化的一種手段。盡管 "馬賽克 "的成功取決于 DARPA 對多種技術的推進,但 "馬賽克 "愿景在本質上比一個項目或技術的 "過渡 "更具挑戰性。考慮到這一挑戰,DARPA 贊助蘭德公司研究在現有或替代治理模式和管理流程下開發和部署 "馬賽克 "兵力所面臨的機遇和挑戰,這是該愿景從 DARPA 走向國防部廣泛接受所必需的。為此,蘭德公司設計并實施了一個政策游戲,讓參與者沉浸在 "馬賽克 "兵力的實戰任務中,并要求他們在現有和替代管理模式的授權、責任和限制范圍內開展工作。本文介紹了現有采辦資源系統(即計劃、規劃、預算和執行[或PPBE]過程)的能力選擇結果,以利用STO的馬賽克戰爭愿景。
本研究由 DARPA 戰略技術辦公室贊助,在蘭德國防研究所的獲取與技術政策中心內進行,該中心是由國防部長辦公室、聯合參謀部、聯合作戰司令部、海軍、海軍陸戰隊、國防機構和國防情報界贊助的聯邦資助研發中心。
DARPA 戰略技術辦公室(STO)領導層對 "馬賽克戰 "有著雄心勃勃的愿景,認為它既是一種作戰概念,也是一種大大加快能力開發和實戰化的手段。盡管 "馬賽克戰爭 "的成功取決于 DARPA 對多種技術的推進(克拉克等人,2020 年),但戰略技術辦公室的 "馬賽克 "愿景在本質上比一個項目或技術的 "過渡 "更具挑戰性。考慮到這一挑戰,DARPA 贊助蘭德公司研究在現有或替代治理模式和管理流程下開發和部署馬賽克部隊的相關機遇和挑戰,這是該愿景從 DARPA 走向國防部廣泛接受所必需的。
本文重點介紹了對 "馬賽克戰爭 "的 "big A "采購影響進行的一項大型研究的部分結果。具體而言,本文重點關注現狀資源配置系統(即規劃、計劃、預算和執行[或 PPBE]流程)與馬賽克戰爭的交叉點。鑒于近期國防資源配置改革備受關注,以及在大型研究中發現的基于計劃、規劃、預算和執行流程的障礙對獲取 "馬賽克 "部隊的重要性,我們認為現在是強調這一系列大型研究成果的恰當時機。
本報告無法對 "馬賽克 "作為一種作戰概念進行全面調查,但可從其他資料中找到相關信息(Clark 等人,2020 年;Deptula 等人,2019 年;Grana 等人,2021 年;Grayson,2018 年;O'Donoughue 等人,2021 年)。簡而言之,STO 領導層將 "馬賽克作戰 "視為一種作戰概念,也是一種大大加快能力開發和實戰化的手段。在作戰方面,"馬賽克戰 "需要一支更加分化、異質的部隊,這支部隊可在戰術時間軸上動態組成獨特的部隊組合,以出其不意地壓制對手。因此,"馬賽克戰爭 "要求不再關注開發和實戰速度都很慢的單體平臺,而是關注可快速開發和實戰并在執行任務時進行整合的簡單部隊要素。
在最高層面上,"馬賽克 "概念設想美國部隊具有三個特征。
分級。分級是指軍事力量的能力在多大程度上集中在特定的武器平臺上。單兵或非分化部隊將大量能力集中在一個平臺上;F-35 也許是單兵平臺的典型例子,它將傳感器、射手、指揮控制節點、電子戰等能力都集成在一個平臺上。相比之下,分化部隊則將這些功能和能力分散到一系列平臺上。馬賽克作戰 "設想了一種更加分化的美國部隊。
異質性。異質性是指軍事力量中各平臺擁有不同能力組合的程度。在同質化部隊中,各平臺的能力高度重疊。隨著國防部從傳統的第四代戰斗機向 F-35 過渡,盡管 F-35 變體之間存在差異,而且將不斷進行一系列增量能力升級,但根據定義,美國 TACAIR 機隊的同質性將越來越高。在異構部隊中,平臺能力將減少共性,增加多樣性;例如,同樣的電子戰效果可能由無人機、航空浮空器或低成本巡航導彈提供。馬賽克作戰 "設想了一支更加多樣化的美國部隊。
可組合性。可組合性是指部隊要素可以不同方式動態組合以達到作戰效果的程度。一支高度不可組合的部隊將受限于固定的、預先指定的殺傷鏈,這種殺傷鏈體現在一個成文的系統架構中;彈道導彈防御系統就是一個典型。高度可組合的部隊則消除了體系結構的概念,允許從執行任務時可用的部隊要素中動態創建殺傷鏈。馬賽克戰 "設想了一種可組合性更強的部隊,在這種部隊中,人工智能輔助決策系統將在任務執行時促進部隊組合功能。
在本報告中,我們將假設具有這些特性的部隊在軍事上是有利的,在技術上是可行的。不過,讓我們簡要評述一下 DARPA 構想的 "馬賽克戰 "在作戰和采購方面的優勢。
在作戰方面,"馬賽克戰 "的支持者希望,一支分化、異構和可組合的部隊將提高美國部隊的適應性、可擴展性和不可預測性。支持者認為,當前的部隊由自成一體的部隊包或固定的系統架構的一部分組成,因此在可供選擇的不同部隊表現形式方面受到限制。與此相反,"馬賽克式 "部隊將把成套兵力分解為更多更多樣化的要素,從而增加可供美國指揮官使用的成套兵力的數量和彈性,并最終提高其效能。克拉克等人(2020 年,第 27 頁)簡明扼要地描述了 "馬賽克戰 "的一些假設作戰優勢,指出 馬賽克作戰概念的核心思想是,通過使用人力指揮和機器控制,快速組成和重新組合更加分散的美軍部隊,為美軍創造適應性和靈活性,為敵方創造復雜性或不確定性。
DARPA 還預計,"馬賽克戰 "可能會加快武器系統的采購和實戰化進程。開發復雜的多任務平臺既緩慢又昂貴。開發這些平臺所耗費的大部分成本和時間都來自于一個試圖預測通用需求的需求系統,該系統往往會提出成本高昂、復雜的單體解決方案。DARPA 預計,"馬賽克戰 "將通過分拆系統--從而降低采購管道中系統的平均復雜性--帶來單個更簡單的系統,從而降低成本、進度和性能風險;將集成挑戰推遲到任務層面;并產生一支可隨著時間推移不斷升級的靈活、模塊化部隊。Deptula等人(2019)解釋說,過渡到 "馬賽克 "部隊構成對采辦和實戰的功能性影響可能是實現最近多輪采辦改革所追求的效益,并肯定地說:"將當前部隊增量遷移到分解能力系統是一種方法,可最終實現國防部之前的許多采辦改革嘗試所追求的目標。
與今天的部隊技術相比,"馬賽克 "部隊的要素也將更加自主、消耗性更強、壽命更短。這些特點可能會積極強化 "馬賽克 "的核心概念,即分化、異質和可組合性。例如,自主系統可以消除操作員培訓周期的某些部分,從而加快預期的實戰化速度。消耗性系統可望消除維修、維護和升級等時間密集型維持過程。武器系統的壽命縮短,可避免因要求維持較長(如 30 年)的服役壽命而產生的成本和進度影響。
可以肯定的是,這只是對 DARPA 的 "馬賽克戰爭 "愿景的一個簡略甚至不完整的描述。不過,這也符合我們的目的,即足夠詳細地介紹馬賽克戰,以激發若干假設。關于 "馬賽克戰爭 "的更多信息,請讀者參閱前面討論中引用的參考文獻。
在下一節中,我們將簡要介紹采購政策游戲,該博弈旨在探討在當前和替代治理模式下獲取 "馬賽克 "部隊的后果。
在本文所借鑒的大型研究中,我們主要關注 "馬賽克戰爭 "對需求、資源配置和采購的影響。在此背景下,我們的研究提出了兩個假設。
1.DARPA 的 "馬賽克戰爭 "愿景可將從想法到效果的時間數量級縮短,從而使部隊的發展即使不以戰術時間為尺度,也能以作戰時間為尺度。
2."馬賽克戰爭 "可能是必要的,但不足以實現這種吞吐量的增加--它必須輔以新的方法來確定需求、資源配置和采購。
根據這兩個假設,我們提煉出兩個研究問題。
1.美國防部現有的需求、資源配置和采購結構與流程是否與 DARPA 的 "馬賽克戰爭 "愿景相匹配?這些管理系統是否與所設想的提高時間效率相匹配?
2.如果美國防部目前的管理制度不足以應對時間效率的提高,那么在獲取 "馬賽克 "部隊方面有哪些可行的替代管理模式和管理制度?與之相關的機遇、挑戰和風險是什么?
為了回答這些問題,我們查閱了現有的研究報告,與專家進行了交談,并設計和實施了 "獲取馬賽克部隊政策游戲",使 DARPA 代表和蘭德公司的研究人員身臨其境地參與到馬賽克部隊的實戰任務中,并要求他們根據現有或替代治理模式和管理結構為其提供的權限、責任和限制進行操作。在假設和游戲設計尚處于形成階段時,我們總共進行了兩次政策游戲內部測試(僅蘭德公司參與),并在這些假設更加確定后,在 DARPA 和蘭德公司的共同參與下進行了一次 "頂點 "游戲。
為了更好地了解當前和替代治理模式如何與 "馬賽克戰爭 "相結合,我們開發了一個由三部分組成的活動,如圖 1 所示。每項活動都以虛擬半天會議的形式進行。這些活動在內部進行了兩次,并與蘭德公司和 DAPRA 人員組成的混合小組進行了一次。如上所述,這些活動假定 "馬賽克戰爭 "在技術上是可行的,已被國防部所接受,并且已成功實戰了一套初始能力。從這一出發點出發,我們要求參與者考慮如何管理單項能力的獲取以及整個 "馬賽克 "事業。
1947 年,伯納德-巴魯克警告美國 "不要被二戰后的'和平'所欺騙"。他將美國與蘇聯之間新出現的競爭描述為一場 "冷戰",它不完全是戰爭,但也不完全是和平。今天,拜登政府在描述中美關系時使用的 "戰略競爭 "一詞有些模棱兩可,這顯然是對冷戰概念的呼應。雖然戰略競爭不是戰爭狀態,但中美之間的競爭是一種不穩定的和平,雙方都在為未來可能出現的重大軍事升級、大規模戰爭甚至核交換做準備。
自1947年巴魯克發出警告以來,美國外交政策處于戰爭與和平之間的灰色地帶已成為常態而非例外。雖然美國國會在 1812 年至 1942 年間曾 11 次宣戰,但在過去的 80 年里,盡管同期有近 10 萬美國人戰死,國會卻從未“宣戰”。伊拉克戰爭和阿富汗戰爭等都經常被稱為 "戰爭",但卻不是由國會“宣戰”的。所有這些都被單獨理解為更廣泛的 "戰爭"(冷戰和反恐戰爭)的實例。針對社會弊病的 "戰爭 "進一步將 "戰爭 "這一概念上的定義歸結為 "迫使敵人按照我們的意愿行事的武力行為",將其歸結為改變社會或政治現狀的不明確愿望。如今,人們對 "灰色地帶 "沖突的興趣表明,即使在外交政策中,戰爭與和平的概念也已失去了描述政治現實的顯著性,而且更有可能在學術環境中而不是在大戰略實踐中得到認真對待。自 20 世紀 50 年代以來,"非戰爭軍事行動 "的常態化甚至導致一些軍事領導人試圖提醒美國軍人,二戰規模的戰爭在未來仍有可能發生,而不僅僅是過去的事情。
然而,戰爭與和平的理論概念顯然不適用于當前的政治現實,這是理論的特點而非缺陷。用克勞塞維茨的話說,理論的意義在于 "澄清已經變得混亂和糾纏不清的概念和思想"。同樣,哈羅德-溫頓寫道,"理論的首要任務是界定所研究的領域"。這些澄清和定義的行為涉及將現實綜合為有用的模型(模型是有限的)與現實中經歷的事件的無盡復雜性之間不可調和的沖突。即使在十九世紀初,當克勞塞維茨撰寫《戰爭論》時,他也承認戰爭在實踐中 "幾乎向所有方向延伸,沒有明確的界限"。然而,本文將探討理論家如何在清晰地思考戰爭與和平問題與準確地描述無盡的復雜性之間做出權衡。在涉及戰爭與和平問題時,這種選擇往往涉及將戰爭抽象為一種獨特的現象,它具有持久的基本特征,可以在不同時期識別和建模。雖然犧牲了一些描述的準確性,但這種抽象和概念的澄清為理解戰爭與和平的糾葛提供了有力的工具。今天,這些理論工具對于理解 "戰略競爭 "就像兩個世紀前理解拿破侖戰爭中的大戰略一樣有幫助。
克勞塞維茨的理論基礎是 "絕對戰爭 "的概念,這是一種抽象的戰爭形式,為戰爭理論研究者提供了一個極端的理論參照點。他并不認為這一概念符合現實中的戰爭。相反,"想要從理論中學習的人,會習慣于不斷地關注這一點,用它來衡量自己所有的希望和恐懼,并在可能或必須的時候接近它"。在克勞塞維茨寫作的 19 世紀初,實踐中的戰爭充其量只是絕對戰爭這一理論概念的 "近似"。盡管如此,這種理論形式仍有其價值,因為它為 "任何想從書本中了解戰爭的人提供了指南;它將照亮他的道路,使他輕松前進,訓練他的判斷力,幫助他避免戰斗中的陷阱"。
其他幾位重要的理論家在熟悉戰爭實踐的同時,也提出了抽象的、理論上優雅的戰爭概念。約米尼的 "戰爭藝術 "由持久的原則和規則組成,這些原則和規則成為 "戰爭詩學和形而上學 "中 "幾乎必勝的手段"。盡管如此,他承認自己無法在不 "偏離我的意圖 "和 "過分擴大這部著作的范圍 "的情況下,充分考慮影響戰爭行為的所有因素。阿爾弗雷德-馬漢從 "恒定 "和 "永久 "的歷史教訓中汲取原則,將自己的理論范圍限制在海權對世界歷史的 "巨大決定性影響 "上,盡管是在和平時期還是在戰爭時期。同樣,朱利安-科貝特尋求 "清晰的概念和對事物內在關系的闡述",以便采取有效的集體行動。然而,他的 "清晰概念 "是在抽象的層面上發揮作用的,無法與戰場上的人們相伴。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后,朱利奧-杜赫特將戰爭定義為 "人口直接對抗人口、國家直接對抗國家......相互打擊、相互扼殺 "的工業戰爭。杜赫特對工業戰爭的看法在理論上有別于任何其他層面的政治互動,因為在他看來,戰爭中的國家除了一心求生或求死存的斗爭之外,拋棄了一切顧慮。
典雅、精確、條理清晰的戰爭理論的發展為對抽象戰爭感興趣的理論家提供了解釋力。在大多數情況下,理論家們承認,理論修剪總是會在剪切室地板上留下一些描述力。例如,科貝特寫道,他對海權的關注使得對 "原始 "政治問題和條件的探索 "無利可圖"。同樣,約米尼寫道,軍事行動往往受制于重要的 "政治目標點",而這些目標點在注重軍事考量的理論視角下顯得 "非常不合理"。最后,富勒(J.F.C. Fuller)試圖開發 "一種可行的心理機制,使戰爭學生能夠理清軍事價值觀",但他承認 "任何機器的部件越少,其工作就越簡單"。"因此,他開發了一種簡單但有限的理論工具,可供決策者在決定是否發動第一次打擊時使用,同時撇開了可能揭示戰爭與和平在現實中如何在概念上不那么獨立的其他機制。
上述理論家承認,在任何情況下,他們都必須在長期解釋力和描述準確性之間做出權衡。上文討論的戰爭理論通過發展優雅、抽象和理論上有用的概念,使人們能夠清晰地思考戰爭問題,從而犧牲了描述的準確性。優雅的戰爭理論概念還能讓理論家在實踐中探索戰爭與和平的 "糾葛",更好地理解戰略競爭等概念,這些概念發生在戰爭與和平的僵化理論界限之間。
克勞塞維茨運用其 "絕對戰爭 "的理論理想來證明戰爭與和平概念在現實中的實際糾葛。克勞塞維茨指出,戰爭中的 "最終勝利 "只有在理論上孤立的 "絕對戰爭 "概念中才有意義。從狹義上看,拿破侖在 1812 年征服莫斯科和半個俄羅斯是一個偉大的勝利。拿破侖隨后未能摧毀俄軍,也未能實現他所期望的和平,這使得這場范圍更廣的戰役成為一場災難。這一范圍的擴大說明了單個交戰以及整個戰爭 "只有在與整體的關系中才有價值"。如果特定的交戰只有在與整個戰爭的關系中才有價值,那么戰爭就只有在與持續的 "政治交往 "的關系中才有價值,而 "政治交往 "的 "冠冕 "不是通過戰爭的勝利,而是通過實現理想的和平。然而,在克勞塞維茨看來,"加冕 "的和平總是令人向往的,因為 "即使戰爭的結果也并不總是被視為最終結果。戰敗國往往把結果僅僅看作是一種暫時的惡果,在以后的某一天,仍然可以從政治條件中找到補救辦法"。
盡管富勒開發了一種 "簡單的機器 "來理解戰爭,但他同時強調了戰爭與和平之間的根本糾葛,精心設計了一種實際上沒有和平部分的戰爭理論。他引用威廉-詹姆斯的話寫道:"每一本最新的字典都應該說,'和平'和'戰爭'指的是同一件事,現在是姿勢,現在是行動......國家對戰爭的準備才是真正的戰爭,是永久的、不間斷的戰爭;而戰斗只是對'和平'期間所取得的成就的一種公開驗證"。富勒在一戰結束后撰寫的這篇文章中,對武力經濟的關注并不局限于任何一場戰爭,而是始終部分地著眼于下一場戰爭。富勒認為,戰爭的進行應基于對戰后實力的前瞻性計算,而不是眼前的勝利。因此,謀求今天勝利的手段應始終考慮明天的準備,國家應盡量減少破壞,因為 "殺戮、傷害和掠奪就是摧毀或削弱未來的買主"。
最近,科林-S-格雷(Colin S. Gray)探討了理論上的戰爭與和平的糾葛,他寫道:"戰爭與和平在一個模糊的地帶重疊,這是一個既有又有的世界,而不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在格雷看來,任何 "戰爭理論也必須是和平理論,與此同時,它還需要發展出適合于應對既不明顯屬于戰爭也不明顯屬于和平,而是既屬于戰爭也屬于和平的條件的分析工具"。從這個意義上說,"戰爭不是自指的",而是始終與更大的戰爭與和平政治背景相關。戰爭與和平是他指的,無休止地糾纏在一起,就像國家在其中掙扎,無休止地追求優勢一樣。
如上所述,強調戰爭與和平糾葛的理論為戰略競爭提供了啟示。然而,要更好地理解戰略競爭的本質,就必須了解在反復的戰爭與和平時期的戰略形成,尤其是對未來陷阱的恐懼。
埃弗雷特-多爾曼(Everett Dolman)認為,從廣闊的理論視角來看,國際戰略環境類似于反復出現的囚徒困境。 在一個開放式的戰略博弈中,多爾曼將戰略描述為 "獲得持續優勢的計劃",因為 "戰略家永遠無法完成戰略事業,并且明白勝利或失敗都沒有永恒性"。雖然最終的勝利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失去概念上的顯著性,但以強加他人政治意愿、政權更迭、甚至核毀滅等形式出現的失敗,作為一種令人擔憂的危險,仍會保持其顯著性。此外,這種對未來不安全的擔憂和對未來優勢的戰略追求是軍備競賽、冷戰和 21 世紀戰略競爭的根本動力。
對這種危險的擔憂早在古希臘時期就已顯現。根據修昔底德的記載,伯羅奔尼撒戰爭的起因是斯巴達擔心雅典力量的崛起,并決定戰爭比雅典力量的繼續崛起更可取。雅典方面則拒絕斯巴達相對溫和的近期要求,因為伯里克利認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要求將導致 "奴役"。雅典遠征西西里也不是因為眼前的威脅,而是因為錫拉庫扎未來可能的發展,以及他們有一天可能與斯巴達人聯合對抗雅典的危險。
修昔底德的這三個例子表明,他非常擔心對手在未來達到某個控制點,而在這個控制點之外,就沒有任何可行的選擇來抗衡其意志的強加。這種擔憂類似于孫子的 "被包圍 "概念,也類似于克勞塞維茨對每一種可能的變化都是 "更糟的變化 "的情況的描述。利德爾-哈特(B. H. Liddell Hart)可能最簡潔地將其描述為一種 "心理錯位",這種錯位源于一種 "被困住 "的感覺。從根本上說,一旦個人、軍隊或國家陷入困境,他們就再也沒有任何手段可以逃脫對手意志的強加。因此,伯里克利使用 "奴役 "一詞似乎并不夸張,而是恰如其分。
如果國家長期以來最關心的問題是避免陷入戰略困境,從而在對手的意志面前束手無策,那么這對戰略的影響就相對簡單明了。軍事戰略必須最大限度地為政治家提供實現政治目的的選擇。"他們的目的不是施展暴力,而是做好施展暴力的準備,或者用完美的話來說,能夠施展暴力"。在克勞塞維茨看來,這意味著要創造條件,讓 "對手要么不會訴諸武力這個最高法庭,要么一旦訴諸武力就會敗訴"。多爾曼認為,"戰略大師的每一個行動都應旨在增加選擇,而不是消除選擇。因為總有另一種選擇在等待著我們去尋找"。簡而言之,(大)戰略的作用就是避免未來的任何陷阱,贏得和平,"即使只是從你的角度來看"。
中美之間的戰略競爭正是這種和平時期的周旋,以避免未來的不安全和被困風險。中美兩國必須全面考慮當前戰略關系的未來迭代。某些可能的迭代可能會導致至少一個國家陷入陷阱,甚至兩個國家都陷入 "修昔底德陷阱"。大國戰爭甚至使用核武器的威脅籠罩著未來可能的迭代。現在就可以做出最具影響力的戰略決策。兩國都力圖避免 "最高武力法庭",最大限度地增加選擇,并在通過武力做出決定的那一天到來時尋求優勢。盡管中美兩國并未交戰,但當前的 "和平 "也是戰爭的假象,兩國都在努力保持這種狀態,同時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上所述,戰爭與和平理論強調概念之間的糾葛,為探索戰略競爭的大戰略背景提供了強有力的工具。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這種解釋力的提升是以犧牲清晰的思路為代價的,而克勞塞維茨認為清晰的思路對戰略家的教育非常有價值。站在大戰略的制高點上,縱觀未來的戰爭與和平,戰略家們關注的是兵力的經濟性和隨著時間推移的持續優勢,而不是對手的艦隊或制勝的空軍司令部。克勞塞維茨關于 "失敗永遠不是最終結果 "的保證讓位于杜赫特的攜帶毒氣的轟炸機。畢竟,就在拿破侖 "無情地破壞敵人的所有戰略計劃以尋求戰斗 "之前,18 世紀的歐洲王公們很可能就已經開始關注武力經濟和持續優勢了。事后看來,這些王公可能希望喬米尼、馬漢或杜赫特等理論家的理論簡單明了,而不是多爾曼或格雷的理論錯綜復雜。
盡管 "戰略競爭 "一詞可能暗示戰爭/和平二元對立現在不足以理解戰略互動的全部內容,但重要的是要記住,清晰性和抽象性是戰爭理論的特點而非缺陷。所有理論都必須有所取舍,以換取具體的解釋力。有些理論采用了優雅的二元戰爭與和平概念,而另一些則探索了這些概念之間的糾葛。雖然后者能夠更好地理解和平時期的戰略競爭等現象,但重要的是要記住,如果競爭變成沖突,這種理論選擇可能會成為弊端。
美國今天面臨的威脅不僅是不同的;它們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發展得更快。同樣,世界各地的作戰人員可利用的技術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而且這種創新大多源自國防部門之外。這些是當今世界的基本屬性,海軍和海軍陸戰隊將把它們轉化為國家安全的優勢。將通過綜合無人系統、人工智能和自主性的交叉點來實現這一目標,使之成為一個由智能自主系統(IAS)促成的未來。
實現這一未來的主要挑戰不僅在于科學發現和技術發明,而且同樣涉及加速新興技術的開發、操作和采用,使之成為智能自主系統的作戰能力。
為了實現這個未來,授權海軍事業制定這個海軍IAS科技戰略,并在其后制定配套的IAS戰略執行計劃。該戰略設定了海軍IAS的愿景;提供了戰略投資框架;并指導一致性,以加速開發、運作和采用。執行計劃是一份活的文件,它提供了事業必須完成的可操作和可衡量的步驟,并為成功分配了責任、職責和衡量標準。
這兩份文件--戰略和執行計劃--旨在指導整個海軍事業: 政府、工業和學術界的軍人和平民。它們指導領導人做出資源投資和撤資的決定;指導開發和采購人員在他們的努力中尋求協調和杠桿作用;指導作戰人員設想通過在部隊結構中整合國際準則來實現未來海軍的影響。該戰略的成功需要領導層不斷致力于保持對執行的關注和重視。
如果要影響21世紀的方向,時間是至關重要的。海軍力量在本世紀將是最重要的,而IAS將成為未來海軍力量的一個基石。
九個戰略目標是由愿景綜合而成的。它們按能力、人員和流程以及伙伴關系進行分類。這些目標分別針對關鍵的長期挑戰,需要時間來實現。它們共同定義了全面的成果,一旦實現,將全面實現智能自主系統(IAS)的愿景。
IAS戰略執行計劃提供了實現每個戰略目標所需的可操作的執行線(LOE)。每一個戰略目標都有多個LOE,它們將按照優先順序在一段時間內被攻克。每個LOE都包含了短期和可衡量的目標,詳細說明了實現每個目標的方法,并包括責任和義務的分配。
1.在和平時期和戰時的行動中,利用進化的、破壞性的IAS創造優勢。
2.使用國際準則來更好地配置、裝備和訓練部隊。
3.利用IAS加快數字和物理環境之間的連接。
4.建立領導、管理和宣傳,以實現國際準則的愿景
5.招聘、教育、培訓和留住世界一流的勞動力,以便在IAS支持的未來中脫穎而出。
6.建立必要的物理、數字/數據和流程基礎設施,以加速持續集成和互操作性的成熟、測試和評估、能力完善和維持
7.調整采購方法和政策的使用,以及作戰概念的發展,以便以創新的速度實施和采用國際會計準則。
8.通過促進關鍵的伙伴關系,消除障礙,并在國防部、作戰人員社區、美國政府、工業界、學術界和盟國伙伴之間分享知識,最大限度地提高IAS的創新。
9.實現整個海軍事業的動態團隊合作,并實現與其他軍種和盟國伙伴的無縫IAS互操作性。
歷史上,只有民族國家才有能力和資源發展大規模殺傷性武器(WMD)。這是由于發展和維持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計劃需要大量的資本、基礎設施和智力。然而,這種模式正在發生轉變。明確地說,幾十年來,非國家行為者一直對大規模毀滅性武器感興趣。事實上,在26年的時間里,有525起非國家行為者涉及核、生物和化學制劑的事件。但與使用常規武器的恐怖襲擊的影響相比,這些事件的規模是相對較低的水平。然而,鑒于新興技術的商業化正在減少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開發和使用所需的財政、知識和物質障礙,必須重新審視這一現實。
本報告作為一個引子,調查了追求大規模毀滅性武器能力的非國家行為者所面臨的主要挑戰,以及某些新興技術幫助克服這些挑戰的潛力。雖然這類技術的例子很多,但本報告的重點是合成生物學、增材制造(AM)(通常稱為3D打印)和無人駕駛航空系統(UAS)。
對于本報告中所討論的技術的雙重用途性質、其可能被濫用的難易程度以及它們所帶來的潛在威脅,專家們有廣泛的意見。科學家和政府官員的不同意見強調了這些技術對制定一個有凝聚力的戰略以防止它們被非國家行為者惡意使用而擴散所帶來的挑戰。與這些軍民兩用技術相關的風險和威脅大多在于使用者的意圖。
本報告認為,雖然發展的障礙正在減少,但這些技術用于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發展并非不可避免,而且仍然不乏重大障礙。
核武器: 獲得特殊的核材料仍然是最大的、幾乎不可逾越的障礙。雖然理論上可以3D打印一個氣體離心機來分離鈾同位素,但這樣做并不實際。這些技術可以協助對乏燃料棒進行再處理以提取钚。然而,如果獲得了大量的特殊核材料,AM可以協助制造引爆核武器所需的炸藥和發射系統,而無人機系統可以作為一個運載平臺。
化學武器和生物武器:在未來5到10年內,這些技術可能產生最大的潛在影響是在化學和生物制劑的開發和使用方面。雖然世界已經目睹了恐怖組織開發和使用生物和化學武器制劑,但它們的使用是有限的。使用AM和UAS將使化學制劑能夠在不使用常規炸藥(如迫擊炮和大炮)的情況下被散布。在生物武器制劑方面,使用AM和UAS將額外幫助傳播。然而,合成生物學的商業化可能對可獲得性和交付產生最大的影響。目前,研究人員能夠從頭合成病毒,包括天花的類似物。雖然許多研究人員對他們的工作性質很敏感,特別是利用其開發生物武器制劑,但他們的技術和工具正在被商業化。在未來5到10年內,開發生物武器很可能不需要一個成熟的研究人員幾十年的知識積累。相反,一個只有極少實驗室經驗的本科生可以購買商業化的合成生物學工具包和材料來開發一種毒劑,或修改現有的毒劑,使其更具致命性或無法檢測。
雖然本報告側重于合成生物學、增材制造和無人駕駛航空系統,但這些肯定不是降低大規模毀滅性武器擴散障礙的唯一技術。與任何新出現的技術一樣,重要的是要問它們:這項技術的哪些方面有可能被用于恐怖主義?而具體到本報告所涉及的挑戰,這些技術能否被用于擴散和使用大規模毀滅性武器?人們還需要問,是否有辦法限制恐怖分子對這種技術的惡意使用。
沒有任何銀彈解決方案可以防止恐怖分子以某種形式使用這些技術來開發和/或使用大規模毀滅性武器。只有通過在地方、州和聯邦層面采取整體政府的方法,才有可能進行預防。這種方法需要多條相互支持的努力路線,并側重于預防和應對攻擊:
1.加強消費者、自助社區、科學家、公司和外國政府之間的聯系和合作。
2.通過出口管制和其他法規解決這些技術的雙重用途。
3.利用這些技術來改善對大規模毀滅性武器事件的反應,從而加強威懾力。
4.通過擴大現有的數據庫,包括通過新興的合成生物學工具修改的制劑,改善生物武器的歸屬。
美國陸軍志在利用和處理數據以推動決策的能力方面超過對手。決策為導向,將更有能力確定正確的數據,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即,需要做出的決策應該用來確定作戰人員的數據需求,而不是相反。數據專業人員是陸軍的財富,應該得到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來了解梯隊的能力、限制和挑戰。如果數據專業人員以前沒有軍事經驗,這就變得特別重要。
雖然之前的軍事經驗并不是數據專業人員提供數據科學相關專業知識的先決條件,但如果數據專業人員能夠獲得對多個梯隊軍事決策過程的理解,他們將變得更有優勢。如果數據專業人員只能通過作戰部隊以外的概念和論壇來了解他們對作戰人員的貢獻,他們可能會發現很難在戰術和作戰梯隊中整合反饋和建議。經驗性的機會提供了對作戰人員在行動中使用數據/信息/知識的洞察力。
同步多域作戰(MDO)將需要采集大量有關作戰環境的數據。梯隊的數據管理和訪問權限所面臨的獨特挑戰,很可能決定了多域作戰在哪級梯隊融合。如果由于行動或任務變化,重要的數據處理和利用能力在梯隊中不可能或無法獲得,那么實現融合的能力或使用來自多個領域的能力,將從更高梯隊獲得,能夠處理同步MDO所需數據。
由于對現有記錄程序(PORs)存在限制,人們越來越依賴商業現成(COTS)解決方案來滿足數據管理和可視化需求。這些COTS解決方案給美國陸軍部隊和統一作戰伙伴(UAPs)帶來了內部和互操作性挑戰,因為它們不可避免地導致在數據標準、交換機制和由于成本原因采納特定COTS方面,存在管理挑戰。在滿足作戰人員對數據管理和可視化的作戰需求方面,PORs的局限性需要被記錄下來并加以協調。
如果沒有一個協調的學習、戰略和訓練運動,那么將數據視為“數量大于質量”的風險就會很高。在對陸軍的數據文化進行有意義的改變之前,陸軍必須首先了解為什么這些改變是必要的。可以說,陸軍一直在運用數據科學和數據分析;指揮官和參謀部一直在接收數據,將其加工成信息,將信息分析成知識,并運用判斷力將其轉化為見解。數據分析有巨大的潛力,可以優化歷史上漫長的手工過程,在時間上獲得效率。然而,對于AI/ML解決方案提供和處理大量數據的能力和限制,必須有共同的理解。雖然進行分析的人類也有可能在判斷上出錯,但圍繞著依賴AI/ML解決方案來實現決策,存在著道德上的擔憂。可能總是需要一個人在環路(HITL)來驗證AI/ML解決方案的輸出,但HITL評估和分析現有數據和信息的能力,不能因為對技術的依賴而減弱或忽視。如果人員不繼續參與驗證和核實數據分析的持續過程,那人員進行分析和評估的能力將迅速減弱。數據分析的發展決不能成為損害指揮官決策能力的同義詞;AI/ML解決方案不能被誤解為具有權威性,或替代指揮官運用戰爭藝術和科學的能力。
即使在俄烏戰爭肆虐之際,北約正在尋求整合戰場上的經驗教訓,以調整其防御規劃,以適應一個快速變化的世界。已經有一個教訓是明確的:在一個有爭議的歐洲,盟友需要對行動環境有更好的認識。決策和執行的速度和質量必須提高。北約的有效和道德的決策必須轉化為行動效果。北約必須優先考慮其指揮、控制、通信、計算機、情報、監視和偵察(C4ISR)架構的現代化和整合,以跟上快速變化的作戰環境。
雖然是一個復雜的概念,但C4ISR最容易被理解為軍隊的 "神經系統"。它對日常運作、自動反應和大型企業固有的復雜流程至關重要。安全環境發生了迅速而根本的變化--包括歐洲大規模戰爭的回歸、氣候變化以及新興技術的變革潛力--要求立即對北約的C4ISR架構進行嚴格審查。C4ISR的現代化是保持競爭優勢的必要條件,以應對基于國家的對手、其他系統性挑戰和尚未實現的威脅--所有這些都可能顛覆北約致力于維護的基于規則的國際秩序。
北約的新戰略概念為加強防御和威懾提供了平臺,同時利用新興和顛覆性技術,為跨大西洋的決策者提供了一個獨特的機會窗口。正是北約的C4ISR能力將使一個相關的、可信的北約 "神經系統 "能夠應對未來的挑戰。
為此,大西洋理事會的這項研究--北約負責國防投資的前副秘書長助理一年來的研究和采訪的最終成果--提供了一個實現這一目標的詳細路線圖。這份全面的報告對C4ISR現代化這一主題進行了專業處理,以幫助跨大西洋的決策者、作戰部隊、專家和政策界以及軍事技術觀察家更好地理解北約C4ISR架構所固有的挑戰和機遇。重要的是,它通過一系列深思熟慮的建議來想象C4ISR現代化的可能性。
歸根結底,問題不在于北約是否需要進化和發展其C4ISR能力,而在于它是否能及時做到這一點,以應對聯盟所面臨的不斷增長的威脅。相信這項廣泛的研究巧妙地提出了北約C4ISR架構必要的現代化路徑。
1.加強數據和情報共享
共享數據、信息和情報是C4ISR的燃料。然而,現實表明,數據和情報共享水平并未達到預期。這意味著由于信息未被共享,可能會產生巨大的機會成本。在具備正確的政治意愿和適當的安全措施下,北約及其成員國收集到的海量數據和情報可以更好地用于集體安全和防御。
2.數字化轉型
數字化轉型旨在解決數字化、連通性、數據架構和數據管理問題,為提高安全和防御能力、提高彈性提供基礎。數字革命與C4ISR架構密切相關,因為先進的C4ISR技術可以幫助聯盟在指揮、控制、通信、數據和情報分析、決策、操作和互操作性等方面實現顯著的提速、更高的安全性和效用。在這方面取得進展尤為重要,特別是當盟國試圖轉向新的作戰概念和有效的多領域作戰時,后者要求在所有作戰領域實現動能和非動能力量的整合和快速擴展。
3.通過新概念、政策和計劃明確C4ISR要求
為了超越潛在對手,北約必須立即行動,制定未來C4ISR架構需求。一些已經展開的工作,如新的北約部隊模型、多域作戰概念、盟軍作戰指揮與控制評估和《北約聯合情報監視和偵察2030+》的遠景規劃,將直接影響未來北約C4ISR的需求。北約需要為盟國提供一個明確的C4ISR定義,促使成員國達成共識,并確保計劃、能力和概念開發方面的一致性。
4.通過現代化增強和形成能力,以滿足C4ISR新需求
北約應采取一些實際措施,以在未來保持其技術和軍事優勢。這包括改變現有的C4ISR部隊結構,提高北約接收國家和商業空間信息的能力,縮小集成空中和導彈防御的差距,發展更強大的電子戰能力,并投資于以及推廣人工智能、自主性、空中能力和量子計算等新興和顛覆性技術的創新和應用。
5.持續投資C4ISR互操作性、戰備、彈性、創新和適應性
北約的實力在于其集體決策和行動、組織和互操作能力。北約的C4ISR力量和能力為盟國提供可互操作的結構和數字骨干,有助于盟國集體意識、決策和行動。投資于C4ISR準備性、彈性和能力,直接為聯盟本身的潛力做出貢獻。
戰爭是人類本性和歷史的有機組成部分,因此想象一個沒有戰爭的未來是天真的。當世界正在追趕當前的第四代戰爭、第五代戰爭、混合戰爭和網絡戰爭時,本文想闡述的是這個世界上未被探索的戰爭未來。我們對未來的注視越遠,它就越不透明和模糊;因此,在長期的、科幻的未來,任何意想不到的事情都是可信的。因此,本文在看待和想象戰爭的未來時,往往更傾向于短期的、可想象的技術進步,而不是長期的、科幻的未來戰爭。本文使用非虛構的技術作為感知未來戰爭的工具,同時討論了未來戰爭所依賴的可能想法。有了這個決議,本文將簡要討論未來戰爭中可能的交戰方,包括非國家行為者、非政府組織和媒體,然后解釋技術在未來戰爭中的作用。它涉及到詳細討論監視、網絡、外層空間、激光武器、強化的未來士兵和自主武器(包括機器人戰士和人工智能)作為未來戰爭的外衣的使用。此外,本文探討了機器人戰士和人工智能目前在沖突中的使用情況,同時想象了它們未來的使用情況,并對其使用的危險性給出了預防措施。之后,它將解釋戰爭法(國際人道主義法)在未來戰爭中使用基于人工智能的自主武器的要求。它將討論在未來戰爭中使用自主武器方面的區分原則、相稱性原則、必要性原則、預防原則和失去戰斗力的原則以及問責漏洞。
俄羅斯對烏克蘭的入侵證明,它不僅是對歐洲安全和穩定的威脅,而且是一個積極的破壞者。然而,俄羅斯并不是對歐洲-大西洋安全的唯一挑戰,這使得對莫斯科不顧一切地攻擊基于規則的國際秩序的長期反應變得復雜。盟國已經承認,他們正在進入一個與 "強硬和獨裁大國 "進行全球戰略競爭的時代。中國的崛起對盟國利益的影響已經從外圍轉移到議程的中心。恐怖主義仍然是持續存在的主要不對稱挑戰。網絡、混合、空間和信息空間操縱的挑戰正被新興的破壞性技術的到來所放大。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特別是核力量的迅速發展,也因長期存在的軍備控制結構的平行侵蝕而被放大。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是,所有這些快速發展都是在氣候變化的背景下發生的,盟國已經認識到這是盟國安全關切的一個 "威脅倍增器"。
面對這樣一個具有挑戰性的戰略環境,盟國在6月28日的馬德里北約峰會上有一個明確的雙重目標:首先,對俄羅斯在烏克蘭的侵略和對更廣泛的歐洲-大西洋安全的直接威脅表現出強大和統一的反應;其次,通過一個戰略概念,作為一個明確的路線圖和強有力的政治任務,支持盟國在未來十年的適應和現代化。盟國在這兩方面都取得了成果,立即做出承諾,為威懾和防御設定了新的基線,以實現現代化的前沿防御態勢,而新的戰略概念則成為有效調整的指南,以抵御盟國領土、利益和共同價值觀所面臨的更廣泛的復雜威脅和挑戰。
北約各國議會在資助和維持馬德里峰會的成果方面具有關鍵作用。本報告主張采取一系列廣泛的行動,以實現這些雄心勃勃但可實現的目標,供大家立即和長期考慮。、